編程者 第七章 他們的靈魂就在《末日》里

作者 ︰ 三寂

()幽藍幽藍的,一片片漸開的弧線在燈光下反sh 出幽幽的光,靜靜的如月下的潭水,絲絲帶著一縷寒意和憂傷。再遠一點,花瓣的深藍漸漸融在了一起,感覺就像似一個美麗的幽靈在時間的深處突然跳躍到了眼前;神秘、難以確定,但分明撥動了他的心玹。

葉林看著剛剛送來的藍s 妖姬,一步步後退;他要在藍s 妖姬中找出開啟巴比倫城門的密碼。但他意識中又出現了幻覺,他明確地知道那幻覺是什麼,那是上天埋在他內心深處的一片悠悠情懷。為了這片悠情有人一生都在尋尋覓覓難以自拔,最終在感懷中讓歲月在兩鬢間染上了風霜。

「 、 、 」的走秒聲在室內回蕩,還有不到一分鐘就半夜十二點整,中國人講述所有鬼魂的故事都是從這時開始的。

「  、  」,葉林細听那聲音;他不禁豎起了耳朵,連汗毛也豎了起來。分明是有兩個秒針在走,另一個仿佛來自藍s 妖姬……,應該是催促他開啟巴比倫之門的最後期限。還有十秒就到了午夜十二點,他下意地的跟著那  聲讀秒;「十、九、八、七、六、……,」,時針、分針、秒針在十二點重合。沒有機會了,他捧起藍s 妖姬等待著靈魂出竅;與曾經撥動他心玹的女孩在另一個空間相會,敞開那埋在心底深處的悠悠情懷。

「當……」,教堂的鐘聲從音箱里傳來,只見初一的嘴角開始流血,鮮紅的血滴落在地上立即消失,地面瞬間閃過一長串的1和0,——二進制,編程者的語言!

他在腦子里把二進制換算成十進制,驚奇地發現這些數字竟然是莫爾斯碼。翻譯莫爾斯碼;「跟我學」。如醍醐灌,他頂恍然大悟;立即咬破了手指。鮮血從指尖滴下,落在那束剛剛送來的藍s 妖姬上。

電話鈴響了,是朱啟明打來的;「葉林,《末r 》正在提取你的DNA,你的DNA就是你靈魂的原代碼,我命令你把電腦關了!」

一聲巨響,城門緩緩開啟,一股颶風從開啟的門縫驟然襲來,呼嘯聲震耳y 聾。天地被狂風撕裂;錦繡河山浮在雲端,英雄聖賢飄在了風里,瞬息又幻化出千軍萬馬在狼煙中嘶鳴;轉眼又是燈紅酒綠歌舞升平,參天樓宇平地拔起直插雲霄……。千幻萬象,飛逝的人世滄桑一幅幅撕裂的的畫面如風起枯葉,紛紜交織。蒼雲苟狗,在顯示器里重新組合;葉林看見了兩個花花世界,兩個世界是平行的。

「 當」一聲,戛然而止;初一仍在城門前,城門開了。

天是灰s ,地也是灰s ,天地之間所有的都是灰s 的,仿佛無數灰s 熟悉的人和物在眼前匆匆而過,又突然了無痕跡,他一個也沒記住,只剩下一粒粒灰s 的塵埃在眼前回蕩。

「從塵土中起來,仍歸于塵土,賜予你靈的終要收回你的靈,你回來的有點晚」。一個白衣長老從灰s 深處走來,只見隨著他衣袂掠起處身後的世界瞬間染上了s 彩;山川河流、亭台樓閣、房舍炊煙漸漸顯露出來。

葉林從幻想中慢慢擺月兌出來,看著長老立即想起《啟示錄》中的章節;這長老來自《啟示錄》。《啟示錄》中白衣長老出現,預示末r 開始。

他沉吟了一會,開始感覺到了編程者正在對他進行心理暗示,他正在被編程者牽著鼻子走,從一開始就是這樣。他絕定故意不按《末r 》的思路玩下去,故意裝瘋賣傻打亂編程者的布局,或許編程者就會露出破綻。

初一迎了上去︰「妖怪?」

長老愣住;搖搖頭。

「神仙?」初一站在了長老面前。

長老使勁搖頭。

「去,把城門上的字改了,改為‘盤絲洞’」;初一拍了拍長老的肩膀。

「是,」長老在初一面前一鞠躬,然後走出城門,站在城門下一揮手;城門上的‘巴比倫’三個字沒了。長老又一揮手,城門上赫然現出四個大字;地獄之門。

「從現在起,這里就叫地獄之門」;長老回到初一面前說。

前方一片燈火輝煌,一座豪華酒樓出現在顯示器上。

網頁提示;又是一個西霞漫天的傍晚,夕陽的最後一抹余輝映紅山川世人醉意正濃的時候,「杯中酒」酒樓正式開門迎客了。出入杯中酒的多是空中花園的皇族後裔,他們非富即貴和成功人士,偶爾也會有雄心勃勃闖關的勇士。酒樓只在太陽落山時開業,在太陽升起時打佯。那是紙醉金迷的場所,是競豪奢與溫柔鄉同為一體的帝王宴賓樓;在世人的口中稱做「鬼樓」,但在世人的j ng神意識里卻是地位與身份的肩章。「杯中酒」的規矩是兩千兩黃金進門,便可以盡情地玩;如果沒錢,只要回答三個問題,如果門童滿意也可進門盡情地玩。

兩個門童正在酒樓門前嬉鬧,一個門童佯裝中彈捂著胸口,從口袋里掏出一張紙條努力的遞給另一個說︰「這是我的黨費,替我交給黨」,一個接過紙條大哭︰「村長,你不能打白條啊!」

葉林仔細一看,大吃一驚;這兩門童正是他的雙胞胎兒——小明、小亮。就連小明耳後的志,小亮左腕上的胎記的位置都分毫不差。葉林忙點擊小明和小亮,二人的資料彈出來。天之恨;主人——葉小明,現已被編程。200級。職業;小流氓,他擁有世界上與之同齡少年的所有聰明和惡習。地獄之子;主人——葉小亮,現已被編程。200級。職業;小流氓,撒旦想認他做干兒子,但他偏要撒旦叫他干爹,撒旦說他無可救藥。

正是葉林的雙胞胎兒子。汗珠從他的臉上沁出,他的兒子真的被編入了程序,他們的靈魂只能在網絡里游蕩;他們是虛擬人。這怎麼可能?

一個大月復腆腆的富商模樣的男人走到了門童面前,腆著肚皮蠢蠢地笑了。二門童停止了嬉鬧,立即變得彬彬有禮;「先生您好,請問您是VIP嗎?

「第一次來」;富商答。

「是這樣啊,那您需付兩千兩金子」,門童仍彬彬有禮;「當然,如果您能回答本樓的三個問題也可以不用花錢」。說完,兩門童不再看那富商,從懷里掏出一本厚厚的《資本論》自顧自地看著,眼角的余光偶爾會掃過富商的臉。

這就是「杯中酒」的氣概,隨便兩個門童都可以看懂《資本論》。既表現出對客人的尊敬又讓客人知道「杯中酒」不是凡人隨便可以進的,無形中帶著對客人的蔑視。這就是「杯中酒」,——既讓人生氣又無從發泄。

「我給你八千兩」富商說著把一疊金票扔到了小亮懷里;「兩千兩入門,剩下六千兩買你們回答我三個問題。」

這便是有錢人的氣概;不喜歡被人問,只有別人被他問,更不喜歡別人在他面前裝大尾巴狼。「如果我是物理學家,你們會拿出《相對論》看吧」;他說。

顯然,富商上了門童的當。他們知道富商有錢,才故意問他是不是VIP,才在他面前看《資本論》故意藐視他,引得富商多花了六千兩金子。

富商問第一個問題︰「一加一等于幾?」

這個問題無疑是對看《資本論》的門童的羞辱,但門童也無從發作。只好答︰「二」

「看《資本論》?估計小學算術你們都不會」,富商接著又問;「三減一等于幾?」

「二」,門童又答。

「二加二等于幾?」富商再問。

「四」,門童再答。

富商搖搖頭說︰「錯了,看來你們還真不會,記住了,等于倆二兒,你倆一人一二兒。」

葉林可以肯定倆門童正是他的雙胞胎兒子,——貪玩、聰明、又刁鑽,但最後總是被大人發現。葉林帶著他的初一站到了倆門童面前,

說︰「我想回答問題,我是教師,總是被學生問這問那,我喜歡被別人問,有成就感。」

一個門童趴在另一個的耳邊道;「明明沒錢,偏要把自己說得跟個聖人似的,滅了他。」

「中國對聯,上聯是‘杯中酒’」;一個門童迫不及待的出了上聯。

「人將暮」;葉林對。

「沒完呢,上聯是‘杯中酒喝亦醉不喝亦醉’,」;另一個說。

葉林︰「還有呢,下聯是人將暮想也憶不想也憶」。

門童呆立了一會,說︰「我還以為一個對聯沒完這老東西就沒影了呢,玩死他」。

「第二個問題;我今年多大,生r 是幾月幾點幾分?」

「今年你十七,生r 是九月二十六r ,下午三點一刻。」

倆門童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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