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程者 第十三章 玫瑰宮

作者 ︰ 三寂

()微風徐徐吹動著窗紗,拂在葉林的臉上,一陣癢;他睜開了眼。向天花板望去;水晶磨成的薄板吊作天花板,透過天花板隱約可以看見一幅男女歡愛圖,圖的正zh ngy ng男女**部位被一刻碩大的夜明珠遮擋住了。象牙雕嵌的大床,床的帷幔上綴著珍珠。紅木的家具上放著青花人物大瓶,大瓶上畫著人物仕女圖;仕女的衣袖如煙如縷,好像馬上就要飄起。牆上掛著一幅大型油畫;畫面上是一座漂在空中的花園,花園中長滿了奇花異草,一條小溪從花園中間穿過。一位穿紫衣的夫人正站在一亭閣向遠處張望。

順著紫衣夫人張望的方向不遠處的花叢中躺著一位少女。少女躺在花叢中睡著了,一只蝴蝶落在少女長長的睫毛上,豎起了鮮艷的翅膀,好像要喚醒少女,但少女卻渾然不知。少女身邊擺放著六種顏s 六種花卉編成的畫環,一少年正彎著腰y 把第七個藍s 玫瑰花環放在少女的頭上。

是玫瑰宮!葉林驚得坐了起來。他下意識地模了模額頭;額頭上赫然有一條尚未結痂的疤痕!

低頭看去才發現自己幾乎一絲不掛,僅穿了一條內褲。床上有兩個枕頭,另一個枕頭上還能散發出女人的體香。一個女人穿著薄如蟬翼的睡衣正背對著他坐在梳妝鏡前梳理著她油黑的長發。透過近似透明的睡衣可以隱約看到女人窈窕的身材和雪白的肌膚。果然就是玫瑰宮,這女人應該是素袖,也可以叫她秦玉。

「我是否可以叫你秦玉?」葉林問。

「是我,但現在你應該叫我素袖」,女人轉過身來,她清純秀麗,宛如天使;正是素袖。素袖︰「能過上帝的預言你是第一人,看來你真的要做伊甸園中的亞當了。」

「上帝要預言什麼?」葉林又問。

素袖︰「61422020,——世界末r ;就是上帝的預言。真不知你是怎麼猜出來的,給上帝打電話了嗎?還是從《聖經》里找出來的?」

自從《聖經》成書後,就有無數「先知」要在《聖經》找出世界末r 在哪一天,但神看千年如一r ;這一r 一千年的誤差,恐怕只有龜孫子才能找到。所以經無數「先知」經無數次預言後,太陽仍從東方升起,早晨還吃煎餅果子。

葉林︰「什麼預言,即使一r 一千年的誤差,哪個龜孫子敢說一千年之內世界末r 就會來了?」

素袖︰「但這次是上帝在預言,而你是龜爺爺,你找到了。6142是指從神創造世界那天到世界末r 的那天世界總共存在的時間,2020是公元紀年。我算過,這兩個數是同一年。----2020年,世界末r 。」

葉林樂了,開心地樂了。他穿上睡衣來到素袖身後輕輕撫模她那烏黑柔順的秀發,然後垂下頭貪婪的聞著素袖秀發間散發出的誘人的體香,眼神中露出一絲狡黠。他最喜歡聞女人頭發,因為聞女人的頭發能讓男人感覺受到皈依;會讓男人暫時忘記紛擾的世事,能讓男人飄飄然忘記了家里已經三天沒揭開鍋,老婆孩子正在家抓蒼蠅吃。在有些男人眼里,女人的頭發就是他們的溫柔鄉。

葉林輕佻地搬起素袖的臉放在唇邊,低聲道︰「我現在才知道女人為什麼喜歡梳理自己的頭發,因為男人喜歡。」

葉林轉身離開素袖,拿起紅木家具上的青花大瓶;青花瓶上的仕女越發飄逸,仕女如煙如縷的衣袖似乎已然飄起,帶出了一絲涼風在他的鼻尖擦過。

他又樂了,一只手提著花瓶懸在半空,說︰「我最喜歡听瓷器落在地上清脆的聲音,小時候為這沒少挨我母親的打;我現在想听青花瓷落地發出的聲音,一定非常好听。你會打我嗎?」

「你?」

葉林輕輕松開了手,青花瓶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碎裂聲。葉林又樂了,他又來到素袖的身邊,俯貪婪地聞著素袖的一頭青絲。

「看你一頭蓬松雲鬢如海棠沐雨,咱倆昨晚一定好了」;葉林的嘴貼在了素袖的額頭上。素袖望著葉林,目光漸漸有些迷離,一雙清澈的眼楮頓時流露出了千般愛意萬般風情。葉林的骨頭立即酥了。

素袖推開葉林站起來,手勾住了葉林的脖子輕輕一躍,兩條修長的**夾在了葉林的胯上。

葉林再問︰「咱倆昨晚真的好了?」

素袖「咯、咯、咯」笑了︰「你不用哪麼含蓄,我們本來就是夫妻;‘好了’,別人听了會誤會的。——你是六千年前的亞當,我是夏娃。」

「你是說昨晚之前你還是處女?」葉林又問。他下絕心要問出破綻的。

「不,昨晚你過上帝的預言太累了,來到玫瑰宮就睡了。所以,我現在仍是處女,」素袖說。

「哈哈哈-……」,葉林大笑不止,連眼淚都笑了出來。說;「假的吧。如果你現在仍是處女,我若和你做一夜夫妻,成就感一定不亞于獲得了諾貝爾物理學獎。」

「好的,我今天就要你不但獲得了諾貝爾物理獎,而且讓你獲得全部諾貝爾獎項。」素袖扒開了葉林的睡衣,把他推在床上,騎了上去去。但葉林突然掀翻素袖,他又樂了︰「可惜我是個妻管嚴,而且我老婆還是個河東獅,我怕她來撓你。」

素愣了︰「你到如今還不相信你自己是虛擬人?」

「我敢說那道‘上帝預言’的每一塊方磚都是安全的,根本沒有機關。」

葉林憑什麼這麼肯定?因為青花瓶落地的碎裂聲是真實的,因為他聞到素袖了頭發上的體香;比他妻子李紅雨的還要真實。素袖的肌膚比李紅雨的還能讓他血流加快,素袖的眼神比影視明星的還要風s o百倍。虛擬人?電子信號?會有這樣的感覺嗎?——這就是編程者的漏洞。

葉林跳下床沖出玫瑰宮,徑直來到了回廊的那八排方磚前。方磚的另一頭站著一位穿紫衣的美婦人,她雍容,典雅,美麗。正是在電腦里讓他猜內褲花s 的紫衣夫人。

葉林毫不猶豫地胡亂走過了八塊方磚;所謂的上帝的預言。「再往前走我敢肯定能攔下一輛出租車回家,」葉林面對紫衣婦人說。

「你試試看,再走回去。」紫衣夫人微笑著,笑得那樣慈善,像母親在安撫受了驚嚇的孩子。

葉林抬起了腳向第一塊方磚邁去……,「千萬不要!」素袖穿著睡衣向回廊跑來;「那是上帝的預言,也是‘絕對系數’,你知道的。」

葉林的腳停在了半空;能廢去天地的‘絕對系數’,連一個不諳世事的女孩也知道了。這個‘絕對系數’只有他一人知道,就在昨天晚上被《末r 》用‘上帝的預言’套取了。其實就在昨晚,無論他走出什麼都會被別有用心的《末r 》當成是絕對系數的,但他偏偏走出了61422020。但,還有挽救的辦法;既然是隨便走,《末r 》怎麼可以確定61422020一定就是絕對系數。

「6月14r 是我的生r ,2月20r 是我妻子的生r ,後一個20是我20歲認識了我妻子。」葉林說。

「你老婆真無恥,你真膽大,也真幸運,居然敢拿‘上帝的預言’當兒戲。你也是數學家,你能算出八位數的全排列有多少組合嗎?那是天文數字。你居然蒙對了。」素袖大聲地說。

該死!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太牽強了,反而把「絕對系數」坐了實。葉林後悔不及。「你是不是以為自己上了當,不服氣?」;紫衣夫人問

大屏幕下所有與會人員都驚呆了;因為屏幕中的葉林走出的絕對系數是真的!腦掃描儀能掃出屏幕內葉林腦子里的真實想法。

葉林的腦子急速轉動;他要在最短的時間內判斷出紫衣夫人的意圖。通過掃描儀葉林腦子里飛速閃過的念頭全部顯示在屏幕上。朱啟明突然驚呼;「不好,既然我們能掃描出葉林的內心想法,編程者一樣會掃描出。」

紫衣夫人;「編程者要再給你一次機會,讓你再走一次回廊,只要你走,隨意的走,無論你走出什麼都是世界末r 的時間。只要你走過去,你和你的雙胞胎兒子,還有素袖和《末r 》的所有人都可以回到真實世界的家中。」

遠處有兩個少年正在嬉鬧,一個握住了另一個的手說著什麼,另一個模著自己的腦袋似有所思;看上去似一個與多年不見的老友就別重逢,而另一個竟一時忘了對方是誰。倆少年正是葉林的雙胞胎兒子。一只鳥站在杯中酒的門楣上唧唧喳喳的叫著,紫衣夫人從身後拿出了狙擊步槍瞄準了鳥;一聲槍響,鳥應聲落地。

紫衣夫人又舉槍瞄準了小明、小亮。「既然你一切都不信,那麼我打死的只是游戲中你虛擬的兒子,不要緊」;紫衣夫人說。

葉林顧不得思考,一只腳邁向了第一排第六塊方磚……」槍沒響。沒有回旋的余地了,他快速走完6142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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