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程者 第十九章 我老了

作者 ︰ 三寂

()「撲哧、撲哧……」,一個奇爛無比的老頭穿了一雙灌了水的五顏六s 大靴子一路小跑向三人走來。那撲哧聲正是大靴子里發出的聲音。老頭太破了,他衣衫襤褸,蓬頭垢面,一塊狗皮凸出貼在他的髒臉上,看樣子是打的補丁。老頭懷里抱著一口鍋,身後背著一個酒壇子,來到三人面前,他撂下鍋,放下壇,又從懷里掏出幾個隻果,然後每個隻果上啐了一口吐沫,再用他的髒衣服擦。最後遞給三人,說︰「我老了,但我是神,遠道來的客人,先吃幾個生命果,解解渴,消消肝火。」

老頭就是「神」。葉林跪在了老頭腳下,大呼「我的‘神’啊!您老人家竟然如此低調,如此別開生面。天地可以廢去,您老的形象不可廢去。」說著,葉林伸手接過兩個隻果,幾口就吃了下去。但紫衣夫人一腳便把「神」懷里所有的隻果都踢飛了,說︰「你是不是看著美女吃你的吐沫星子過癮呀,老不死的。去,再摘些隻果,千萬不要用你的髒衣服擦,不然我扒了你的皮給狗穿上。」「神」諾諾的退下,跑向隻果樹。

耗子怕貓?哥只是個傳說;「神」果然怕蛇,不要過分的迷戀哥。葉林和素袖愣愣地看著紫衣夫人;「‘神’是你老公,不然……」

紫衣夫人︰「他在原來的世界是給我看大門的,人小氣。臉上掉了一塊皮,不舍得花錢買人皮,弄了一塊狗皮貼上了。我讓他弄點好的招待你們,他卻自己下河抓了幾個蛤蟆來應付。」說完,紫衣夫人揭開了地上的鍋,鍋里果然炖著蛤蟆和蘑菇。「我們吃,不用理那個老東西」。說著,紫衣夫人坐在了草地上。葉林和素袖也坐了下來,三人開始邊吃邊喝。

神用他的破衣服兜著隻果一路小跑又來到三人面前,把隻果遞給了素袖和紫衣夫人說︰「吃兩個就可以長生不老。」紫衣夫人和素袖把隻果吃下。

葉林夾了一只蛤蟆問︰「這是蛤蟆?」

「神」立即湊上前說︰「這叫肉。」葉林又夾起一塊蘑菇問︰「這叫蘑菇?」

「神」又湊上前說;「這叫瑪拿」。紫衣夫人用眼楮斜了斜「神」,說︰「你等著喝剩湯嗎。」「神」掉頭就要跑

葉林忽然站了起來,圍著「神」繞了三圈,一會模模「神」的破衣服,一會又模模「神」臉上的那塊狗皮,說︰「真破,太會過r 子了,就連臉上也打了補丁,攢錢娶老婆吧。」

「神」憨憨的笑了,臉也紅了,說︰「還沒攢夠呢。」

「別攢了,把我老婆給你,就當你撿破爛撿到的」,葉林指了指素袖又說︰「她就是我老婆。」

「神」︰「你太敗家子了,這麼好的老婆就當破爛扔了?」

葉林︰「有個條件,幫我找到上官麗榮。」

素袖猛地站了起來,從身後拔出了星光劍橫在了葉林的脖子上,她又咯咯咯笑了,眼里閃動著淚光︰「你就這麼討厭我?」

葉林︰「你知道上官麗榮落在那四個無恥之徒手里的結果會怎樣的,如果你能把她完整的找回來,你就是我的老婆——‘夏娃’。」

突然,三人一陣眩暈同時倒在了地上。紫衣夫人和素袖依著無花果樹慢慢睡著了。葉林半睡半醒中努力地睜開眼,兀自的說;「麗榮還沒吃隻果」,懵懂中在草地上找到兩個沾有「神」吐沫星子的隻果,揣進懷中,才放心地睡去。

「神」一路小跑伴著撲哧、撲哧的聲音消失在無花果林中。

陽光穿過無花果間葉閃開的縫隙sh 進林蔭,露珠倏墜然落在葉林的臉上,他慢慢睜開了眼,又是一個陽光明媚的早晨。但葉林渾身無力,四肢酸麻,他勉強站起。素袖正扶著樹喘著粗氣;「可能中招了」。紫衣夫人勉強向前走了幾步又停了下來;「也可能是長生不老前的反應。毛毛蟲羽化成蝴蝶前是最脆弱的。」

「撲哧、撲哧……」,「神」穿著灌了水的大靴子來了。他一見三人就憨憨的說︰「我老了。」

「你老了還不死,難道要我們挖個坑把你埋了嗎?」紫衣夫人對「神」說。

「神」︰「我老了,我是神,記x ng不好,是個老神,我忘記告訴你們我在那鍋菜里下了藥,能讓人喪失武功和體力的藥。我老了,我是個有良心的神,我想起來了,兩天後伊甸園要被沉入地下。這里是伊甸園中心,要逃出伊甸園必須走三百里。」

「老王八!你敢y n我們,等回倒真實世界我扣你三個月工資!」,紫衣夫人無力的罵著。

「神」︰「但在這里我是神,一個看大門的糟老頭子做了神,你生氣也沒辦法。」

除非發生奇跡,不然他們根本不可能在伊甸園沉入地下前走出去。但他們還是不敢猶豫,立即出發了。

前方一條小溪當住了去路。若在平時,葉林一個箭步就可以邁過去,但現在他只能爬過去。他和紫衣夫人還有素袖從伊甸園出發已經整整一天一夜,剛開始他們勉強還能走,但越走體內的毒發作的越強烈,到後來只能爬了。一路上素袖把「神」的十八代祖宗罵了不知幾遍。但傳說「神」是自有永有的,沒有祖宗,素袖只好作罷。紫衣夫人發誓要把「神」的皮扒下來給狗穿上。葉林只顧往前爬,他擔心著麗榮,麗榮落入廣告男和活不起等無恥的s 鬼手里,結果難以讓人接受。素袖和紫衣夫人已經被甩在後面,他喘息了一會,便爬進了小溪。一進小溪,他立即被溪水沖翻了,連喝了幾口溪水,奮力抓住了一條樹枝勉強爬上岸。又向前爬了一段,溪水的嘩嘩聲漸漸遠去。忽然,幾個熟悉的聲音從前方的灌木叢中傳出。

「干爹,你真厲害,真無恥,一頓蛤蟆炖蘑菇就把那三個自命不凡的人擺平了,而且還不違反規則。要是他們吃了沾有你吐沫星子的隻果,他們豈不真的就長生不老了嗎?再想害都困難。」這是坑爹的聲音。

「你懂個屁,干爹早就算準那兩個女魔頭不會吃的,那倆女魔頭都向著刁猴,也不會讓刁猴吃。」這是活不起的聲音。

「但那個刁猴真的很刁,他居然吃了沾有我吐沫星子的隻果」,「神」的聲音。

「干爹,真的必須吃沾有你吐沫星子的隻果才能長生不老嗎?有點髒,洗洗行不行。」這是一本正經的聲音。

「干爹,這孫子嫌你髒,干脆把他的隻果收了給我。」這是又是活不起的聲音。

「干爹,那三個孫子真的在伊甸園沉入地下前爬不出去嗎?」這是廣告男的聲音。

「我是‘神’,難道你們會懷疑你們的‘神’?別說三百里,估計一百里也爬不到就會隨伊甸園一同沉入地下。」

一本正經又說︰「干爹,那個上官麗榮怎麼辦,我想和他再玩幾次嗎,然後再寫本書。」

「看你們那點出息,闖完《末r 》所有關隘就可以在天地廢去時到另外一個世界,長生不老。做那個世界人類的祖先。是真正的人類,不是虛擬的。帶著上官麗榮會壞大事,上官本來就是真正的夏娃,她的名氣太大了。如果帶著她,會讓你們成為公敵,壞了你們的名聲,我還怎麼樹立你們人類楷模的形象。」

「干爹,下一關是什麼?」活不起問

「是諾亞方舟。我們坐在一條大船上在水上漂,但不要擔心,我已經在船上預備下足夠的美酒和山珍海味」,「神」壓低了聲音又說;「我還從杯中酒偷偷弄來了五個夜娘,保證船上不會寂寞。沒人知道的,等洪水退了以後,我們把五個夜娘殺了喂魚,然後穿戴整齊下船等待眾生的朝拜。」

葉林繼續向前爬。忽然,他右側不遠處傳來腳步聲,他側頭看去;只見一個穿白衣的少女正默默地向前走。葉林為之一振;那少女分明就是麗榮。麗榮身上的白衣原本是素袖的,就在伊甸園中,就在他把廣告男活不起一伙「嚇」跑時,素袖已經把麗榮偷偷擄走交給了廣告男等人,然後月兌下衣服給麗榮穿上,自己光著在草叢中等著他。

麗榮來到一棵樹下,從懷里掏出一條白絲帶挽了一個套掛在樹上,然後把頭伸了進去。一陣掙扎後,直挺挺的掛在了樹上。

葉林急了,猛然站了起來,幾步走到樹下抱住了麗榮的雙腿,努力向上托起。但他太虛弱了,無法把麗榮的頭從繩套中擺月兌出來,只能一動不動地抱住麗榮的雙腿,不讓她的身體再向下墜。過了一會,麗榮蘇醒了過來。

「噢,我的佳偶和我的新婦,難道你在蕩秋千嗎?但蕩秋千應把掛在繩子上,而不是脖子。讓我再舉高點把你的掛在繩子上。」

葉林說著,拼盡了全身的力氣,把麗榮舉過了頭頂,麗榮的正好坐在了樹杈上,他仰面朝天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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