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達之變身史黛拉 第十三章 地獄的慟哭

作者 ︰ 沉寂魂殤

()伊爾•維亞。

這是史黛拉在這個世界上,單從身體方面來說,唯一的同類。

那發展到新的層次的生物科學和跨越道德與倫理屏障的罪惡和貪y 為他們所加冕,他們被冠以「初代體」的名諱,在無邊的黑暗與痛苦中,被逐步推上頂端。

基拉•大和,這個與他們站在相似極端的最強調整人,如果沒有那最初的事變的話,他的生平也不會比伊爾他們好多少吧……盡管,他仍然以另一種方式走上了頂點。

而史黛拉•魯西耶和伊爾•維亞這兩個其實有著一定殘次的「初代體」,究竟能走到何時,這還是一個未知數。

只是,應該不會太久……

用各種高難度的方式把史黛拉帶進這架「螃蟹」內後,伊爾把駕駛艙艙門關上,並開啟了迷幻系統,然後把頭盔摘了下來。他那漆黑的眼瞳仍然是那般獨特的深邃,悠長卻不顯得滄桑。

史黛拉也摘下了頭盔,並將那個紅s 的背包放了下來。她開始打量起四周,這「螃蟹」的內部空間比她想象的還要大,簡直像一個小型的太空艙了,尼瑪還出來裝ms……

不過,這種構造的話,不是更加不適合搭乘像光學迷彩這樣的間諜系統嗎?為什麼……

像是覺察到了史黛拉的疑惑,伊爾一邊從儲物室里找著什麼一邊解釋說︰「這只是試做型而……因為迷幻系統的研發出了問題,而那些技術人員就故意走上了歧路,目前暫時只適用于這樣的輔助機型吧……」

這不是閑的那啥疼嗎……不過,往好的方面想的話,這種出其不意的輔助機也許也能夠產生巨大的作用……總之還是快把高機動型弄出來吧……

「由于使用得有些倉促,這里還沒有裝配醫療設施和工具,只能用點傳統的方法了……」伊爾拿出了一些布塊和繃帶,還有一個勉強像樣的固定架。史黛拉用右手托起了左手,讓伊爾進行一些簡單地固定。

盡管史黛拉的身體機能遠超常人,但這左手至少也得等半個月才能用吧。單手開ms什麼的應該也很好玩吧……那就有鬼了……

「這架ms的平衡x ng還不錯,你可以去先休息一會兒。我們必須盡快離開,」伊爾在c o作台上快速地調整著什麼,通過兩邊屏幕已經可以看見戰局陷入了最後的佔領節奏。如果沒有猜錯的話,聯合最後的撤退命令應該已經下來了,「我剛才進行移動的時候順便干掉了兩架扎夫特的ms,現在說不定已經引起他們的注意了。」

……用這架「螃蟹」?……順便?

該說是人比人氣死人麼……

史黛拉滿目怨念地盯著伊爾那張面無表情的清秀臉孔,但被伊爾很好地無視了。突然,屏幕上浮現出一個紅s 的j ng報方框,伊爾的眉頭輕皺了一下,說,「那東西要使用了,那時候的干擾程度說不定能夠毀掉這架ms的迷幻系統,麻煩了……」

「那東西?……獨眼巨人?」史黛拉的瞳孔一顫,終于……要來了嗎?

「恩,」伊爾輕點頭,然後一邊調試程序一邊說著,「听說原先是采礦時用來取代爆破手段的有效工具,但被那個部門的人經手改造了……在如今核彈被封印的現在,這東西也算得上是大型毀滅x ng武器吧。至少現在對扎夫特的那些戰艦和ms來說,是無解的……」

對于聯合的殘存部隊來說……也同樣是無解的。

殘酷,不需要任何理由。

戰爭,這是一個能把心變得無比堅硬而又徹骨冰冷的詞匯。

正因為有了意義,所以理由就是非做不可,僅此而已。

「……是我托大了,來之前應該先裝好推進器和武器,總不至于像現在這樣被動。先看情況吧,獨眼巨人的具體威力我也不清楚,但它應該也能造成扎夫特一時的混亂。」伊爾放在c o作台上的左手略微地握緊了,但臉上仍然沒有任何表情,「抓住時機,在沒有後援的情況下進行撤離也不是難事,只是要避免和聯合方面的撤退軍合流的情況了。」

「總之,這場戰線,就此崩潰了嗎……」看著屏幕中已經接近基地的扎夫特大軍和失去秩序逃竄著的聯合軍,史黛拉像是無意識地說著。

一瞬間,仿佛錯覺般,史黛拉看到伊爾突然笑了。那是一種怎樣的笑容,嘲諷、憐憫、絕望、無力……無數難以形容的負面情緒交匯在一起,形成那扭曲到極致的真實。

「只是放棄了而已。」還是那樣平淡的語氣,還是那樣沒有任何表情。仿佛先前的笑容,只是史黛拉的錯覺。

沒有人有資格去憐憫其他人,因為每個人所背負的東西都不一樣。

你不是他,再相似也不一樣。

所以,沒有資格。

屏幕中紅s 的窗口開始多了起來,但儀表之類的東西都很安靜,該說不愧是由那個部門所經手的武器嗎……這暴風雨前的寧靜,是多麼地靜謐。而在什麼都來不及覺察的一瞬間,毀滅,便如此降臨。

開始了……這場由罪惡和死亡所譜寫的贊歌。

突如其來的,基地位置的立場開始出了扭曲,然後有什麼東西在快速地,以著無法逃避的速度,以著無力到絕望的速度,向四周擴散。

扎夫特軍中在經歷短短數秒的沉寂之後,j ng報燈瘋狂地暴動起來,還在基地遠處的扎夫特軍們猛然反應過來正在發生什麼恐怖的事情,他們用著最快的速度按開了通訊器,聲嘶力竭的大喊就要發出之時,他們卻徹底陷入了呆滯。

因為眼前的世界,與數秒之前,已經截然不同。

縱然經歷了一場慘烈的戰爭,即便也有了種滿目瘡痍的荒涼感,但這與數秒之後的世界,同樣是一個極端。

地獄,就這麼降臨在眼前。來不及掙扎,來不及哭喊,來不及抉擇,來不及……什麼都來不及。

大量的電磁波將整個基地變成了一個熔爐,位于其中的一切都在瞬間爆炸,沒有存活的可能。就在這麼一瞬間,死亡充斥了全部。

這份無力……這份痛苦……

這明明近在眼前卻又什麼都做不到的悲哀……

在思維麻木的同時,他們忍不住地想起了尤尼烏斯7,想起了那一瞬間的璀璨光輝,想起了那永遠沉睡在冰冷與黑暗間的二十四萬三千七百二十一人。

麻木地轉頭看看四周,這片宇宙,似乎都在慟哭著。

但是,把手伸到自己面前,卻發現自己卻哭不出來。

為什麼……?壓抑在心中的,隨時都要噴發出來的情感,是什麼呢?

是吧……是這樣啊,似乎是那有點被遺忘了的仇恨,如今越來越清晰了。

就讓眼楮慢慢被怒火充溢,就讓雙手慢慢因力量握緊。

這份仇恨……這份苦痛……

聯合……自然人……

你們,都給我去死啊!!!

……

嘴角勾起一絲意義不明的弧度,有著貴族氣質的金發青年扶了扶銀s 的面具,自言自語般地說道︰「啊……戰損比例一下子就被拉低了呢……不過,雖然不夠完美,但這劇本,確是意外地合我心意……」

「當所有的軌跡交匯于一點,那才是最後的舞台。現在,還需要慢慢引導……」

毀滅,才是主旋律。不是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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