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秉忠走後,宋學慶整理了一下衣衫,趁著時間還不太晚,宋學慶要去找一下董淑媛,盡快把一些真相告訴她,宋學慶覺得早一天告訴董淑媛真相,董淑媛就早一天月兌離苦難和危險。宋學慶因為是四個月一輪值,所以董淑媛就有一個月要和宋學慶同時在公司上班,這個月兩個人正好踫到一起。
宋學慶來到董淑媛的屋前,見董淑媛房間里的燈還亮著,里面還傳來了電視劇《渴望》的主題歌,董淑媛還在看電視。宋學慶喊了一聲「媛媛!」
「誰啊?」董淑媛應了一聲,隨即關掉電視。
「媛媛,是我,宋學慶。」宋學慶應道。
董淑媛停了一會兒,才問道︰「這麼晚了,你來干什麼?」
宋學慶听出來了,董淑媛並沒有趕他走,便趕緊說道,「我有很重要的話要跟你說,你如果不方便,只要打開窗子就可以,我站在窗外跟你說。」
「你等一下。」董淑媛說道。接著便傳來鄒美琳的聲音,顯然是鄒美琳問董淑媛是怎麼回事。之後,客廳的門便打開了,鄒美琳和董淑媛同時出現在門口。「哦,是小宋,這麼晚了,有什麼重要的事要跟媛媛說,是嗎?要不進來坐吧!」鄒美琳問候道。
「不了,打攪阿姨了。我有點私事要跟媛媛單獨說,就一會兒,說完了我就走。」宋學慶說道。
母女倆對看了一下,鄒美琳便對宋學慶說道,「那好,你們談,我去準備點茶水。」說完,鄒美琳向室內走去,董淑媛則走到門外,問宋學慶有什麼事?
宋學慶感動地看著董淑媛,有點生離死別的味道,哽咽道,「陳秉忠說了,那次醉酒的事是他干的,是他在我和金梅喝的酒里下了藥,才導致了那次事故的發生,是武俊杰縱容暗示陳秉忠那樣做的,這件事跟武俊杰有直接關系。」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說這些有什麼用呢,只能引起別人的傷心,對董淑媛來說,問題並不是那次事故的發生,而是發生了那次事故的之後,「你這麼晚跑來,就是為了要跟我說這個,這現在跟我有什麼關系呢?咱們不是已經扯清楚了嗎。」董淑媛說道。
「咱們是沒什麼,可我只是擔心你,武俊杰這個人的人品有問題,他不值得你對他那麼好,他為了阻止我們走到一起,不惜用那種手段設計我,現在見我對你仍有情義,仍然暗示他的那些狐朋狗友暗中下套設計我,這種人是不值得你去投入感情的。相信我,媛媛,我是為你好的。」宋學慶說道。
「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我的事我自己會考慮,用不著你擔心,你只要處理好你自己的事就可以了,別人怎麼樣,那是別人的事,跟我沒關系。我現在還是我。」董淑媛不願再跟宋學慶談論這些事,再一次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我知道我的話沒有任何說服力,但是,我還是要說,我完全是出于要保護你關心你而跟你說這番話的,以後你會相信我的。你回屋去休息吧,媛媛,我要說的就是這些,我走了。」宋學慶最後看了董淑媛一眼,轉身便走。
鄒美琳听到話音,趕到了門口,母女倆目送著宋學慶離去。
宋學慶走後,鄒美琳就不放心了,覺得董淑媛有許多事情瞞著自己,便一再追問董淑媛,董淑媛覺得也沒有必要再隱瞞母親了,便把事情的來龍去脈一五一十地告訴了鄒美琳。鄒美琳嘆惜了一聲,說道,「原來是這樣!」
離開董家後,宋學慶便來到呂家的柴房,推出自行車,最後看了呂家一眼,便騎上車趕到了自己家,宋學慶決定養足了j ng神明天再去找武俊杰算總賬。
次r 一大早,洗漱完畢,宋學慶胡亂吃了點飯,跟父母辭了別便騎上車直接趕到了公司。在車棚里,宋學慶沒發現武俊杰的車,武俊杰肯定還沒來。宋學慶放好自行車,走出公司,準備在武俊杰來公司的必經之路攔截他。
不久,董淑媛和呂金梅也先後趕到公司。
董淑媛昨天晚上想了半夜,覺得事情有些蹊蹺,似乎有什麼大事要發生,否則,宋學慶也不會大半夜跑來跟他說那些古古怪怪的話,有點告別的味道。董淑媛覺得明天要找武俊杰和陳秉忠問個明白。今天早上吃完飯,董淑媛便急急忙忙地趕到公司來,沒發現陳秉忠和武俊杰他們,卻看見宋學慶的自行車停在那里,董淑媛更是迷惑不解,接著,便看見呂金梅也匆匆忙忙地趕了過來。
呂金梅昨天晚上發現宋學慶的自行車沒騎走,便知道宋學慶又去打牌了,可今天早上又沒等到宋學慶過來和她一起去上班,便很生氣,吃了飯便早早地趕到公司來等宋學慶,想問個明白,沒想到卻踫到董淑媛。
董淑媛便將昨天晚上宋學慶到她家找她的事以及宋學慶所說的一些話告訴了呂金梅,呂金梅就覺得有什麼事要發生。兩個人問了一下門衛,門衛說看見宋學慶一個人往北邊匆匆忙忙地走了,也沒跟任何人打招呼。董淑媛就覺得宋學慶有可能是去找武俊杰了。二人顧不上細說,便一起往武俊杰的必經之路急速駛去。
宋學慶來到武俊杰的必經之路不久,便看見武俊杰慢悠悠地騎著自行車走了過來。宋學慶惡向膽邊生,站在路中間迎候著武俊杰。
武俊杰起先沒注意,及近了才發現是宋學慶象個門神似地站在路zh ngy ng,就感覺有點不對勁,心里便有點發虛,想裝作沒看見,徑直闖過去。
宋學慶發現了武俊杰的企圖,等武俊杰快到身邊時,大喝一聲「畜生!想走」,竄過去抓住武俊杰的自行車後座,提起來。武俊杰當即側翻在地,抬起頭來大聲問道︰「宋學慶,你干什麼?」
「干什麼?」宋學慶將武俊杰從自行車中拖了出來,抓住武俊杰的領口提起來,「你不知道我要干什麼嗎?你干得好事。」
論打,武俊杰並不怕宋學慶,可武俊杰一來心虛,二來要保持紳士風度,君子動口不動手,便任憑宋學慶抓舉,並不動手。
「干嗎不動手,心虛了。」宋學慶來時氣沖沖地,可又沒拿住武俊杰的真憑實據,也下不了狠手,只是凶神惡煞地瞪著眼訓斥著武俊杰。
武俊杰使勁掙月兌了宋學慶的抓舉,大聲反駁道,「我做什麼了?心虛?」
「還裝蒜,要我點出來嗎?」宋學慶用手指著武俊杰大聲地說道。
「我不知道你說什麼?懶得理你,恕不奉陪。」武俊杰扶起車子就要走。
「想走,沒那麼容易。」宋學慶一場來豈肯輕易罷手,竄過去又是抓住不放。武俊杰放下車子,掙月兌宋學慶,大聲喝道,「別以為我怕你,我是看在呂金梅份上,不想和你計較,你想死,你自己死去,別妨礙我上班。」
宋學慶一听到武俊杰提起呂金梅,氣便不打一處來,憑什麼要他看在呂金梅的份上。宋學慶大喊了一聲「要死也得先收拾了你這個家伙再說」,竄過去就是一拳。武俊杰躲避不及,沖在最前面的鼻子便倒了大霉,一股熱流登時就從武俊杰的鼻孔中流了出來,武俊杰模了一下鼻子,血流不止,也很憤怒,提起拳頭便要還手。也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了兩種聲音,「宋學慶,住手!」,「學慶,別打了!」。誰啊?當然是董淑媛和呂金梅了。
董淑媛和呂金梅二人快速沖到宋學慶和武俊杰二人跟前,迅速放好車子,一人一個,將宋學慶和武俊杰二人分開。接著董淑媛掏出手帕替武俊杰擦血和止血。宋學慶當然看不慣,便阻攔道,「媛媛,你干什麼?還要袒護他嗎?」
董淑媛回頭看著宋學慶,說道︰「宋學慶,你以為你是生活在真空中嗎?你不知道用頭腦和法律去解決問題嗎?非得動用武力和蠻力。」
這句話正中了宋學慶要害,再一次提醒了宋學慶只會一味地蠻干和魯莽。
董淑媛吩咐呂金梅道︰「金梅,你帶宋學慶先走。」
呂金梅拉著宋學慶大聲地喊道,「走!」便來到自己的自行車旁邊,然後一手推著車子一手拉著宋學慶向公司的方向走去。宋學慶回頭看著董淑媛,無奈地跟著呂金梅離開了這個氣不過解不開理不順的是非之地。
董淑媛見武俊杰的血止住了,便問道︰「你要不要緊?是不是到醫院上點藥?」
「沒事,只是點皮外傷,你怎麼來了?」武俊杰也不知道董淑媛到底了解他多少情況,听董淑媛剛才說話的語氣好象宋學慶知道了什麼跟他有關的事。
「我還不是擔心你們的事,才和金梅急急忙忙地趕過來。」董淑媛答道。
「擔心我們的事?我們有什麼事?」武俊杰問道。
「你是真不知道還是裝糊涂?陳秉忠都跟宋學慶說了。」董淑媛說道。
「秉忠?他說什麼了?」武俊杰追問道。
「不知道。這是你們之間的事,我不想過問。」董淑媛答道。
「淑媛,你別听他們胡說,我什麼都沒做,不關我的事。」武俊杰申辯道。
「你什麼都沒做?你當然不用做,有人自然會替你出頭。宋學慶已經跟我說過多少次了,他決定要跟金梅好好地過下去,你為什麼還要窮追不舍地找他麻煩?本來這種事我不想摻和,你既然提出來了,我就多說兩句。」董淑媛說。
「我沒找他的麻煩,別人要對付他,跟我有什麼關系?」武俊杰大喊冤枉。
「你沒找他麻煩,那那次醉酒的事是怎麼回事?」董淑媛厲聲問道。
武俊杰明白了,肯定是陳秉忠將這件事透露出去了,這個陳秉忠!這件事看來是推卸不了了,干脆坦白說出來吧,看看董淑媛的反應怎樣,「那是因為我太愛你了,才不得已出此下策。他宋學慶現在不是跟呂金梅過得好好的嗎!」
「你不得已?」董淑媛親耳听到武俊杰承認了這件事,心里還是不免有點憤恨,「你差點毀了我,你還說是愛我,真是不可理喻。」
「你為什麼要偏袒宋學慶呢?他既然能作出跟呂金梅結合下去的決定,就說明他宋學慶心里早就有呂金梅了,對于這樣一個用情不專的人,你還要留戀什麼?宋學慶根本就不值得你去付出感情。」武俊杰振振有詞地說道。
董淑媛側眼看了一下武俊杰,覺得這個人也許對自己是真心的,但人品確實有問題,自己若要跟這種人過一輩子,肯定是快樂不起來的。董淑媛突然覺得宋學慶是那麼地無助,那麼地不得已,那麼地富有愛心和責任心,自己當初的選擇是對的,她沒有看錯宋學慶,宋學慶是一個值得她愛,值得她托付終身的男人。董淑媛不想再跟武俊杰爭辯下去,扶住自行車準備走。
「淑媛,你要離我而去嗎?」武俊杰感到了一絲不安。
董淑媛停了一下,回頭對武俊杰說道,「我只是個弱女子,承受不起你們兩個英雄男兒的恩怨情仇。你放了我吧,我有選擇z y u的權力。」董淑媛說完,騎上自行車含著淚傷心而去。留下武俊杰一個人傻傻地目送著董淑媛的背影不斷地消失在地平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