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冰原的景s 都差不多,到處都是一望無際的荒野,被冰雪覆蓋著。已經是冬天了,北方冰原最嚴酷的季節,很少有人在這個季節行走。
袁致遠和西門清水定親後,停留了幾天,就離開了水寒宮。雖然很不想跟西門清水分別,但是想到自己還有許多事情,也只好告別了西門清水,允諾以後會來看她。
雖然已經快過年了,但是他並不準備回安息鎮,他準備直接去南疆島。從北方冰原到南疆島,一個在北一個在南,要縱穿整個大陸,所以路途還是非常遙遠的。如果趕路的話,大概也要兩個月的時間。不趕路,那就更不好說了。
袁致遠一人行走在著荒蕪的冰原上。水山雪要給他一頭雪風獸,他拒絕了。雪風獸只能在冰原上使用,他不知道等自己出了冰原該如何處理這雪風獸。想自己也已經習慣一個人趕路,就決定還是一個人上路了。
冷南山準備繼續呆在水寒宮,討好水子魯。他發現近期水子魯對他的態度似乎有軟化的跡象,所以準備再接再厲,希望能把他們之間的關系恢復到以前的狀態。
袁致遠突然發現,這幾年來,他似乎總是一個人度過很多時光。也許更高境界的人都是這樣把,都要忍耐孤獨,寂寞。陪伴自己最多的竟然是小金和小青。想到小金和小青,他又想到了彩璃。彩璃的心意他不是不知道,但是他已經有了西門清水了,他真地無法再對彩璃有任何過分的想法。
在他心中已經將彩璃當成了親人一樣的人。想到這次去南疆島應該可以見到彩璃,他突然覺得有些頭大。
雖然覺得很孤獨,很寂寞,但是袁致遠也學會了享受這樣的生活。他一改才入冰原的匆忙,開始步履平靜,每走過一個城市都會稍做停留,享受一個城市帶給他的不同感受。感受著這些不同地方不同的風土人情,美食,特s 的東西。
所以他在北方冰原上行走了四十多天,才離開了北方冰原。離開北方冰原,就是大秦帝國的國土,穿過大秦帝國,大涼國,大齊國,就能到達南疆島。
…………
已經是快過年了,咸陽城到處都張燈結彩,看起來很喜慶。但是道路上人還是很少,因為天氣越來越寒冷了。沒有事情的時候,人們都躲在屋內。
這是槐樹胡同口的一間小酒館,是一對姓齊的兄妹在打理。雖然沒有在什麼繁華的地方,但是周圍的平民空閑了,就會跑來喝兩杯,生意還是不錯。尤其是傳聞,曾經有位先天大師在這個酒館流連後,這里的生意就更好了。
酒館里放置著幾張桌子,雖然看起來很陳舊,但是擦拭得很干淨。酒館生著炭盆,非常溫暖。讓人覺得,在這樣寒冷的天氣里,來這里喝兩杯,真是享受啊。
「又是一年了,哥,你說我們以後還有機會再踫見袁兄弟麼?」齊容問到。
「不知道啊,听說他可是先天大師。只不過受傷了,才跑我們這里躲了起來。現在想想,那張家的人定然是他出手料理的。」齊開嘆了口氣,那袁致遠真對他們有大恩,卻讓他們終身都無法報答。希望這樣的好人能養好傷,平平安安的。
「是啊,哥。我一看他就知道他是好人。他替我們贖身,又殺了那害我的張家的人。這樣的恩情,看來我們只有來世才能報答了。希望他的傷快點好吧。」齊容對袁致遠也充滿了感激。
齊開,齊容兄妹現在的生活還是不錯的。他們有兩院房子,其中一院他們自己住,另外一院拿來出租。加上還有酒館的生意,每年能攢下一百多兩的銀子。再加上,咸陽很多大戶人家都知道他們和袁致遠的關系,所以很照顧他們。從來沒有什麼人來他們的酒館搗亂,所以他們現在的生活很平靜。
再過兩天就三十了,他們也開始為過年準備著。想起來去年過年有三人,而今年過年只有他們兩人,他們又是一陣感慨。
基本上,這個時候,是不會有人來他們的小酒館的。他們準備下午就早點打佯。
正在這個時候,有人掀門走了進來,帶進來了一陣寒冷的空氣。
「來壺燒酒,再來幾個小菜。」來人平靜地說到。
齊開,齊容兄妹停下了手中的活計,驚訝地看著來人。齊容的眼楮里甚至滲出了淚花。
「袁兄弟,當真是你麼?你怎麼跑咸陽來了。你怎麼有空來看我們呢?」齊開先說出了話,他覺得自己心中的激動無法述說。
來人不是袁致遠是誰!
「我有事情去南疆島,路過這里,所以來看看你們。」
「快去把給過年藏的酒拿出來,再給袁兄弟整幾樣好菜來。」齊開對妹妹說到。
齊容點頭就走進了後面的廚房。然後齊開也開始忙活了,「咸陽這地方真是邪門,剛才我才和妹妹說起你,沒有想到你就來了。先坐下把,酒菜馬上就上來。」
不一會齊容就先上了酒,然後整了幾盤涼菜,先給袁致遠下酒。
「齊兄弟,你也來,一起喝兩杯吧。」袁致遠邀請到。
「好,好…………」齊開坐了下來。他比以前在袁致遠面前拘束多了。畢竟他已經知道袁致遠是先天大師,「袁兄弟,你的傷……怎麼樣了?」
「多謝齊兄弟關心,已經全好了。」袁致遠沒有必要隱瞞什麼,就說了出來。
「那就好,那就好。」齊開遲疑了一下,又問,「听說,你是先天大師,對麼?听說,先天大師都很厲害,是不是呢?」
「是的,我去年這個時候的確是先天大師。」袁致遠沒有說出自己晉升神道的事情,畢竟這些事情,說了也許齊開兄妹也不會懂,「至于厲害不厲害,這個就不好說了。」
等齊容把菜都上齊了,袁致遠喊她也一起坐下。三人就著酒菜,就說起了話。齊容的話是最多的,無非都是些家長里短。誰家的兒子娶親了,誰家的閨女嫁人了,誰家發達了,誰家落魄了……都是有關槐樹胡同那些老鄰居的事情。
雖然很瑣碎,但是袁致遠听得津津有味。這個就是平常人的生活啊,很溫暖,很溫馨。听著齊容的嘮叨,他似乎又回到了一年前,落魄,被齊開,齊容兄妹倆照顧的時候。
「你們現在生活如何?有沒有人來找你們的麻煩?」袁致遠問出了自己最想問的問題。
「我們現在生活很好,沒有人敢找我們麻煩。他們都知道你袁兄弟是先天高手呢。」齊容興奮地回答到,似乎是先天高手的不是別人,不是袁致遠,而是她自己。
「那個,袁兄弟,那花教頭曾經來這里看過我們幾次,然後向我們問起你的事情。她還很照顧我們,讓我們有了麻煩就去找她。她人真很不錯。」齊開說到。
「哦……」袁致遠的腦海里又浮現出了那個艷麗,冷傲的面孔。沒有想到她這麼細心,自己是不是該去看看她呢。還是算了,如果去看她,天轅門的人一定會知道,會多很多麻煩事情。想他們現在一定也知道自己是神道境界的高手了。能少一些麻煩還是少一些吧。
「袁兄弟,你準備在咸陽停留多長時間呢?是不是過了年才走呢?」齊容問出了她最想問的問題。
「明天就走,看過你們,等會兒再去看看黑七師父。然後歇息一晚上,明天就走。」袁致遠回答到。
「哦,明天就走啊,這麼匆忙?」齊容似乎很失落的樣子。
「我是有事情,路過這里,所以不能耽擱太長時間。等以後有機會,我還會來看你們的。」袁致遠安慰齊容說到。
「你要是過年後走就好了,這樣過年多一個人,就熱鬧些了。今晚你就和我哥哥睡一起把。他的房子也大,炕也大,夠你們兩個人睡。」
「好的。」袁致遠沒有拒絕齊容的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