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還以為那個徐揚能給李家造成點麻煩的,哪知道也是個銀樣蠟槍頭,三兩下就被李家、胡家玩的崩潰了,為了他兄弟一點小麻煩,就連天網公司的家底都拱手送給了敵人。真是讓人失望!」
裴冷翠唉聲嘆氣道。
她倒是一點都沒有為夫家佔了‘大便宜’感到高興,反而對徐揚這個外人有些哀其不幸、嘆其不爭!
「一個小地方的家伙能在幾大勢力面前堅持這麼久,已經很是難得了。無論李家、胡家還是卡里王子都可以輕而易舉的捏死他,就算是華商會也不是徐揚能對付的!」
夏如冰臉上露出一絲微笑,她的眼神里卻是毫無笑意,有的只是一副無所謂的神s 。
對她來說,無論李家那些人贏還是徐揚贏,根本不會有絲毫在意,因為她只是個看客。
周曉媚沒有插嘴,仍是專心沏茶,然後將一杯杯的香茗遞給兩位好友。只是在她抬頭看向裴冷翠的時候,卻是愣了一下,繼而表情極為嚴肅。
「怎麼啦?」
裴冷翠見周曉媚一臉驚慌地看著自己,她的心里也是咯 一下。
周曉媚j ng通梅花易數,雖然外人很少知道,但是作為閨蜜的裴冷翠和夏若冰卻是很清楚好友的本事。見周曉媚臉s 不好,裴冷翠和夏若冰都有些不妙的感覺。
周曉媚站起來,取出一副巴掌大的龜甲,將幾枚古銅錢放進去,然後閉上眼,虔誠地嘀咕了幾句,手上搖晃了幾下。然後將龜甲里的銅錢倒出。
「隨卦,澤雷隨,上兌下震,言必行,言行一致。怒吼爭吵!兌為體事可說動,說成功。震為體枉費口舌行動,反有災咎,受拖累,克長男,有血光之災!」
周曉媚臉s 突變。喃喃地將卦象說出來。
「曉媚,什麼血光之災?你快說清楚啊!是不是冷翠有危險?」
雖然不知道好友嘴里嘟囔的是什麼意思,但是血光之災總不是什麼好事,夏如冰急切地問道。
「不要著急,從面相上看來應該不是冷翠有血光之災,頂多受點影響。真正有血光之災的應該和她有關系的人,但是關系也好不到哪去,而且那人是因為太過貪心而與人發生口角,最終導致的災劫。」
周曉媚又仔細觀察了一下裴冷翠的面相,才松了口氣,笑著說道。
「真是被你嚇死了,還以為冷翠有危險。下次別這樣一驚一乍的!」
夏如冰白了好友一眼,才放松心情,嫵媚地靠在沙發上。
「曉媚,你能不能幫我算算,到底是誰會出事!畢竟和我有關系的人也就那麼幾個。」
裴冷翠卻是沒有放松,她有些哀求地望著周曉媚。
「冷翠!我一天只算三卦的,剛才已經為你測了一卦,你再讓我為你測一卦,我今天就只剩一卦了!算了,誰讓你是我好友的!」
周曉媚有些嬌嗔地白了一眼裴冷翠。但是見好友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只好無奈地重新起了一卦。
「無妄卦,上乾下震,天下雷行,意外之意外。妄行則有意外之災。無所期望,無所虛妄!就是說不切實際的幻想驚天大事,最後落得個身敗名裂的下場!這是大凶之兆!
冷翠,你家最近有誰暗中行無妄之事?」
周曉媚表情嚴肅地問道。
「沒啊!最近我家的人都老老實實的,今天出門時,他們還都在家呢!」
裴冷翠正s 道。
「連起兩卦,都是大凶之卦!這個人怕是難逃一死!你最好打電話問問你家人都在干嘛!」
周曉媚表情嚴肅道。
「好!我這就打電話問問!」
見周曉媚的表情不像是說笑,裴冷翠也有些慌了,急忙掏出手機撥通家里的電話。
「媽,家里今天沒事?妹妹們都在家麼?爸呢?哦,我知道了。什麼!你說的是哪個李文龍?哦!我知道了,我這就回京!」
裴冷翠一驚一乍地說完,然後掛了電話,用一種怪異的眼神望著周曉媚。
「怎麼啦?干嘛用這樣的眼神看我?你剛才是不是說要回京?有什麼要緊的事麼?」
周曉媚疑惑地問道。
「你的烏鴉嘴說的還真準啊!不過不是我的家人,是李家的長子李文龍。剛剛李俊打電話到我家里,說他堂哥李文龍死了!就在京杭高速上出了車禍!你們恐怕怎麼都猜不出他是怎麼死的!」
裴冷翠用一種怪異的語氣說道。
「有你這樣說我的麼!你說的那個李文龍是不是就是剛剛從徐揚手里狠狠敲了一筆的那個人?他是怎麼死的?」
夏如冰忽然問道。
「京杭高速曾經發生過一次坍塌事故,就是被一輛超載大貨車壓塌的那段路。當時官方將一切責任推到超載貨車司機身上,這事你們都知道!可是就在剛才,才修好沒多久的那段高路又塌了,李文龍的車直接掉下去,當場被砸成鐵餅了!不知道這次官方又會將責任推到誰的身上。」
裴冷翠一臉的諷刺,還有一絲幸災樂禍的味道。
夏如冰和周曉媚齊齊一驚,她們覺得這事情太過突兀,一段才修好的高路怎麼可能又坍塌,而且這麼巧,正好李文龍的車輛經過時坍塌。如果說上一次會坍塌是因為承包公司的豆腐渣工程導致的,那在經過一次事故後,他們也不會在這段路段上再制造一個豆腐渣工程啊。
「難道是人為造成的?可是目的又是什麼?尋仇?誰又能無聲無息地將高路給破壞掉?」
三女都不是愚笨之人,稍加思索,便想到一個人身上,那就是徐揚。
「你們說會不會是那人下的手?也只有他有這個動機了!」
裴冷翠小心地提出自己的疑問。
「不知道!如果真是他下的手,那也太瘋狂了。剛剛和他分開。他立馬就報復,絲毫不在乎別人的懷疑,更讓人不解地是他怎麼破壞那段高路的,而且時間把握的那麼準確!你們不覺得奇怪麼,為什麼那個時候只有李文龍的車在那個位置!」
夏如冰臉s 嚴峻地說。
「看來他的嫌疑最大了。只是他是怎麼知道李文龍回京路程的?能在這麼短的時間里將一切布置的井井有條,他也夠可怕的了,看來所有人都低估了徐揚。」
裴冷翠也倒吸了一口冷氣,剛剛她還覺得徐揚太過窩囊了,轉眼間,一個紅s 家族的後人就被他y n死了。
「冷翠。你眉心的黑氣未散,加上卦象的顯示,顯然這件事還沒完,甚至會連累到你,但是黑氣里透著一股紅光,說明會有貴人助你擺月兌危機。但是你自己回去時要多加小心,如冰,你派手下的高手送送冷翠!」
周曉媚一邊提醒裴冷翠,一邊又讓夏如冰派出好手去保護裴冷翠。
裴冷翠也沒拒絕姐妹們的好意,匆匆離開上滬,隨行的還有夏如冰派來的四個黑衣壯漢。
裴冷翠回到李家已經是第二天上午了,拖著疲憊的身影進入家門時。里面充滿了悲傷的氣氛,到處掛著白綾,所有的人戴著黑袖章,臉帶戚戚然。
靈堂里有沒李文龍的尸體,因為車里的幾個人都被壓成肉餅了,如果不是從衣服上分辨,根本就分辨不出誰是誰!
江琴披麻戴孝,已經哭成一個淚人了。雖然因為左青母女的緣故,江琴和李文龍的關系鬧得很僵,但是畢竟是因為她真心愛著李文龍。現在丈夫尸骨無存。她心里的悲痛是無法以言語表示的。
裴冷翠掃視了一眼周圍的人群,沒有發現左青母女的身影,她略微一思索便明白原因了。左青能進李家也只是權宜之計,李家並不是真心接納她們母女,現在來李家祭奠李文龍的外人很多。李家自然不會讓左青母女倆出來的,那只會讓李家更加丟臉。
見到裴冷翠回來,李俊急忙將妻子拉回房里,一個是要她換上喪服,另一個原因是他想問問妻子問什麼去那麼久也不回來,連手機都關機。
可惜,裴冷翠並沒有給他好臉s ,連解釋的話都沒有一句,偏偏李俊又發作不得。
「你堂哥到底是怎麼死的?真的是出車禍?」
裴冷翠褪去身上的皮衣皮裙,身上僅有一套皮制的胸圍和小內褲,絲毫不在乎自己婀娜多姿的身體暴露在丈夫眼底。
李俊瞪大眼楮,死死盯著妻子潔白無瑕的身體,那玲瓏的曲線讓他的喉嚨一陣發干,想上去撲倒這具美麗的軀體卻又沒那個膽子。
「我問你呢!」
裴冷翠穿上喪服,冷冷地瞥了丈夫一眼,眼底滿是鄙夷之s 。
「交j ng是這樣回報的,但是家族里的人不這麼認為,而且當時胡家的胡彪也在車里,要不是他手下的保鏢抱著他挑出車門,又死死護著他,他也死定了。不過,就這樣,他也去了半條命了!現在倆大家族都在查事故的原因,听說他們懷疑是南方一個小子下的手。」
李俊艱難地挪開眼楮,才斷斷續續地將事情說了一遍。
「我們出去招呼客人!這個時候待在房里不合適!」
裴冷翠沒有再問別的,而是自顧自地出了房門。
而這時候的李家內宅,家主李豐正和胡家的當代家主胡林展在秘密交談。
「世佷,你家那孩子沒事了?」
李豐帶著一絲疲憊的語氣問道。
「唉,能撿回一條命就不錯了,只是下半輩子怕是要躺在床上渡過了!」
胡林展愁眉苦臉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