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揚和張曬來到西湖龍井村鮑家的時候,卻得到一個讓他們心里拔涼的消息︰那些古茶樹已經出售給省委書記鐘伯顏的兩位千金了!
「鮑老板!我記得昨晚的時候你已經答應把古茶樹賣給我了!為什麼你又出爾反爾?你怕她們鐘家,難道我們張家就是可以任人輕視的麼!」
張曬的臉s 有些難看,她沒想到只是幾個小時的時間,所有的事情都變卦了……
「張總,真是不好意思!我也不想這樣,但是鐘小姐她們說這件事她們自己會和你們談的,而且她們還說和這位徐先生有筆生意要談。」
鮑老頭苦著臉說道。
一個多小時前,鐘家兩個丫頭找上門來,不由分說就將他那些被台風毀壞的古茶樹給買下了。任他再三解釋有人定下了,鐘家姐妹也不肯放棄,他都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兒了。如果說是原本活的古茶樹,有人爭搶也屬正常,可是都要枯死的茶樹怎麼也有人搶奪?偏偏兩邊都是他得罪不起的。
「鐘家姐妹明顯是知道我已經訂購了這批古茶樹的,她們是不可能有能力將這批即將枯死的古茶樹救活的。那麼她們為什麼還要冒著得罪我的可能下手搶奪?難道僅僅為了找個借口和我合作?」
徐揚可以在鮑老頭的言語里听出其中的無奈和苦楚,他想不出鐘家姐妹這樣做得目的。
「曬姐,既然鮑老板說鐘家姐妹會找我們談筆生意,想必她們很快就會找上我們的。我們就先回半閑堂等消息。」
事已至此,即使再為難鮑家也不會有什麼變化,徐揚便勸張曬作罷。
張曬是生意人。自然也明白其中的關系,只得起身和徐揚離開。
鮑家的人將兩人送出門,他們總算松了口氣,能不得罪人是最好了,畢竟張曬一個弱女子在杭城這麼多年沒人敢上門惹事。顯然也不是什麼普通角s 。
「曬姐,鐘家姐妹是什麼來歷?省委書記也是姓鐘,難道他們有什麼關系?」
車子出了龍井村,徐揚才將心里的疑惑問出來。
「你猜的沒錯,鐘伯顏書記有兩個女兒,大的叫鐘欣彤。小的叫鐘欣妍。不過鐘書記倒是沒多麼寵溺她們姐妹倆,真正讓人對她們忌憚的原因是她們有個在大軍區任司令的表叔鐘伯濤上將。
幾年前,有個來杭城游玩的京城世家子弟,僅僅是因為無意間在言語上中傷了鐘家姐妹,鐘伯濤就下令將人抓到軍區去。最後還讓人家長輩來領人才算完。
從哪以後,杭城的公子哥們哪個不繞著她們姐妹倆。生怕一不小心得罪了人就被請去軍區關黑屋。」
張曬笑著將鐘家的強勢一面抖露給徐揚。
「有這麼個護短的表叔。也難怪這兩姐妹養成這樣強勢的x ng格,這是可別把我也當成軟柿子來捏了。」
徐揚搖搖頭笑道。
張曬沒有接話,她不是蠢人,自然听出徐揚言語里的不屑。她也知道徐揚的一些過往事跡,好像徐揚就專門和這些世家大族過不去的。她心里暗暗祈禱雙方千萬不要在杭城大打出手,又弄的滿城風雨。
回到半閑堂時,會所的經理連忙回報說鐘家姐妹來了。臨了她還臉s 古怪地望了眼徐揚。讓徐揚滿腦地疑惑。
鐘家姐妹這次去的居然是書屋,就是上次徐揚讓人將元紹扔出去的那里。張曬心底猜測不會又要出什麼事?
好在結局不是很差,雖然林玉珠正和一個年紀相仿的女孩怒目相對,像極了一對相斗的小公雞,但好在林寶珠和另一個馬尾辮女孩相處甚是融洽,正喝著茶談笑風生,只是氣氛顯得比較古怪。
「想必那倆女孩就是鐘家姐妹了,從穿著上還真看不出她們是世家子弟。」
徐揚暗自點頭,對兩女的感官好了不少。
雖然看不出哪是姐姐哪個是妹妹,但是倆女都穿著普通的便裝牛仔褲。讓徐揚更順眼的是和林寶珠對飲的馬尾辮。整個人給人一種知x ng文靜的感覺,和徐揚的初戀王瑞在氣質上倒是有七分相似。
「徐大哥,曬姐你們回來了!」
見到徐揚倆人進來,林玉珠丟下對手驚喜地跑過來。一雙玉手已經環住徐揚的手臂。這讓她的對手有種一拳打空的感覺,只得氣鼓鼓地望著林玉珠。
林寶珠和另一女孩也望了過來。見是正主來了便起身走過來。
「徐先生,我是鐘欣彤,這是我妹妹鐘欣妍。」
文靜的馬尾辮將和林玉珠斗氣的女孩拉過來,笑著自我介紹。
「兩位鐘小姐好,一直只問其名,今天算是見到真人了。」
徐揚笑著一語雙關道。
「看來我們姐妹倆的惡名已經被徐先生認同了啊。沒有事先和徐先生打聲招呼就搶走你們的古茶樹,欣彤在這里向你們道歉了。」
鐘欣彤听出徐揚語氣里的不滿,故作自嘲道。
「鐘小姐客氣了,大家都是生意人,我們就在商言商,想必鐘小姐不是僅僅為了讓我們天網公司得不到這批被毀的古茶樹?你打算要多少錢才肯將古茶樹轉賣給我?」
徐揚將‘被毀’兩個字咬的很重,他是提醒對方即使握著這批古茶樹也白白等著枯死,雙方沒必要為此結仇。
「我想徐先生誤會我的意思了,先生上次來杭城時,我們姐妹沒有進到地主之誼,所以心有愧疚。正好得知先生這次來杭城是為了這批被台風所毀的古茶樹,我們姐妹就自作主張,買下它們作為見面禮送給先生。」
鐘欣彤歉意地將自己的意思表達出了。
「看來鐘家似乎有和阿揚合作的意圖。」
張曬望著眼前這個小女人臉上那真摯的神情,眼神里不由閃過一絲若有所思的明悟。
「無功不受祿,想必鐘小姐在這批古茶樹上花費了不少心思,我又怎麼好意思奪人所愛呢!」
徐揚聞言也是稍微一愣,但他很快便明白鐘家姐妹這麼費心演這麼一出戲絕不簡單為了做個隨水人情。在沒弄清楚對方的目的之前,他是不會輕易收下的。
「明人面前不說假話,我就實話實說了,我們是希望借此能和徐先生展開合作。先生既然花大價錢買下這些被毀的古茶樹顯然是有能力救活這茶樹的。
而你一旦救活這批千年古茶樹,那龍井貢茶幾乎可以說就掌握在先生手里了,我們姐妹就是希望到時候天網公司能將龍井貢茶的份額分一部分給我們。」
鐘欣彤用她那美目盯著徐揚的眼楮,她沒有在拐彎抹角,直接闡明自己的來意。
「如果我不打算和你們合作呢!那你們是不是就任憑這批古茶樹枯死在手里?」
徐揚釋然一笑,總算弄明白這倆女人的來意了,他嘴角微微一彎,卻說出一個讓眾人都感到意外的反問。
不止是鐘欣彤,就連林家姐妹和張曬都感到有些意外。鐘欣妍更是氣鼓鼓地瞪著徐揚。
「你們看我,只顧著听你們講話,也忘記請你們坐下了。最近我又得到一批好茶,正好請欣彤和欣妍品嘗品嘗!」
張曬見場面有些冷場,便急中生智,將眾人迎到沙發上坐下,又j ng心烹制了一壺‘血雀舌’,給每人都倒了一杯。就連林家姐妹也第一次嘗到張曬親手烹制的茶水。
「就算我們這次不能合作,這批古茶樹我也會送給你的。這些千年古茶樹總數不過十幾棵,可以稱得上是國寶,就算失去一棵都巨大的損失。既然天網公司有能力救活,我又怎麼會阻止你們而去做這個罪人呢。」
鐘欣彤抿了一口暗紅s 的茶水,簡單地組織了一下言語,笑著說道。
溫熱的茶水順著喉嚨下肚,剎那間,鐘欣彤只覺得一股暖流從小月復處升騰而起,流向四肢、大腦各處,暖流所過之處無不通體順暢,就像是久旱逢甘霖。
「這是什麼茶?好強勁的效果!」
鐘欣彤疑惑地問道。她也是愛茶之人,兼且也做茶生意,對茶也有些見解,只是這還是第一次嘗到如此讓人舒暢的茶水。
「這種茶名叫‘血雀舌’,是阿揚獨有的,但是數量極少,如果不是鐘小姐,一般客人我還舍不得拿出來招待呢。」
張曬笑著解釋道。
鐘欣彤心底一震,‘血雀舌’擁有極佳的藥效,如果市面上已經出現,那麼不可能她們沒听聞,現在唯一的解釋就是天網公司又出新產品了!
以她親身體會,這種新茶在未來絕對可以霸佔茶葉市場,而且是尖端產業,誰能在先期得到‘血雀舌’的代理權,誰就有可能在未來佔主導地位。想到這里,鐘欣彤不由將目光投向自己的妹妹。
「徐大哥,沒想到你自己都擁有這樣神奇的新茶,我們都還以為你僅僅是想做龍井茶的生意呢,你看我們將那幾棵活的千年龍井茶樹都買下了呢,原想做為籌碼和你合作的,現在白費心思了,你要賠償我的損失!」
鐘欣妍嬌笑地走過來,徑自坐到徐揚的身旁,一雙玉臂緊緊抱住他的手臂搖晃著,就連她胸前那對小兔子都無意識地在徐揚的手臂上磨蹭著。
鐘欣妍的舉動讓眾女的臉上都閃過一絲緋紅,不說林家姐妹心底不悅,就連鐘欣彤這個做姐姐的心底暗自啐了一口。本來只是讓妹妹動動心思,哪知道她直接來個美人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