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上午,下班的時候,趙彥直在教工大樓內收拾好文件包,準備趕往公司去與孫敏霞匯合回家吃飯。走出大樓,迎面便踫到那位女班長學生杜潔。
杜潔喊了一聲「趙老師」,趙彥直趕緊應道,「有事嗎?」
「有點事找你,耽誤你一點時間。趙老師!」杜潔答道。
「說吧!」趙彥直吩咐道。
趙彥直對這個女學生很感興趣,當然不是兒女私情的那種興趣,只是覺得她落落大方,很有一股幗國豪俠的氣慨,不愧為山東人,且人品也不錯,很是令人敬服。每次遇到趙彥直上大班課,杜潔總會替孫敏霞在沈秋芳、丁建濤和何靖文三個人旁邊佔一個位置,等孫敏霞和趙彥直一起進教室的時候,便讓給孫敏霞坐,自己則坐到走道上的木凳子上,當然,若有空位置,她就坐到空位置上去,也不是就一定要坐到木凳子上,但大多數情況下,杜潔只能坐到自己帶來的專座上。因此,杜潔跟孫敏霞和沈秋芳便漸漸地混熟了許多,彼此很是談得來。
「我有幾個朋友提議對你的講課內容進行錄音,這樣,他們就可以利用課余時間來听錄音,而不需要親自到課堂上來听講,以致影響了其他的課程。」杜潔說道。
「這樣啊!」趙彥直思考了一下,笑著說道,「這樣可能有點不妥,所謂百密一疏,難免有個差錯,萬一說錯了點什麼,這可就成了罪證了。你說是不是?」
「我也有點這種擔憂,只是覺得趙老師講得很縝密,一般不會出什麼差錯,若是信得過我的話,我來負責把好這個關,讓他們听完後便洗除掉。」杜潔說道。
趙彥直想,這種事是不能作保證的,也沒有人保證得了,但又不能過多地強調這點,否則人家真要是偷偷地錄音,你又奈何得了嗎?于是,趙彥直說道,「不是我信不過你,就是不怕一萬,只怕萬一,再一個,實在是誰也想不到哪塊會出問題,省得將來連累了你們。要不這樣,我將講義用電腦打出來,你們拷貝一份去,這樣就可以去永久保存了,想什麼時候看就什麼時候看,更方便。」
杜潔想了一下,覺得也只能這樣了,總得替老師想想,便說道,「這樣也行,只是沒有課堂上的即興效果,內容也可能沒有課堂上講的那麼全面,到時,我給你再做個二傳手,有不全的地方我再給你補上,也可以湊合。」
「對,就這樣辦,那就辛苦你了。」趙彥直說道。
趙彥直正準備走時,杜潔又說道,「趙老師,有個問題想跟你探討一下。」
「什麼問題?說出來。」趙彥直很想知道一下這個女學生的思想。
「你看,你夫人,出身尊貴,且自己也是大公司的大老板,衣著入時,氣質高雅,而你呢,在她身邊就顯得很不協調了。趙老師,不是我批評你,你這身打扮也太過時了吧!這可能還是上世紀九十年代的風格吧,你總不至于是要配合你的歷史課程才這樣古董的吧?」杜潔說道。
一席話說得趙彥直還真有點無地自容,不過,趙彥直很理解,也知道這個女學生說得是實情,批評得對,沒有惡意,想開了也沒什麼,事實就是這樣嗎!
「很過時了嗎?」趙彥直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杜潔,笑著說道,「你也許說得對,這衣著是可能有點過時了,但沒有破舊,還能穿,也不十分難看,就不要浪費了。你看,我也是成了家的人了,就不能跟你們年輕人那樣,花里胡俏地,要去招蜂引蝶了,當然,這個詞用得不太恰當,換句話說就是,我不再需要去吸引異x ng的眼球了。不過,你提醒得對,是得注意一下大家的感受,不能太寒磣了,否則有損你們這些美女們的形象。以後有機會,請你多帶幾位美女到我面前晃悠一下,這樣就能提醒我的過錯了。」
「趙老師,你真逗,你自己身邊就有兩個美女天天在你面前晃悠,哪用得著我們這些二流品質。好好替你的夫人多想想吧!」杜潔說完,揮了一下手,笑道,「再見了!趙老師。」
趙彥直哭笑不得地看著杜潔揚長而去,覺得這個女學生還真是調皮。
晚上,趙彥直和孫敏霞回到家里,剛在客廳里坐下不久,趙彥直的手機便響了。趙彥直看了一下,是外地號碼,心想,肯定是妹妹佳麗打來的,趕緊接通,果然,里面傳來了趙佳麗的聲音。趙佳麗告訴趙彥直,她準備到江川這邊來,同時還要帶另外一個人來。趙彥直問是誰,趙佳麗說到時見面就知道了。趙彥直也不便多問,他只要知道趙佳麗會來這里就心滿意足了。
接著,趙彥直又跟孫敏霞談到杜潔,說了杜潔說出來的那番話。孫敏霞听了就大笑,說杜潔這個人很豪爽,很講義氣。趙彥直就認為是孫敏霞鼓動的。孫敏霞直喊冤枉,說她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這點,還虧得杜潔提醒,否則她還會這樣稀里糊涂地跟他趙彥直這樣一直走下去,還真是對不住觀眾了。當然,孫敏霞也檢討了一下自己,說自己這個內當家的有點失職,為家人準備得不夠充分,有時間到服裝店去為趙彥直選購一下,為趙彥直裝修一新。趙彥直則說免了吧,一直都這樣走過來了,不是挺好的嗎,省得費時、費力、費財,將就點沒什麼。
事實上,並不是說趙彥直就很那個「守財奴」,主要是他沒把心思放在這上面,除了睡覺休息,他的大腦大部分時間都停留在書本、學習和工作上,分秒必爭,視時間為生命,因此,在生活上自然就沒有那麼多的講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