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上午,沈秋芳趕到金盛小區來看望孫敏霞母子。
沈秋芳來一趟也不太容易,又要考慮放好車子的問題,還得獨自一人上樓來,比起在江大的老地方來說,確實不太方便。
沈秋芳進屋的時候,趙彥直和孫敏霞正在逗兒子趙文博玩,便也趕過去湊熱鬧。見此情景,孫敏霞便不失時機地鼓動道,「你跟建濤也差不多了吧,選個好r 子辦了吧,我們都等著喝你們的喜酒呢!」
「還早,大家都忙著呢!」沈秋芳這回沒說「八字還沒有一撇呢」,可見關系已有了新的大進展。
孫敏霞對沈秋芳的事確實挺上心的,這關系到公司的人事安排。這女人結婚生孩子一般是回避不了的,沈秋芳也老大不小了,早到了成家立業的時候了。一旦結了婚,接下來就得生孩子,這一生孩子,工作就得告一段落。公關部是個咽喉部門,得有個親近得力的人支撐著。現在何靖文已經回到了公關部,並且頂了上官玉的位置,一旦沈秋芳要離開公關部一段時間,何靖文便可主持公關部的工作,對于孫敏霞來說,公關部的工作就不會出現月兌節的空隙。等沈秋芳生完孩子回來,何靖文也鍛煉得差不多了,可以調到其他的重要位置上去,這樣,沈秋芳便可仍舊掌控著公關部的工作。這便是孫敏霞催促沈秋芳結婚的重要原因。這些問題,孫敏霞也跟沈秋芳討論過,因此,沈秋芳心里便有個底,對接納丁建濤也起到了促進作用,只等最後的火候了。
趙彥直見兩個好伙伴聊上了,便不好打攪她們,于是便又獨自埋進書堆里,研究他的學問。孫敏霞和沈秋芳便坐在另一邊,邊逗著趙文博邊嘀咕著。
「听說了沒有?鄒莉跟男友徹底吹了。」沈秋芳說道。
鄒莉是孫敏霞的秘書,本地人,比較誠實穩重,年齡也不小了,快到而立之年了,正處在談情說愛的鼎盛時期,戀愛與失戀的事對她來說再平常不過了。
「這麼快,前一陣還看見她跟那個男友逛街呢!兩個人不是很親熱嗎?會不會是在鬧別扭?」孫敏霞說道。
「鬼喲!男人就是花心,吃著碗里的,還看著鍋里的。」沈秋芳說到這,陡然停了下來,轉頭看著趙彥直說道,「哦,趙老師,對不住,不是說你,你除外。」
「沒關系,你說的對,花心是男人的天x ng。」趙彥直毫不避諱地說道,頭卻仍舊栽在書堆里。
「這麼說,你也是了?!」孫敏霞譏諷了一句。
「我目前還不確定。」趙彥直一副玩世不恭地樣子,繼續調侃道,「不光是人類,整個動物界,甚至生物界的大多數種群都是這樣,這是延續種族的一種促進本能。雄x ng的天x ng就是攻擊,當然也包括對異x ng的攻擊。但人有理x ng,懂得克制,這就是人類區別于動物的一個特x ng。」
趙彥直的這番話是從生物學的角度來作學說的,兩個女生多少能听出一點道理來。孫敏霞雖然有點生氣,但還是沒有放在心上,于是對沈秋芳說道,「一口的酸腐味。別理他,說我們的。」
「那男的跟鄒莉好的同時又跟另外的幾個女的牽腸掛肚的。鄒莉發現時跟那男的鬧過一場,後來又軟了下來,想要爭取他,不想終究還是鬧翻了。鄒莉現在恢心到了極點,我們幾個輪流做她的思想工作,盡力開導她。」沈秋芳說道。
「哪天你把她帶過來,大家勸解一下,可別出什麼事?公司還有一攤子的事呢!那樣的男人早該舍棄了,怎麼還會走到現在這一步。」孫敏霞說道。
沈秋芳應了一聲。接著,兩個女生便將話題轉到工作上來。
又談了一會兒,沈秋芳便同孫敏霞一家一起下樓出門而去。
下午,從花園城何翠蓮和趙冠華老兩口處回來。孫敏霞和趙彥直見兒子趙文博睡著了,便開始準備晚餐。孫敏睿放假回來後便和幾個伙伴,包括何慧曼到毅恆大酒店做義工,搞見習,晚上有時候會回來吃晚飯。
趙彥直和孫敏霞一個洗菜,一個切菜,邊忙邊聊著。孫敏霞就說道︰「以前沒看見你爸抽過煙,這幾天怎麼抽上了?」
「可能是心煩了。在農村生活慣了的人一下子來到這個陌生的城市,多少有點不習慣。剛開始,哪都新鮮,也就不覺得,呆久了,就有點乏味了。在鄉下,一天到晚有忙不完的農活,人就充實得很,又有聊得來的鄉里鄉親,經常交流一下思想,j ng神上就有寄托。做什麼事都有自己的主張,不受拘束,人的情緒得到了釋放,心里自然就會順暢。相反,來到這里後,一天到晚,無所事事,有也是一些家務活,又沒有多余的人聊得來,凡事不能自己主張,心里能不煩嗎?」趙彥直分析道。
「你說的也是,得想個法子解決一下,不然會憋出病來。」孫敏霞有點擔憂。
「我爸可能是想回去,我媽舍不得孫子,所以兩老還沒拿定主意。再說,家里都托付給了我姐一家管理了,這半中腰趕回去也不是個理,弄不好村里人還以為是跟兒子兒媳婦鬧別扭了,被氣回去的。因此,兩老便打消了這個念頭。故此,我爸很矛盾,心里肯定是煩透了。」趙彥直說道。
「這可不行,別說還離不開你媽,真要是走了,我們做晚輩的面子上也過不去。得想辦法解決一下。」孫敏霞停了一下,象是想起了什麼,又說道,「我想起來了,你爸不是會做木匠嗎?我看他打制的那套家具就不錯,不如買些木料讓他有空再打造一套。」
趙彥直笑著看了孫敏霞一眼,說道,「主意不錯,可實施起來不容易。首先場地就成了問題,還有木料和工具。」
「花園城那邊的車庫不是有那麼寬嗎?可以騰出點位置來。實在不行,可以把車子停到酒店後院里去,那里有保安和監控設施,很安全,不用吃頓飯就鎖到車庫里去。」孫敏霞說道。
「天氣好是可以,若是遇上刮風下雨的天氣就麻煩了一點,不過這不是大問題,可以克服一下。關鍵是木料和工具?」趙彥直說道。
「明天問一下秋芳,她爸以前走南闖北搞貨運,對市場很熟,或許可以辦妥這件事。再說,還可以聯系哪家家具廠,從廠里轉手一批木料和幾樣工具,這種可靠x ng很高。」孫敏霞答道。
「主意確實不錯。不過,現在的家具廠用的都是些電動設備,在小區里搞這玩意,那可有點擾民了。」趙彥直提出了新問題。
「那就用手工工具嘛!城外的一些農貿市場或許有得買。若沒有,還可想其他辦法。」孫敏霞興奮道。
「可以試試看。謝謝你!老婆。」趙彥直動情地說道。
「謝什麼。只要你不花心就可以了。」孫敏霞調侃道。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兩人相顧一笑,達成了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