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凱華開了句干巴巴的玩笑道︰「你們在干嗎?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呢?」
「沒有啦,人家女孩子在一起,你插進來干什麼?」
「插進來?我有嗎?」楚凱華故意把「插」字說得特別響。其她兩個女孩倒還沒什麼,郭心美突然一改往日溫柔婉約的樣子,羞慚地大聲罵道︰「你好壞,什麼‘插’不‘插’的?」
「冤枉,我什麼也沒說,是你們在說我‘插’進來的。」
美奈子突然含羞帶怯道︰「反正……反正你最壞了。大白天就想著這些。」
今天這是怎麼了,美奈子怎麼變成「唐朝豪放女」了。
不過真有點冤枉,楚凱華還想狡辯兩句,就被郭心美跑過來一把推出了門,而當她要關門的時候,眼神有些異樣地看了看楚凱華。
楚凱華在門外叫道︰「我是來叫你們吃飯的……我都等了半天了。」
里面傳來郭心美的聲音︰「就知道吃,你一個人吃個夠吧,我們有大事要商量。」
這可怪了,女人心海底針。楚凱華臉上皮笑肉不笑,心想︰就憑你們三個,能有什麼辦法,難道還能再變出個美奈子來頂杠?想到這兒,他的腦子里有一道電流一閃而過,好像突然有了什麼解決問題的辦法,但他沒能抓住這道靈光。
于是一邊吃著飯,他一邊不停地想著剛才那道靈光。可惜再也沒有那種電流穿越的感覺了,他只好悶悶不樂地想了一下午。
晚餐前,楚凱華一個人坐在花園里,連吃晚飯的心思都沒有了。直到僕人來請,他才怏怏地走進了餐廳。
餐廳里已經燈火通明,但是不見了大餐桌。換上了一張小矮桌。桌上已經擺上了各式菜肴,碗盞碟勺,各式精美的器皿,更是讓整個餐廳顯得流光溢彩。
風味蘸蝦醬、煙肉雞蛋煎餅、燒汁焗生蠔、五目散壽司、蜜汁松板肉、風味可麗餅、棉花蛋糕……
而三位美女突然一改中午那種含羞帶怯,愛理不理的姿態,一個個打扮得花枝招展。蝶舞翩躚的。美奈子的變化最大,一看就是精心雕琢過的,眼若流星,唇若艷李,悲傷中帶著一絲熱情,婉約中帶著些許期盼。
而郭心美穿上了一件大紅的和服,像是一個待嫁的日本新娘,羞澀中帶著一絲哀愁,絕對是讓男人願意捧在手心去愛的那種。
「你們……你們這是?」
郭心美強作歡顏道︰「沒什麼。其實一下午。我們就一直在商量一件事,就是你要離開日本去參加車神大賽了。兩位姐姐商量著要為你提前慶祝一下勝利……」說到這兒,她似乎有些哽咽。
陽子一看氣氛不對,連忙接口道︰「是啊,楚哥哥,你是我和美奈子的救命恩人……你就要離開我們了,我們說什麼也要為你好好餞行……」說完,她止不住地掉下了眼淚。連忙用手帕遮住臉。轉過身去輕輕擦拭。
相比之下,美奈子似乎比她們倆堅強得多。她端起桌上的酒壺,款款來到楚凱華身邊,給他淺淺斟了一杯青酒,輕啟朱唇道︰「楚哥哥,雖然四天前你才跟我認識,但剛剛認識。你就救了我一命。要不是你,我早就落入那個老色魔的手里生不如死了。請接受我的感謝。」
楚凱華感覺今天這氣氛很不對勁,但又說不出什麼。他可不是那種沒心沒肺的主,哪里還有心思喝酒。正待推辭,美奈子那種將千言萬語並入一個眼神的柔情。讓他不由自主地端起了酒杯,一飲而盡。
他的酒杯才剛放下,還沒有機會發問,陽子已經跪在了他的另一邊,也是淺斟了一杯,雙手舉過頭頂道︰「楚君,我曾經為了水口組的利益,讓你和你的愛人背井離鄉。你不但沒有記仇,反而在危機時刻出手相助,讓我真是羞得無地自容。當此危難之時,我也沒什麼好感謝的,請一定喝下我的這杯酒,我才能好受一些。」
「你們……你們這是要干嗎?這是生離死別的節奏啊!」
陽子一言不發,只是將杯子舉著。看樣子,他不喝,她就常跪不起了。楚凱華只好接過來一口喝干。不過說真的,今天這酒還真好喝,很上口的。
他剛喝完,更雷人的事情來了——郭心美居然也學著他們日本禮儀,跪到了楚凱華面前。她正想也學著姐妹倆說些肉麻的感謝話,楚凱華一把從郭妹妹手里接過酒杯,一飲而盡,然後才道︰「饒了我吧,不帶這麼損人的。我原本還能喝點,被你們這麼一勸,我想吐的心都有了。你們以為這兒是什麼地方?中國的官場?」
郭心美嬌嗔道︰「有得喝你就喝,我們對你好,你難受啊?」
「不習慣,不習慣,特別是你,對我這麼好,肯定有什麼對不起我的事。」
郭心美立刻酸酸地道︰「哼,我能有什麼對不起你的事。只要你能對得起我就行了。」說著,她突然又氣憤地倒滿一杯放在楚凱華面前︰「不管將來你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我先給你一個機會——把這杯酒喝了,我就放你一馬。」
楚凱華被她的話弄得深一腳淺一腳的,似懂非懂。不過他轉念一想,不就是喝酒嗎?正好乘著這幾天心情不好,晚上睡不好覺,多喝幾杯,也好買得一醉。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看來什麼時候這酒都是可以當麻醉藥來使用的。
這酒好像特別應景,才三杯下去,楚凱華就已經覺得有點微醺了。
這時美奈子突然起身,興高采烈地非要獻上一支舞。跳的是日本北海道的民族舞蹈,楚凱華這種豬腦子當然不會欣賞,不過那曼妙的身姿,輕盈的步伐,嬌羞的笑容……就算是豬,也能看得血脈賁張了。
他看得太高興了,連郭心美瞪他的眼神都沒有注意到。陽子當然看出來了,她偷偷拉了拉郭妹妹和服的衣袖。郭心美意識到自己剛才有些失態了,不好意思地沖陽子微微笑了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