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何,總覺得在神社地板上見到的天空是如此地親切。
右手手背搭在自己的額前,遮蓋住視野中一半的灰蒙蒙的天空,少年微微的眯著雙眼,享受著晨起的迷糊。
這里是神社側面與正面的交際,自己是在昨天晚上由魔理沙送回來的…….
少年的大腦有條不紊地開著機。
接著要起床,做飯,掃除,寺子屋……
以及這是自己人參的最後一天麼……
長長地嘆了口氣,少年晃晃腦袋,身體緊繃,雙手平伸,用力地向前。
起……起床……床……唔……
有氣無力地將手攤在大腿上,少年側過頭,在全身上下骨頭的悲鳴中再次長長地嘆了口氣。
得快點起床才行呢……如果靈夢她大概再過半個來小時就醒過來了,要在那之前……誒?
在自己大腿上側著頭的少年目光捕捉到了遠處櫻花樹下的一抹紅白s 彩。
再次眯起了雙眼,少年嘴角在心跳的加速中不自禁地掛起了微笑。
已經醒了麼,那麼自己也得……
「抱歉。」
紅白s 少女獨有的空靈的聲音。
少年睜開了雙眼。
氣氛……似乎有些不對?
視野中所看到的的紅白s 的綺麗少女,嘴唇輕輕地一張一合,接著就那麼自然而然的將兩手一合,閉上她那古井無波的清澈雙眸。
「抱歉。」
這樣說著,合著雙眼,那紅白s 的綺麗少女默默地,靜靜地,在那神社側面那顆少年勉強可以環抱的櫻花樹前,彎下腰軀。
接著。
一閃。
枝與枝摩擦的聲音轟鳴,葉與葉摩擦的聲音轟鳴。
在巨大的傾倒聲中,在右手食指中指與拇指並攏地捏著一枚淡黃s 符咒的紅白s 少女似乎不透著絲毫情感的澄清雙眸的注視下,在這神社側面的天與地之間,這顆或許見證了紅白s 的博麗靈夢過去點點滴滴的巨大櫻花樹,不舍地,一點一點地,向天空仰觀著,留戀著,這最後的天與地。
轟。
樹,倒了。
默默地看了看面前倒下的櫻樹,紅白s 的少女無言的抬起頭,遠望著不知遠近的天的盡頭,默默地,思考著少年似乎永遠無法知曉的事物,亦或許只是那麼無言的望著,目光飄忽,似乎落著那不知何處的何處,又似乎在游游蕩蕩,尋覓著不知何處的何處。
就那麼地無聲無息望著,望著,又在那不知的何時,無聲無息地,讓那長袖輕抖,在不遠處少年的目光,踏著不急不緩的富有節奏的腳步,消失在了神社中的某處。
……
靈夢的事情,能夠拜托你麼?
腦海里不知為何想起了昨r 歸途中黑白s 的魔女的話語,少年默默地抬起頭,遠望著適才紅白s 少女所望著的開始微微地發亮的天空。
……掃除的工作增加了。
微微地點了點頭。
那便掃除吧。
深深地吸了口氣,少年站起身來。
做飯,掃除,寺子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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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全著地~」
自己似乎已經完全習慣了魔理沙的飛行速度了。
松開握住掃把的手,少年將身體往前一送,穩穩當當地落在地上。
最開始地暈了許久的說。
自然而然地一回頭,將視線對向正在整理者衣服的金發少女,露出一個微笑。
「謝謝,那麼我出發了,下…下…明天……再見….?」
今天得去問問下午見該怎麼說呢……
「那個——」
「嗯?」
面前金發的黑白s 少女不知為何移開了視線,右手的手指夾住金s 發絲的末端,輕輕地旋轉著。
「加……加油。」
黑白少女的側臉露出了可愛的紅暈。
「課程……還有…靈夢……都……」
少年微微地一愣。
你,喜歡魔理沙麼?
原來是這樣。那個白發的青年那時是因為這個才在那張紙上寫下這句話語的麼。
自己挨的那頓打也是因為這個的關系麼
輕輕地搖了搖頭,少年掛起微笑。
「嗯,會加油的哦。」
自己可不像Galgame主角那般的遲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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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為了不讓孩子們看到血腥畫面麼……
少年默默地站在寺子屋的窗外,注視著空蕩蕩額教室,回想著白發的慧音潔白額頭向自己逼近的畫面。
話說慧音人呢……
「今r 無課哦。」
「……誒?」
循著聲音回頭,看到的是帶著溫暖笑容的白發的藤原妹紅,以及抗在她肩上的一根細細的竹竿。
「大前天的時候的我把屋子給燒了呢,這兩天慧音都在和我一同修房子呢。」
「這樣啊……」
那天飛走之後就把自己房子給燒了麼。
少年默默地組織著語言。
所以那天到底為什麼……
「嘛,就是這麼回事,而且明天…明天大概也沒課。」
似乎察覺到了什麼,白發的少女輕輕地吸了口氣,將視線重新凝聚在少年身上,握著竹竿的右手稍稍地搖了搖。
「嘛嘛,這些事情先不提,吶,陪我去霧之湖釣魚吧?」
「釣魚啊…我可不大會呢……話說這就是魚竿麼?」
少年的視線移向那細細的竹竿,那末端確實地系著條細細的線,一圈一圈的纏在竿上,一根些許彎曲的針在那上頭搖搖晃晃。
「別看它這樣,這可是足以釣上鯉魚王的神奇的釣竿。諾,我準備了三根。」
白發的少女手指指向了寺子屋門口斜倚著的兩根竹竿。
「普通釣竿就能釣上鯉魚王了吧…話說為什麼是三根?」
「一根是你的,另外一根嘛……」
揚起一個和煦的笑容,白發的妹紅向少年的身後招了招手。
「你在這里等了很久了呢,一起去吧,小傘?」
回頭,出現在少年視野里的,是撐著一把大大的紫s 的傘,靜默地在眼眸中映sh 出少年面龐的藍發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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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一定出了什麼事情。
跟隨者前方哼著小曲的白發少女的步伐,踏入這斑駁的樹與葉的交影,少年一邊向前邁步,一邊默默在自己身邊無言地踏著步伐的藍發少女身上固定視線。
小傘,多多良小傘。
這兩天的自己,居然完全沒有想起這可愛的藍發少女的事情。
更或許,直到剛才見面的那剎,自己的記憶才開始由空白一點一點的浮現出這少女的顏容。
少年顫抖地伸出了手,在空中畫出折疊的軌跡,用力地握住藍發少女冰涼的不大的手。
無力,愧疚,惶恐。
假使不抓住這少女的手的話,自己此時的心一定會被這些東西所填裝吧?
「……抓得太緊了啦,變態桑。」
藍發少女嚅嚅的柔軟聲調。
「……抱歉……」
各種意義上的抱歉。
「不,沒有關系的呢。」
小小地搖了搖頭,藍發的少女面向少年,露出一個讓少年更加愧疚的笑容。
「傘很高興哦,變態桑不是因為害怕才不理傘的這件事情,還有能夠想起傘的這件事情。」
少年的手掌傳來了少女微握的觸感。
「傘呢,是靠著人的恐懼充饑的妖怪,所以呢,變態桑。」
少年的掌心傳來了少女微握的顫抖。
「請畏懼傘吧,請害怕著傘吧,吶?」
……
「……笨蛋。」
伸出空著的那只手,少年輕輕地在藍發少女的腦門上給予了一記指擊,順著這記指擊,手指向下捏住少女的臉頰。
「為什麼要害……」
「你這家伙!!!!!!!!!!!」
同前幾天听到的聲音一樣的,衣物破空的風聲,某個平頭少年的咆哮聲,不一樣的是,這一次的拳擊,牢牢實實的停留在了空中。
「喂喂,年輕人不要這麼沖動呢。」
隨手將自己握住的平頭少年的拳頭向前一推,白發的少女帶著愜意的笑容搖著頭,看著腳步踉蹌差點跌倒的平頭少年。
「這事與你無關!那邊的那個混球,你把魔理沙當成什麼了!」
「稍微冷靜點啊冷靜。」
用右手手背將平頭少年一記飛踢格下,白發少女有些無奈的一聳肩膀,左手抓住平頭少年的腳踝,向前一個側步,右手從平頭少年的腳踝向下知道後背,肘部輕輕地一頂。
「那個……妹紅小姐,我想跟……」
「交給我就好了,嗯,說實話我有點小興奮呢。」
向身後擺了擺手,打斷了似乎現在才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的事的少年的話語,同時用眼神阻止了雙手握住了巨大的傘的多多良小傘,白發的少女回過頭,將視線回落在咬牙切齒地趴在地上的平頭少年。
「感覺如何?」
「跟你有什麼關系,你這該死的蓬萊人!那邊那個懦夫,別老是躲在女人後頭!快過來!老子今天要把你……」
「無能。」
提起腳,似乎毫不用力地在平頭少年的月復部上一踢,但卻讓平頭少年在泥地上劃出了一道明顯的軌跡。
「魯莽。」
向前,繼續一記腳踢。
「喂……妹紅小姐,別打了,讓我好好地和……」
「狂妄。」
繼續向前,用腳尖將平頭少年微微踮起,右手抓住平頭少年的衣領,就那麼拽到自己跟前。
「你這……蓬萊人……遲早……」
「我從剛才到現在為止,使用的全是普通人的力量。怎麼?還沒意識到自己的弱小麼?」
「給我放開……我要…狠……」
隨手一甩,將懸停在空中平頭少年就這麼摔在地上,白發的藤原妹紅中指與拇指相擊,在一聲響指中于食指指尖燃起了火焰。
「你在渴求著什麼呢,你在希冀著什麼呢?為了達到這些,你又該做些什麼呢?你現在,又在做些什麼呢?」
「你在…說…什麼…」
「現在無需回答。」
手掌並攏,將火焰熄滅,白發的少女轉身,向握著藍發少女的手的少年與藍發的少女點了點頭,側過身,看向掙扎著想要爬起來的平頭少年。
「明天,明天下午,在迷途竹林,來給我你的答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