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Annabeth臉紅道.她從來不想和人討論她母親生下子女的具體過程---如同Athena本身一般的j ng神產物.
她一想到這話題便感覺自己是個怪胎.以前就曾有營員問她是否長了肚臍眼,畢竟她的出生方式和正常人不同.這什麼問題?她當然有肚臍眼了.不過她也解釋不出個所以然來.或著該說她不太想知道.
"我知道你們希臘人對此持有不同意見,"Reyna繼續道."然而羅馬人是很認真看待守貞誓言的.比如維斯塔貞女,敢破戒的下場只有一個---被活埋.更別說一位處女神會有小孩…"
「我懂了,」Annabeth的熱巧克力忽然變得毫無滋味.難怪羅馬人會以奇怪的眼神看她了."我的存在壓根是個錯誤.再說,就算你們的營中有Minerva的子女---"
「他們的命運也不會跟你一樣,」Reyna說道."他們或許能成為工匠,畫家或指導員,但不會是戰士.而且絕對不會是危險任務的帶領者."
Annabeth想告訴她自己並不是領導,至少名義上來說不是.但她不覺得她的朋友們會贊同此說法.過去幾天內一直是她在下命令---就連身分地位高過她的Jason,以及從不听命於人的Hedge教練都毫無怨言地遵守了.
"除此之外,"Reyna彈手指招呼Aurum過去並輕撫它的雙耳."那個鷹身女妖Ella…我們都知道她說的確實是個預言,對吧?"
Annabeth吞了吞口水.Aurum那對紅寶石眼楮中的光芒使她感到渾身不自在.听說狗能夠嗅出人類內心的恐懼,甚至偵查他們的心跳或呼吸頻率是否有改變.她不知道金屬狗兒們有沒有這一能力,但她仍然決定向Reyna坦誠實情.
"听起來是預言沒錯,"她承認道."但我是今天才認識Ella的,而那些詞句我之前也從沒听過."
"我倒是有,"Reyna咕噥道."雖然只是其中一部分…"
Argentum忽然在幾尺外開始狂吠.一群小孩接著從附近的巷子中奔出來,且在笑鬧聲中逗著它玩,完全沒有被它的利齒威脅到的跡象.
"繼續走吧,"Reyna說道.
兩人於是走上坡,金銀犬也拋下那群小孩並跟在她們後方.Annabeth不時用眼角余光打量著Reyna.她將頭發撩到耳後的樣子,以及那上面刻有火把與短劍圖樣的銀s 戒指,都喚醒了她腦中某個模糊的記憶.
"我們見面過,"Annabeth顫聲道."我想你那時還小."
Reyna勉強擠出一個微笑."很好.Percy可把我給忘了呢.當然,你們都會對我的姐姐Hylla比較熟悉.順帶一提,她現在是亞馬遜女王了,今早才在你們來之前離開.說到底,你上次見到我的時候我還只是Circe家的眾多侍女之一."
"Circe…"Annabeth想起她和Percy在女巫之島上曾有過的驚險經歷.當時兩人被沖到岸上,還是由Hylla去迎接他們的.她更為Annabeth設計了一個全新造型.Circe接著便承諾她,要是留在島上便能接受超強訓練外加被賜予魔力.听著很吸引人,但Annabeth已意識到那是個陷阱,可惜那時Percy早就被變成一只老鼠了.(現在回想起來挺好笑的,不過當時真的很恐怖)至於Reyna…她只記得對方曾幫她梳過頭發.
"你…"Annabeth不可置信道."你說Hylla,她也成了亞馬遜女王?你們兩個究竟是如何---"
「漫長的故事,」Reyna說道."總之,我對你印象特別深刻.你很有勇氣,是我見過第一個敢冒險拒絕Circe的女孩.難怪Percy對你如此牽掛."
Reyna的聲音中充滿著悲傷與淒涼.Annabeth決定保持沉默.
隨著Reyna的那番話在腦中漸漸成型,Annabeth能從她的笑聲中猜到自己臉上的神s 必定比想像中還要凶狠.
"好吧,你的確是個戰士,"領導笑道."我有看見你眼中的怒火."
"抱歉,"Annabeth試著將目光放柔,道.
"道歉什麼,我可是Bellona之女啊."
"羅馬的戰爭女神?"
Reyna點點頭,轉身並像是叫出租車般地吹了聲口哨.兩只一金一銀的機器獵犬不久後隨即應聲而來.它們蹭著Reyna的腿,一邊用那閃閃發光的紅寶石眼楮注視Annabeth.
「這是我的寵物,」Reyna解釋道."Aurum跟Argentum.你不介意它們和我倆一塊兒散步吧?"
Annabeth有種這並不是請求的感覺.她注意到那兩只獵犬都有著如箭鋒般銳利的鐵制牙齒.盡管城內不允許攜帶武器,Reyna的寵物們仍然隨時可能將Annabeth撕成碎片.
Reyna領著Annabeth到了家露天咖啡廳前.那里的服務生顯然認識她,並微笑著分別遞給兩位女孩一個外帶杯.
"要來點熱巧克力麼?"Reyna問道."味道很棒喔.它雖然不是羅馬飲品---"
「巧克力在世界各地都很風行呢,」Annabeth說道.
"就是說啊."
六月的午後十分暖和,不過Annabeth還是道了謝並接過杯子.兩人便繼續向前走,金銀二狗也仍在她們身邊徘徊著.
"在我們的營中,"Reyna說道."Athena就是Minerva.你知道她兩種型態的差異吧?"
事實上,Annabeth從沒認真考慮過這個問題.她倒是記得Terminus之前和她說過的話,那口氣,彷佛連說出Athena這名字都使他感到可恥.Octavian的表現更印證了這點,好像Annabeth的存在本身就是種侮辱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