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鳴山脈深處的樹木逐漸的多了起來,有的地方還有很多雜草的阻礙,已經是極為不好走,這里已經很少出現戰甲師的存在,自從秦霜走後,李妍茹越發的小心起來,生怕再出現什麼樣的危險導致出現不可挽回的局面。
「教官,應天厚的情況還沒有好轉啊!」烈看著已經昏迷十幾天的應天厚說道。
李妍茹也是一臉愁容的看著應天厚,半晌才說道「烈,把這個藥丸給他服下,咱們再獲得一枚一階的火系天晶石就能夠回去了。」
烈接過李妍茹拋過來的藥丸,隨手給還在昏迷著的應天厚灌下,做完這一切才說道「教官,焚他還能醒過來嗎?」
「能,一定能,他不是表面上那樣的簡單。」李妍茹回憶起應天厚雙眼赤紅,還有那身後凝聚的信仰之力,是什麼樣的人物才能讓應天厚再還只是個鎧甲學徒的時候就能擁有信仰之力,這在李妍茹的認知中也是從來沒有听說過的。
「吱吱,啾啾!一陣紛繁的鳥鳴之聲迅速的佔滿天空,本來晴朗的白天卻在聲音傳來的時候慢慢的變的越發黑了起來。
「教官,你看,那是什麼!」說著姜雯指著天空上那遮天蔽r 的東西說道。
李妍茹向天空看去,這一看頓時也是心神煩擾,只見那空中不斷飛來的是成群的群鳥,李妍茹細看之下居然看到了幾只四階的天晶獸,這讓李妍茹根本不敢在看下去,立馬輕聲的說道「大家找地方躲藏起來,不要讓那些天晶獸發現!」說完,立馬將應天厚抱在手上朝邊上樹木眾多的地方藏了過去。
呼呼之聲不斷的從李妍茹的頭上飛過,天s 已經在此時完全的黑了起來,足足十幾分鐘,天s 才漸漸的亮了起來,略微估計一下,也足足數十萬只的天晶獸從上方飛過,這讓李妍茹不由的一陣發麻,輕輕的在腿上掐了一下,感覺到疼痛後才安下心來。
「大家都出來吧!」李妍茹仍然小聲的說道,此時那些天晶獸早已經飛的遠了,但是她還是很小心的說道。
幾個人都躡手躡腳的從藏身的地方出來,此時四人的臉上顏s 都不是很好看,連烈和金這種經常走在危險邊緣的人都滿臉鐵青,更別說兩個初出茅廬的小姑娘,此時都已經瑟瑟發抖的堆座在那里。
「教官,我們此次出來太不順了,所有的危險都是要命的啊!」烈有些抱怨的說道。
金也是一臉後怕的說道「是啊,此次簡直是太艱難了,剛剛居然有數不清的天晶獸從我的頭上飛過,我的命真是大啊,這要是說出去也是一種別樣的驕傲!」話中透著劫後余生般的幸運。
「都別說了,咱們能活下來就好了,但是此次這些天晶獸到底要飛向什麼地方呢?」李妍茹心中滿是驚奇好奇,語氣中也有著想去看看的意思。
「妍茹小姐你不會是想跟過去吧!」烈有些驚恐的說道,以至于連稱呼的忘了。
「 ,告訴你了要叫教官的,我怎麼這樣倒霉的踫到你們,還有一個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醒來的家伙。」李妍茹一拳打在烈的頭上,有些氣鼓鼓的說道。
烈捂著頭,憤憤的看著李妍茹,說道「早知道就不貪圖那一萬積分了,自己出來多舒服啊!」
「咦,我怎麼沒有想到。」李妍茹听到烈的話出奇的沒有生氣,而是一臉的興奮,說道「你們四個听好了,現在命令你們原路返回,這是對你們一次考驗,只有完成才能獲得人塔級的權利,去吧!」
「不會吧,教官,你簡直是太不負責任了,這可是鳳鳴山脈深處啊,讓我們自己走,還不如現在就殺了我們呢!」金夸張的說道。
「金,難道你也想嘗嘗我的拳頭嗎?」李妍茹一臉黑線的舉著拳頭說道。
「不、不,那拳頭還是留給烈吧!我可享受不起啊!」說完向旁邊躲去,生怕李妍茹的拳頭落下來。
周珊看了看還昏迷的應天厚,小聲的說道「我們走了,那焚哥哥怎麼辦啊!」說完臉上突然的紅了起來。
李妍茹看了看周珊,又看了看應天厚,才有些苦著臉說道「焚還是我帶著吧,他的任務還沒有完成,此時回去那一萬積分就沒有了,再說我帶個人也不是什麼大事情!」
四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同時向來時的路走去,李妍茹遠遠的還依稀听到烈的聲音「唉,我如果是焚該有多好,躺在妍茹小姐的懷中也幸福啊!」
「烈,如果你回去想挨揍,你就說下去!」李妍茹臉s 微紅的大聲吼道。
烈哎呀一聲,只吼了一聲「這也能听到啊。」就再無聲音了,定然是怕李妍茹回去報復而不敢再說什麼。
李妍茹定了定心神,看著天晶獸飛去的方向,夾起應天厚就毫不遲疑的趕了上去。
大約半個時辰,李妍茹才慢慢跟上那黑壓壓的隊伍,雖然此時腳下的路不是很好走,但是在李妍茹四重天甲師的實力下,卻像走在平地上一樣,時不時的還看看夾在一旁的應天厚是不是有被東西刮到,而且還有余力保持與那些天晶獸的距離。
又跟了一會,李妍茹發現前方的天甲獸飛行的慢了起來,而且遠遠的听到一聲嘹亮至極的鳴叫之聲傳來,李妍茹听到那鳴叫之聲,一臉的不可置信,記起了鳳鳴山脈中的有關火鳥的傳說。
「難道是五階的火鳥!」李妍茹低聲的喃喃著慢慢的向那黑壓壓的鳥群走去。
「好痛!」正在這個時候,一直昏迷的應天厚居然清醒過來,手捂著剛剛被劃傷的傷口吼道。
李妍茹見應天厚醒來,立馬將他放了下來,心中的一顆石頭也放了下來,上次是五天醒來,這次卻是十天時間,看來他的莫名的信仰之力還是有副作用的,李妍茹想著。
「教官,這是什麼地方!其他人哪里去了!」應天厚說著,慢慢的站起身來。
「噓,小點聲,這里很危險,其他人都完成任務回去了!」李妍茹看著四周說道。
應天厚點點頭,忽然間看到不遠處那黑壓壓一片的天晶獸,立馬驚覺起來,小聲的對著李妍茹說道「教官,你把我帶到什麼地方來了,怎麼有這樣多的天晶獸!」
「不要吵,我們可能踫到了火鳥重生的盛況了!」李妍茹此時完全沒有一點擔心,反而微笑的說著。
應天厚小心的向李妍茹那里挪了挪身體,生怕自己的動作讓前方的天晶獸看到,然後小聲的說道「教官,此時你還笑,要是被發現,咱們倆瞬間就會被消滅。還有教官跟我講講什麼是火鳥重生吧!」
李妍茹听應天厚如此說,也知道自己不應該在這樣危險的時候開玩笑,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此刻看到應天厚醒來,她就不可抑制的微笑起來,還說了一些本不應該說的話,想到這里才說道「相傳鳳鳴山脈中有著一頭不死的火鳥,實力達到五階,每百年的時間都會浴火重生,而重生之時將會召喚鳳鳴山脈中所有的鳥類天晶獸守護,因為重生的時間要維持十二個時辰,再這重生的十二個時辰中,那火鳥只有一階的力量,而且相傳在此時將火鳥殺死,獲得天甲石將會有不死的力量,所以一直以來都會有人算著時間來到鳳鳴山脈,想趁機殺死火鳥,以獲得那不死的力量。」
「不死的力量,好大的吸引啊!那看來你所謂光明教會的秦霜也是為了這火鳥而來的了。」應天厚說道。
李妍茹听到應天厚的話,頓時臉上一紅,她想到了那危險時刻,應天厚那單薄卻毅然站在自己身前的樣子。
「可是光明教會是什麼,你好像有好大的顧忌,還有為什麼我們戰甲師能夠修煉到十二重,而我到現在都沒有看到一個超過五重的戰甲師,仿佛在天甲大陸上最強大的就是五重天甲師了!」應天厚想不明白,所以在此刻問了出來。
李妍茹听到光明教會四個字的時候不由的渾身一顫,道「只有天甲師才能知道有關教會的信息,不該你知道的千萬不要問,否則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至于五重之上的天甲師我也不清楚,或許只有我們的實力達到那樣的層次才能知道其中的秘密吧!」
應天厚也不是鑽牛角尖的人,听到這樣的回答卻是聳聳肩膀說道「算了,算了,咱們還是原路返回吧。」說完,應天厚就慢慢的退了下去,打算離去了。
此時李妍茹正想著應天厚如果是個天甲師該多好,或許就有權利知道關于教會的秘密,也能在兩年後幫助自己吧。也就是這一愣神,突然看見應天厚已經向後退去,立馬伸手拉住,說道「你走什麼,你的任務還沒有完成呢。」
「教官,你還想呆在這里啊,也想獲得不死的天晶石嗎?咱們倆的實力可不行啊!」應天厚不由的說道。
李妍茹一愣,她沒有想到應天厚居然是個不貪心的人,心下一喜,說道「你以為這里就咱們兩個嗎?這四周被百鳥朝鳳引來的戰甲師不知道有多少,只是現在都像咱們一樣隱藏在暗處,好在混亂中能夠獲得些好處。
「混亂中?一會會很亂嗎?」應天厚看著那黑壓壓一片的天晶獸懷疑的問道。
「當然!相傳在上一次的火鳥浴火重生之中,死去的戰甲師足有上千,你說亂不亂!」李妍茹說完便看起四周的情況,仿佛要在那平靜之中尋找著什麼一樣。
應天厚看著李妍茹,心中遲疑的想到「你才多大的歲數,怎麼可能知道這麼多,多半也是道听途說听來的!」但是這話他卻只能在心中想想,卻不敢說出來。
兩人不再說話,四周又陷入了一片平靜,可是這平靜沒有多大一會,一聲嘹亮的鳳鳴之聲響了起來,那鳳鳴之中透著一聲悲痛,又瞬間的消失的無影無蹤。
「火鳥重生開始了!」李妍茹听到這一聲悲痛的鳴叫之聲,突然的說道。
「開始了嗎?」應天厚從地上爬起來,向前方黑壓壓的天晶獸群看去,只看見剛才還混亂成一片的天甲獸,在這聲鳴叫之後突然變得有秩序了,甚至有幾頭看上去稍大點的天晶獸還不住的向四周j ng戒的看去。
「教官,這些天晶獸好像都有著不低的智力啊,你看那幾頭天晶獸還四下巡視著呢!」應天厚伸出手指說道。
李妍茹順著應天厚手指的方向看去,頓時一驚,此時一頭好像是四階的天晶獸正向這邊看來,然後驟然的鳴叫起來。
「不好,快跑!」李妍茹大喊一聲就拉著應天厚就跑,此時情況緊急的已經讓她不管前方的路途了,瞎跑了起來。
那四階的天甲獸已經飛起追來,身後還跟著近百只的低級天甲獸,這鋪天蓋地而來,其帶來的威勢簡直是不可抵擋,應天厚還時不時的向後看看那飛的越來越近的天甲獸,不由的有些後悔剛剛自己發出那麼大的聲響,要不然也不會連累身旁的李妍茹陷入如此的境地。
應天厚知道在這樣下去,兩個人都不會有活下來的希望,突然對著李妍茹吼道「妍茹,你別管我,自己先跑,要不然咱倆誰都活不下去!」危急時刻,應天厚居然情不自己的叫起李妍茹的小名。
李妍茹雖然听到如此親切的叫聲,但是卻沒有一絲的反感,反而緊了緊抓著應天厚的手,說道「你的整個任務是我負責的,我不能放棄你,你也別說了。」
身後的天晶獸雙翅的撲打聲已經清晰可聞,應天厚看著拉著自己的美麗身影,突然間做出了一個重大的決定。
可是這個時候,李妍茹突然停了下來,應天厚一瞧,原來是李妍茹慌不擇路的逃到了一處懸崖的邊緣,李妍茹有些絕望的看著深不見底的懸崖,心情突然不似剛才那樣慌張了,神情中也有了一種決然的味道,仿佛和眼前的男人死在一起也是一種幸福。
應天厚看著李妍茹臉上的表情,忽然說道「妍茹,如果今天你活下來了,你還會記得我這個小人物嗎?」
李妍茹一怔,但是卻瞬間說出了心中真切的話,道「我永遠都不會忘記那個不顧x ng命擋在我身前的男人。」
應天厚一听,雙眼放著欣喜的光芒,突然間將李妍茹向旁邊一推,自己整個人向懸崖飛去。
李妍茹雖然是四重的天甲師,但是在不經意間如何想到應天厚的舉動,大驚之下飛撲向應天厚那下落的身形,但是卻只是抓到了應天厚的衣服。
脆弱的衣服破碎的聲音過後,應天厚飛速的向下落去,而他最後所說的一句話也讓李妍茹刻骨銘心「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就喜歡上了你,為你放棄一切,值了,希望你能為了我活下去,再以後的某個r 子里還能想想我這個無名之人,我應天厚就滿足了!」
李妍茹已經看不到應天厚的身影了,但是淚水卻忍不住的流了出來,這是她第一次為一個男人流下的淚水,看著越發近了的天晶獸,李妍茹忍住心中的疼痛,快速的沿著懸崖的邊上逃開了。
李妍茹已經再無法愛上任何一個人,此生她的心完全被那個有些消瘦的身影所填滿,仿佛所有的愛在那人跳崖的一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