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魂崖!生死相依!
斷魂崖!苦無重逢!
應天厚此時在斷魂崖的崖底,周圍都是能夠瞬間將十重天甲師撕裂的罡火,可是就是這罡火卻對應天厚沒有一點傷害。
火紅的鎧甲只要罩在身上,那罡火便不會傷害應天厚,因為龍族火系之皇擁有的便是這罡火,而其龍珠之中便也是這種火焰。
「蓮,我來了,我沒有騙你,雖然此時的我只是一縷魂,但是我仍然來兌現我的諾言。」應天厚的手輕輕的撫模著那斷魂崖底唯一豎立的孤墳之上,那神情透著的是滄桑的痛。
沒有人回答應天厚的問話,因為這斷魂崖底根本就沒有生物,也更不可能會有聲音來回答他說的話。
斷魂崖高十萬丈,能來到這斷魂崖底的全部都是十一重天甲師之上的天甲師,哪一個不是無盡海中的一方霸主,可是就是這樣,這斷魂崖底的孤墳卻沒有人敢動上一下。
因為這里埋葬之人姓應,就是這一個簡單的姓氏,就連她死了,她的仇人都不敢動她墳上一點東西。
應天厚哭了,其實不是他在哭,也好似他在哭,他在哭,天地間便跟著哭了起來,斷魂崖底仿佛都充斥在一股哽咽之中。
火紅鎧甲之上升起了一道虛影,這個虛影是屬于那個龍族火系之皇的,他那縷執念的時間到了,他該走了,他已經看到了應蓮的墳,那執念也就不是執念了。
「孩子,這數個律動讓你受苦了。」龍族之皇說著,便看向了應天厚。
應天厚雖然在這數個律動中不能控制自己,但是他卻可以听到,可以看到,他根本不在意眼前這道執念借用自己的身體,更何況這道執念給予了自己從不敢想象的好處。
「比起前輩,我承受這點根本算不得苦。」應天厚說著,不由看向了那座墓碑,墓碑很大,上面只印有兩個字——應蓮。
看到這兩個字,應天厚不由的模向了掛在腰間的應家令牌,這一模不要緊,應天厚直接大叫了一聲「哎呀,好燙。」
應天厚本身便是修煉火系的,而能夠讓他感受到很燙的感覺,那便已經是極其熱的存在了,那縷執念不由的看向了那個讓應天厚大叫的物品。
「應家玉佩!你是應家之人!」兩聲驚嘆從龍族之皇的口中傳出,那聲音中充滿的全是不可思議,全是不敢相信。
龍皇控制應天厚的時候一心只想著來到這斷魂崖底,根本就沒有注意到應天厚腰間懸掛的應家令牌,所以此時看到才會如此震驚。
「您老認識應家令牌!」應天厚更加奇怪,到了無盡海中,所有人提到應家這兩個字往往都是y 言又止,顯得十分的害怕一般,這一直以來在應天厚的心中都是一個迷,此時龍皇看到應家令牌也同樣如此,所以應天厚再也忍受不住心中那對于應家的種種好奇。
「怎麼會不認識,曾經蓮的身上就帶有應家令牌。」龍皇應該是想到了那個叫做應蓮的人,此時說這話,那聲音卻好似在哭泣一般。
應天厚一听,神情不由一震,心中的那個想法不由無限擴大開來,道「能跟我說說應家嗎?」應天厚的聲音中全部都是祈求。
「那怎麼行,應家的秘密只能十一重之上的人才可以知曉,如果告訴十一重之下的存在,那是要受到應家無盡詛咒的。」龍皇的聲音中透著驚恐。
「應家的詛咒。」應天厚越听越糊涂,但是听到龍皇也不會告訴自己關于應家這兩個字中蘊含的秘密,臉上不由透出的全部都是失望。
「唉,算了,我也是死過的人了,就算是中了應家的詛咒又如何。」龍皇看到應天厚臉上涌出的悲傷,不由想到了同樣姓應的應蓮,可能上天冥冥之中讓自己死後又遇到這個少年吧,那自己一個死去萬年之人又還怕什麼詛咒呢。
「你肯告訴我。」應天厚幾乎是吼了出來,他已經無法控制他那顆跳動的心髒。
「無盡海中本來只有魔人和天晶獸的,根本就沒有人類的存在。」這是龍皇的第一句話,他本來便是無盡海中天晶獸群中最高等的存在,說出的話自然是真實的。
「後來,不知道是什麼原因,無盡海突然出現了五個人類,這五個人類的實力最開始並不是很強,只是與我們天晶獸最底層是一個實力,對于這樣的實力我們強大的天晶獸族群和魔人根本不會理會,因為這五人太少了,太弱了。」龍皇說著,眼中出現的全是後悔之s 。
「無盡海的r 子過的是非常快的,五個人類只是在無盡海中一閃而過,然後便消失了,再次出現已經是萬年之後。」
「短短萬年,只是我們天晶獸睡個覺的時間,可是就是這短暫的萬年,那五個人類居然成為了無盡海中最為強大的存在。」龍皇的眼中充滿著恐懼,好像此時那五個人還在他的眼前一般。
「五人中領頭之人不知道叫什麼,只知道姓應,而跟隨著他的四個人卻是無盡海歷史中最為強大的,自身實力更是十二重天甲師巔峰存在的四位封神之人。」龍皇的執念已經再這時變得虛幻,但是他的聲音卻還是那般清晰。
「剩下四人便是現在的光明神光明、黑暗神黑暗、劫神劫、逆神逆!」這四個名字說出,龍皇好像是舒服了很多一般。
「什麼。」應天厚當真不敢想象,四個在無盡海中叱詫風雨,腳輕輕一踏都能讓無盡海地動山搖的存在居然是那姓應的手下。
「你沒有听錯,只是不知道什麼原因,姓應之人卻在十萬年前突然消失了,而他的去向只有他手下的四位神知道,只是那知道這他去向的神只剩下了光明神一位,其他的卻是死了,就連逆神也不是當年的逆神了。」龍皇說著,那惋惜之情卻便透露出來。
「那你說的應家的詛咒呢。」應天厚不想放棄一絲線索,不由問道。
「應家的詛咒,這便要從應家令牌說起了……!」龍皇根本沒有說完,因為他的執念突然晃了起啦,他的時間馬上便要到了。
「應天厚,應家的詛咒我無法跟你說了。」
又是一陣停頓,龍皇的話又傳了出來「你一定要查清龍族被滅之謎,這是我和天蛟對你的希望。」
龍皇執念已經消失了,就那樣突兀的消失了,但是最後一句話卻異常的清晰,應天厚來到無盡海中其中之一便是為了天蛟的心願而來,此刻那擔子卻又重了很多。
應天厚雖然惋惜關于應家詛咒的事情龍皇並沒有說出,但他知道關于應家的秘密已經很多了,特別知道了應家居然是四位神的主人,這讓應天厚不由感覺自己的姓氏是那樣如此的榮耀。
「應蓮,你應該是我的祖先吧,愛你的人今天該與你重逢了,你也該心安了。」應天厚說著,不由想到了李妍茹,想到了美美。
應天厚慢慢的跪在了墓碑前面,應蓮是他的祖先,理當應該拜祭一下,可是這一跪,便又跪出了問題。
高大墓碑下面,有一個小小的凹槽,這個凹槽跟高大的墓碑比起來小的可憐,就仿佛是螞蟻和大象之間的差距一般。
那個凹槽的圖形是與應家令牌相同樣式,相同大小的,也就是說這完完全全可能是一個藏著暗格什麼的。
應天厚慢慢的從腰間解下那個已經很燙的應家令牌,忍受著手中不斷傳來的熱力,將應家令牌貼在了凹槽之上。
嚓!機械咬合的聲音響起,正如應天厚猜想的那般,在這凹槽的下面出現了一個很小的暗格。
暗格之中擺放的是一個小小的箱子,箱子很薄,根本就不像是有著珍貴寶物的樣子,而且這箱子外表已經殘破不堪,已經可以透過箱子隱約看到箱子之中的東西。
一枚玉佩,一枚與應天厚帶著的應家玉佩相同的玉佩,看到這玉佩,應天厚便知道這玉佩是屬于那個叫做應蓮的祖先的。
應蓮能將這玉佩放入暗格中,便已經認為這玉佩不應該隨著她的死而沉寂在黑暗的空間中,而是認為這應家玉佩還要見光。
想到這里,應天厚不由的將這塊應家玉佩戴在了腰間,目光卻看向了箱子中僅剩的物品。
那剩下的物品是一本書,一本不知道什麼材質制成的書,書的封皮已經很陳舊,但是這卻不影響書的光華,在這書的封皮上寫著四個大字——九極天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