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鮮血滴落于地,凌安微喘著氣,死死地盯著不遠處的三名黑衣人。一絲血痕,在他臉上,緩緩撕裂開來。
在剛才千鈞一發之際,凌安先是扔出雲海,借此引得對面一人前去保護雲海。于此同時,也在他意料之中的,剩余三人再次加快了攻擊的速度!
而在這種情況下,凌安不假思索,直接選擇了朝上躍起。這是一種賭博般的做法。拼的就是速度,以及跳躍力!
一旦失誤,那麼,凌安將會如同靶子一般,任由三人攻擊。
好在最終凌安猜對了!果不其然,在看到他將雲海扔出之後,三人果然還是下意識地加快了進攻的速度。而凌安要的就是如此!
向上跳躍,這種躲避方法,基本不會被人采用。畢竟處于空中的情況下,沒有任何著力點,假使對方反應過來或是沒有攻擊,那麼……後果將不堪設想。
「呵。」輕拭掉臉頰上的血跡,凌安心中也是有些後怕。這些人的速度已經達到了一種匪夷所思的地步,恐怕再慢一秒,現在的他就成了三人手下的亡魂了!
對于凌安能夠僥幸逃月兌攻擊,周圍人群也是暗捏了一把汗。不過並沒有人多事地出手幫忙。
中年人眼眸中一閃而過一絲戲謔,剛y 開口打官腔,卻是猛然瞪大了雙眼。
在所有人難以置信的目光中,凌安竟然變換身形,率先發起了進攻!
「這小子,找死嗎?」「這種情況還敢先動手?」
對周圍的訝異之聲充耳不聞,凌安冷冽的目光悄然再次冰冷了幾分,森然的碧芒如同一閃而逝的流星般,瞬間劃過瞳孔。
藍s 的念氣,如同一團具有生命的流水般,將凌安的雙腳包裹其中。從遠處看,仿佛凌安此刻腳踏藍雲一般,奇幻異常。
念氣可不僅僅是裝飾品!在腳下被念氣包裹之後,凌安的速度明顯,甚至可以說夸張地大幅提升!伴隨著疾厲的破空聲,凌安的身形劃出一抹淡淡的藍s 殘影,轉瞬消逝不見。
「這…好可怕的掌控力!」此時此刻,中年人心中幾乎翻起了驚濤駭浪!年僅十六七歲的獵師,已經是鳳毛麟角般的存在。而同時擁有著這等絲毫不浪費地將念氣用在該用的地方,這種驚人的掌控力,就是他這個年齡的人,也幾乎不可能做到!
最讓人驚恐的是,這兩者,竟然出現在了一個人身上!
「此子,不簡單。這等實力,怎麼可能會是默默無名之輩?」思索之間,中年人便不得不再次給凌安貼上了一個標簽——心x ng非凡!
在凌安這個年齡,真正懂得隱忍二字的,屈指可數!至少,現在的凌安,也是沒有隱忍!
「比速度,我可是不會輸給你們的!」凌安如同鬼魅般的身影,悄然出現在一名黑衣人身後,話音剛落,後者頓時猛然轉身,肘部呈尖撞向身後的聲音源頭。
「嗯?」想象之中的擊打感並未出現,黑衣人心頭泛過一絲不安和震撼。他擊中的,竟然只是一道殘影!
憑借多年的廝殺經驗,黑衣人想也不想,抬臂護住頭部。同時身形暴退。果不其然,凌安正是在他的前方。
「呵,反應不錯嗎。」凌安輕笑一聲,不露痕跡地掏出了自己的左輪。邪笑著。
「這家伙莫非想開槍?在鎮內開槍可是一等罪啊!」周圍的旁觀者都訝異道。在諾爾帝國,凡是在城鎮內開槍的,下場可是很慘的。
畢竟想要禁止斗毆,基本上是不可能的,所以即便有這麼條規律,也是被上面的人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地湊合過去了。而禁止鳴槍,可是皇室,不,是整個大陸都嚴令禁止的。
凌安嘴角勾起的弧度越來越大,眼里的寒意也是越來越重!
「嗖」在所有人不可置信的目光中,凌安握住左輪的手臂猛然一甩,幾乎劃出一道完美的弧度,同時手中的左輪仿佛子彈一般,驟然竄出!目標,正是那名暴退的黑衣人!
眼尖的中年人,發現左輪槍身周圍,覆蓋了一層淡淡的念氣,將其包裹其中,隱隱構成流線型!
如此出s 的念氣掌控力,當真是有些駭人啊!
一聲慘叫,黑衣人捂著被槍托砸中的頭部,吸著冷氣。汩汩的鮮血不斷從黑布之後滲出,看起來異常嚇人。
不急不緩地走到左輪旁,撿起。凌安閑庭信步般的從容讓得人群中不少年齡正處于懵懂期的少女眼冒異彩。
有些失望的搖搖頭,凌安有些不爽。即便是現在,他還是沒能成功地c o縱槍身之上的念氣,使之在砸出之後能夠回到手中。把左輪當做回旋鏢一般使用,可是他的目標!
出人意料的戰斗方式,才能取得出人意料的戰斗結果。
例如現在,即便是y n沉著臉的中年人,也不得不重新審視一下眼前的青年了。
「哼,真是熱鬧。我還說是誰膽敢在我安德魯家族的旅館鬧事,原來是雲家啊!你們當真是膽子越來越大了」
一聲冷哼,一個面s 帶著些許狠戾之氣的中年人龍行虎步地邁進旅館。隨著他話語的落下,圍觀的人群自覺地讓出一條道路,供他行走。想必此人在炎鼎鎮也是家喻戶曉。
「泰森,你……」看著走進旅館的人,中年人本就y n沉的臉s 更是又黑了一圈。
「雲老頭,我覺得你是不是應該給我一個說法?」直接打斷了中年人的話,安德魯•泰森冷然道︰「不然的話,我不介意將這件事情鬧到上面!你說呢?雲迪老東西。」
被泰森又是老頭又是老東西地辱罵,名為雲迪地中年人臉s 如同打翻了調料一般,青一陣紫一陣。胸腔來回起伏幾次,最終還是沒有爆發。
「此次事情,是我們雲家不對,我代表雲家向安德魯家族道歉,還望你們不要計較。」
泰森聞言頓時咧嘴一笑。看了一眼佇立在場中把玩著劉海的凌安,緩緩道︰「在我們旅館,滋事挑釁,規矩你們自然清楚,去吧。」
雲迪目光閃爍地瞪著泰森,久久後,方才無奈般地嘆了一口氣,朝著凌安一彎腰,低聲道。「這位先生,此次雲少多有得罪,我代他向你賠罪,還望你莫怪于他……」
隨著雲迪蘊含著怒氣的話語落下,在場所有人的視線,都看向了場中吊兒郎當的少年。
而此刻,後者正優哉游哉地把玩著手上的左輪,輕輕地擦拭著槍托上的一絲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