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和你——單挑。」
段然嬉皮笑臉地說,但最後兩個字卻說得十分鄭重。老舊的籃球架在風中發出「咯吱」的聲音,讓他的話顯得有幾分悲壯的味道。
幾米之外,一個身高足有兩米的黑鐵塔一般的青年,站在罰球線後面,目光極為專注。雙手一抬,籃球在濕潤的空氣中劃過一道完美的弧線,落入沒有球網的的籃框,然後在地面跳了幾下,滾向遠處。
鐵塔青年並未去撿球,而是回過頭來,看著段然,目光專注,一如他的投籃。
「你覺得你有勝算麼?」
「沒有。」段然干脆利落地回答。
「既然沒有勝算,為什麼一個月來,每天都要來煩我?」
段然嘴角掛著笑意,將鐵塔青年上下打量了一番,嘿嘿笑著說道︰「我要和你單挑,我輸了,我的5分積分全是你的。若你輸了,加入我的球隊。」
「切。」鐵塔青年不屑地說了一聲,臉上的輕視顯而易見。但他並沒有拒絕,「對你的積分沒興趣。不過若是你以後不再來煩我,今天我就接受你的挑戰。」
「OK,OK,OK,古人有雲,只要工夫深,金箍棒都能變成繡花針,我一個月來的執著,終于換來了你接受挑戰。苦心人天不負,三千越甲可吞吳,古人誠不欺我也。」段然驚喜不已,他連連蹦跳著從遠處將球撿了回來。
其實本來他今天根本就沒抱什麼希望。一個多月來他每天都要來一次,這鐵塔青年從未應過他的挑戰。
鐵塔青年對于段然的油嘴滑舌有些反感,似乎想盡快結束這早已注定了結局的挑戰,說道︰「怎麼比?」
段然嘿嘿一笑,有些笨拙地轉了兩下球,將球放在鐵塔青年手中,說道︰「所謂客從主便,你是主,我是客,我就從了你。你要怎樣都行。」
鐵塔青年對段然這語含雙關的玩笑話仍然是反感,瞪了段然一眼,語氣生硬︰「在我進十球之前,只要你進一球,便算我輸。若是進不了,你輸。」話語中的蔑視不加掩飾。
段然對此毫不在意,嘿嘿笑著,將頭抬到了極限,看著鐵塔青年的下巴說道︰「公開、公平、公正。大哥呀,你是包公轉世吧,咋這麼鐵面無私明鏡高懸呢,兄弟我就看上你這點,所以就算我砸鍋賣鐵把這點積分都輸光,也要讓哥你加入我的球隊,如果我們合作,那就是雄霸天下氣吞山河啊哈哈……」
——
段然話音未落,鐵塔青年手中的籃球重重塞進他懷里,撞得他一口氣差點喘不上來。
「你先攻。」鐵塔青年對于段然的多話已經失去耐心了。
段然深深地喘了幾口氣,將氣都喘順了,繼續說道︰「哥你手勁真大,不愧是我選中的隊員,你說我眼光咋就這麼毒——」
說到這里,段然的聲音戛然而止,因為他看到鐵塔青年的目光已經跌到了冰點,若再說下去,非暴走不可。
「嘿嘿,哥你別急,兄弟我要攻了。」段然邊說邊運起球來,左右交叉運球,尋找著突破的機會。
此時鐵塔青年目光中的不屑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專注,絕對的專注。除了籃球,他的世界里沒有任何其他東西。即使是面對段然這個小小的籃球學徒也不例外。他雙腿叉開,擋在段然面前,如一座小山。
段然用左手有些笨拙地運著球,某一刻,突然將球運到右手,利用速度優勢,一閃身便過掉了鐵塔青年,進入三分線,運球兩步,標準的三步上籃。
「不會吧,這麼輕易就過掉了?」
連段然自己都不相信,自己這麼容易就過掉了鐵塔青年。別人不知道,他體內的鷹之眼可是一眼就能看出來鐵塔青年的實力,絕對是見過的人中最強悍的一個︰
彈跳︰75
速度︰70
力量︰90
綜合︰88
(所有項最高值為100.)
這樣的實力,隨便在哪個隊都是絕對的主力,甚至是當家球星,怎麼可能被自己輕輕松松隨隨便便就過掉?
——
正在段然胡思亂想中要出手將球挑入籃筐時,突然,一個黑影如烏雲籠罩下來,一只大手如閃電一般從空中將球一把按在了籃板上——釘板大帽!
整個籃球架都被這一記大帽拍得前後搖晃,痛苦地「咯吱」著。老舊的籃板上木渣像頭屑一般紛紛抖落下來。
鐵塔青年拿下籃球,低頭看著自己身下如小雞一般驚呆了的段然,不屑之情溢于言表。
段然抬頭看著那尊鐵塔,片刻之後才回過神來,連連拍著手,搖著頭,嘆息不止︰「哎呀j ng彩,j ng彩萬分,萬分j ng彩,這樣的防守實力,實在是前不見古人,後不見來者,念天地之——對不起,串詞了——若是大哥加入我的球隊,我們球隊的防守定然能提升好幾個檔次。」
鐵塔青年根本沒理段然,將球帶出三分線,回過身便向籃下殺來。兩米的身高鐵塔的身體,整個一輛坦克,直接將段然的防守無視,高高躍起,粗暴如野獸一般將球砸入籃筐,轟然落地。在段然的感受中,球場似乎都晃了兩晃,籃球架又在幽怨地哀鳴了。
「1比0.」鐵塔如鋼鐵機械一般報道。
「哎呀j ng彩,j ng彩萬分,萬分j ng彩。這一守一攻,霸氣絕倫,蕩氣回腸。哥,加入我的球隊吧,到時候我們雙劍合璧,定能演繹一段讓後人仰慕的傳奇。」
鐵塔青年此時連理也懶得理了,接過段然扔過來的球,繼續第二輪的進攻。
沒有任何懸念,很快,鐵塔對段然,9比0。段然除了說一堆驚嘆的話之外,沒有任何辦法阻擋鐵塔。二人的實力差距太大。
但段然毫不氣餒,跑過去將球撿起來,扔給三分線外的鐵塔,嘻嘻笑著說道︰「已經讓了你九個,不能再讓了。我要出絕招了,要小心喲。」
鐵塔青年接過球,鼻子里不屑地「哼」了一聲,二話不說,運球就向籃下沖來,如一輛坦克也似。球場上偶爾的積水在他腳下四散飛濺,倒有些征戰疆場的味道。
段然卻仍是嬉皮笑臉,毫不在乎,松松垮垮地站在罰球線附近,等著鐵塔青年。整個一個消極殆工的姿勢。
鐵塔青年雖然身高達到兩米,但運起球來卻極為靈活,一個襠下運球,便過掉了消極殆工的段然,殺奔籃下而去。
但當他與段然擦身而過的瞬間,卻心中暗驚——他看到段然眼中的滿不在乎突然轉化為專注,絲毫不輸于他的專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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