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人中心球館的訓練館之中,此時除了段然與許若龍之外,其他人都早已經到齊了。雖然今天晚上有比賽,霍光沒有讓大家進行太大量的訓練,而是讓大家可以到外面去放松一下。但這些家伙知道今晚將要面對是是他們第一次踫到的最強大的敵人——鳳陽隊,他們每個人都難以真正放松。
韓江、劉銘他們這些人都是在為即將到來的比賽有些緊張,他們是第一次與一支如此強悍的球隊對抗,怎能不緊張。要知道,鳳陽隊已經是連續三年打進b級聯賽的總決賽了,要不是他們在總決賽中總是差那麼一絲運氣,恐怕早就晉升為a級球隊了。現在要與這樣一支具有a級實力的球隊打比賽,說不緊張那是假的。
但像羅格、霍光和西門克風這樣的人,卻是眼里冒著精光,充滿著戰斗的渴望。他們都是那種渴望戰斗型的,對手越強,他們的斗志就越強。他們期待著與鳳陽隊的戰斗。能與具有a級實力的球隊打一場比賽,他們心中的興奮和激動是難以用語言形容的。
別看西門克風平日一副冷冰冰的樣子,但骨子里也是個好戰分子,他在打球這一點上,與段然、羅格之流是一樣一樣的。對手越強,他就越興奮。
霍光在回復了一下自己的呼吸之後,說道︰「我知道在這樣的比賽之前,大家肯定是很興奮很緊張,讓你們去放松你們也無法真正的放松,那現在就安排幾組訓練。這樣在打完比賽之後,就可以少訓練一點。
眾人正在緊張興奮得無事可做的時候,听到霍光這樣的安排,立即齊聲贊成。就連一向對訓練意見最大的吳大海。此時也屁顛屁顛地去訓練了。于是巨人中心的訓練館中,又響起一片鬼哭狼嚎之聲。
而在巨人中心的外面,此時段然正向里走著,一邊走一邊說道︰「看來這劉靜姝並沒有我想像的那麼令人討厭,為什麼我以前就覺得她那麼討人厭呢?」
許若龍剛才听到段然讀信的內容,知道那封信並不是可心給段然的情書,當即心情豁然開朗,對段然說道︰「那是肯定的。她第一次采訪你時,給你留下了不好的印象,以後你見了她就走。連一句話都不說,根本不給她修正這種印象的機會。」
段然正在走的腳步突然停了下來,後面的許若龍沒留神,直接撞在段然的背上。段然一步沒動,許若龍倒退回了兩步。問道︰「隊長,怎麼了?」
「龍龍。我發現你小子今天腦子很靈光嘛。」段然看著許若龍說道。
「哪有?隊長。你又取笑我了。」許若龍低下了頭,不敢再去看段然,生怕段然發現了什麼端倪。
「看看,我說什麼來著?今天都能發現我在取笑你了,腦子還能不靈光?」段然仍然在取笑著許若龍。
這次許若龍直接不說話了,他知道。在隊長面前,他說得越多,只會越遭罪。
「哦,我知道了。」即使是許若龍不說話的時候,段然也不會放過他,「老實交待,是不是看上剛才那個女孩了?」
「嗯,」在極度窘迫之下,許若龍竟然有意無意地點了點頭,隨即反應過來,連忙抬起頭,雙手亂搖,「不是不是,隊長,不是這樣的……」
「那是怎樣的?」段然嘻嘻笑著說。
許若龍辯無可辯,只好仍然低下頭來,一句話不說。
但即使這樣,段然仍然不放過他︰「小許同志,不是我說你,在女孩面前要大方一點。你看別的男的,見了女孩上趕著湊上去,就像蒼蠅湊大糞一樣,當然,這個比喻有點不太恰當,反正就那麼個意思。但看看你自己,見了女孩臉紅得跟被人潑了血似的,人家還以為你殺人了或者要被人殺了,這樣不行。這怎麼追到女孩?」
許若龍不再說話,一低頭從段然身邊快步走過,向著訓練館的方向走去。
段然仍然在後面喋喋不休著。
而在可心的家中,劉靜姝有些煩躁地坐在那里,時而看看窗外,時候又站起身來走到門邊,不斷向著窗外的路上張望著。此時的她,一刻也坐不定,她腦海里不斷想像著段然讀到那封信時的情形︰他有可能會像以前一樣,只看一眼,就將信扔進垃圾筐,對我仍然是不屑一顧。如果是這樣,我怎麼辦?不,我說得那樣言辭懇切,他看過之後一定會原諒我,他不像是個小肚雞腸的人。一定是這樣……可是萬一他真的因為太生氣,仍然不理我怎麼辦?可心的這個辦法不成功怎麼辦?我該怎麼辦?
想到這里,劉靜姝煩躁地抓著自己的頭發,將頭發完全改造成了乞丐頭。她打開了電視,想要強迫自己不去想這件事情。但是她拿著遙控器,手里不斷按著按鍵,腦海里卻全是段然的身影。頻道從1換到300,又跳回到1,她卻絲毫不覺得。
而當電視畫面上出現一個白色13號身影時,她的手指突然停了下來,就像是條件反射一樣。她的心也在一瞬間停了下來。她呆呆地看著畫面上的13號。
那13號運球過人、轉身跳投、全場助攻、接球扣籃……這一幕幕從電視畫面上閃過,卻不斷地印在她的腦海里。劉靜姝看得痴了。
「大小姐,又在看這個木頭?」突然,可以的聲音從劉靜姝背後傳來,嚇了她一跳。
劉靜姝回過神來後,說道︰「你才是木頭。」
「他不是木頭是什麼?剛才在路上,我連叫了他兩聲,他竟然連一聲都不吭,名符其實的木頭。」可心坐在沙發上,給自己倒了杯水說道。
「那個……怎麼樣?」劉靜姝有些迫不及待地說。
「還能怎麼樣?我讓那個許若龍轉交給他了。」可心喝了一口水說道。
「哦,他是什麼反應?」劉靜姝仍然是那種迫不及待的神情。
「什麼反應?我都說了,他是個木頭,根本就沒反應。或者說,沒反應就是他的反應。」可心說道。
「沒反應?」劉靜姝有些失望,將自己靠進了沙發里。
此時可心才哈哈笑了起來,說道︰「逗你呢,我把信交給他們就走了,又沒看到他讀信,誰知道他什麼反應?」
「那他會不會還沒讀?或者直接把信扔了?」劉靜姝又擔心起來。
「這個……我想不會吧,誰有那麼變態,拿到信連是誰寫的都不知道直接就扔了?」
「這倒也是。」劉靜姝放心起來,不過她立即又擔心起來,「可是他到底有沒有接受我的道歉?如果不接受怎麼辦?」
「道歉?你在信中寫的只是道歉?」可心並沒有回答劉靜姝的問題,而是反問道。
「嗯。」
「大小姐,我以為你寫的是情書呢,害我白為你高興一場。弄來弄去竟然只是一封道歉信,早知道就不白跑這一趟了。我說劉大小姐,你現在這是怎麼了?以前的你不這樣啊。」可心顯得有點急躁。
「他那樣討厭我,如果我直接說出來,他肯定會拒絕。所以我想,還是先向他道歉,至少先讓我和他說上話,以後就還有機會。」劉靜姝小聲說。
「哦,說得也是,看來是我考慮不周了。」可心說道。
「不過我怎麼知道他到底接受不接受我的道歉?」劉靜姝再次擔心起來,她真不知道如果段然不接受她的道歉的話,她該怎麼辦了。
「我說你一向都挺聰明的,怎麼在這事上就這麼笨,」可心白了劉靜姝一眼,「你不是記者嗎,你不是會采訪嗎?今晚的賽前采訪,你憑借你美女的天然優勢,擠到他面前,采訪他兩句。如果他回答了,不就說明接受你的道歉了嗎?」
劉靜姝听了,眼里閃過一道亮過,點點頭說道︰「嗯,就這樣,這樣最好。」說到這里時,她突然又懷疑起來,「但是,要是他沒回答呢?」
「那就去死!」可心沒好氣地回答。以前的劉靜姝沒這麼笨啊,以前總是她對其他男人不假辭色,讓其他男人心神不寧,現在完全反過來了。段然對她不假辭色,讓她在這里心神不寧。這真是風水輪流轉,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啊。
可心不再理會劉靜姝,轉而去看電視,當電視上的畫面播到許若龍投中一記超遠三分的那一刻,可心驚訝地瞪大了眼楮︰「許若龍!」
「是許若龍啊。」劉靜姝在听到可心的話後,下意識地回答。
「他竟然能投三分!」可心仍然難掩心中的驚訝,「而且還是那麼遠的三分!」
從電視畫面中對許若龍投籃時的特寫鏡頭,可心看到許若龍投籃時眼神里的那種果決,那種自信,似乎還微微有一點舍我其誰的霸氣。這一刻,可心完全呆了,她腦海里所回想的,還是剛才許若龍的那種一說話就臉紅的弱弱的樣子,而現在電視畫面中的許若龍,與剛才簡直就完全是兩個人。這讓可心對許若龍產生了強烈的好奇心。她呆呆地看著電視畫面,喃喃地說道︰「真奇怪……」
劉靜姝則仍然擔憂著今晚的采訪。兩個同樣漂亮的女孩,心里同樣閃現著兩個球員的身影……——
如果一直寫比賽,似乎沒意思,所以加點感情戲,希望書友們看著別嫌煩。馬上,就要開始和鳳陽隊對決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