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有了消息,有一個叫鄭宏偉的人參與了貼帖子。李俊生叫告發者帶人抓來鄭宏偉。一審問,鄭宏偉馬上承認帖子是他貼的。
李俊生見他開口很高興,讓告發者領走了金條,並叫他繼續打听。
出乎意料的是,鄭宏偉不承認他是**。他只承認去棗溪參加過吳瑯坤的葬禮,知道李貴鮮被槍斃,但不肯說是哪些人一起去的。灌了辣椒水,上了老虎凳,他仍然不肯說。打狠了他就大罵李俊生,罵他是練武人的敗類,是賣國賊,欺師滅祖,殺害師父,禽獸不如!李俊生氣得親自動手拷打,直打得他斷氣為止。
打死了鄭宏偉,李俊生怒氣未消。他听說過**都是硬骨頭,今天算是見識了。過了一會兒,他又後悔了,打死鄭宏偉,線索也斷了。他叫人去把鄭宏偉的朋友全抓來。
這一招果然有效!這些人中有好幾個承認自己參與過貼帖子。但是都不承認是**。用刑後,多數人仍然不承認,也有人承認他是**,但讓他說出同黨卻說不出來。再用刑,他就說了很多同黨。李俊生讓人把他招認的人全抓來。經審問,都不承認是**,用刑後又有一些人認了,經追問,又說出了很多同黨。李俊生又去抓人。
如此這般抓了幾批人後,李俊生感覺不頭。鄭宏偉肯定是**,但已經死了,後來抓的人,憑直覺好像不是**,特別是後來抓是這些人。他們之所以承認自己是**並供出同黨,估計是屈打成招。如果再用刑,肯定又會供出一批人。雖說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走一個,但人關多了也不是個事啊。他分析了審問的情況,當問起帖子的事,都講得很清楚,那上面的順口溜是如何你一句我一句湊出來,如何半夜到街上張貼,貼過哪些地方。而且他們說這些時,直言不諱,甚至有些理直氣壯,特別是鄭宏偉的那些朋友,好像他們做得是一件了不起的事情。但是問起報紙的事情,就沒有一個人說得清了,他們都說不知道報紙是怎麼來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這兩件事應該都是**干的,為什麼能搞清楚一件事情,搞不清另一件事情呢?他忽然想起憲兵隊一個r 本人說過,**搞情報都是單線聯系的,所以很難抓,往往只抓到一個,線索的斷了,接下去就再也抓不到了。而且**都非常狡猾,即使抓到了,都不肯招供,除非你把證據擺在他面前,他們真正是不見棺材不落淚。**搞情報很有一套是肯定的,不然不會搞得這麼好。但帖子的事為什麼這麼容易搞清楚呢?莫非是假口供?一般假口供都有破綻,可他們的口供全能對上,不像假口供。莫非帖子的事不是**干的?如果帖子的事不是**干的,那鄭宏偉的那些朋友就不是**。鄭宏偉的朋友不是**,那鄭宏偉是不是**呢?從他的表現來看,是**,只有他,除了承認貼了帖子,其它什麼都不承認。**是單線聯系的,那麼**之間平時就不會來往。如果鄭宏偉是**,倒可以反證他的朋友不是**。鄭宏偉的朋友不是**,那後面抓的這些都不是**。難道忙乎了這些r 子,除了鄭宏偉一個**都沒抓到?
李俊生感到糊涂了,真是越想越糊涂。事情肯定沒那麼簡單,簡單了就不是**了。他覺得應該好好理一理思路。第一,不管他們是不是**,帖子的事是鄭宏偉和他的朋友干的,是可以肯定的;第二,報紙是江帆搞的,是在棗溪印了送進銀山城的,這也是可以肯定的。報紙是怎麼進銀山城的?肯定是通過**的情報機構!對了,追報紙!追到報紙進銀山城的緣由,就能追到**!為什麼報紙的事說不清楚?這才真正是**干的活!越搞不清楚越說明是**干的!
李俊生決定改變方法,不再用刑,采取個別談話恩威並施的辦法,讓他們說出有用的線索。
通過恩威並施的個別談話,終于模到了線索。有一個開雜貨店的人說,報紙是一個擺煙攤的人交給他的。
李俊生問︰你認不認識這個人?
當然認識,他的香煙就是我這里進的貨。
好,如果我們抓到這個人,這根金條就是你的,如果抓不到,你們這些人還得死。
我不要金條,我是看到這麼多不相干的人被你們抓來,為了大家不做冤死鬼才說的。
煙攤小販很快抓到了。他說是一個穿西裝的人給他報紙的,但他也不認識這個人,當時是那人多給了他兩包香煙錢,他就給他送報紙了。
李俊生問︰那你後來看到過他嗎?
沒有。
你再想想,你能找到這個人,這根金條是你的。
是真的嗎?那我發財了!
當然是真的,但如果找不到,你就沒命了。
我想想,------我想起來了,有一次我在街上看到過他。
在哪條街?
蘭溪門。
好,我派人跟你守在那里,如果看見那人,你馬上發信號。
李俊生想,這事要放長線釣大魚,y 擒故縱,不能打草驚蛇。他覺得暫時把這些人放了好,以此麻痹**,等抓了**再找他們算賬,反正他們都在自己的手心里,隨時可以抓。他請這些人到酒店吃飯壓驚,作為賠禮道歉。他對他們說︰對不起大家,搞錯了,我們銀山城里並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