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我咬著牙站了起來,耳邊的聲音還真的是莫名的消失了。「不過什麼是者巴之地?」我好奇道。
「是一個人名,古時候,在天和地接壤的地方有個寨子,寨子里有一個遠近聞名的弦子手,名叫者巴。者巴自小酷愛弦子,只要一有閑,便拿出弦子來撥弄。漸漸地,他j ng通了弦子的七十二調,彈奏起來悅耳動听,能彈奏出鳥鳴獸叫,刮風下雨,姑娘們的喜怒哀樂心曲,成了這一帶有名的弦好手。只要他彈起弦子,姑娘們會停下手中的針線活側耳傾听,雀鳥們也會停住悅耳的鳴叫飛來探看。在樂作場上,只要有他彈弦伴奏,人們會跳得更歡暢。但是,結婚成家後,繁重的家務使得他抽不出閑,苦難的生計使得他直不起腰,便把弦子高高掛在牆上,再也不去撥弄它了。」阿助走到我背後按了按我的繃帶,對我說道。
「故事?」我皺著眉頭動了動身子,「話說你剛才需要捅那麼深麼?」我怒道。
「怎麼不需要,你不知道這個地方的可怕。」他帶著抱歉的語氣「不過,還真是有些重了。」
「廢話。」我罵道「不過你說吧,我還真想听听這個地方的奇特。」
「嗯」阿助點了點頭「有一天傍晚,者巴路過那個蓊郁古木環繞的草坪旁,忽然听到一陣陣錚錚的弦子聲和歡叫聲。弦子響,腳桿癢。他身不由己地走到草坪,只見空空如也。什麼也沒有,只有無數的音樂似乎從天際而來,不過者巴只當是一天疲勞過度,可是第二天、第三天他都重復的听到了那樣的聲音,直到第四天,他在那個地方呆了很久,一段時間後,一頂帽子從天上飄了下來。」
「帽子?」
「沒錯,是不是想到了那些朵覡的帽子,其實這也是它來歷的一部分。者巴干活回來路過那個草坪的時候,又听到了一陣陣錚錚的弦子聲。他掏了掏耳朵,听得清清楚楚,男的在彈弦子,女的在拍著巴掌和著「四字腔」樂作跳得很歡暢呢!禁不住誘惑,他信步走到草坪一看,什麼人也沒有。他感到奇怪極了,回家摘下牆上的弦子,擦了擦上面的灰塵,走出門來。妻子問他要去干什麼,他只回答著說你別管。他來到草坪,和著听的弦子,繞著草坪跳起樂作來。「你怎麼來遲了?」他听見有人問他,他只說家里有點事。「那你的帽子怎麼不帶呢?」者巴听到那個聲音繼續問道,然後他就把那頂撿到的帽子帶到了頭上,頓時奇跡出現了者巴看見一群英俊的小伙子彈著弦子,跟一群穿著霓裳羽衣的美麗姑娘在跳樂作舞,弦子錚錚,舞姿翩躚。」
「是幻覺?」我問道,「那麼同時也是說明帶著草帽可以看見天神咯?」
「對,之後那個名叫者巴的人就消失于這片地方了,人們再也沒有見過他的聲音,然後在各個地方都會有人似有似無的听到那七十二調的弦子聲,所以那些背著草帽的朵覡也自稱來自于天上的神宮,是可以與天神交流的人。」
「如果我一直迷戀于這個地方,這個聲音和我剛才看見的幻影中我就會消失在這個世界上?那麼你呢?為什麼你沒事?」我不解道。
「你看我的手。」阿助把袖子挽起來,只見一條長長的血痕觸目驚心的劃過。「我看到那個尸體我才突然想到這個的,只不過我緩過神來你已經不見了。」
「算了。」我沒去在乎那麼多,而是轉身就向著那神廟里走去。
「怎麼就進去?」
「嗯。」我點了點頭,「之前在環境中看到了一些東西,我需要認證一下,按道理來說這里的環境都會是有人留下的吧?」
「我不知道。」阿助搖了搖頭對我說道「我不知道為什麼你會這麼想。但是這其中的私密我不太清楚,我耳畔听打聲音馬上就退了會去,只到把自己的手劃破才感下來救你的。」
「不是我只是很奇怪,為什麼我會在環境中看到一個類似與真實的景象?」
「真實?」阿助似乎來了點興趣笑著問我道,「看到了什麼?不會是女人洗澡吧。」
「滾。」我笑著罵道,男人就是這樣,幾次經歷幾番拼搏過後不需要任何的言語就好像是兄弟一般,同時對話的方式也變了很多再也沒有之前的謹慎和客氣,雖然我不知道阿助的過往和他的事跡,但是那畢竟是他的事情,不過出于他為了救我,敢把自己的手劃破,我就已經對他沒有懷疑,我知道那種痛楚,每一次感到幻覺的出現,他就是拼命的按著自己的傷口,血液此時已經把他的衣袖浸濕。我覺得還是要快一些進入神廟之中,畢竟這個地方的變數太多了。
「一個人的名字。」我簡要的回答道,然後推開了神廟大門「阿曲里布。」我說道,然後打著手電向神廟的里面看去。
神廟的里面一片漆黑,正對面是一個天神的巨像,這一次並不是什麼句芒,而是一個我不認識的神,神像的下面,排放著一列列的石碑,石碑上刻滿了人名,我走過一個個的看到,似乎這里就是歷屆大師的名字,我沒有去多看這些,拿著手電四下看去,這片地域中到處可見星羅密布的小龕似的洞穴,它們入內並不算深,每一個龕岩內都蹲坐著一具尸體,它們雙膝交叉盤地閉目端坐,右腳比起左腳稍微下壓。雙手舉天似乎被什麼東西固定在了龕岩的上部,一具一具這樣的山體坐尸遍布在頭頂半圓型的蒼穹山頂處,如同是一尊神一般俯視著它們下方的入侵者。眼楮中雖然沒有眼球但是並不妨礙它們如鷹隼的目光,因為它們的口中和眼球都被一塊大拇指大小的玉石給代替了,那些玉石在手電的照sh 下,熠熠生輝。
「是那些歷代的朵覡?」我抬起頭想讓自己的目光看的更遠,可是上面也只被無盡的黑暗代替了,不過隱約的看去上面是一個漏斗般的天頂、橫梁吊頂,縱橫交錯像是蜘蛛網一樣密集,而在那密集的橫梁上掛滿了鈴鐺。
我鑽心的看著這四周的一切,卻毫無在意我後面的阿助,許久之後我見他沒有一絲反應回頭看了一下,發現他還是呆呆的愣在原地。「怎麼了?還不上來?你最近怎麼總是發傻啊?」我沒有管他,只是說了他一句便繼續打量著這里。「那些尸體就是你們的朵覡耶,你們不是一直想尋找他們的嘛?不過他們的坐姿還真的是蠻奇怪的。」我繞著石碑走到。坐姿很怪異雙腳十字叉本為仙人坐,是大多數修仙者的冥想坐姿之一,但是成仙者講究上下而齊,天人處于一線,是不會這麼魯莽的把。」
過了很久我還是听不到阿助的一句回話,也煩躁了起來「我說你怎麼了啊?」
「阿曲里布」他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我馬上也愣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