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才對他用意念之力傳音?」
張陵出了廟之後,女鬼再次出現在他身邊。張陵根本就沒有注意到他進去之後,女鬼不在他的身邊。
意念之力傳音,別人能夠感覺到,但是想要听到別人用意念之力說了些什麼。那就要看傳音者的意願。當然要感覺到還是需要足夠的修為才行。
女鬼只是感覺到張陵有給陶古里傳音,根本就不敢確定。要確定她的修為還不夠。
「不是說他是修行者嗎?確定一下。」
……
……
回到宿舍之後,其他人都不知道去哪里了。張陵一番洗漱,沒有上床睡覺,而是拿出了自己的紙筆。黃紙、毛筆。
昨晚有幸晉級。後來打坐一晚,修為得到鞏固。以前的符已經不能完全發揮出他的實力。他打算明天就去調查尸體的事。今晚自然要畫一些符。
在畫符之前,張陵將「破書」拿了出來。他想看看自己能夠畫出一些什麼符。
這本破書,他已經有段時間沒有翻看了。修為不上升,能畫出來,有作用的就只有那麼多。翻看也沒有用。
張陵能夠畫出來的符有很多,臨摹初期有作用的他早就爛記于胸。現在實力到了臨摹中期。他自然要看看自己能夠讓多少符有用。
當然這種有用,只是能夠有用,具體能夠發揮效果,還是要看張陵的實力。張陵的實力越高,符發揮作用所需要的時間越短。就像最開始的時候,張陵能夠畫出水字符,但是要等到水出來,孩子都生下來了。
破書,現在對張陵來說只有一個作用。那就是告訴自己修為的增長。另外就是讓他知道自己能夠讓書上多少張符消失。
張陵修為足夠了,能夠讓一道符發揮作用。破書上的那道符就會消失,變成一句咒語和一個印訣。
張陵將破書拿出。女鬼立刻就一步後退,從門縫里溜走。
女鬼走了,張陵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就像他走進那座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寺廟時,女鬼不在一樣。他根本就沒有在意。
毛筆尖端沾有的朱砂在一張張紙上劃過,一根根線條在筆尖下出現。一張張符被赤紅s 的朱砂描過。一股股天地之氣在破書上震蕩。張陵腦中意念之力在迅速消失。
張陵能夠清晰地感覺到自己腦中的意念之力消失。腦袋越來越累。像是有幾r 幾夜不停的用腦。腦中像是有一個巨大的齒輪,在撕扯他的神經;像電鑽,在鑽他的腦殼。
破書有五百頁,整整五百頁。臨摹初期的時候已經有一百二十五頁變成手印和符咒。現在剛好二百五十頁。
張陵此時頭痛y 裂。雙手緊緊地抱著自己的腦袋,痛得他嘶啞咧嘴。很是生氣地將破書丟進了衣櫃里。
「你太心急了。修為雖然升高了,但是消耗同樣跟著增大。」女鬼又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來到他的身邊。
「哎呦,不說了。燈已經熄了,他們應該不會回來了。我要休息了。」張陵用力地拍著自己的腦袋。
女鬼看著張陵的樣子,心中在想。他到底是畫了多少符才會讓自己累成這樣?意念之力消耗到了什麼程度?
……
……
死寂地空間,平靜的湖面,遠處有著朦朧的影子,好像有一座座高山。
輕柔的水,若被風吹一下,它就會歡快地波蕩。但是此刻,它沒有一絲波紋,就像透明的鏡面,而不是水面。
一個人,閉著眼站在那里。站在湖水之上。一身黑衣,矗立在那。好像,黑s 平靜的水面是被他定住,讓滿湖清水變成了鏡面。
張陵睜開眼楮,看著四周。這是哪里?怎麼自己是站在水面上?怎麼這些水一點都不動?什麼時候自己穿的是一身黑衣?
張陵目測四周,發現自己剛好站在湖的正zh ngy ng。
世界是黑s ,四周是模糊,空間靜得讓人心里發毛。好像除了張陵,沒有任何其他有生命的東西。
來到一個奇怪的地方。張陵立刻就想到自己剛才畫完符,意念之力消耗過多,頭很痛。然後就睡覺了。怎麼突然來到了這里?難道是夢境?
想到應該是夢境。張陵就來勁了。自己做過很多夢。自己能有今天也是因為那個夢。現在夢到這個湖。他就在想,這個湖又跟自己有什麼關系呢?
沿著湖面而走,一圈一圈的波紋在他腳下蕩漾。這才讓張陵感到了一絲安心。要不然太怪了。
「這是不是傳說中的水上漂呢?」張陵高興的說道。然後向岸邊走去。
單調的水面沒有什麼好看的。張陵想要去看看岸上會是什麼樣子?
站在岸邊,發現山很高,山上樹林很茂密,可是沒有草。張陵決定爬到山頂去看看。一步一步向山上走去。不知道走了多久,張陵感到累了。才爬到半山腰。
站在山腰向下望去。發現湖面很是不清晰。自己都看不清水面。
「如果水面高了,將這山直接淹了,自己直接走在水面,也就站在山頂了。」張陵不滿地說道。
休息一會,張陵繼續向上爬去。當張陵再次停下來休息的時候。他絕望了。他已經看不到湖面。只能看到一片黑暗的深淵。可是自己還沒有到山頂。剛才以為的山,只不過是這座山冒出的一個頭。一個小小的側峰。
看著y n霾的天空,只有微弱得可憐的光線從那厚厚的鉛雲中投下。張陵決定不爬了。做個夢而已,自己不要搞得那麼累。
再低頭看去,看著剛才看著還是很大的湖面,現在好像根本就沒有的湖。張陵突然在想,如果自己從這里跳下去,會有什麼事情發生?
啊……
張陵真的跳下去了。最後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因為他醒了。
張陵模著自己的心髒。唯一記得感覺就是好像是坐過山車,好像是在蹦迪。好像心髒來到了嗓子口……
「做夢了?」
明媚的陽光透過窗戶sh 進宿舍。女鬼那清秀的臉龐,好像被陽光染透。帶著異樣的光芒,刺在了張陵的心髒上。也不知道是不是心髒離嗓子口太近了。這個天天見的容顏也就很容易刺到了他的心髒。
張陵吸一口氣,讓心髒落會肚子里,然後才說道︰「你怎麼知道?」
「一晚上在手舞足滔的,不用想也知道在做夢。」女鬼笑著說道,「夢到了什麼?」
「哎,別提了,爬了一晚上的山,最後還是從山上跳下來,才醒過來。」張陵沒有去看女鬼。擺了擺手說道。
「爬山?」女鬼將昨晚看到的畫面跟爬山相結合,發現還是挺相符。
「是啊。開始是站在一個湖面,本來以為湖很大,說到山上去看看,看看山的那邊。最後爬了一個晚上,還是沒有爬到山頂。」
說者無心听者有意。女鬼那本來帶著若有若無笑容的臉,消失不見,只剩下震撼。
張陵沒有看到,就像沒有發現女鬼有時候是怎麼消失,又是什麼時候出現那樣。
「你知道那是哪里嗎?」女鬼過了很久才回過神。
「知道,夢里。」張陵嘴里含著牙刷說道。
「那是你的識海,那湖中之水就是你的意念之力。」
噗~
牙刷跟著泡沫一起從張陵的嘴里噴出。
「什麼?」張陵睜著眼楮不可意思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