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國 第二十一章 死了個人(下)

作者 ︰ 末•輪回

()鬼y n看著地上慘死的大金國二皇子,想著昨晚剛辦的訂親酒,不知為何感覺有些冷。按理來所像他這樣一直和命案打交道的刑部人員是不該有這樣的情緒,但是就在看見林世的那一霎那,他便有那麼一絲寒冷的感覺。

林世是死在自己的房間內,時間大約為昨晚的九時到十時之間,房內除了一個凳子被打翻之外沒有任何的破壞跡象。鬼y n看著他那突出的雙眼,和那因恐怖而變得扭曲的面容。林世的右手捂著自己的喉嚨,背靠著房內的柱子。鬼y n將他的右手挪開,一道極細的割痕出現在他的眼前,被不知何種利器割破的喉嚨噴出的鮮血灑遍四周。而林世身上更是被染透,看起來鮮紅一片配上那凸起的眼眸顯得格外的恐怖。

鬼y n走到一旁的茶桌,拿起那杯還殘留少許茶水的杯子,嗅了嗅。鬼y n很仔細的看了數遍確認茶是清風國的神息,很好的茶而且也並沒有毒。整個房間的窗子都是由內向外反鎖,也就是說凶手應該是破門而入,亦或是早就在房內埋伏好,只等已然醉燻燻的林世的到來,然後瞬間出手殺人,接著逃離而去。

然而令他感到奇怪的是,整個殺人的過程似乎太順利,順利到似乎是林世配合著殺手殺他一樣。因為站在門外不遠處的下人居然連一絲的打斗聲或是其他的喊叫聲都沒有听見。很奇怪,按理來說殺手要來這種地方殺人,哪怕是在厲害的凶手也不能如此的順利。期間只要林世稍微發出一絲的喊叫聲那麼凶手必然是插翅難飛。然而凶手就是這樣不可思議的在天子腳下,將異國的皇子殺了,還如此的干淨利落直到今天早晨才被發現。

鬼y n仔細的將房內所有地方檢查了一遍,可是依舊沒有任何發現。可是這個世界上永遠不可能有不留任何痕跡的凶手,比如林世喉嚨的那個傷口。傷口應該是一種很鋒利的匕首切開,才會造成那種極細但卻又極深的傷口。而有資格被這種殺手級別看上的匕首一定是極好的匕首。那麼便只有風都城中那家百年打鐵鋪才會有如此好的匕首。

而接下來只要找出買匕首的人那麼一切便結束了。但一想到對方堂堂一個皇子就這樣便死在了自己的皇都之內,不知還要有多少的麻煩啊!鬼y n很是用力的揉了揉自己隱隱發疼的太陽穴。

百年打鐵鋪在城南。鬼y n看著大熱天依舊忍著炭火的炎熱在不停的打著鐵塊的老人,忽然覺得有些佩服,因為有些事或許我們做起來不難,但是要一輩子只做一件事那麼便是一件極難的事了。而最難的便是一輩子每天都做,很難,于是鬼y n對著滿身大汗的老人說道︰「在下刑部鬼y n,拜見鐵師傅。」

老人用力的對著通紅的鐵塊猛捶三錘後,將其仍進一旁的大水桶中,拿著掛在脖子間的黑毛巾用力的將自己的臉擦了擦說道︰「我記得我前幾天剛交了錢,沒那麼快吧?」

鬼y n看著老人臉上那些如千年古樹的樹皮一樣的皺紋,轉身對著身後的下屬說了幾句話。

鬼y n看著他微笑說道︰「鐵師傅的技巧我佩服,只是為何一定要在這地方呢,相信若換個地方一定能打出更好的兵器!」

見不是上門來收錢的,老人明顯輕松了不少。他將那大水桶中的鐵塊拿出,插入燒著正旺的炭火中說道︰「我覺得,我還是需要一個好心情或許能打出更好的東西!」

听著對方的話,鬼y n有些難以理解,于是他便不再閑說,直接問道︰「你最近是否賣過匕首?」

因為百年鐵鋪的東西都是好東西,所以鬼y n沒有說是否賣過好匕首。

老人往火堆中又加了些碳頭也不回的說道︰「沒有,而且我已經三年沒有打匕首了。」

百年鐵鋪不留貨,百年鐵鋪打出的東西必然是一出便賣,沒人知道為什麼這個打鐵的老人要定這樣的規矩。沒有便是沒有,鬼y n此時才發現似乎自己把一切都想得太簡單了,而自己的對手似乎很不簡單。听著身後傳來的打鐵聲,鬼y n不由得皺了皺眉。

初陽破曉,風正連同著末和月流殤便被請到了求親隊伍停宿的地方,然後他們發現林世死了。接著他們看到了一同前來的將軍、畫畫和劉銘,以及還未過門便死了夫君的風尋公主。風尋公主的臉s 有些蒼白,失神的看著身前的花朵,就連三人到來都沒有發現。

房里的人死得很慘,尤其是那張扭曲的臉,似乎死之前受到來自地獄的折磨一般。整個房間都充斥著濃濃的血腥味,月流殤僅僅只是站在門口便忍不住捂著嘴往一旁吐了。風正、劉銘和末對視一眼然後極為小心的走近了房間內戰到林世的身旁。

鬼y n看著臉s 蒼白的三人不由得搖了搖頭,想著都是同樣的年齡,以後清風國難道要靠你們撐起來?于是轉身看向門外的那兩個站在一起的女子。他不知道兩人叫什麼名字,到並不是他不喜歡女子,只是平時實在是太忙所以並沒有注意風都里的女子都叫什麼。

便在此時,他看見末慢慢的蹲了下來,雖然末的手在不停的顫抖可是還是慢慢的移開了林世那只落在地上掌心朝下的左手。

一個極其不標準的「一」出現在幾人的眼前,之所以說是不標準是因為這個字的筆畫極其的不對稱。一端極大能和食指一樣,而另一端則很小僅出指甲一般。幾人看著那個由鮮血寫成的「一」字,全都沉默了起來,然後是難以言喻的壓抑,因為這個一字太重要了!

此時鬼y n沒有責罵自己不小心,居然連這樣的線索都沒注意到。而是認真的盯著那個暗紅的「一」字,回憶自己這麼多年來斷案所做的筆記中有關「一」字的一切信息。然後想起了以前所做的一段記錄︰‘一’者,數之最小者,人之最大者。如果林世的這個「一」是暗示凶手的話,那麼凶手難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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