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備而來,完美的時機,絕對的陣容實力,始一交手但是卻瞬間便死了一人,這個結果令他們很難接受,因為這是不應該出現的結果。但是地上那痛苦而睜大雙眼的同伴,在口吐鮮血後不久便死去的事實在告訴他們,這確實是真的。身為殺手的他們,在殺了第一個人之後便有了死亡的覺悟,但這並不是說他們沒有憤怒、恐懼這種情緒。一旦出現他們所不能理解,特別是在死亡這種事上面之時,他們還是會恐懼。只是他們會控制自己的情緒,不讓這種情緒影響他們的判斷而已。
驟然死去的同伴讓原本完美的陣型變得不在完美,這便意味著他們的時間變少了,而且成功率也降低了。如果一旦那個拿著夸張長刀的女人月兌困而去,那麼他們的任務也就可以宣告失敗了。要任務失敗,對于他們來說除非是全部的人死光了。殺手也是人,只是不同于一般人而已,而經歷過生死之後的人往往會更加愛惜自己的生命。所以他們不容許自己的任務失敗,因為他們不想死,那麼最好的方法就是讓眼前的這個受傷了的男人死。
末還沒來得及將搭在肩上的匕首拉開,前後左右,以及前後左後之間,四面八方八道破風聲響起。對方在這一刻不在用原來的陣型,而是改變成圓形,由外而內勢必要在最短的時間內以最簡單的方式將他殺死。對于普通人來說,如果你被一群人圍成一個圓,而很不幸的是這些人都是想要打你的,你該怎麼辦?
打是肯定打不過,因為你是常人,不是人們所膜拜的無所不能的神。那麼做好的辦法就是讓他們丟失目標。比如大吼一聲「看,金子」之後,迅速的將其中一個最弱的一拳打倒後,頭也不回的逃走。
八個方向,同時向著中心的那個點砍去。一開始張弓sh 他的男子,j ng惕的看著那個身穿黑袍的男子。果然在他們出刀後,一道白茫茫的粉末被對方灑開來,原本清晰的目標,瞬間便只能看見一個隱約的人影。
白s 粉末不知道是什麼制作而成,彌漫在空中極影響人的視線,而最讓他感到麻煩的是,空氣中還有很刺鼻的辣椒味,這使得他的眼楮不由自主的眨了一下。而強行睜開的後果就是,雙眼水汪汪似乎隨時會掉下淚來一樣。而意料之中的是,自己的刀落空了,但是他並不憤怒,因為對方一定會被砍中,因為對方也只是人。
肩上的匕首被他拔出然後猛地往身後揮去,而身後原本猛烈的風聲,剎那便如溫柔的清風一樣蕩過他的身旁,讓他很確定身後的人死了。只所以選擇向後方出手是因為後方出手的人,心較之于其他方位的人要放松些。
滾向左邊,剛剛停下,三道剛猛的力道如幾百米之上的流水落到他背上一樣,雖然背上的盔甲很好的保護他沒有被砍成三截,但是猛如奔雷烈如北風的力道沖入體內,口中瞬間狂噴出一大口鮮血,肩頭更是血流不止。其余四把刀,深深的陷入他腳前的軟泥里。
借著剎那的喘息時間,直接抓住一把藥粉往右肩上壓去。握在右手的長刀就如劃破沉悶夜空的閃電一樣,向身後閃去。做面剁肉那種熟悉的感覺,順著他的右手傳入頭中,閉著呼吸,雙腳猛踏,一個轉身往被他匕首殺死的人的那個方向逃去。
末瞥了一眼將軍,發現她也同樣被九個人困住,只是困住她的九個人只是想把他困住而已,所以指望她來幫自己是不可能了,至少在他還活著之前。雖然看似對方現在只剩下了六人,但是他的身體也受了極重的傷,尤其是剛才受了那三刀,此時的他就感覺自己的身體內好像被火燒似的。而右手傳來的疼痛和無力感,似乎在宣告他的結局將是很悲慘一樣。
在計劃將月流殤和宮里的那個男人相識之後,他便一直都在等待著某些人的報復。而他之所以不擔心月流殤的安危,是因為他知道有人在保護他,所以他只需要擔心自己的安危即可。特別是當他開始進入某些上次的宴會之後,他的這種危機感也越來越強,直到那個男人說「若他完成這個任務,可以讓他當個將軍試試」之後,他的這種危機感達到了最強。因為此時的他,已經嚴重的威脅到了很多人的利益。在風都城內,畢竟是在天子腳下,這些人多少還是有很多的顧慮。所以當他出了風都城內,一直很低調,一直很j ng惕,但是他認為對方對他的攻擊最可能的地方還是在他到達國界之時。因為在那里,他們可以找到太多的理由。雖然他一直在j ng惕,也可以說是一直在等待,但是當對方在這里出現之時,還是讓他很震驚。原本早該來的事,卻一直沒有來,現在突然來了,他多少還是應對得有些倉促。
雖然月流殤的頻頻入宮打听來了許多的消息,但是她畢竟只是一個被男人看中的女人而已,雖然她很聰明,但是給他的情報還是很有限。而雖然他經常會找很多的借口和將軍聊上許久,但是還有經歷過真正的沙場的將軍,所知道的也還是太少。
這他所等來的許久在該來的,現在終于來了,按理說應該是高興才是。但是當他透過余光看見那形影不離的六個影子之後,就連嘴角上揚的動作都做不出來。
看著倒在身旁的漸變冰冷的尸體,其余的幾人真的開始恐懼了,他們的攻擊也越發的凶猛起來,而他們所選擇的角度就如星星的光一樣——無孔不入。
幸運的是,他終于逃到幾輛馬車之間。可是原本躲在馬車間的男子,很不幸的被追來的刀,一刀砍在胸前,不甘的成為亡魂大家庭里的一員,同時還有四散繽紛如煙花一般的木屑。想來死去的他,若知道有這樣美的東西陪他一起,想來應該很心安滿足一些。
借著馬車,他一腳踩上,身子回轉一刀向下回劈,很像他以前在面館劈材。只不過那時候用斧頭,現在卻用刀;那時候一斧下去,被鋸成一截截圓木總是會裂成兩半,現在一刀下去卻被對方的刀擋下。所以並沒有像被劈開的木材一樣,分兩半掉在地上一動不動。
主動進攻所帶來的好處就是,你一只手所用的力,別人需要用兩只手來抵擋,所以你的另一支手可以做很多事情。
對于這早該出現卻不出現,現在卻突然出現的東西,他很惱怒雖然內心冷靜。所以他左手不知何時已經又握住的那把匕首,很親切的和對方的脖子來了個親密問候,以鮮血做酒共飲一杯。
鮮血落在他因為緊張而發白的嘴唇,他很自然的磨了磨嘴唇,鮮血順著便流入口中。然而這種不舒服的味道,依舊再次的讓他皺起了眉頭。
落下的時候,他的眉頭皺得就如千年的老樹皮一樣。他的腿被刀劃破了,傷口不深,但是很長。讓他舒口氣的是,到現在他終于確認對方並沒有在武器上涂上劇毒,這是一個好消息,至少現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