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懂了你的人傷了我的心 征程列車

作者 ︰ 大個子小男人

()隨著一聲車軌緊急停靠的刺耳之聲,一輛藍白相間的專列火車緩緩的停靠到了A縣,而這輛火車就是今年專門用來接送新兵的。在車站的候車室站著很多人,有很多穿著沙漠迷彩軍裝的,看他們的樣子應該是在這里等著那輛屬于他們火車的到來,但更多的是前來送別的親屬,當然也有其他的進城務工的上班人員。而站台上整整齊齊的站著一排穿著迷彩軍裝的青年,不用說他們就是今年入伍的新兵了。貧窮的A縣的車站不大,也可以說是簡陋,在這本來就不大的地方,此時卻擠滿了人,絕大多數都是這批新兵的親戚朋友。車站候車廳,聲音很嘈雜,充滿著各種各樣的聲音,有朋友們開玩笑聊天的笑聲,有母親不舍得的哭聲,也有小孩子的吵鬧聲、、、、等等。一批新兵隨著父母、親人、朋友的送別下,緩緩地走進了站台,阿龍也是其中的一個,可是阿龍看起來卻渾身透露出一種解月兌的神情,他並沒有跟父母多講過一句話,就這樣孤獨的大步走進了站台。阿龍不敢回頭,他怕回頭之後自己的眼淚會止不住的流下來,他怕回頭之後看見母親那不舍的笑臉和已經哭紅的雙眼自己會沒有了勇氣。我確定你沒有看錯,是的,他在害怕,他害怕自己會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但是人總是會長大的,不離開父母的懷抱,自己永遠也不會長大。男人就該有雄鷹般的的勇氣!雄鷹從幾千米的高空翱翔而下是為了什麼?只是為了尋找獵物,只是為了抓住目標,只是為了能夠生存下來!

在這批新兵臨行前的2分鐘,靠近站台的旁邊有一處柵欄,柵欄邊上有鐵路工作的人員正在疏散著人群,這條柵欄連接的通道就是通往站台的地方,只不過此時已經被封鎖,柵欄的外面擁擠著密密麻麻的人群,人擠著人,在這個時候誰也沒有注意什麼小偷不小偷的,他們破聲吶喊著,追逐著,敖嚎著,只是為了多看自己的兒子、孫子、佷子、朋友一眼。人群之中中年的婦女、男人居多,也有一些二十出頭的小伙子和上了年紀的老大爺和老n in i們。當他們走進火車,身後傳來的是揮別的聲音、議論的聲音和哭泣的聲音,雖然听不見但是可以感覺的到。阿龍是個孝子,當年家里太窮,一家四口人生活過的很拮據,他為了減輕家里的負擔,于是就選擇了輟學,也曾走南闖北的在社會上混跡了一年多,就在今年快過年時他突然就回來了,回來的時候經常去網吧玩游戲、打架,有一次他在別人的嘴中听到征兵的消息,于是他就告訴了他爸爸,說他要當兵,于是就有了前面的那幕。雖然說混了有1年多,但是踏上火車的時候,心里面卻突然升起了一股無助和荒涼的感覺。在這個縣城里有錢人並不多,少的都可以用巴掌可以數的過來,于是他心里暗暗發誓︰自己一定要爭氣,一定要讓父母早一點過上晚年生活,一定要成為有錢人。

火車上,剛開始是很平靜的,可是當火車走遠之後,平靜的火車就一下子沸騰了起來。只有在一戶窗戶面前,還站著一個二十出頭的小伙子,他充滿深情的眼楮深深的凝望一下遠方,又回到位置上靜靜的坐下,慢慢的閉上了眼楮。他的眼前是柵欄外面密密麻麻的人群,他的眼前是各種各樣的人們,他的眼前是那些穿著嶄新的西裝的人們,他的眼前是那些還穿著不知道多少年前買的破舊的衣服的人們。他的眼前又浮現了父母、親戚、朋友的樣子,他仿佛又看到老爸穿著破舊的都有些發黃的棉襖送別時那兩雙眼楮透露出的擔心,他仿佛又看到母親那肥胖的身材正在哭泣的向他走來,他仿佛看到了大伯、朋友那贊賞和羨慕的神情,所有的一切一切,都告別了!我親愛的家人,我曾經生活的地方,告別了!火車已經開往我將要為之奉獻的地方,眼前親人的背影變得越來越模糊。心里一陣陣的酸楚涌上來,曾經以為,自己多少次想要離開的父母;曾經以為,自己解月兌了,再也不用受那種束縛,可是他錯了,他現在後悔了!

在一截車廂里面坐了很多人,可是稀稀缺缺的還是有著很多空位,往車廂里面一眼望去基本上都是穿著迷彩軍裝的少年,他們的平均年齡不大,看起來身上還帶著一臉稚氣,基本上都是十仈ji 歲的模樣,不過也有二十五六歲的,而這些大齡青年據說是從大學校園里面特招的文化分子。2008年是金融危機的一年,在這一年中歐洲的金融風暴襲卷了整個大陸的經濟危機,美國,這個強大的國家,幾大商業巨頭、銀行、企業、廠房,因為抵擋不了風暴的強烈沖擊,紛紛都加入到倒閉和破產的行列之中,甚至包括中國在內的發展中國家,也遭遇了同樣的情況,間接或者直接的受到了影響。全球經濟增長急劇下滑,失業率同比大幅度增長,很多的小型的企業減員,大型的工廠裁員,因此很多的務工、白領級以上工薪階層都面臨著隨時失業的難題。2008年的這一年到處都可見,那些失業的大學生,當時好多在農村出來的大學生都選擇在家務農,然而金融危機對于中國這樣的人口大國的影響還算是比較小的。而中國華夏則在這一年舉辦了一場震驚世界的奧運會。同時奧運會完畢之後國家先後出台了一系列改變民生的政策,其中就有把大學生納入征兵範圍的這一項政策,因此這一年入伍的大學生還是比較多的,而其他的兵員學歷也不底,全部都是高中以上的。火車行走了好遠好遠,似乎是忘記了剛才的那些生死離別,慢慢的就傳來了各種各樣的嘈雜聲,有相互了解,相互討論的,也有幾個人圍在一起唱歌的,還有默不作聲的。火車已經不會在為誰而停下來,而阿龍終于睜開了眼楮,深深的嘆了一聲氣,然後望著窗外在哪里默默的發呆,似乎那里有他割舍不掉的東西。

中午12點整,A縣火車站,距離前一列專列已經過去了大概一個多小時的時間,等待在這里的新兵都已經過去了兩批,可是在這個地方還是能夠感覺的到很是擁擠。在候車室的一處角落里坐著一對中年男女,看起來大概有四五十歲的樣子,中年男人穿的是有些發黃的汗衫,不過衣服倒還是比較整潔的,他兩眼望著前方,嘆了一口氣,隨後就從已經有些發黃的破舊口袋里面掏出了一根煙點上,深深的吐了一口,然後就在那里孤獨的抽著煙。坐在身旁的中年婦女則不斷的用袖子擦著眼角的淚水,她身下的椅子隨著她那肥胖的身體的晃動也變得搖搖晃晃。大概是抽完了吧,中年男人抬頭看了一下表,又看了女人一眼,他看到女人的眼中不斷有淚水落下來,就站起身來把已經快要燒到手指的煙頭往地上一扔,拉了一下兩眼哭紅的女人,女人沒有拒絕,站起身來,擦了擦眼淚,兩人就相互離去了。車站內的人流來來往往新兵們一批接一批的來到這里,又一批接一批從這里的相互離去。

在一輛正在行駛的專列火車上,一個穿著軍裝的新兵接連打了幾個噴嚏,他揉了揉揉鼻子,又繼續望向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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