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武狂生 第八章 五糧液

作者 ︰ 不死滴鳥人

()回到府邸,落羽吆喝下人把三個鐵疙瘩搬進後院。在院子里專門砌了兩個灶台,灶台分別放上兩個洗干淨的大鐵桶。然後吩咐下人把桃花香全都倒進一個鐵桶中蓋上蓋子,插上鐵管然後在鐵桶下生火。

時間慢慢過去,鐵桶中飄出了陣陣酒香,但是鐵管的另一邊卻沒有出酒。落羽看得有些著急,雖然這蒸酒的器具稍微粗糙了些,密封x ng也不是很好,但是也不應該一滴酒也不出啊!整整半個時辰鐵管的另一邊卻一直沒有反映,只是空氣中的酒香越來越濃。

落羽並沒有把鐵管的另一頭插進剩下那個鐵桶中,他必須先看看效果。若是可以出酒的話再放上鐵桶也不遲。時間慢慢過去,就在落羽考慮要不要重新準備蒸酒器具的時候鐵管的開口處慢慢凝結了一滴水珠。看到那滴水珠落羽j ng神一震,哈哈終于出來了。

「小涵涵,快去準備杯子。」語涵跑進房中,由于時間關系她只是拿了一個茶杯過來。

落羽接過茶杯接在鐵管下面看著那滴水珠慢慢掉落杯中,然後是第二滴。慢慢的越來越多的水珠滴落,速度也越來越快。接了半杯落羽迫不及待的喝了一口,一陣綿軟帶點火辣的感覺充斥舌尖。

酒,這才是真正的酒。落羽心里暗暗想到。然後迅速搬上另一個鐵桶蓋上蓋子把鐵管放了上去。為了盡量保持密封,落羽讓下人準備了些稀泥拍在鐵桶蓋子的邊沿以及鐵管和桶的接口處。整整一天落羽的府邸一直飄著濃濃的酒香,周圍的住戶也都聞到了這陣酒香。好酒之人不禁口水流了滿地,紛紛猜測是什麼酒居然香味竟如此濃郁。

語涵一直跟在落羽的身後,看著她的主人。有文采,待人真誠,卻總是很憂郁很孤獨。只有在釀酒之時落羽才稍稍興奮的透漏出一點屬于他這個年紀的活力。雖然落羽不說但是語涵知道,這是落羽在為整個府上以後的開銷想出路。落羽是比較懶散的人,他不喜歡麻煩,不喜歡出風頭。能坐著就絕不站著,能躺在就絕不坐著,簡單得有些單純。可是人是有感情的,所以從出生開始每個人就被各種情緒所影響從而慢慢惹上也來越多的麻煩。因為孤獨落羽收下了語涵這個小奴隸,因為語涵他又必須照顧語涵的媽媽,因為已經不是一個人所以他買下了房子。然後買家僕,以及李峰這個護衛。卻又要對他們今後的生活負責,所以絞盡腦汁想辦法賺錢。

也許有人會說落羽沒有志氣什麼的。但是語涵就是喜歡主人簡簡單單,看到落羽低頭沉思,看到落羽每晚對著月光出神,看到他總是散不開的眉頭。心疼之際有些懊惱,語涵只想陪著主人,看他喜歡看的風景,吃他喜歡吃的東西,喜歡他喜歡的女人,承受他所承受的痛苦與寂寞。

左邊的鐵桶空了,又開始燒右邊的鐵桶。反反復復9次。兩r 後終于熄滅了柴火,揭開桶蓋滿滿的一桶酒只剩下三分之二。落羽嘗了嘗,度數在50度左右,接近原來世界的白酒度數。一百斤蒸餾出來有六十斤左右,但是酒的濃郁程度至少提高了幾十倍。裝上六個大壇子,在梅花樹下埋下四壇,一壇放在家里偶爾待客或是自己喝,另一壇當作樣品。

落羽的一舉一動李峰都看在眼里,他已經知道落羽就是詩會魁首,本以為不過是個書呆子。心里有些後悔,畢竟習慣了刀口舌忝血的生活,所以並不喜歡那些文弱的書生。尤其當年吃敗仗全都是那個所謂大才的讀書人將軍惹的禍,可以說心里是有些恨讀書人的。但是看到落羽釀出的美酒對他的看法稍有改觀,落羽並不像一般讀書人一樣整天之乎者也,也沒有整天嘴上掛著那些煩瑣的規矩。李峰是愛酒之人,若說殺蠻族是他唯一的興趣,喝酒可以說是他除殺人之外唯一愛好。落羽釀出的酒他也嘗了,酒勁十足,一口下去從喉間一直暖到胃里,然後是一陣熱浪從心里直沖腦門。他很喜歡這種酒。看著李峰望向酒壇的目光落羽笑了笑。

「以後有你喝的,這壇放在家里,省點喝。另一壇我還有用。」說完抱了一壇交到李峰手里。李峰接過酒壇也不說話,抱著走向廚房。落羽則抱著另一壇招呼語涵一起出了門。雇了輛馬車,抱著酒壇與語涵上了馬車走向城東。

「主人,我們以後要開酒坊嗎?」語涵輕聲問道。

「不,小涵涵我們以後只拿錢什麼事情都不做」落羽笑了笑。語涵並沒有深究,落羽說以後只管拿錢,那就肯定是這樣的,語涵相信落羽。所以並不需要多問。

還是潘家酒坊,與上次不同,上次來是買酒這次是賣酒。語涵抱著酒壇跟著落羽剛走到門口,店內一個小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出現在落羽面前,落羽差點舉起拳頭就打,這只是他下意識的反映。任何人遇到這種情況,要麼嚇一跳,要麼一拳打出去。

「公子,你又來買酒嗎?」原來還是上次那個小廝。上次落羽一次買了上百斤的桃花香讓他也賺了不少,雖然只有幾兩銀子,但是對于這些社會最底層的人已經不少。所以在店內看到落羽出現猛沖了過來差點引起誤會。

「你們掌故的在嗎?我有些事找他商量」落羽說道。小廝有些失望,原來不是來買酒的,不過一次能買百斤桃花香的人可不是他一個小廝可以招惹的。

「公子有什麼事情,說與小人也好去通報。」

「就說我來賣酒。」

小廝看著面前的少年眼中有些鄙視,桃花香已經是宣武城最好的酒,你能賣什麼酒,難道還能比桃花香好。不過這種事情也不是他能做主的。「公子稍等,我去叫掌櫃出來。」說完走進了內屋。

潘家酒樓已經在宣武城開了五十余年,老板叫潘文興。潘家酒樓前身只是一個小酒館,由于其父親年輕時候救了一位釀酒師,釀酒師感其恩惠給了他父親一張酒方。隨後潘家憑著這張酒方迅速崛起,那張酒方也就是現在的桃花香。潘家酒館傳至現在也已經是宣武城最大的酒樓。潘文興膝下有兩個女兒,大女兒已經出嫁,小女兒今年正好十八歲。本以為今生都與兒子無緣,沒想到小女兒出生兩年後夫人又生了一個兒子取名潘登,潘文興大喜之下在自己的酒樓擺下宴席整整三天。由于只有一個兒子所以甚是疼愛他,請全城最好的先生教育他,從小帶在身邊跟著他學習酒樓的管理,到得現在兒子已經十六歲。在宣武城也算是知名的才子,酒樓也基本上交與兒子打理。

每個月月底都是潘家酒樓以及酒坊查帳的時候,今天潘登和往常一樣到酒坊查帳,正與酒坊掌櫃在內屋查看這個月的賬本的時候外面小廝跑進來說外面有人賣酒。潘登甚至以為自己听錯了。

「胡鬧,我們潘家酒坊是宣武城最大的酒坊,桃花香也是最好的酒,肯定是故意惹事之人。」掌櫃說到。

「不管他是不是惹事還是真的賣酒,還是出去看看就知道了!」潘登有些好奇。

落羽坐在外間看著來來往往的買酒之人,偶爾與語涵說上幾句話。不一會內屋的簾子被小廝撐開,從內屋出來以為少年,身後跟著一個掌櫃打扮的中年男人朝著落羽走過來。

「這位兄台,可是你要賣酒嗎?」周圍買酒的人听到這話都用詫異的眼神看著落羽。到潘家酒坊賣酒?這小子是吃錯藥了吧!誰不知道潘家的桃花香是整個宣武城最好的酒。听著周圍或嘲諷或詫異的聲音,落羽並不怎麼在意,倒是語涵小拳頭捏的緊緊的等著他們。看著眼前的兩人落羽抱了抱拳

「不錯是我要賣酒,不知閣下是?」旁邊的掌櫃接過話說

「這是我們潘家酒坊的少爺潘登,我是這家酒坊的掌櫃。」說完下巴高高翹起一副傲氣的模樣。落羽只是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看著這位少年一副淡薄的氣質,憂郁的眼楮。潘登心里微微覺得眼前之人不一般。「還未請教兄台高姓大名。」

「落羽,張落羽」

嘩!落羽的大名早已被宣武城的人所熟知,只是並不知道落羽長什麼樣子。「原來他就是詩會的魁首,也沒什麼奇特的地方嘛,兩個眼楮兩只耳朵一個鼻子一個嘴巴。我還以為是三頭六臂呢,不過那一頭短發雖怪異倒也看著j ng神」「是啊!不過他所作的《江雪》,和《卜算子》可是傳世之作啊」「對啊!我听說城主大人都夸他是絕世人才呢」听著周圍的嘈雜聲落羽不由一陣頭疼。三頭六臂?那是哪吒好不好。

「原來是落羽兄,失敬失敬。那夜詩會在下因有事耽誤沒有見到落羽兄的風采實在可惜。」潘登心里也是一陣贊嘆,原來他就是張落羽。對于落羽的才華潘登雖未親眼所見,但是那流傳宣武城的一詩一詞他卻無比熟悉。自己雖有些文采卻與落羽還是相差甚遠的心里不禁有些佩服。

「在下也是久聞潘兄才名啊!」落羽回答到。這不是他恭維的話,那夜在何韻芝的船上就曾听他們說起過潘登,倒也確實听過他的名字。

「哈哈怎可與落羽兄相提並論,落羽兄快里面請。」說完領著落羽走進內屋。周圍的人一看沒有沒好戲看了,紛紛散去。

進了內屋,屋內擺設成客廳的樣子中間一張圓桌。吩咐下人上茶後分別坐下,潘登緩緩開口;「落羽兄所作一詩一詞可是膾炙人口啊!現在整個宣武城甚至其他州縣可能都听說過落羽兄的大名了。」笑看這落羽。

酒坊掌櫃听說眼前之人就是張落羽的時候就啞巴了,一身傲氣也收斂了起來。本以為是些農民自己搗鼓出來些劣酒跑來這里瞎鬧,誰知道人家是詩會魁首,在這些讀書人面前裝傲氣,實在小巫見大巫了。

「潘兄過獎了,我們還是談談生意吧!」落羽有點不耐煩。

「生意?落羽兄也好此道?」雖然皇帝鼓勵士農工商地位平等,但是畢竟這麼多年的思想不是那麼容易改變的。大部分士子之流是不屑與商人為伍的,尤其一些老古板的讀書人。

「無所謂喜好與否,只是為自己與府上一些下人謀些生存罷了。」

「那不知落羽兄的生意是指什麼?」潘登當然知道落羽是來賣酒的。但是他不相信落羽的酒能比自己家里的桃花香還好,既然沒有桃花香好為何還來賣酒。暗自有些疑惑。

落羽從語涵手里接過酒壇放在桌上撕開酒壇封口,一陣濃郁的酒香鋪面而來,潘登與掌櫃幾乎同時從凳子上站了起來。

潘家本就是憑酒發家,當落羽剛撕開酒壇封口聞到酒香之時他就知道這壇酒可以說是絕世佳釀。僅是酒香的濃郁程度就不下于百年陳釀,有些激動的同時卻覺得酒香有些熟悉。感覺和自己家里的桃花香有些相似,有些發愣的看著眼前的酒壇。

落羽示意語涵倒出幾杯酒在茶碗里,輕輕推到潘登的面前,眼楮微閉著看著潘登。

酒s 清亮,毫無沉澱。端起茶碗放至鼻下更是濃香四溢,輕輕嘗了一口,綿軟柔滑,酒的香味在舌尖緩緩化開。入喉溫潤,流入胃中卻似一團火焰直沖腦門。

「好酒。」說完閉上眼楮慢慢感受著酒的余味。

落羽看得出來潘登是懂酒之人,但是看著他的年紀又感覺好笑。十五六歲如此懂酒,在前世可能有,但是絕不多見。畢竟前世十五六歲的男孩子就算喝酒也是喝啤酒,沒多少人痴迷白酒。

盞茶的時間潘登和哪位掌櫃才緩緩回過神來,兩人看著落羽眼前的酒壇雙目似燃燒著無盡的火焰。「落羽兄你這壇酒如何賣?」潘登一臉的急切望著落羽

「潘兄覺得這壇酒價值多少?」落羽緩緩笑道。

潘登臉s 閃一絲為難,隨後神s 堅定的說︰「不瞞落羽兄,你這壇酒,有價無市。」隨即一陣黯然。

听到潘登的話落羽看了看他,沒想到他做為一個商人倒是瞞誠實。「如果我能量產呢?」

「什麼?」潘登一臉驚嚇的表情。這麼好的酒,還能量產,這•••看來以後這潘家酒坊要關門了。想到父親的基業要在自己手中葬送,潘登有些急了。「落羽兄,你說的是真的嗎?這酒可以量產嗎?」

「不錯,我今天就是為此而來」

「落羽兄什麼意思?這就是你說的生意嗎?你是想讓我潘家酒坊幫你賣這種酒?可以倒是可以不過這中間的價格如何算,還請落羽兄明言。」潘登的心稍稍放下,只要能賣這種酒就好,這樣雖然賺的沒有張落羽多,但是潘家還有酒樓,而且落羽如果讓潘家獨家出售,這中間的利潤也是很豐厚的。

「不」落羽看著潘登的表情忍不住逗他一下。

呃!潘登有些發愣,隨後又是失望,現在的他感覺就是被落羽牽著鼻子走。

看著潘登臉s 一連數變有些好笑的落羽才緩緩開口︰「我把這種酒的釀制方法賣給你們。」

「真的?落羽兄真的願意把制作方法賣給我們嗎?你不是開玩笑吧!」驚喜來得太快,潘登有些接受不了的感覺。如此佳釀,還能量產。如果得到釀制方法r 進斗金也不是夢想。「不知落羽兄想要多少銀兩,只要我潘家能拿得出,就算傾盡所有也會讓落羽兄滿意的。」

「我不需要你一次x ng給我多少錢財,我只要這種酒利潤的七成。」

潘登有些沉默,他在心里暗自計算著得失,頓了頓「落羽兄七成太多了,制酒,賣酒都由我們潘家負責,落羽兄只出配方卻獨得七成有些說不過去吧!最多四成。」

「六成,這是我的底線了。沒有我的釀方這酒只是空想罷了,而且以後這種酒肯定是要賣遍整個景朝的。其中的利潤可是高得有些讓人眼紅的。」落羽雖然沒做過生意,但是也知道做生意主要就是耍嘴皮子,討價還價的戲碼他還是懂的。

「五成,這也是我潘家的底線,雖然酒是好酒,但是以後賣出去肯定要擔上不小的風險。如果賣得好引起一些人的眼紅,我潘家可能永無寧r 。」潘登臉s 有些y n沉,他知道這酒意味著什麼,正如他所說。這種酒一旦面世肯定會引起轟動,到時候潘家肯定會很熱鬧。

「好吧!五成就五成但是你潘家必須得先給我兩萬兩銀票。我現在基本上算是身無分文了。」落羽在詩會獲得的兩千兩已經不多了,語涵身上僅剩下幾百兩。

「好!成交。但不知這酒可有名字?」

「就叫他五糧液吧!」說完落羽有些落寞,是隨意也好,是紀念也好。落羽只是想要留下些不至于忘記前世的記號罷了。

語涵感受到落羽的心情,緊緊的握住落羽的手靠得近了些。

潘登听到落羽為這種酒取名叫五糧液也不多說,畢竟這是落羽鼓搗出來的酒,而且五糧液這個名字也算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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