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里又開始靜了下來,大家都在看著潘家的反映。如果潘家說出了那位釀酒大師,這五糧液基本上就落入王明凱的手中了。當然潘家也有可能隨意編造一個大師出來,但是紙包不住火,搞不好王明凱當場就要去請那為大師。如果是假的或者找不到,王明凱肯定會借機發難。
就在大家都在猜測的時候,落羽站了起來。
「是我,五糧液是我釀造的。」
「怎麼可能,就你怎麼可能釀出這樣的美酒。」王逸遠站起來滿臉的不相信看著落羽說道
出乎所有人意料,第一個說話的居然是王逸遠。落羽本就是他的眼中釘,肉中刺。想到眼前的人那夜詩會帶給自己的恥辱,還有他和何韻芝不明不白的關系,心里憤怒至極。
那晚詩會感覺自己被羞辱的王逸遠,回府後幾乎摔碎了房間里所有的東西,下人都懼怕的躲了起來,但是他還是吩咐管家叫來一個府里的丫鬟,也不管那丫鬟長什麼樣。拉進屋里撕爛丫鬟的衣服狠狠的撲了上去。
若只是如此倒也罷了,當他發泄完自己的獸y 之後,卻找來一根繩子和馬鞭,把丫鬟的手腳綁在床頭,揚起馬鞭狠狠的抽打著她**的身體。慘叫聲從他的房里傳到外面,讓下人們听得心驚膽顫,一直持續了整整兩個時辰。從開始丫鬟的大聲慘叫,到最後無力的昏倒。
當下人進去抬出那個丫鬟的時候,已經出氣多進氣少了。看著丫鬟的悲慘,下人們有種活在地獄的感覺。
王逸遠甚至對落羽恨之入骨,不僅讓自己丟了臉面,更是與自己心里定下的女人有些糾葛。所以听到落羽是酒方的主人,他吃驚之余激動的站了起來。這也不完全就是他對落羽的偏見,五糧液這種佳釀至少也是長期浸y n此道的人才能釀得出。再看看落羽的年紀,這麼年輕根本不像是對酒有這麼深研究的人。
若是落羽從別處得來,謊稱自己是酒方的主人倒是有些可能。這樣想著更是堅定了自己的觀點,狠狠的望著落羽這個欺世盜名的人。這也是第二次認定落羽是沽名釣譽,欺世盜名之輩了。
「為什麼不可能?這酒本就是我所釀出,若是不信你自己問潘兄就是了。」
听到落羽的話,廳中之人都求證似的望著潘登。潘登看落羽自己站了出來長長的松了一口氣,帶著一絲歉意一絲感謝看了落羽一眼。
頓了頓緩緩開口。「是的,五糧液就是落羽兄釀造。酒方也是他賣給我們潘家的,我們潘家與落羽各佔五成收益。」
嘩!「原來他就是張落羽啊!那詩會的魁首也是他吧!」「是啊!年前我在京城都听到有人談論他,尤其是他那首詞已經被傳得沸沸揚揚了。」「沒想到他不僅文采好,還會釀酒。早知道我就應該早點去拜訪他了,說不定現在這酒就是我在賣了。」
大廳有些嘈雜,談論落羽的聲音經久不絕。听到自己的詩詞居然已經傳到了京城,落羽覺得好笑。就這兩首就傳去京城了,若是寫出點更優美的詩詞,自己會不會被評為大儒?心里有些小小的得意。
「原來你就是張落羽,張公子可真是讓人驚訝啊!那晚犬子多有得罪,張公子多多包涵啊!」
張明凱打量了落羽一番後嘴里說著道歉的話,但是神s 卻甚是倨傲毫無誠意。
「無妨,王兄可能是有些誤會罷了。」
既然王明凱只是隨口說說,落羽也就隨便回答了,說完也沒有過多的理他。
原本想著自己說的為兒子道歉的話會讓張落羽感覺萬分,張明凱雖然為兒子道了歉,但是心里卻如施舍般。我堂堂城衛軍都督,想他示好,他肯定會感恩戴德吧!這樣讓他交出酒方肯定是手到擒來。
哪知道,落羽居然什麼表示也沒有,和他一樣嘴上隨便說了句就算是答復了。王明凱有些沒想到,愣了愣。
王逸遠听到潘登的話仍然有些不信,反正他的心里是絕對不會承認落羽的。
聶輝在旁邊一直看著插不上話。而且他也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什麼,落羽既然已經站了出來他就肯定想好了後果。自己手中沒有兵權,現在府上也就幾百名皇宮禁衛,還是那位大人帶來的,他可沒有膽子調用他們去保護落羽。不過那位大人應該會派人保護落羽老弟吧!心里暗暗想到。
「既然如此,剛剛張公子也听到我對潘公子說的話了吧!只要讓大將軍高興了,張公子以後肯定會前程似錦啊!」
他沒想到落羽會這樣高傲,連自己的賬都不買,對落羽的態度有些氣憤,于是干脆抬出他背後的大將軍來壓落羽。
看著這位氣質非凡的年輕人,在座的人都有些佩服,一個文人居然會對商機的把握如此準確,除了一張酒方,其余的什麼都不管只需要坐著數錢,這的確是一筆好買賣。听到王明凱又搬出大將軍來壓落羽,大家心里鄙視的同時有些好奇落羽會怎麼應對。
「大將軍祝壽,呃!關我何事?他又不是我親戚。」
噗哧!周圍的人全都憋紅了臉,他們想過落羽會想王明遠妥協,也想過落羽會傲氣十足,毫不猶豫的拒絕。沒想到落羽會這樣回答,大將軍當然不是你親戚了,若是你親戚王明凱早就把你當爺爺供起來了。周圍的人帶著笑意,佩服落羽不畏強權之外,覺得落羽倒也蠻有趣的。
某些特別關注落羽的人也是一臉粉紅,手捂著嘴哧哧笑著。
啪!王逸遠听到落羽戲耍父親,一巴掌拍在桌上站了起來,然後背著手在身後揉了揉。
「你敢戲耍我父親,還不得把大將軍放在眼里,你該當何罪?」
落羽有些好笑,這王逸遠在他眼里就是個二世祖,什麼也不懂卻總以為老子天下第一。
「王公子,我如何戲耍你父親了?有何時不把大將軍放在眼里了?」
王逸遠頓了頓。「大將軍壽辰,你不僅不獻上酒方,居然還說關你何事,大將軍這麼高貴的人當然不可能是你這下賤之人的親戚,但是大將軍是我朝重臣,讓你獻上禮物你為何不願意?」
「哦?大將軍祝壽我就必須獻上酒方?我景朝律法可有規定大臣祝壽平民百姓必須送上禮物嗎?更何況,皇上早就頒布命令,任何人不得以任何手段榨取別人的財產,這酒方可是我的私有之物。大將軍要祝壽,你強逼我交出酒方,這是不是叫知法犯法?而且你還是以大將軍的名義,如果大將軍知道你在背後如此侮他名聲,你說他會怎麼想?」
听到落羽的話大廳中的人無不震驚,落羽說的都是實話。景朝並沒頒布這樣的律法,而且皇帝確實頒布了保護百姓私有財產的命令。但是真正當回事的沒有幾個,一把人也不會拿到明面上來說。
沒想到落羽利用王逸遠話里的漏洞,給他帶了頂打著大將軍的旗號知法犯法的的高帽。周圍的人佩服落羽的機智,心里對落羽的評價也更高了。
商人則更多的是對落羽這幾句話的感概,他們也經常遭受到各種各樣的威脅,以及一些大人物的強權壓迫,卻沒膽量反抗。沒想到落羽會這樣說,對落羽多了一絲認同感。
王明凱听到落羽的話冷汗直流,如果他們打著大將軍的旗號壓迫別人知法犯法這句話被傳了出去,讓大將軍知道了自己一家人肯定吃不了兜子走。這些事情大家頂多也是拿到私下來說,現在宴會上這麼多人,而且大部分是商人,他們常年走南闖北,說不上什麼時候全景朝就會知道宣武城有個叫王明凱的城衛都督,打著大將軍的旗號到處威脅別人交出財產。若是更嚴重點傳入皇帝的耳中,那王家全家幾十口人,肯定全都得落地。
想到這里王明凱一臉嚴肅,看到自己不爭氣的兒子還要開口,一巴掌扇了過去。
啪!王逸遠被打蒙了,雖然落羽的話他也听到了,但是他並不在意。傳到大將軍耳中又怎麼樣,我們家本來就是依靠著大將軍的,就算傳到大將軍耳朵里也沒關系,多孝敬一下大將軍就是了。
他卻沒想過什麼叫人言可畏,這些事情一旦拿到台面上來,讓所有人都知道了,就是大將軍也保不住王家。
看著父親滿臉嚴肅,憤怒的眼神,王逸遠也不敢再開口了。只是用他那雙怨毒的三角眼盯著落羽,手握成拳。他卻不知道正是他這個樣子,讓落羽心里更是堅定了除掉他的心。
語涵拉著落羽的手捏得落羽有些疼,落羽偏了偏腦袋。看到語涵一臉寒霜,看著王逸遠父子恨不得撲上去咬一口的樣子,煞是可愛。
語涵感受到落羽的目光後有些害羞,覺得落羽肯定是覺得自己有些脾氣大了。靠近落羽輕輕說道。
「主人,我是因為他們想搶我們家的錢所以才那個樣子的,一般情況下是不會的。」
說完一臉忐忑的看著落羽,生怕落羽討厭自己了。
落羽看到她的樣子,感覺很有趣。真是個可愛的丫頭啊!對自己如此上心,自己怎麼可能不疼愛他呢?落羽心里暖暖的。模了模語涵的頭,沒有說話看著王家父子演戲。
從落羽站出來承認自己是酒方主人後,他的臉就一直在微笑,就是听到王逸遠罵自己是下賤的人他也沒有生氣,只是眼中寒冷的讓人不敢直視。
這有些別扭的微笑給人一種心顫的感覺,明明說著置人于死地的話,听著罵自己的話,臉上卻掛著溫柔的笑容,美麗而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