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五千多萬兩,築城五十都不只。」太子的這點缺失,身為兄弟自然要提醒。
「這麼多?」朱標也不淡定了。這錢也太多了,多到可以嚇死人的程度了。
朱元璋見他明白了,才說道︰「現在你懂了吧?這麼多錢財聚于一人之手,非祥事。」
朱標下意識的點點頭,立即又說︰「父皇大可令他捐出來。」
朱元璋說︰「他會捐嗎?你來說。」老朱指向了他手下的特務頭子毛驤。
老朱一回京,便著手證明天下無神的「事實」。錦衣衛指揮使毛驤負責全權負責。
一開始還好,查來的事實無不說明許仙是人非神。特別是其父母死亡,唯一的姐姐抵了債,怎麼看都是人。
但是開智靈水一出,立即變了。毛驤使人問了不少的修道之天。「他們說,道之不悟,實凡心耳。開啟靈智,以悟大道。」
「嘶-你是說他是修道者?」驚呼聲此起彼伏。
老朱不信神,但是不等于天下人都不信。
一個凡人的錢財,身為統治者,怎麼做都行。但是一旦牽涉到鬼神,他們便膽怯了。
甚至有人隱隱都想自己若是沒有來,就好了。
一邊很可能是神,真正的神。反正這世上沒人听說過有凡人可以造得出開啟靈智的靈水,這—點老朱早問過御醫了。
這于老朱真的是很大的打擊,他一輩子的信仰,在這一刻真的有所動搖了。不然哪兒還會等到他自己的兒子來告狀?
爺幾個,再加上—個特務頭子。商量了半天,也沒有什麼好法子。
「陛下,不如咱們把他請來,再做打算。」毛驤出主意道。
「也好。」老朱這一生,什麼都遇到過,就是沒有遇過這麼個事,實在是不知怎麼處理。「記住,要以普通人的身份。」老朱又加上這麼一句。
無論是與不是,老朱都不想今天這事有人傳出去。
是啊!不能傳。如果傳出去,那他當年做的事怎麼辦?鞭打、流放……他要怎麼做才能換來神靈的原諒?
老朱糾結著。
許仙卻沒有想那麼多,他正在觀賞自己的金山銀海。
老實說大失所望。
第一眼,自然是耀眼的很,可是看得多了。許仙竟然不覺得自己有什麼好興奮,反倒是覺得換成一捆捆的紅票子,才有錢的感覺。
人啊!只能說是可怕的習慣了。
看到滿滿的金銀(不是全用銀子付帳,還有金子),各佔一半,便幾乎堆滿了這佔地不下三百個平方的大堂。在沒有了錢的感覺後,竟然萌生了—個念頭︰金屬果然是佔地方啊!
「喵-」貓叫聲。
是貓。它不知什麼時候回來了,游蕩這金山銀海間,吞吐著金山銀海的寶光,分外滿足。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許仙問道。
「喵。」貓不理,發出慵懶的叫聲。
「鳥,捕到了嗎?」許仙又問。
「喵。」這次是喉嚨發出的聲音。貓太舒服了,舒服到哪個都不想理睬。
許仙二話不說,直接拿出貓兒草在那搖晃著。心說︰你這貓叫我上山,卻竟然把我一個人丟在山上,差點兒小命都沒了。絕不能讓你舒服了。
貓兒草的搖晃,瞬間便吸引了貓的注意。
—邊是寶光道的修行,—邊是天x ng的吸引。
貓糾結了。「喵-」選哪個?
貓兒草搖晃著,就像是紅布巾搖晃在斗牛面前。
「喵-」不管了,反正寶光又不會消失,先玩個痛快再說。
貓沖了上下,貓爪踫踫撓撓。
許仙搖晃著貓兒草,很快便沒了興趣。
許仙心想︰以前讀《小貓釣魚》,小貓—會兒抓蝴蝶,—會兒抓蜻蜓……還以為只是小貓這樣,看來這就是貓的天x ng啊!就這還想找人家哮天犬報仇?沒把命弄沒了,都是造化了。
正想著,皇宮便來人了。沒別的,正是老朱「請」許仙進宮而已。
大晚上的進皇宮,許仙走在去的路上,才猛然間想起來。「噫!大明的賦稅才兩百萬兩紋銀。玩大了,玩大了,真的玩大了。」
但是這又能怪許仙嗎?他哪兒知道大明的有錢人會這麼多?他自己還以為10萬兩已經是黑心的價格了,又如何知道會得了五千多萬兩的銀子。
想通了,也就知道老朱為什麼急急召自己進宮了。不免有些不滿,心說︰這老朱也真是的,不就是一點兒銀子嗎?有什麼好擔心的,這麼晚了還叫進宮?壞了,老朱就是這樣的人,不知多少富商死在了他手中,他不會……卡-
「許公子,你要去哪?」走到半途,許仙便回轉,錦衣衛自然要攔住他。
許仙說︰「天這麼晚了。我這一個大男人家家的,入宮不好吧!」
很萌。可惜他用錯了時代。
這些初代的錦衣衛漢子,哪—個不是軍伍出身。正所謂「當兵三年,母豬賽貂蟬」。
可再s 得冒水的漢子,也絕對不會敢打皇宮的主意。
許仙這麼說,什麼意思?意y n宮妃嗎?
如果不是交待是客氣的請,他們非拿下許仙不可。要知道這批軍漢可不是旁人,而是降兵。
至正十六年(公元1356年)三月,張士誠在長江三角洲地帶發起攻勢,進攻江南元軍。乘此機會,朱元璋親自統率水陸大軍,第三次進攻集慶(今江蘇南京)。在第三天,攻破城外的陳兆先軍營,其部三萬六千人歸降朱元璋。但是,朱元璋看出降軍心存疑慮,軍心不定。于是朱元璋就從降軍中挑選了五百名勇士當親軍,在夜里守衛,而自己身邊,只留有親兵統領馮國用一人。
第二天,降軍知道此事,都十分感動,疑慮全消,甘願跟隨朱元璋打天下。于是,戰爭進行得十分順利,不到十天,朱元璋便攻下集慶。
就是這批人,老朱現在又使其為錦衣衛,糾察那些隨老朱打天下的老人。這份信任,自然更加令他們死心塌地為老朱賣命。
「陛下有旨,現召錢塘許漢文覲見。」當場他們的態度就變了。只是緊守著命令,沒有施展拿人的手段罷了。
看他們態度變了,許仙便知道自己非去不可了。只不過他還抱持唯一的希望。「那我可不可以通知家人—聲,出門匆忙,忘記說了。」
(感謝「
李棟(遠古)」的打賞和催更票支持。今天才刷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