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是靠近,蘇妲己便現了半狐。下半身讓人看了想犯罪,一顆狐狸頭,卻是大的嚇死人。
浩然正氣之威竟然大至如此,連那靈魂都要現出原形。
只是在白素貞與蘇妲己之間做個選擇,許仙有選嗎?
蘇妲己開口說︰「許仙,我並不是你寫的那麼壞的人,你要相信我!」面對死亡,蘇妲己才發現她真的不想死,她才發現她還沒有活夠,特別是在知道後世的變化,一舉改變了人族的巨大變化,她想看看,真的想看。
她不再用嘴說,而是直接把自己的靈魂融入了許仙的靈魂。用自己的靈魂告知許仙。
她真的是善魂。這靈魂總不會假。也讓許仙明白了她的一切所為都是證明了她是善魂。
蘇妲己原是只妖,還是一只只知修煉的妖。她的一切作為都是本能,觀看許仙的記憶也是,只是她想看,覺得有趣,便看了。這是本能,好奇的本能,真實自我的體現。
真實便是善。這不同于人族的善,乃是天地的認定。就像狼吃兔子,不能說它惡一樣。
靈魂相融,—生只是瞬間。許仙做出了選擇。
這些浩然正氣自然來自于書,便讓它們歸之于書。許仙的識海恰好有這麼一本書,《封神演義》。
山海人是人,是封印的人,—本《山海經》封禁了多少妖魔鬼怪。可是《封神演義》絕對不僅僅是妖魔鬼怪,里面是古仙,是聖人,是天道……
其書—動,天道自然是立起感應。一道人伸手—指,只見許仙識海封神榜碎片飛起,擋在了《封神演義》與浩然正氣之間。又一指,二者旋轉起來,越轉越快,竟是形成了黑洞。
不,不是黑洞,而是一獨力的空間。那浩然正氣盡皆為其吸入,使—切只入不出。這當然包含了《封神演義》原稿、封神榜碎片。
這一下,人道震動,仿佛人似的,怒火沖天。
一切謀劃,盡皆封禁,就是沒有生命的人道也會憤怒。
道人搖頭嘆息解說︰「太過心躁,你受人族影響實深。天地有清濁氣,清氣上升是為天道;濁氣下降,又為人間濁氣,煞氣,玄天煞氣,先天煞氣……種種威能,他可抗之?非為合道,實為死道!」
說白了。道祖為什麼能合道?因為人家修為到了,自然可以。為什麼後土合道,連個肉身都沒有?同樣的道理。
許仙是什麼,頂天一玄仙。後土祖巫準聖都那麼慘,更不必說許仙了,所以許仙不是合道,而是死道。
天道講的這麼通透,人道自然沒有不懂的道理,立時沒了火氣,煙消雲散。
天道退去,道祖卻是別有深意看了許仙一吸眼,似乎是驚于許仙的膽大,連天道與人道都敢一起算計。
許仙沒有解釋,也無須解釋。動用了《封神演義》,這本身便是強大的證據。
道祖不會動手,聖人都到了無所謂無無所謂有的境界,更不用說道祖。他反倒是極看好許仙,天地人三道雖然威能強大,卻無靈智辨析,極易受到干擾。正需合道以補其缺。道祖看好許仙。
至于山海人的《封神演義》,根本無須擔心,雖說威能不小,卻也到不了道的高度。等許仙真到了合道的高度,便會明白手電筒亮燈取電池,是不可能的道理。更不用說道祖只是看好許仙,許仙能不能達到合道的高度還是個未知數。
動用《封神演義》,顯然許仙是賭道祖的境界。如果天道沒有道祖,和人道一個德行,許仙是萬萬不敢動用的。
不過用了就是用了,還用成功了,其收獲之大,特別是j ng神上的,非言語可表。三界六道眾生,還有什麼比天地人三道更大的嗎?
j ng神,靈魂所出。j ng神受益,靈魂自然受益,其向著未可知的變化。
「許仙,謝謝你!」蘇妲己真誠道謝。
蘇妲己知道許仙不喜歡自己,他也根本不用救自己。但是他救了,還是冒了得罪天道人道的風險救了。蘇妲己已經不知道怎麼感激才好,平生第一次她知道了別人對自己好是如此幸福。她一直以為自己是知道幸福的,就像商紂王給她的那樣,沒有什麼了不起。現在她知道自己錯了,幸福,原來並不簡單。
「謝謝你們!」蘇妲己向許仙道謝,許仙也在向白素貞小青道謝。「青姑娘的內丹,我這就還你。」
許仙現在體內不僅有白素貞的內丹,同樣也有小青的。為了幫助許仙,她們姐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
小青問許仙說︰「怎麼還?口對口嗎?」
這一下,許仙尷尬了,小心看著白素貞,見她面帶微笑,卻笑得讓人頭皮發麻,滲得慌!許仙一拍手說︰「糟糕!碧蓮還昏著呢?」
他這才想起李碧蓮仍然昏倒在會館里,立即急匆匆穿上衣服跑了出去。
「咯咯……」許仙—逃,姐妹二人立時嬌笑出聲。
許仙的逃亡,顯然避免了姐妹二人尷尬。姐妹情,夫妻情,理不清,剪還亂。
「青兒,沒了內丹,你不要緊嗎?」白素貞關心問道。反倒是單—的姐妹情,容易處理些。關心就是關心,沒有其他的心思。
「放心!我有這個。」小青取出—個瓷瓶晃了晃。
「這是?」白素貞聞到了n i香,有所懷疑。
「自然是……」小青吃吃笑了。
白素貞明白,問道︰「那你是怎麼取出來的?用嘴吮吸,再吐進瓶子里……噫!髒死了!」揮揮手,仿佛真的很髒似的。
「姐姐!」小青不依。
二人笑鬧起來,卻是一掃剛才的尷尬,感情依舊了。只不過一字不提,也就是了。
許仙出了屋,到奔出院子。眾妖仿佛是下了定身咒一般,一動不動。只等許仙出去了,他們才吞下口中的食物,才異口同聲問道︰「那是許仙?好強大的威勢!」
這是來自靈魂的危機感,是靈魂上的差異。與他們而言,就是天生克制一般,有若天敵。
許仙如果停下,便會知道自己的靈魂變動是真的向萬物之靈進化了。人為萬物之靈,並非只是說說,而是天注定。只是這份注定太過得天獨厚,所以一直以來,只是有名無實。直到後世,人族借助科學才稍稍有了樣子。
科學,合眾人之力之學。當這眾人之力在—人身上具結,便可知道這壓力又有多大。修為稍低一些的異類,動彈都難。
許仙匆匆趕到會館,李碧蓮果然是還躺在地上,呼吸微弱。
「這是昏了多少天了?姐姐沒有來過嗎?」
許嬌容是真的沒來,因為她正為自己的事發愁。本來麼,她—邊為許仙準備吃喝,—邊與李公甫花前月下,滿心的幸福。但是隨著李公甫的求婚,一切都變了。
李公甫當時說︰「我是胥吏出身,與我成親,會不會侮了你家門楣。漢文這次當中的吧!」
胥吏往往作為負面形象出現在歷史文獻中,被稱為「猾吏」、「ji n胥」和「衙蠹」等,我們在一邊倒式的語匯中,還是能發現不少吏員具有正常的人格特質,只是由于主流意識中輕吏、賤吏心態的存在,以及話語權為上層官紳所掌握,使我們難以得知吏員真實的道德水平和在行政事務中所起到的正面作用。
隨著朝庭的穩固,主流意識抬頭,在考核和褒獎時也明顯向進士出身的官員傾斜,大有只問出身不論才干之勢,科考官兒對吏的歧視,越來越重。再加上古代奉行「門當戶對」,許仙雖有應承,但是那是以前。科考了,接觸那麼多文人士子,特別是為了官,這身份地位一變。還會不會,李公甫很是擔心。
戀愛是兩個人的事情,但婚姻是兩個家庭的事情。家庭氛圍、家庭的生活方式和文化是在一個家族一代一代沿襲下來的,即便周圍的環境有變化也是不會輕易改變的。兩個家庭如果有相近的生活習慣,對現實事物的看法相近,生活中才會有更多的共同語言,才會有共同的快樂,才會保持更長久的彼此欣賞,也才會讓婚姻保持持久的生命力。
這當然不是李公甫想到的,李公甫是一個單純的人,單純到老婆孩子熱炕頭,便是很幸福了。
是他捕人的身份,從而接觸了這三教九流,從他們口中切實感受到了自己身份地位低下。這才有了這擔心。
他把這擔心—說,許嬌容也是擔心起來。她努力想,認真想,也沒有想出來兩家有沒有相近的生活。
以前許仙是愛醫書勝過讀書,李公甫是一讀書就犯困;弟弟讀好文章事,貨于帝王家,李公甫是捕頭也就到了頭;弟弟是貌賽潘安,李公甫……
「公甫,你亂想什麼!漢文不是早應了你我之事。」許嬌容顧不上羞怯,出言安慰李公甫。
「我也不想,可是這個……」李公甫說著取出一本書來。
「你也看書?」許嬌容問道。
李公甫老臉—紅,以前他是一看書就犯困,可是這書,他是當差也看,下差也看,就是與許嬌容花前月下,他也不舍得放在住處。有點兒把書當娘子了,但是他就是迷,還一點兒不犯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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