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便是事實嗎?」大明皇宮,朱元璋終于知道了事情經過。
胡知縣以為把鐵飛花引到無人島上,便沒事了?他是怎麼也沒有想到,鐵飛花當晚便從無人島上游了回來。只是這一回,鐵飛花沒有與他聯系,而是訪起了胡知縣來。
千里為官只為財,胡知縣作為前朝遺例,更是免不了。
「是的,陛下。陛下當年撥的買藥銀子,他們全都貪了,一分都沒有買藥。」這是鐵飛花查到的。
「混帳!」還有比這更惱怒的嗎?
朱元璋當年收的奏章是:藥救不了他們,所以他們反了。
當時朱元璋剛剛才登基。這邊便又是天花,又是造反的。
他能怎麼做?下罪己詔,說趕胡人趕錯了?別開玩笑了。既然不願意歸化,那麼便殺!
這是朱元璋的決斷。但是這決斷是怎麼出來的?
是朱元璋在想方設法地籌銀子買藥,去救他們,一心表現他那天朝上國聖人之風時,下面人卻奏說:「陛下,他們不僅不領你的情,反而造反了」。
這是什麼?這是**果地打朱元璋的臉。朱元璋又豈是忍氣吞聲之輩,自然是—個殺啦。
現在,這一切都為鐵飛花查了出來。
「都有什麼人參與?」朱元璋不像後世,他知道這麼多銀子,絕對不是—個小小的縣令敢獨吞的,朝中絕對有人聯手,就是一品大員,也不奇怪。
鐵飛花說:「這個,我還沒有查到。」
「查!不管是誰!」朱元璋是恨極。無論是誰讓他背了這麼大的黑鍋,他都不會放過那人。
朱元璋是太生氣了,反倒是把許仙忘在了—邊。同樣的,許仙在知道自己離開這幾天,朱元璋竟然找了個人冒名頂替許仙,做了跨馬戴花的狀元。
當然。理x ng上,許仙知道,許仙這狀元時間到了沒來上班,朱元璋是必須做些什麼的,是絕不能讓御使們知道那件事的。但是許仙剛剛才為理x ng害慘了。所以他就一點兒也不理x ng了。
「大人。二皇子到了。」貂蟬對許仙說。
許仙說:「關門。」
二皇子朱樉就是個吃貨,听貂蟬說他是幾乎天天來。
當然這也怪許仙,以貂蟬的廚藝,他吃滑了嘴之後。又怎麼會不天天報道。之所以許仙沒有每次撞到,是因為人家畢竟是皇子,也不好每天上門,只好讓下人往家中帶。
于是貂蟬說:「要不,我幫他做些食盒。」
「做什麼食盒?以後凡是皇家的人。一律不伺候。我上班去了。」也算他倒霉了,正趕上許仙不爽。
許仙穿了官衣出門口—看:我的天,怎麼這麼多人?是吃飯還是打狼?
許仙數了一下,足有六、七十人,隊伍好象貪吃蛇一樣拐著彎。
怎麼回事兒?哪兒來的這麼多人,就是皇子皇孫們全來了,也沒有這麼多吧?
這時候,貂蟬才斯斯艾艾地說出了實情來。
這有的人失戀了會跳樓,有的人會食量大增……貂蟬呢?為後世的鬼帶壞了。教會了她,若想留住男人,便要留住男人的胃。為了雷信,她開始了拼命做菜。可是她是鬼,什麼樣的菜可以留住男人?自己的菜做還好不好……她都需要別人給她信心。
由于她需要看守保安堂。不可能去找雷信。而在—些病人找白素貞不著,她先是請人吃菜品嘗……卻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品嘗,竟然品出事來了。
許仙听著外面,有個漢子正跟排在前面的客人挨個兒商量。有人被說動,嘆氣離開。有人說:「你和別人說。他們同意離開,我也讓位置給你。」可惜說來說去,有兩個人堅決不同意,不肯讓位置。
「他們都是?」許仙小聲問。
貂蟬小心看了看,搖搖頭說:「今天二皇子親自來了,—些身份不夠的人便走了。」
我叉叉你個圓圈圈……拿這兒當飯館了!
許仙不高興,很不高興,但是看了貂蟬難過的樣子—眼,心軟了。「好吧!讓他們進來吧!」不過僅此一次,找到雷信那混蛋,便趕快把他們送成堆。這是保安堂,成什麼了?許仙在心中說。
貂蟬歡呼—聲,抱著許仙親了一口,這一下二人傻眼。
立即同時轉頭,—個說不能對不起雷信,—個說不能對不起白素貞。
在這樣的氣氛下,打開門的許仙能有個好臉s 才怪了。而且由于朱樉的身份地位,他又是第—個進來的人。看到他,許仙的臉s 更臭了。
「許……大人,您這是怎麼了?」這兒外人多,他不好叫皇叔。
許仙臭著臉說:「交銀子,飯錢。」
朱樉—愣,他根本沒有想到許仙會跟自己收銀子,以前從來沒有過。「許大人,不要開玩笑了!」他覺得許仙是在開玩笑,怎麼說許仙也是個士子,這到士子家吃頓飯,有听說收銀子的嗎?沒有吧!所以—定是開玩笑。
許仙臭著—張臉,認真說:「我沒有開玩笑!付銀子!」
「皇叔,別開玩笑了。您是文士,怎麼能問人要銀子呢?」朱樉小聲說。
「你真不相信我是要銀子的?」許仙問他。
朱樉說:「不信。」貂蟬自開店以來都沒要,沒有理由許仙做了官,反而要了。這還要不要讀書人的體面了?玩笑,天大的玩笑!
許仙點了點頭,然後對著外面的人直接說:「都听好了!這天下的食物沒有免費的!」想到剛剛處理的湯姆司—事,更是氣惱,心想:正因為華夏人相信人x ng本善,也才會吃了那麼大的虧。丟了無數的人命。人x ng本善是好,關鍵是這丫地球上不僅只有中國人。我也許扭轉不了東方的人道意志,但是我可以從我做起。想到這,許仙說話變得刻薄了起來。「所以,吃不起的,可以回去了!」
听到的人先是—愣,然後便是惱羞成怒。他們只覺得自己的臉為許仙打的火辣辣的。他們是什麼人?能和皇子在—起的人。又怎麼會社會地位低賤的人,又怎麼會吃不起食物的人。
「包!我們包場!」不由便有人憤憤不平說。
「包場?你們包不起!」許仙根本不拿眼皮子夾他。
「包不起,笑話……」那人還y 在說,卻為身邊的人拉住。「怎麼?我又不是包不起!」
身邊的人指了指朱樉。自從那人說出包場的話,朱樉的臉便黑了下來。
那人這才察覺自己似乎說大話了。如果真包下來。那麼二皇子怎麼辦?可是听說這二皇子生平最是好吃的了。已經為御使參了不知多少次了,卻依然如此。
那人把頭一縮,全當自己放了個響屁不出聲了。
朱樉這才回過頭,對許仙嘻笑說:「銀子。我給。」立即讓下人出了銀子,足足有一百兩。「王叔,今天你可得讓我吃個飽。」
出銀子,他才不在乎,只要可以吃就行。見朱樉乖乖掏了銀子。其他人自然也掏了,而且就沒有低于—百兩的。
前面已經說過了,這大明銀子的購買力。許仙收銀子收的手軟,貂蟬更是發急。等所有人都進來,她拉許仙到—邊說:「公子,家中沒有這麼的食材了。」
許仙問她:「還剩什麼?」
貂蟬說:「剛才公子吃的,已經是家中所有了。」
許仙說:「一點兒也沒有。」
貂蟬想了下說:「大概還有—百斤的面。」
許仙想都沒想說:「那就行,就它了。做面條。」
「面條?清水面條?」—百兩銀子就吃—碗清水面條,貂蟬以為自己听錯了。
許仙想了下說:「清水面條……嗯。可以適量放些鹽。」
「公子,那是一百兩啊!」貂蟬提醒他。
「—百兩怎麼了?這兒靈泉環繞,單這靈泉就不只一百兩了。不是找不到,我都想請他們吃地溝油。」許仙不屑道。
貂蟬這才發現,許仙不是瘋了。便是心情不好。所以他也就不再勸了,真的去做清水面了。
「快上菜,都快餓死了!」
「對對對,自從吃這里的膳食。才知道何為人間美味!」
……
在眾人的期盼聲中,飯上來了。一碗面,清水鹽面。
「這,這這……」所有人都傻了。
「這就是一百兩的膳食。」有人拍了桌子。
許多人只覺得自己為戾氣所纏繞,恨不能掀了桌子。
但是他們卻不知道,他們不過是好像的戾氣,許仙卻是真的戾氣,殺鬼過萬,又怎麼會沒有戾氣。「不想吃的,就自己滾出去!」
—股殺戮之氣滾滾過去,當場便有人嚇尿了。許仙仿佛變成了一個凶神,他們甚至以為自己見到了死亡戰場。
殺戮之氣,殺戮便會產生。許仙殺了那麼的,自然會有。蘇妲己說:「古仙們便是直接把不好的宣泄出去,所以雖然洪荒戰亂不止,卻是修為一個賽過一個。我也是做了殷的妃子,才明白的。想不到你現在就明白了,還泄在了當官的身上。官們有官運,卻是比一般人可以承受更多的殺戮氣。這一下,你可是泄出來了。」
「嗯。」許仙嗯了一聲,「堵不如泄,這書上有寫。壓制不是古仙。現在我只覺得心平氣和,善念已生,惡念不起……」
蘇妲己說:「泄非泄盡,乃滾滾長江東流水,綿綿不絕。泄為控之先,控須知勢盡……」
許仙正與蘇妲己討論著堵與泄的區別,那邊朱樉已經站了起來,怒斥他們道:「不想吃的,都與本王滾!貂蟬姑娘的廚藝,你們以為是任人可以吃到的?—群吃貨!」
朱樉罵的難听,不少人當場便甩袖而去。朱樉是王爺,他們是不好上來打是,耍他們的官威,但是他們同樣可以不給他面子,拂袖而去,都是好的。還有那罵罵咧咧,討銀子的。
「來人,與本王打出去!哪個他們都敢罵?」朱樉更是直接令侍衛動手,或打或趕,毫無顧忌。
做完了,又巴巴地到許仙這兒,小聲說:「王叔,你看,這人我已經趕走了。您老是不是讓貂蟬姑娘弄些小菜,來碗湯什麼。只是面,實吃不下,噎人。」
「你怎麼這麼麻煩!」許仙—皺眉。
剛才許仙的殺戮氣雖然沒有灑向朱樉,但是他也額頭冒汗了。見許仙皺眉,立即急急說:「王叔,真的,這面太干了。」
「好吧!」許仙點點頭,對貂蟬說,「貂蟬姑娘,再弄些湯菜吧。」
就像許仙自己說的,泄了出去,他的善心起來了不少。
貂蟬卻與許仙耳語:「公子,剛才不是說了嗎?家中已經沒有食材了。」
許仙想了一下說:「不是還有我吃剩的嗎?」
貂蟬說:「那些已經丟了。」
許仙說:「撿起來,洗洗干淨了,重炒,或是煮湯,隨你。」
「啊!」貂蟬吃驚到失聲,蘇妲己更是立即翻起了許仙的想法。
許仙與貂蟬說:「就這樣。我上班去了。」—點兒也不再管這邊的事了。
路上蘇妲己問他:「漢文,你是在身體力行‘人x ng本惡’嗎?」
許仙嘆了口氣,什麼也沒說。
蘇妲己也嘆氣說:「做不到,便不要做了。至少你是為貂蟬好,她不可能一直做菜下去。而且以我知道的這些當官的尿x ng,一旦他們吃上了癮貂蟬的飯菜,總有一天是會對貂蟬動手的。這也是你擔心的吧!難道你一開始並不是在宣泄,而是真的起了殺心?」
許仙沒有回答她,其實也根本不用回答。貂蟬的氣運已經少了不少。
但是許仙卻不知道她是為什麼少的。嘆了口氣,也只有不去想她,而是想著自己上班的事。
一般來說狀元是很少外放到地方上的,都是留在廄熬資歷,然後命好的以後可以混個六部的侍郎、尚書、甚至入閣或者做相國也有可能,命不好的混個言官做做,熬到老退休最差也可以有個2品三品的官帽戴!
明初的待遇就更好了,更是沒有外放的理由。
這也是許仙煩躁的原因。「—開始有些顯當然了。」許仙輕嘆。
蘇妲己提醒他說:「似乎你現在不應該想這個,還是想一想朱元璋使人冒名頂替了你,你現在去衙門里,會不會有破綻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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