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心鑒 楔子

作者 ︰ 你沒的敢不敢不重名啊

()都天峰,天界的中心,通天塔便屹立在此。當然,這里的通天塔並非凡間傳說中那個通往天界的永恆之塔,那只是一條通往天界的一條比較特殊的時空裂隙而已。作為凡人眼中的神,仙,魔,那些強者們心中的通天塔顯然不會如此平凡。傳說中,至強者的道路,便在這真正的通天塔之中。

通天塔外在除了它的高度,哪怕是瞬息千萬里的強者都無法確認其頂外,並無任何奇特之處,似乎根本不是一個建築物,僅有的一扇塔門,似乎會隨著人的視線而動,無論何時塔門始終正對著看著這座塔的人。塔身四周渾圓,沒有用任何一絲拼接的痕跡。如果不是有塔門,看上去,這就是一個天生地成的石柱。

流光閃過,三道身影出現在通天塔外。月白s 的儒袍襯托著為首之人儒雅淡然的氣息,黑s 的長發被一只玉簪在頭頂盤出個道髻,一切都顯示著他平時的沉著與冷靜,但此時緊蹙的眉頭他內心的焦躁完全暴露在人前︰「煉心進去多久了?」玉塵真人對身邊的女子說道。

原本飄逸出塵的仙子,在此時也似一個為情所困的凡塵女子︰「自從天地試練之後都沒見過他,都是我的錯。」

「我進去找他。」血煞氣息濃郁的黑袍男子揮了一下那把同樣充滿著嗜血氣息的長槍,徑直走向那詭異的塔門。

「 ……」亙古長存的通天塔塔身在這巨響中竟是出現了無數裂紋,暴虐的氣浪將黑袍男子吹得倒飛而去。

「煉心,今r 你是逃不掉的,雖說你已接近天尊的境界,但你終究還只是仙君,而不是天尊。」威嚴的聲音自塔內傳來,冷酷而不容質疑。

「 ……」這一聲顯得外響亮,古樸的塔門再也承受不住那股巨力,轟然碎裂。那來自通天塔內的洪荒氣息再也受不到拘束,似月兌韁的野馬,將整座都天峰的地皮都狠狠刮下去了一層。

巨響吸引了諸多天界的強者,天界雖大,但萬里距離對于這些強者來說也只不過是瞬息之間。

漫天的煙塵遮住了眾人的視線,狂暴的能量阻擋了強者們的感知,沒有人知道里面具體發生了什麼。

「 ……」段在的平靜之後,狂暴的能量再次席卷而過,將煙塵驅散。此時,眾人才看見煙塵的中心發生了什麼︰高聳的通天塔已變成斷壁殘垣,破敗的塔身暴露出上古大能加持的禁制,薄弱處完全變成了齏粉,狂暴的勁氣在通天塔前的廣場上轟出了一個直徑百米,約有三米的巨坑。廣場同樣加持了上古大能的禁制,但此刻禁制竟是完全的破碎,強者們再也感受不到廣場上平時的那股壓迫之力。究竟是何等的存在,才能讓這上古大能遺留下,存在著成為至強者之路的鑰匙被毀的如此徹底?

煙塵散去的坑底露出了四個人影。玉塵真人,霓裳仙子與煞血閻羅此時顯得狼狽不堪,煞血閻羅傷的尤為慘重,賴以成名的閻羅戟斷成了兩截,全身上下竟是沒有一個完整的地方,狂暴的能量割破了他每一寸皮膚,紫s 的血液自傷口不停地涌出,顯得猙獰恐怖。

「閻羅斷,修羅生……難倒這就是那個預言的意思?預言終于實現了嗎?」前方的男子並沒有擔心重傷的煞血閻羅,正j ng惕的盯著殘破的通天塔,自言自語。血s 的古樸寶鑒圍繞這男子飛舞,白s 的長袍上繡著血紅s 的蘭花,給人一種淡雅與血煞古怪結合但又毫不沖突的感覺,一如男子的氣質。

「 。」這次聲音並不巨大,只是七道人影自通天塔的廢墟中破土而出。顯然,通天塔的坍塌給他們帶來了不少的麻煩,一個個都是灰頭土臉,都快分不清誰是誰了。「天宮之主,神王奧丁,始祖泰坦,百鬼子,婆羅教主,淨天神王,j ng靈王。哼,什麼時候正道邪道散人都湊到一塊去了?」白袍男子不屑地笑道。「煉心天君,誰都知道,這天地變了,誰都想成為至高無上的存在,但都不得其法,我們都是站在這個世界頂峰的人物,但也在這原地踏步幾個紀元了,我們只是想要更進一步而已。」天宮之主踏步而出,一襲金袍襯托這他偉岸的身軀,威嚴的面龐肆無忌憚地散發著他上位者的氣息,作為上古傳承的天宮的管理者來說,盡管只是個代言人,卻無人敢質疑他的地位。「桀桀桀,你們天宮還是只會講這些場面話。」百鬼子那y n陽怪氣的聲音沒人會听了舒服,但對于他**果打臉的話,天宮之主也只能睜只眼閉只眼,誰讓別人光腳的不怕穿鞋的︰「誰都知道你們修仙者一脈敝掃自珍,若是奧丁那家伙得了那東西,我說不得還能猜出個什麼,但煉心弟弟得了,姐姐還真猜不出來呢。」這整r 包裹在黑袍里y n陽怪氣的家伙竟是發出了嬌媚的女聲。

「我若是說我根本不知道那個秘密,想必是不會有人相信的了?」煉心天君很是無奈,但平r 里那股子z y u慣了的氣質更令人覺得他是在開玩笑。

「哼,煉心,我承認你很強,堪比上古大能,但你終究不是上古大能,你現在能逃走,但你的朋友呢?你接觸了那個秘密,不管你是否弄清楚了,你將注定是整個天界的敵人。」婆羅教主顯得相當不耐煩,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很多秘密,他還是不希望那些沒有達到那個境界的強者們知道的,「試練之地里究竟發生了什麼?通天塔的坍塌說是我們打斗造成的不如說是自然的崩潰……」

巨大的戰錘直接打斷了婆羅教主的磨嘰,「你不說,我就打到你說。」始祖泰坦永遠改不了他的暴脾氣,直接揮錘砸向煉心天君

「你們先離開這,等這里了結,我就去尋你。」煉心天君轉頭看了霓裳仙子一眼,單掌輕推,將三人送出戰場,轉身迎戰。

血紅s 的光芒自寶鑒散發而出,越發的刺眼,直至「 」地一聲爆發,彌漫成漫天血霧,將整個戰場包裹,也將七人包裹其中。「既然你們那麼想知道那天我看見了什麼,那我就告訴你們,看仔細了。」煉心天君虛弱卻很平靜的聲音自血霧中傳出,沒有了平時的玩世不恭,卻多了一絲慎重與沉重。

似乎發生了什麼,先前還劇烈的勁氣踫撞聲與始祖泰坦那獨有的咆哮也漸漸平息。時間定格了一般漫長,但又好像一瞬之間,血霧漸漸散去,露出了七個狼狽的身影,顯得筋疲力竭,天宮之主七人,個個臉s 蒼白,似是看見了什麼令人驚懼的事物,但煉心天君卻是消失不見了。

天宮之主一臉苦澀︰「似乎,知道這個秘密的代價,需要我們七人來承受了。」

「好奇心害死貓。」百鬼子憋了半天,y n陽怪氣地讓六個人有了種明知道是貓屎還得往下咽的感覺。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天際。

隨著百鬼子的離去,其余六人也相繼離開了都天峰,留下了一群等著看好戲卻什麼都沒看到的強者們。

「牧羽,我感覺不到牧羽的氣息了。」霓裳仙子驚懼道,慌亂無措的霓裳仙子喊出了煉心天君曾經的名字。

玉塵真人閉目掐指︰「煉心的魂石尚在通天峰祖師祠堂,應該是沒事,既然煉心讓我們回去等他,自是不會食言,況且我們即使留在這也起不到半點作用,還是且先行回去。」玉塵真人再次恢復了他大師兄的冷靜。說著便扛起依舊昏迷不醒的煞血閻羅,看著六神無主的少女,曾幾何時的冰山美人。

凡間界泛古空間魔法歷二九九九年冬三月魔法帝國國都德蘭沃茲。

雖然離新年還有半個月,德蘭沃茲這個巨型城市已經有了新年的氣息,為了慶祝魔法帝國建國三千年,今年的年典也是格外的宏大,魔法帝國長老會早在冬天剛剛到來的時候就再城市zh ngy ng建起了巨大的禮台。帝國邊境的叛軍似乎對于這個龐大的帝國毫無影響之力,臣民皆沉浸在迎接新年的快樂之中。

「踏踏踏……」在魔法帝國中象征這地位的高跟鞋踩在長老院堅硬的黑曜石地板上敲出清脆的聲音,這代表著榮耀,代表著地位。但此時,發出這聲音的主人,一個身穿銀袍,雪白的胡子遮住了大半張臉的老者,顯然沒有這心情去享受那份榮耀︰「給我去把那群老家伙全叫到議會大廳來,動不了的就給我扛過來。」他近乎咆哮著對身邊的銀甲侍衛吼道。銀袍左肩上秀的十三顆金s 六芒星顯示著他強大是實力和不可動搖的地位,他的話沒人敢當耳旁風,侍衛們分頭散開去通知各位長老。

向來懶散的魔法帝國長老們在大長老咆哮之下也發揮出了少許效率,釋放一個漂浮術加速移動對于這些老家伙們來說是再簡單不過的事。肅穆冰冷的議會大廳很快被一群老掉渣的老頭擠滿,吵鬧聲,爭論聲,甚至還有不顧風度的拳打腳踢。

「肅靜!」大長老咆哮的聲音在擴音術的加持下震得人耳朵生疼,但效率還算不錯,起碼安靜了下來。「咳」大長老見下面安靜下來,停頓了下︰「我看見。」他伸出所在長袍中枯槁的右手,上面握著一根更為枯槁的樹枝狀魔杖︰世界之樹的樹心。銀s 的光芒自魔杖的頂端發出,在碩大的議會大廳頂部組成一副星空般的圖畫,「我看見滅世之r 的預言。」老魔法師的語氣中充滿著悲壯。

「 ……」雜亂的議論聲再次響起。

「毀滅之r 不可避免。」老魔法師似乎已不再在乎別人是否听他的,仿佛他只是來做個例行通報,「但是魔法帝國的火種不可滅。」看著下方那群慌亂的老頭,老魔法師似乎失去了全身的力氣,無j ng打采地向著身邊的侍衛做著最後的安排。

魔法歷二九九九年冬三月三十一r ,預言之中的那一天,舊歷的過去,新歷的伊始,一切都象征著新生,包括對于一向在冬季三個月中大多時間都y n雲密布的德蘭沃茲,此時都陽光明媚,滅世之r 似乎只是個可笑的謠言。

魔法帝國大長老獨自一人平靜地站在魔法塔的頂端,身上穿著他最好的那件禮服,他平生只穿過兩次這件禮服,第一次是一百多年前他的婚禮,他的母親為他縫制了這件禮服並為他親手穿上,他迎娶了他那青梅竹馬的妻子,于是他有了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再一次,是他四十九年前當上魔法帝國長老會大長老的時候,已經年邁的老妻為他打扮整齊,于是他站在了這個世界的巔峰。這次,是他為自己穿上,他知道災難無可避免,他要穿著這身禮服去見他的母親與妻子,真正做一回稱職的兒子與丈夫。

「喀喇」晴天霹靂撕破了天空,擁有弒神能力的魔法帝國在這力量面前顯得如此渺小。晴朗的天空瞬間變得烏雲密布,那不是雨雲,那是狂暴的能量攪碎了整個天空,空間在破碎。德蘭沃茲的魔法陣超負荷運轉,去也依舊抵擋不住那毀滅之力。

「毀滅,孕育著新生,世間萬物的法則……」老魔法師似一個虔誠的信徒,等待著災難的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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