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這個世界已經足有二年了,李浪也分不清楚這是印象中的哪一個朝代,甚至于哪一個世界。
這個世界顛覆了李浪的所有認知,但他跟著那教他錘法的老頭二年,也對這世界有了初步的了解。這里與他原先的世界文化差異不大,這里服裝裝飾風格相似于明朝,多數頭帶白巾,留長發,身著白布長衫,腳穿青布靴,但又比明朝顯現的更開放一點。隨處可見花枝招展的女人,身著一體衣,露出一肩,簡單而暴露,露骨又妖嬈。但是有一點李浪特別確定,這是一個武俠的世界,冷兵器的時代,四處可見游俠,隨處可听刀劍聲。這里沒有類似皇帝的人,沒有法律,沒有制度,倒是有四大城市,分別叫天漠、黃風、雲卷、狂龍,其余的地方則都被一些聚嘯山林的人所佔據,還有一個叫風雲先生的人平衡著這世界的游俠。有人說這風雲先生已經有三百多歲了,亦有人說他其實是幾代人,只不過都叫風雲先生,其實只是在故弄玄虛罷了,讓人對風雲先生這四個字心有畏懼。不過很少有見到過風雲先生,但是有一句諺語;叫做群魔若共舞,風雲必再起!
雪很大,大如鵝毛,風很冷,冷刺人心,仿佛要將這天地冰化,封藏。李浪就這樣在風雪走著,很慢的走著,好象生怕多浪費了一絲力氣。他沒帶斗篷也沒有帶傘,大雪落到他的身上,初時化成雪水流入他的胸膛,久了便在他身上結成一層雪衣。
他的臉永遠都是一副冷漠的表情,表現的任何事情都與他無關一樣,卻又總像在微笑,笑嘲自己一樣!
他的身板剛正而挺直,就像是鐵打的一樣,他只穿了一件單薄的白布長杉,仿佛已經融入了這片世界,但在這樣的天氣下顯得又是那麼的單薄,但他權無感覺,感覺不到這能凍死人的溫度。
他自懷里拿出了酒壺,拔開木塞慢慢的往嘴里倒酒,漸漸的他臉上有了紅潤。
忽然遠出傳來了一陣刀劍聲,李浪緊握了一下手中的黑s 鐵錘,他的手大而粗糙,但和鐵錘又是那麼的相配,就好象本就連在一起的。
聲音已經越來越近,慢慢的幾個人影已經出現在李浪的視野中,四個人,四個男人,其中一個正向李浪這邊沖來,他靠近的時候李浪才看清,他身上最少已有七處傷口,傷口鮮血淋灕,還在不停的冒血。他臉上蒼白,頭發凌亂,他雙目赤紅,憑的像血一樣。
「救我」他的聲音已經完全嘶啞,說完這句話的同時他人也已經倒了下去。
「黃公子,誰也救不了你!」說話的聲音尖銳而嘶啞。
三個人都帶著斗篷,其中兩個是黑s 的,說話那人帶的卻是金s 的,三人都身著黑衣,手上都握著大約三尺的細劍。
「這位朋友,這是私人恩怨。還請你不要多管閑事,否則對你我都不好。」帶金s 斗篷那人沉聲道。
「本來我不想管的,你這樣說我倒是想管管,看怎麼個不好法。」李浪還是那副冷漠的表情。
這時頭帶金s 斗篷的人,緩緩的將斗篷摘了下來。露出了一張枯黃瘦削而又丑陋的臉,簡直像是惡鬼!
「那你就死吧。」
話音未落,這人手中的細劍已經朝李浪刺來,沒有任何花哨,這是他的成名技,有個霸氣的名字;叫做一劍送終,意思一劍就可以讓人死。他相信這一劍,因為這一劍已不知使多少成名的游俠倒下,更何況眼下這落魄憔悴的少年。
但是李浪並沒有倒下,而是這人手中的細劍已經斷成兩截。
此時這人表情變成了驚訝,逐漸的變成了恐懼。他想不到這看似落魄的少年竟有這樣的武功。他甚至沒看清這少年是怎麼出手的,但他的細劍已斷,要知道這細劍柔軟,其中更是熔煉了上好的j ng鐵,極難折斷。
他知道踫上了硬點子了,他看著李浪,他也沒有說話,就那樣直直站在原地。
另外兩人深知出手那人的武功,他是這次任務的領頭人,一劍送終的名號也不是虛名來的,連對方出手都沒有看清,劍已經折斷,也深知自己出手也沒用的,竟也是站在原地沒動。
「你們怎麼不動了?我還等著你們出手呢!」李浪的聲音猶如一塊寒冰一樣撞擊在這三人的胸口。
「閣懷絕技,我們已不必出手,但閣下可知道我們是什麼人麼?」
「你們是什麼人又與我何干」李浪的表情變得很輕蔑,什麼事情他都不放在眼中。
「雨樓,我們是雨樓的人」
「雨樓?是什麼東西?」
「好,閣下既然連雨樓都不放在眼里,兄弟們只好認栽了。」
說完他的左手便搭上右手使勁那麼一擰,只听 的一聲,顯然右手已經斷了,這需要非同常人的勇氣,但他不能不這麼做,他清楚知道如果沒有完成任務,那麼回去肯定是送命,但若手斷了,可能只會受到嚴厲的處罰!
他咬著牙,臉盤已經扭曲,汗水順著臉龐滑下,顯得的更加的恐怖。
他顯然很是痛苦,誰親手扭斷了自己的手能不痛苦呢?
「閣下能留下個名號吧,也好讓我們知道是栽在誰的手里,長長記x ng。」
實際他是想說r 後再來報仇,但他又沒有這個勇氣,只能說成長長記x ng了。
「我叫李浪,木子李,天涯浪人的浪,」此時的李浪竟然有了微笑,屬于不屑的微笑。
「我等孤陋寡聞了,像你這等高手我們竟然沒听說你的名字,但你那錘子我卻是認識的,昔r 有位名滿天下的人,手中就是一柄黑錘,和你這錘是一模一樣的,不知你和他是什麼關系?」
「你們快走吧。」李浪淡淡的說了一句。李浪心想自己跟著那使錘的老頭兩年,過著出世的生活,只有偶爾采集生活用品才會下山,有人知道那才怪了,只是未想到那老頭那麼有名!
那人嘴唇動了動,想說些什麼,卻還是沒說出來,跺了跺腳,向反方向掠去,另外兩人也跟了上去。
李浪此時才看清這倒下去的人,臉龐消瘦而蒼白,嘴唇帶有發干的血跡,頭發長而散亂,跟李浪一樣也是身著長白布衫,打底白褲,一雙青s 獸皮靴。
李浪心想︰剛才那伙人叫他黃公子,想必也應該有些名氣,此番出來,少不得他帶路,看他身上的傷倒也不是很嚴重,可能是月兌力昏迷了,休息一下想必就會醒。
小鎮上的客棧並不大,也因為漫天的風雪住滿了人,顯得更加的擁擠!也十分的熱鬧。
李浪到這里時候,客棧里的床鋪已經沒有空位了,李浪只好吩咐伙計弄了一盆火,一快板子,就這樣把那姓黃的公子放在板子上,那盆火燒的很旺,那黃公子的臉上也已經有點血s 了。
已經到了旁晚,火依然很旺。他已經醒了,他睜開了眼楮第一眼看見的便是李浪。
「謝謝你救了我。」他雖然已經醒了,但他說話的聲音還是比較小,還是顯得虛弱。
李浪那冷漠的臉上竟有了微笑,頓了頓,道︰「你用不著謝我,我也是無心之舉,何況我還想從你身上知道一些事情!」
那黃公子靜靜了凝視了李浪半響,沉聲道︰「你想知道什麼?」
「呵,你別緊張,也不用懷疑,我只是想更深的了解一下這個世界!」李浪還是保持著微笑。
黃公子听了這話,覺得很不能理解,道︰「了解這個世界?」
「因為我一直在山林里生活,對外面的事情不是很了解!」李浪知道他這樣的事情別人肯定不能理解,所以撒了個謊。
黃公子一听舒了一口氣,道︰「這樣啊,你放心,你都救了我的命,我能做到一定盡力幫你,只不過我現在餓了,你能幫我弄點吃的麼?」
菜已經上來了,兩碟干炒牛肉,一碟花生米加一份豬骨湯。
不見多會,菜已經吃完,湯也已經喝完。
黃公子抹了抹嘴,道「鄙人姓黃,家里排行老三,功夫不怎麼樣,但因為x ng子比較急,江湖人給了個榮稱,叫做急x ng子黃三,兄台你呢?」
李浪微微一笑,道︰「我叫李浪,木子李,浪人的浪!」
「那李兄可有去處?」
「沒有」
「那你跟我去我家吧,我家在天漠城還是排的上號的,更何況以你那天擊退那三人的能力,肯定也不是泛泛之輩,到天漠城肯定能闖下一片天地。」
「好,我跟你去,但我很好奇,那三個人為什麼要追殺你?他們又是什麼人呢?」
「我只知道他們是屬于一個叫雨樓的殺手組織,只管利益,不管刺殺對象是誰,從未失手過,他們要殺我,我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我自問也沒得罪過誰,又是誰會請雨樓的人來殺我?不過我們麻煩了,他們對付我派的是一個銅級殺手,二個鐵級殺手,但被你插手之後,可能會派銀s 或者更高的殺手過來!」
「我都未怕,你怕什麼?」
「李兄說的對,若不是李兄我只怕已遭毒手了!」
「休息吧,明天一早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