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少女疾風傳 第二百一十七章︰無底深淵

作者 ︰ 相原小龍

打打的都快沒創意了,趕快結束學園都市這段好了

「首先申明,我是醫生,向病人說明病情是我的義務,所以希望你們不要怪我直言。請記住本站的網址︰n。」青蛙臉的醫生輕輕咳了兩聲,拿起放在桌子上的薄薄的病例,沉聲對坐在他對面的曉杉跟音夢說道︰「你的身體狀況確實十分差,雖然不知道是哪里出了問題,但是全身的器官都在迅速的老化,這就是導致你逐漸衰弱的原因。如果按照現在衰弱的速度來看,最多兩個月之後,他就會因為器官功能衰竭而死亡。」

「沒有關系,這些都在我們的意料之中。」雖然只剩兩個月時間這點有些出乎意料就是,曉杉苦笑著點了點頭,或許是因為之前又使用了魔力的緣故。自己全身上下的魔力回路都被起源彈破壞殆盡了,只要一動用魔力就會牽動全身,所以應該是因為最近那次使用魔力加速了自己的死亡進程才對︰「那麼……」

「以目前的醫療技術,無法治療。」青蛙臉醫生搖了搖頭,看了曉杉身後的音夢一眼,突然換用十分平靜的語氣繼續對曉杉說道︰「但是如果合理使用藥物的話,應該可以延長兩到三年的壽命才對,學園都市的生物技術是世界第一的,如果你願意留在學園都市接受治療的話,我們還可以為你進行器官移植。」

「但是留下來的話就必須作為試驗品接受各種實驗,是這樣麼?」音夢還沒開口曉杉就搶在她前面朝青蛙臉醫生問道︰「雖然可以得到免費的治療,但是當小白鼠這種事情我是不會去做的,我已經讓好幾個女孩為我傷心流淚了,所以我必須守護現在留在我身邊的最後一個女孩。」

「…………如果留下來真的能夠得救呢?」兩人剛走出青蛙臉醫生的辦公室,音夢就突然開口問道︰「說不定學園都市的科學技術真的能夠讓哥哥你的身體恢復健康呢?哥哥你不是說過要不惜一切代價活下去的嗎?為什麼還要為了我這個不知所謂的妹妹而放棄活下去的機會呢?」

「因為我有種不好的預感,音夢。」轉過身看著滿臉焦急的音夢,曉杉溫柔的輕聲回答道︰「雖然我說不出來是什麼感覺,但是那種感覺告訴我,如果我選擇留在學園都市的話,你很有可能就會離開我的身邊。所以我必須留在你身邊,牢牢地看著你不讓你離開才行,我答應過你絕不會再隨意放棄已經到手的幸福,所以即使是不久之後就會死亡,我也絕對不會放開你的手!」

「…………為什麼哥哥會認為你留下來我就必須回去呢?我也可以留在你身邊照顧你啊?」

曉杉很明智的選擇不去討論這個毫無意義的問題,他拉著滿腦袋問號的音夢走出醫院來到大街上。現在兩人來這個城市的主要任務已經完成了,青蛙臉醫生之後會用快遞的方式將藥物寄回初音島,這些藥物應該能夠延長曉杉兩年左右的壽命,如果這段時間能夠注意調理的話說不定時間還會更長。但是兩年時間實在是太短了,就算真的能夠打敗歐陽雲奪回自己的家人,到時候自己的離開也一定會再次讓她們傷心。而且以自己現在的狀態肯定沒辦法打敗歐陽雲的,曉杉輕輕嘆了口氣,然後他就看到兩個女孩站在不遠處。

「那個,真的十分抱歉,我必須回環境省接受一些調查,因為我之前做了一些很過分的事情。」站在路邊的兩個女孩正是黃泉跟她的妹妹土宮神樂,前者朝曉杉跟音夢輕輕的鞠了一躬,隨後便有些抱歉的輕聲朝兩人說道︰「很抱歉我沒辦法繼續報答兩位的救命之恩了,不過……」

「沒關系沒關系,我們並不在意的。」曉杉慌忙擺著手回答道,事實上自己也並沒有做什麼,黃泉這樣恭敬的態度反倒讓他變得十分尷尬︰「你有事情的話盡管去忙就行,我們也打算離開學園都市了……」

「盡管如此你們救了黃泉姐也是不爭的事實,所以就讓我來代替黃泉姐來回報你們好了。」站在黃泉身邊的神樂打斷曉杉的話,她的臉上盡管有幾分緊張的神情,但是更多的卻是堅定與毅然︰「在學園都市的這段時間我會代替黃泉姐來保護你們,還請你們不要推辭,否則我跟黃泉姐都會過意不去的。」

「……好,那就麻煩你了。」看來一時半會是沒辦法說服這兩個頑固的小丫頭了,曉杉無奈的嘆了口氣。而且有個漂亮的女孩子陪在身邊也挺不錯的,雖然音夢已經夠優秀了,但是多多益善嘛︰「不過我們接下來要去的地方是個對女孩子來說相當危險的地方,希望你能做好心理準備。」

「明白了,我一定會做好心理準備的。」神樂用力點點頭︰「無論是什麼樣的危險我都不會退縮的!」

學園都市里面確實有許多危險的地方,但是曉杉跟音夢這次去的地方絕對是最危險的,特別是對正值發育期的女孩子來說最危險的地方。當然不是鬼屋,就算去鬼屋神樂可能也會直接拿她手中的那把劍把鬼屋的工作人員一刀兩斷,曉杉一邊左右張望一邊在心里想道。如果沒記錯的話昨天在報紙上看到的那個地方應該就在醫院附近,而曉杉在左右看了兩圈之後也很快就發現了他這次的目的地。

一家看起來就很高檔的甜品店。

「我要這個超豪華巨無霸聖代!」三人剛在甜品店里坐下音夢就指著菜單第一頁那個看起來就很巨型的冰品高興的叫了起來︰「這個看起來就很好吃的樣子!神樂妹妹不來一個嗎?」

「我……還是算了……」神樂直到現在才明白曉杉說的是啥意思,她連忙苦笑著擺著手回答道︰「雖然我倒是不介意吃一些甜點,但是這個怎麼看都太恐怖了,就算味道很好也……」

「神樂醬你點你自己想吃的就好,音夢你就確定要這個了是麼。」雖然這個山一樣高的聖代確實有些可怕,但是如果是音夢的話消滅它應該是小菜一碟。這麼想著曉杉便轉過身朝正在遠處的……

似曾相識的粉色頭發突然晃過曉杉眼前,跟曉杉心中一個熟悉的人物重疊在一起,他下意識的伸手抓住對方的肩膀,後者吃驚的轉過頭,無比熟悉的可愛面孔頓時展露在了曉杉的眼前!

「……智花……你為什麼會在這里……」

「咦咦咦??你是誰??為什麼會知道我的名字??」

眼前的粉發女孩一邊發出驚慌失措的可愛叫聲,一邊像是小動物一樣的甩開曉杉的手,可愛的臉上寫滿了驚恐跟疑惑。難道她沒有認出來自己麼,曉杉腦海中冒出這樣的想法,但是很快就被他否決了。智花絕對不可能忘記自己,即使自己現在看起來像是三四十歲的中年男性,即使自己的念動之核已經損毀,智花也一定能夠認出自己,認出她曾經保護過的哥哥才對。但是這個智花並沒有認出自己來,也就是說。

「她的身上並沒有強烈的魔力波動,應該是你認識的那個日奈森智花的次元共同體,哥哥。」

小心的拍了拍自家哥哥肩膀,音夢附在曉杉耳邊輕聲對他說道。現在似乎也只有這一種解釋了,曉杉望著眼前畏縮的注視著自己的粉發女孩輕輕的松了口氣。應該說還好不是智花才對麼,曉杉心里突然冒出這種想法,他現在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智花他們,除了微笑著說以外完全沒有對策,這樣的哥哥簡直丑斃了。曉杉苦笑著嘆了口氣,緊接著他就感覺到粉發女孩在看著自己,明明一直都在看好伐。

「那……那個……請問……你們是不是……啊不對……沒什麼事的話……我可以走了麼?」

粉發女孩本來似乎想要詢問曉杉什麼事情,但是她剛說到一半就像是想起了什麼事情似的連忙改了口。朝曉杉鞠了個躬就匆匆跑走了,曉杉注意到她在改口之前似乎將視線放在了抱著刀規矩的坐在自己跟音夢對面的土宮神樂身上,準確的說是她抱著的刀身上,該不會是因為她以為我們是危險分子所以才改口的。

「看來她確實不是你的妹妹日奈森智花,我剛才觀察了一下,她的同伴就在那邊,應該是這個世界的原住民沒錯了。」音夢邊說邊隱秘的用手指指了指兩人斜對面,曉杉看到離自己有些距離的地方確實坐著幾個幼女,而剛才的粉發女孩正跑回她們中間︰「而且我之前也說過了,她的身上沒有你說的那種強力的魔力波動,你認識的日奈森智花是個強大的S級魔導士沒錯,但是她的魔力波動根本談不上強力……」

「問題是我根本感覺不到魔力波動啊。」曉杉苦笑著搖了搖頭,他現在連調動魔力波動都會全身疼痛,更別說集中意識去感受別人的魔力波動了,就是能感覺到也沒精力去分辨強弱︰「如果我能夠感受到魔力波動的話,肯定能在第一時間分辨出她是不是我認識的智花的。現在我只能靠長相去辨別……」

「…………不過她的身上確實有幾分熟悉的味道。」音夢突然打斷曉杉的話,她低著頭回想了幾秒鐘之後便重新抬起頭,站起身拉住曉杉的手沉聲說道︰「我不太清楚這是怎麼回事,但是我覺得我們必須找個對比物來對比一下,如果事實真的是我所想的那樣的話,那麼御阪美琴就危險了。」

兩人拉起還沒來得及點甜品的神樂走出門,音夢閉上眼楮感受了幾秒鐘之後就徑直朝一條小巷走去,曉杉雖然不知道她要干什麼但是還是緊緊跟在她身後。不過三人剛走進小巷就看到一個御阪妹妹站在巷子里,後者看到三人之後並沒有露出什麼特殊的表情,也就是說這是個普通的御阪妹妹了。

「識別代碼832-3QR-6BSF-dY57-,有需要立刻確認的情報希望通過御阪網絡獲得。」三人剛走到御阪妹妹面前,音夢就突然板起面孔,一本正經的朝御阪妹妹問道︰「原型體目前的位置是?」

「識別代碼查詢完畢,此代號確實擁有查詢權限,御阪查閱過御阪網絡之後回答道。」御阪妹妹望著一本正經的音夢愣了兩秒鐘,之後便用毫無感情的聲線回答道︰「姐姐大人目前的位置在第六學區的高檔賓館內,這是由御阪12580號于六十八分鐘前傳回的情報。如果需求即時情報的話,御阪會聯系……」

「足夠了,繼續執行實驗。」音夢連忙打斷御阪妹妹的話,看到她回過頭走出小巷之後才輕聲對曉杉跟黃泉解釋道︰「這是我之前聯系御阪美琴要來的識別代碼,具有最基本的查詢跟簡單命令權限,雖然很快可能就會因為御阪美琴的破壞行動而失效就是了。我剛才朝她詢問的是御阪美琴的位置。」

「你找她干什麼?」曉杉有些疑惑的問道︰「難道你打算過去跟她說明計劃讓後讓她去自殺嗎?」

「我有些事情必須找她確認一下,放心很快就會好的。」音夢搖搖頭,用不容置疑的語氣朝曉杉跟神樂說道︰「如果我的猜想是對的話,御阪美琴應該跟御阪美琴具有相同的味道才對。」

「意思是這兩個人很有可能擁有一樣的麼?」跟著兩人跑來跑去的神樂雖然听不懂兩人說的那些詞,但她還是大膽的舉起手問道︰「我記得我父親曾經給我講過這些,說當兩個人的一致時……」

「這兩個人很有可能會發生。哥哥應該听說過這個詞,在你的融合騎給你做介紹的時候。」音夢接過神樂的話︰「同調指的就是兩人的同步率,我們先別管是哪方面的同步率,總之就是同步率達到100%的時候,融合騎跟主人就可以融為一體,發揮出最高的效率。之前御阪美琴應該也解釋過,次元共同體是指兩個不同世界的人在某些方面擁有一致性,然後,就在剛才,我在那個日奈森智花的次元共同體身上感覺到了跟哥哥你身上的魔力波動差不多的波動,融合騎總是會無意識的跟主人慢慢同步魔力波動,為的就是能夠更順利的進行。所以的魔力波動應該也會跟你差不多……」

「但是人類跟人類是不可能發生同調的?」曉杉慌忙打斷音夢的話,他總覺得這個理論听起來很牽強附會︰「融合騎跟人類能夠同調,是因為融合騎本來就是魔力構造的,所以才能夠達到完全同步啊?」

「……………………好像是這樣啊。」音夢被曉杉突然的問題給嗆得說不出話來,她歪著頭想了好半天,才有些沮喪的嘆了口氣,用蚊子叫似的聲音小聲說道︰「是我太想當然了,真的很抱歉……」

「不過御阪美琴為什麼會在旅館里呢?」曉杉看到自家妹妹被自己一擊打的再起不能了,連忙打算轉移話題︰「她應該是這個學園都市的學生才對啊?為什麼會住在旅館里而不是住在宿舍里呢?」

「因為她這幾天徹夜都在奮力破壞實驗機構,沒有發現這幾天報紙上的火災陡增麼?」三人身後突然傳來御阪美琴有些疲憊的聲音,曉杉連忙回過頭,看到御阪妹妹打扮的御阪美琴正站在三人身後,不過她的臉色卻十分疲憊,像是連著好幾個晚上沒有睡覺一樣。她先是四下看了看周圍,發現沒有攝像頭之後才長長的舒了口氣,將頭上的護目鏡摘下來,苦笑著朝三人說道︰「我這幾天晚上也在徹夜忙碌,我倆合起來已經破壞了將近三十家機構了,但是實驗完全沒有要停下來的樣子……」

「一共有多少家實驗機構?」音夢連忙問道︰「你們破壞了這麼多家的話應該已經差不多了啊?」

「還剩九家,我昨天本來打算一口氣再干掉三家來著,但是剛進入其中一家就遭到了人的伏擊。」美琴疲憊的搖了搖頭,將亂糟糟的發絲梳到耳後,指著白皙的腿上兩條清晰可見的創可貼苦笑著說道︰「對方是相當強力的能力者,我又不能使用過于明顯的魔法,那樣的話會暴露身份,結果一不小心就挨了一下。」

「你們的努力沒有白費,對方不得不找能力者來防御機構就說明對方也已經被逼急了。」曉杉沉聲分析道︰「現在實驗應該只是勉強在支撐才對,只要你們將剩下的幾家機構全部破壞掉,實驗應該就有可能會終止了。這樣的話那些御阪妹妹應該就會得救了。」

「我也是這麼想的,對方既然找人來防御了就說明最後這幾個肯定是大魚,只要全部端掉就沒問題了。」美琴也疲憊的點了點頭,臉上也好不容易露出一絲笑意︰「今天晚上我會使出全部實力把那些機構全部打掉的,我想我的次元共同體應該也有這種想法,今天晚上這一切就該結束了。」

真的會結束麼,曉杉望著消失在人群中的御阪美琴在心里想道,他總覺得這件事情絕對不會這麼簡單就結束,即使實驗真的停止了,這件事情也依然會延續下去,而且,一定會扯到自己的身上……

………………

「是麼,救下你的是個三十多歲的中年男性嗎?」

「是的,他的身上確實有些許細微的魔力波動,御阪好心的補充道。」

「謝謝了,御阪妹妹,你好好休息。不過真是沒想到啊,我之前只是想以防萬一來著……」

結果居然真的還活著啊,粉色頭發的女孩嘴角挑起殘忍的弧度,不過沒關系,只要再殺死他一次就夠了。

只要再殺死一次凌曉杉就行了,徹徹底底的殺死他,讓他永遠都沒辦法再回到疾風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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