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少女疾風傳 第一章︰黑暗

作者 ︰ 相原小龍

()曉杉打了個大大的哈欠,昨晚沒睡好覺導致他集中力嚴重下降,連續被好幾個老師點名提醒。在混沌中迎來了寶貴的午休時間,當然午休是用來吃飯而不是睡覺的。

「曉杉你看起來很沒有j ng神呢,吃個隻果麼?「昨天有事沒去幫忙準備的夜神月好心的遞了個隻果給曉杉,順口問道︰」對了,我送的那個生r 禮物你覺得怎麼樣呢?「

「別提了,曉杉非要說昨天不是他的生r ,結果就不歡而散了。「手上拿著炒面面包的上條無奈的嘆了口氣,挽起袖子指著胳膊上貌似是食肉動物的牙印說︰」害的我回家還被我家那只給咬了……「

「不過昨天的蛋糕很好吃呢,神上你沒吃真是太吃虧了。「柊司倒了兩杯水給上條跟夜神月,有些懷念的說︰」那好像是一家叫翠屋的店特制的生r 蛋糕呢,草莓的味道真的好好……「

咚的一聲,曉杉一頭栽倒在了地上,把所有人嚇了一跳!離他最近的柊鏡連忙撲過去查看,但是倒在地上的曉杉居然發出了均勻的「Z……Z……「聲…………

「我跟神上把他送到醫務室吧,看起來昨天他忙壞了。「夜神月放下手上的便當盒,拍了拍上條的肩說︰」女生負責收拾殘局以及幫他請假,沒問題吧?「

「喂喂你們怎麼一直叫我神上啊!我是上條!!!「雖然嘴里在抱怨,但是上條還是很合作的跟夜神月把曉杉架了起來︰「那柊家姐妹,收拾現場就拜托你們了啊,我們去去就來!」

頭好暈,好像喝醉酒了一樣,這是曉杉目前的感受。他不知道為什麼會出現這種狀況,從早上起床開始就一直是昏昏沉沉的跟喝醉了一樣。連早飯吃的什麼都記不清了,只記得父母說要去接他表妹然後就先走了。這到底是怎麼了?曉杉躺在醫務室里,暈暈乎乎的想著。

「只要好好休息就能好的,放心吧。」醫務室的老師是一個紫s 長發很年輕的女孩子,她查看了一下曉杉的狀態之後做了如下結論。然後就以快上課了為由將上條跟夜神月都趕回了班里,自己則坐在桌子邊不知道在干什麼。不過她說的倒是實話,休息了大概半個多小時之後曉杉就感覺頭不是那麼暈了。

「喝點糖水吧,它能夠補充體力。」紫發的老師給曉杉端來一杯水,曉杉確實很渴,他接過杯子一口氣喝了下去,然後差點嘔出來。原因無他,太甜了,甜得發膩。不過效果很顯著,曉杉身上的疲勞感一下子消退了許多,頭暈也基本上消失了。他正打算向老師道謝的時候,醫務室的門又被拉開了。柊鏡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手里握著曉杉的手機。曉杉模了模口袋,貌似是落在班里了。

「不好了……曉杉……」柊鏡跑的上氣不接下氣,但還是斷斷續續的說道︰「你爸媽……出事了……手機……」

「出什麼事了!」曉杉連忙一把抓過手機,他發現手機正在通話中,連忙把手機湊到耳邊。

「所以我說了趕快給曉杉講啊!」電話那邊一個男聲幾乎是吼著嚷道︰「叫他趕快來冬木市,他父母在這邊出車禍了!」

「你……你說什麼!」手機頓時從曉杉手中滑落,還好邊上的老師一把接住了手機,他連忙又從老師手中接過手機,著急的問道︰「我爸媽怎麼樣了!快告訴我!」

「……你趕快過來吧,這邊很多事情都得你做主呢。」對面的男聲沉默了許久後輕聲說︰「我現在把地址告訴你,你趕快過來吧。」

半小時後,冬木市醫院外。

「你就是凌曉杉吧,快點進來。」門口一個留著小胡子的男人看到曉杉之後立馬迎上來說道︰「我叫卡西烏斯•布萊特,就是給你寫信的那個叔叔。」

「我爸媽在哪?」雖然知道不禮貌但是曉杉還是焦急的嚷道︰「他們沒事吧!」

「你父母……已經死了。」布萊特沉默了許久之後才淡淡的說道︰「他們的車翻下了山崖,至今還沒有找到尸體。只有你的妹妹活了下來…………………………」

周圍的事物打著轉向上方升去,曉杉腦袋里轟的一聲炸成了一片空白。他呆呆的靠著牆壁癱了下去……

眼前的景物慢慢的明朗起來,曉杉緩緩睜開眼楮,他發現自己靠在醫院走廊的長椅上,坐在他旁邊的柊鏡正擰了個毛巾幫他擦臉,而夜神月正在跟布萊特談話,兩人都是一臉凝重的表情。

「曉杉你醒過來了啊!」看到曉杉醒過來柊鏡跟夜神月都嚇了一跳,柊鏡連忙把曉杉扶起來,關切的問︰「怎麼樣,身體有哪里不舒服嗎?」

「沒事,我好多了。」用力晃晃腦袋,曉杉搖晃著站起身,依然有些不敢確定的問道︰「…………布萊特大叔,我的爸爸跟媽媽……他們真的……死了麼……」

「……剛才交j ng打電話來,說已經找到了你父母的……遺體。」雖然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是當布萊特說出「遺體」兩個字的時候曉杉還是感覺到一陣天旋地轉,多虧夜神月跟柊鏡扶住他他才勉強沒有倒下去︰「不過你妹妹小颯倒是沒什麼事,應該是因為車子失控時你父母把她扔出來的原因吧。當時我在你父母的車後面開車跟著,親眼目睹了事情發生的全過程…………」

布萊特後面說的話曉杉一句都沒听進去,事實上他現在能站著不動已經是個奇跡了。如果是一般的孩子現在可能早都崩潰了,但是曉杉硬是撐了下來。他努力的不讓自己倒下去,努力地整理著腦子里亂成一團的思緒。然後,他想到了一件他現在該做的事情。

「小颯呢,她怎麼樣了?」努力讓自己的語氣變得平和,曉杉輕聲問道︰「她的傷不要緊吧?」

「應該沒什麼大問題,醫生說都只是一些擦傷罷了。」布萊特嘆了口氣回答道︰「不過這個孩子真的好可憐啊,她的父母死了,又遇上這樣的事,真不知道周圍人會怎麼看他啊…………」他突然拍了一下腦袋,一副懊惱的對曉杉說道︰「你看我光顧著在這跟你嘀咕了,你還沒見過小颯呢吧,她就在那邊的病房里,過去看一看吧。」

輕輕敲了敲病房的門,曉杉推開門走了進去。病房並不大,空蕩蕩的放著一張床。因為是傍晚沒有開燈所以屋子里很暗,不過曉杉還是看到床上坐著一個六七歲左右的小女孩,棕s 的短發搭在肩膀上,剛好擋住了臉所以看不清楚她的表情,但是曉杉可以感覺得到屋子里面彌漫著一股黑暗,淒涼而又悲愴。這種感情他很熟悉,因為他也曾經,沉浸在這種黑暗當中……

「是……曉杉哥哥麼……」正當曉杉準備開口的時候,一個細細的聲音傳入了他的耳朵里,昏暗的光線中小女孩抬起了頭,依然看不清她的表情,但是曉杉可以感覺到她正在注視著他︰「對不起……」

「為什麼要道歉?」雖然曉杉早就知道原因了,但是他還是忍不住問道︰「你認為這些都是你的錯麼?」

「我不知道……」小女孩低下頭,聲音變得悶悶的,應該是把頭蒙到了被子里︰「但是……爸爸和媽媽死了……叔叔跟阿姨也死了……都是在我來了之後死的……所以……」

「所以你就認為是你的錯了麼?」曉杉輕輕地嘆了口氣,他也曾經說過這些話,所以他很清楚這些話的錯誤所在︰「這些只不過是湊巧而已,跟你沒有任何關系,別太放在心上。」

「但是他們都說是我的錯……那些人都說我是怪物……」細細的聲音慢慢的低了下去,同時帶上了一絲絲抽泣︰「我真的……是怪物麼……我把那麼多人都害死了……我果然是個怪物嗎……」

「你怎麼會是怪物呢,明明是個好孩子。」走到小女孩的床邊坐下,曉杉輕聲說︰「我前面都說過了這些是巧合了吧,你只是卷進去了而已,這一切都跟你沒有關系的。」

「跟這個喪門星說那麼多干啥啊!小心佷子你也被這個妖怪女孩害死!「房間的門突然被大力推開了,一個金s 頭發混混打扮的男人大踏步走了進來,拉起曉杉的手一邊往外走一邊大大咧咧的說道︰」放心吧佷子,等把哥哥跟嫂子的葬禮辦好了你就搬到叔父那去住,有叔父一口飯就有你一口飯……「

「叔父你怎麼過來了,我還沒打電話叫你啊?「曉杉努力掙開叔父的手,退後幾步有些j ng惕的問道,這個混混一般的男人確實是他的叔父,北條鐵平,曉杉父親的異姓兄弟的弟弟,平時來拜訪過幾次,家里貌似還有兩個孩子,不過曉杉現在不想管他家里的事情︰「還有我為什麼要到你家里去住啊,我的家不是在這……」

「在這你不能一個人住啊,去叔父那里你叔母可以給你做飯洗衣服之類的,這些東西哪是男人干的啊!」也不知道是真心話還是胡說八道,鐵平露出一副很關心曉杉的表情說道︰「而且叔父那里也有兩個孩子,有一個還跟你差不多大,你們可以一起上學,一起……」

「那小颯怎麼辦?」曉杉下意識的扭頭望向病床上的小女孩,但是他只看到了一片黑暗,兩人此時已經走到了病房門口,屋外的燈光晃得屋內一片黑暗︰「我不能扔下她一個人在這啊……」

「她又不是你親妹妹,隨便找個孤兒院一扔不就完事了嗎!」鐵平斜了屋內一眼,有些不屑的說道︰「反正這個喪門星留下來也只會跟沙都子一樣礙手礙腳,干脆趁現在扔到孤兒院去……」

「不可能!」快步走回屋內,曉杉用全走廊都能听到的聲音大聲吼道︰「小颯才不是喪門星!你別想讓我拋棄她!既然她已經得到了我父母的認可她就是我妹妹!小颯是我的妹妹!」

「你個死妹控聲音那麼大干什麼!」柊鏡抄起手上的毛巾照著曉杉後腦就是一下,她剛睡著就被曉杉一嗓子給吵醒了,真是氣不打一處來︰「就算是表妹你吃她也是犯法的!所以你給我注意點啊!」

「不是挺好的麼,有j ng神的曉杉。」夜神月笑著看著柊鏡氣呼呼的樣子打趣道︰「不過你為什麼那麼在乎他妹妹啊,難不成你也是個……妹控麼?」

「你才是妹控!你全家都是妹控!」柊鏡抄起毛巾就跑去抽夜神月,兩人很快鬧成一團。曉杉看著他們的打鬧也忍不住笑了起來,當年他也是被這些人所感動才走出y n影的,雖然現在他依然是強顏歡笑。

「那個喪門星有什麼好的!佷子你還是別……」鐵平的話才說了一半就感覺到了刺骨的殺氣,他連忙轉頭一看,一個留著小胡子的男人正盯著他,目光中充滿了殺意,並不是威嚇,而是實打實的,血腥的殺意!

「看起來叫你來是個錯誤啊,曉杉的叔父。」冷冷的笑了笑,布萊特沉聲說︰「現在給我從哪來的滾回哪去!除了葬禮以外其他時候別出現在我視線里!」

可惜啊,如果不是因為那件事的話,曉杉我就能夠照顧你了。望著明顯是強作歡笑的曉杉,卡西烏斯•布萊特輕輕地嘆了口氣,目送著北條鐵平飛一樣的消失在醫院門口。他點燃一支煙,看了看醫院牆上的禁煙標示,然後又掐滅。那件事還是不告訴曉杉了吧,他這麼想著,將煙隨手扔進了垃圾桶內。

「對了曉杉,你難道不給我們介紹一下你表妹麼?」眼瞅著要被柊鏡打到的夜神月連忙使用轉移話題技能︰「光是听你發表了妹妹宣言,還不知道你表妹叫啥長啥模樣呢!」

「就是曉杉,快帶我們去見見你表妹吧!」不得不說夜神月這招用的十分老練,柊鏡瞬間就被誤導sh 擊到了曉杉身上︰「好想看看能讓你這麼說的表妹長什麼樣子啊……」

「我都沒看過正臉呢你們就著急了……」搖了搖頭,曉杉重新走進病房,看著仿佛從剛才到現在一直愣在床上的小小的身影笑了笑,伸手打開了燈︰「這就是我妹妹,凌颯。」

屋子里的黑暗瞬間縮到了床下,小女孩小小的身影清晰地展現在三人面前,漂亮的臉蛋上閃爍著晶瑩的淚花,大大的眼楮紅了一圈。被子上還有清晰的淚痕,剛剛才哭過的樣子。非常可憐,非常可愛。

「你好啊小颯,我們是你哥哥的朋友。」柊鏡忙用手上的毛巾幫女孩擦去眼淚,笑著說︰請多指教啦!「

「我是……曉杉哥哥的妹妹……」雖然聲音還在抽泣,但是疾風依然堅定的說道︰「我叫……疾風……請多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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