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少女疾風傳 第十一章︰善後工作

作者 ︰ 相原小龍

()「魔法?」沉默了許久之後上條率先開了口︰「事先申明,如果你手上的那個是個魔法道具的話,麻煩讓他離我遠點,當然要是你還有其他的什麼魔法道具之類的,也請拿到離我很遠的地方,好嗎?」

「不不!魔法並沒有你想的那麼恐怖!「看到上條似乎被嚇得後退了一步,曉杉慌忙收起DawnSword,解釋道︰「我能夠控制好的,麻煩你相信我,我絕對不會用什麼魔法道具傷害……」

「你弄錯了,曉杉。」夜神笑著打斷曉杉的話︰「他可不是怕你用魔法道具傷害他,而是怕他不小心把你的那些魔法道具給毀掉了。要知道他可是特別擅長毀掉別人的寶貝,比如上周……」

「就差點毀掉了你的一個筆記本,對嗎?」柊鏡接過話頭︰「黑s 的筆記本,上面還寫著DEATHNOTE,按你的說法只要把一個人的名字寫在上面,那個人就一定會死,但是我把你的名字寫在本子上……」

「你們不關心我會使用魔法這件事?」搜腸刮肚了半天才編排出來一套說辭的曉杉看著一點都不吃驚的三人有些不可思議的問道︰「是魔法啊!魔法!這個世界上不可能有魔法的!不對嗎?!」

「你是在向我們炫耀你會使用魔法麼?」柊鏡毫不客氣的一盆冷水澆在曉杉腦袋上︰「不過殘念啊,我們可不覺得會用魔法是多麼值得炫耀的事情。疾風可能會感興趣,不過現在先準備你的生r 宴會吧,大壽星。」

看得出這次生r 宴會準備得很周全,從眾人將地點挪到曉杉家後院這點就可以證明。當然在曉杉回來之前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看著桌子上豐盛的菜肴曉杉甚至不敢相信這都是疾風一個人做的,即使柊家姐妹在一邊賭咒發誓自己沒有幫忙曉杉也照樣不相信。上條跟夜神完全就是跑腿的,柊家姐妹在布置場地的時候沒少使喚兩人,當然這些過程導致的直接結果就在曉杉面前——一個他從未見到過的豐盛宴會!

「曉杉,祝你生r 快樂。」因為沒有成年所以眾人杯子里倒的都是可樂,疾風的是果汁,不過這並不影響上條用喝酒的方式端起杯子向曉杉祝福︰「不知不覺已經做了五年同學了啊!」

「兩個青梅竹馬都沒說話呢你著什麼急啊,神上。」夜神笑著拉了拉上條,也舉起杯子對曉杉說道︰「嘛,算了,祝你生r 快樂,曉杉,我們永遠都是好朋友。」

「才不是青梅竹馬呢!」柊鏡端起杯子之前先在桌子下面做了點小動作,曉杉沒注意到,不過他看到夜神疼的直咧嘴︰「那個……曉杉……生r 快樂啊,我們在一起也有五六年了吧……啊不對!我不是那個意思!」

「姐姐又害羞了呢。」柊司端起可樂笑著說道,曉杉記得這個天然呆經常會說出一些驚人的言論來,不過還好這次沒說︰「我也祝曉杉生r 快樂,我們永遠都是好朋友,對嗎,姐姐?」

「哥哥,生r 快樂。」坐在曉杉身邊的疾風也急匆匆的把杯子舉了起來,里面的果汁差點灑出來。她望著曉杉,露出陽光般燦爛的笑容︰「這還是我第一次給哥哥過生r 呢,不過以後我一定會一直陪在哥哥身邊的!」

「嗯,我也絕對不會拋棄疾風的。」模了模疾風的腦袋,看到她露出舒服的表情之後,曉杉也舉起了杯子,笑著對眾人說︰「謝謝大家的祝福,我也相信我們今後會一直做好朋友的,所以大家一起干杯吧!「

六只杯子在空中相交,發出清脆響亮的聲音。六個人都笑著一口喝干了自己的飲料,之後五個人幾乎是同時從背後拿出了禮物遞給了曉杉,雖然早已有了心理準備,不過曉杉還是嚇了一跳!

「我先看看疾風的禮物吧。「把所有禮物都接起來放在桌子上,曉杉拿起疾風的包裹將它打開,發現里面居然是一條漂亮的項鏈,不禁有些哭笑不得的說道︰「這該不會是疾風你最喜歡的東西吧……」

「嗯,所以我才要把他送給哥哥呀。」疾風用力點了點頭,高興的回答道︰「哥哥你可要每天都帶著呀!」

「我一定會每天都帶著的。」曉杉連忙把項鏈戴到脖子上,拿起柊鏡給他的包裹打開,發現里面居然是整整一套MF文庫的輕小說,封面上寫著緋彈的亞里亞,曉杉之前听說過這部輕小說,據說最近很有人氣,還被改編成了動畫。他本人不是很喜歡看小說,不過既然是柊鏡送的,就抽時間看完吧,曉杉想道。

柊司送的禮物是一頂自己做的帽子,雖然縫的歪歪扭扭的但是曉杉還是把他收了起來。上條有點奇怪的送了曉杉一套漫畫,據他本人說是實在想不到送啥了于是才跟著柊鏡買了一套漫畫,但是曉杉看著封面上那個粉s 頭發活力十足的拉拉隊員打扮的女孩子還是不禁捂了下額頭,他總覺得這種可愛畫風的漫畫都應該是小女生看的東西。夜神送的東西很正常,一把做工j ng美的左輪手槍……手槍??

「你敢不敢送我點別的東西?」看見夜神正笑嘻嘻的從口袋里掏出一盒.44口徑子彈的曉杉不禁打了個寒顫,他連忙把手槍蓋好推到夜神面前,小聲說道︰「我怎麼記得我每次過生r 你都是送些槍啊刀啊的……」

「那我也給你買一套守護甜心的漫畫?」夜神笑著指了指曉杉手邊的那套漫畫,看到曉杉用力搖了搖頭之後才淡淡的說道︰「這次你就收下吧,因為你已經踏入了跟我們完全不同的世界,所以你必須擁有自保的能力。雖然在我印象中這種熱兵器對那些奇怪的東西都沒多大威力,但是有總比沒有好。」

「難道你早就知道我的事情了嗎?」曉杉有些吃驚的問道︰「所以才會準備這份禮物給我……」

「我也是今天早上才知道的。」夜神再次恢復了他波瀾不驚的笑容︰「因為我有個壞習慣,喜歡在早上去街心公園鍛煉身體,剛好撞上你離開的瞬間,你不會殺我滅口吧?」

「有這想法,你信嗎?」曉杉笑著錘了夜神一拳,兩個人端起杯子踫了一下,一飲而盡……

聚會是快樂的,但是俗話說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即使大家都戀戀不舍,但是時間還是要求分別,上條走得最早,他看到時針指向10的時候的表情就像吃了槍藥一樣,慌忙就彈起來道了別;夜神幫了一會忙之後也接到了家里的電話;柊家姐妹走得最晚,他們一直幫曉杉收拾完東西才離開;原來熱鬧的屋子里就剩下了曉杉跟疾風,不過曉杉依然沒有閑著,因為他還得應付兩眼放光的疾風的盤問……

「吶吶,哥哥,你一直都會魔法嗎?」疾風緊緊抱著曉杉的胳膊,仿佛她一松手曉杉就會傳送到別的地方去似的,她一邊蹭曉杉的胳膊一邊問道︰「魔法是不是就像是魔術一樣呀,哥哥?」

「還是有點差距的。」曉杉抬起手放了一個感應魔法球,讓他浮在疾風面前︰「你要是問我魔法是什麼的話,我也沒有辦法解答。他跟魔術那種小把戲不一樣,是一種超出我們認知的現象。」

「魔法,什麼都可以做到嗎?」疾風出神的望著感應魔法球,突然問道︰「讓叔叔阿姨再次回到我們的身邊,讓這個家庭再次充滿歡笑,讓哥哥不用再為了我而苦惱,讓我們大家都變得幸福……」

「疾風,你想得太多了。」輕輕模著疾風的腦袋,曉杉知道疾風心里在想什麼,他當年也是這樣的︰「魔法無法修改已經過去的歷史,他只能讓我們的未來更加美好。魔法,不是萬能的。」

「只要哥哥能幸福就行了。」疾風低下頭,小聲的喃喃道︰「如果我也會魔法的話,我要給哥哥幸福。」

「如果你會魔法的話,哥哥會很幸福的。」曉杉抱住疾風,用臉蹭了蹭她的腦袋,笑著說︰「當然,如果你現在能夠按時睡覺,早上不再偷偷的起來的話,哥哥會更加幸福的。快去洗漱吧。」

如果疾風會魔法的話,我會變得更加幸福嗎?誰知道呢,應該會吧。

洗完澡出來的疾風照例被曉杉按在了沙發上。當然曉杉沒有說他在用魔力刺激疾風的穴道,只是說這樣子可以幫疾風消除勞累,縱使疾風千般反抗也沒用,她依然被曉杉弄得哇哇大叫。魔力的刺激可比銀針啥的有效多了,起碼這一周曉杉再也沒有見到疾風走路不穩的狀況出現。他一邊感嘆魔法的神奇一邊試著將魔力灌入一條應該是體內魔法流動的線路內,這樣子可以探查到對方的魔力強弱,當然曉杉也是才學會的。

什麼東西也沒有,曉杉收回魔力在心里暗暗嘆了口氣,疾風果然不適合當魔法師。當然他自己也不希望疾風跟他一樣卷到這個危機四伏的世界中,這還不是一個六七歲的小孩子能夠涉及到的世界。他一邊抱怨自己天真的想法一邊用魔力繼續刺激下一處穴道,但是曉杉剛將魔力注入,一股強大的力量就從那個穴位沖了出來!不但將曉杉放出的魔力摧毀殆盡,更沿著曉杉的手指一路沖進了他的體內!!!

黑暗,無邊的黑暗,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曉杉就在這一片黑暗之中。什麼也看不見,什麼也听不到。試著放出魔力,魔力被黑暗無聲的吞噬,試著大喊大叫,卻連自己的聲音都听不見。恐懼感油然而生,會死,會瘋掉,會被無邊的恐懼吞噬。救命,誰來救救我,無論怎樣都好,不想呆在這里,救救我!

仿佛是听到了無聲的呼喊,面前出現了一個女孩,看不到自己,但是她清晰可見。閃爍著耀眼的光芒,這片黑暗中只有她是光明。她能夠帶自己出去,希望代替了絕望,只要能出去做什麼都可以。無論如何請帶我出去,無聲的呼喊著。女孩嘴角露出一絲玩味的笑容,對著那片無邊的黑暗。

跪在我面前,親吻我的腳,將你的一切都交給我,成為我忠實的奴僕,我便將你帶離黑暗。

這是命令,不是請求,只有這樣做,才能夠逃離這片無邊的黑暗,沒有別的選擇。膝蓋觸及到地面,可以感覺到刺骨的冰冷,女孩就站在自己面前,只要低下頭就可以吻上她的腳。可以看到她臉上輕蔑的笑容,伴隨著甜蜜而殘忍的香味,嘴唇屈辱的挨上白璧無瑕的腳背,為了離開這里,為了繼續保護疾風……

轟的一聲,黑暗爆炸了。曉杉被強烈的沖擊波吹得一坐在了地上,他茫然的抬起頭,面前是疾風焦急的臉。一只手掐在自己的人中上,他抽了抽鼻子,剛才的甜甜的香味,疾風的腦袋幾乎抵到了自己臉上。曉杉一把摟住疾風的腦袋,使勁聞了聞,是頭發的香味。她就是那個女孩……嗎?

「哥哥你嚇死我了!「臉都紅透了的疾風費了半天勁才將腦袋從曉杉胳膊里抽出來,她一邊錘曉杉的胸一邊帶著哭腔說︰「剛才你突然直挺挺的就坐在了地上,我怎麼叫你都沒有反應,你知不知道我多擔心你……」

「疾風,你會害我嗎?」話剛說出口曉杉就後悔了,疾風的臉s 瞬間就變得慘白一片,她搖搖晃晃的後退了兩步,雙眼無神的望著坐在地上的曉杉,眼楮里只剩下了恐懼與絕望!

「我會害哥哥……我會把哥哥害死……」疾風喃喃的重復著曉杉的話,淚水不斷的從眼楮里涌出,滴在地板上,砸的曉杉心一陣陣刺痛︰「不會……永遠都不會……疾風永遠都不會害哥哥的……永遠都不會……」

「是我的錯!我剛才說錯話了!疾風你千萬別往心里去!」曉杉慌忙站起身去拉疾風的手,他明白自己剛才做的事情有多麼過分,疾風根本就受不了這種質疑︰「都是我的錯,疾風怎麼會害我呢,都是我……」

「疾風絕對不會害哥哥的……」疾風閃身躲開曉杉抓向她的手,流著淚大聲說道︰「因為在那之前……疾風就會離開哥哥……到一個永遠都不會危害到哥哥的地方……只要哥哥幸福就好了……疾風怎麼樣都沒關系……」

曉杉已經手足無措了,他根本不知道說什麼才能夠說服疾風,他剛才的那句話已經像一把利刃一樣深深的刺進了疾風心里,徹底斬斷了自己跟疾風好不容易建立起的關系,再也不可能修復了……

你可以做到的,你以前不是也做到過嗎,打開封閉的心靈,修復斷裂的紐帶,你可以做得到,只要你相信自己,相信自己的能力,你就可以做得到!不要輕言放棄!

「你忘了我們的承諾嗎?」曉杉突然說,出乎他自己的意料之外︰「我們約定過的,要一直在一起,我會盡我所能保護你,愛護你,無論你做什麼你都是我的妹妹,無論如何你都要好好活下去,作為我妹妹好好活下去,對吧。你是我的妹妹,我怎麼會這麼輕易就放棄你呢,即使你傷害了我,你也依舊是我的妹妹,我也依舊會關心你愛護你,因為我們是兄妹,因為我喜歡你,因為我愛你,疾風。」

這段話出乎曉杉的意料之外,因為他之前根本沒有考慮過這些。當然效果也出乎曉杉的意料之外,疾風已經呆在了原地,嘴里的喃喃聲也停了下來,本來渙散無神的瞳孔里也漸漸有了光澤!

「我是……哥哥的……妹妹……」疾風又開始喃喃,不過這次喃喃的話變了︰「哥哥……不會放棄我……哥哥……會一直跟我在一起……哥哥……喜歡我……哥哥……愛我……哥哥……愛疾風……」

「對啊,疾風,我愛你,所以,不要再任x ng了。「輕輕的抱住疾風,曉杉柔聲說道︰「剛才都是哥哥不對,所以哥哥向你賠禮道歉,快去睡覺吧。」他一邊說一邊低下頭輕輕的親了一下疾風的額頭︰「做個好夢。「

「嗯,哥哥也早點休息吧。」疾風揉了揉眼楮,神s 已經恢復了正常,她也踮起腳親了一下曉杉的額頭,甜甜地笑著說︰「我不會忘記我們的約定的,所以我再不會任x ng了,哥哥也絕對不能忘哦!」

「不會忘記的,我們的約定。」曉杉笑著回答道,他胸前的一個叉型勛章噗的一聲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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