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道俗世 第八章 功法與人

作者 ︰ 公孫良

()周家堂屋孫少陽三人圍著八仙桌而坐,這次幾番推讓周老頭坐于上首,孫少陽和李鴻熬分別位于左右陪席。

「寒舍粗鄙,望二位見諒。我們先聊會,等下飯菜就好了」周老頭率先開口到。

「周老哥哪里的話,是我打擾了,我本是一個問路之人,受老哥熱情款待,我感激不盡。」孫少陽說到。

「就是,是我們打擾了華林兄了。」李鴻熬附和道,但是轉過身卻對著孫少陽問︰「怎麼,少陽是路過這里?又想要去哪里?」

「是這樣的我y 往綿州,游歷此處迷失了道路,特地向周老哥問路,不想卻又遇見了李大哥,真是有緣啊。」孫少陽解說道。

二人聞言心里都是都是不信「騙誰呢,你這麼厲害的人會迷路?隨便去城里一打听去哪里還不知道?」但嘴上兩人都贊同道︰「嗯緣分,緣分啦!」

李鴻熬估計離開飯還有一會,心里著急練武之事,忍不住開口道︰「既然飯還沒好,少陽不如我們先討論下武道怎麼樣?」

看來李鴻熬是真的很著急,也是,一個在後天徘徊多年的武痴,突然得到一個傳說中的先天高手能指點一二,那可是夢寐以求的事情。

「你這武夫看你急的那樣,就知道那些武功什麼的,少陽老弟才剛來我們這,你讓人家歇歇不行嗎。」周老頭听聞不禁笑罵到。

「呵呵,周老哥我不累,沒事的,我能體會李大哥的心情,像我以前要晉級的時候也是高興不已。是不是啊李大哥?」孫少陽現在和二人接觸後,發現二人脾氣x ng格都比較直爽,也不禁打趣到。

李鴻熬臉上一紅,不好意思道︰「呵呵,知我者少陽也,華林兄怎麼能明白武者對武術的痴迷,就像你家祖上當年得知高中進士,他能不激動嘛。」這話說的好,既顯示李鴻熬的心情,也捧了周老頭,誰說武夫不懂人情世故來的?只是他要知道孫少陽修煉的不是武學,而是修得長生的仙法,他會不會激動休克過去。

周老頭和孫少陽听了都是莞爾一笑,覺得李鴻熬的比喻也還恰當。

孫少陽對李鴻熬道︰「李大哥你把手腕遞過來一下,我先看看你達到什麼地步了,我也好對癥下藥。」

「呵呵,少陽老弟搞的像是號脈看病一樣,不會也是杏林聖手吧?」李鴻熬依言把手伸了過去,順著打趣道。

「哈哈,這你可是說對了,我們這小老弟還真是位醫道高人。起先你兒子可是把我兒子打暈了過去,要不是少陽出手相救,現在還不知道是不是在醫院呢。」老頭將李鴻熬還沒出現前的事向他講了一遍。

「沒想到少陽老弟還真j ng通醫理,真是讓我佩服啊。」李鴻熬感慨道

孫少陽把著李鴻熬的手腕謙虛道︰「兩位大哥,莫要笑話小弟了,小弟只是學得一些皮毛,今天繼宗下手有分寸,我也是舉手之勞而已。」孫少陽不想顯示自己,記得師父曾經說過「捧得越高摔的越狠。」他老人家活了一百多歲,他的話就是真理,不得不信啊。

看兩人還要說些什麼,孫少陽趕緊發話打斷,免得二人又要恭維,不然等會把自己搞個大紅臉。「李大哥我為你查看了一番,你也後天大成多年,按理說早該晉級先天,為何現在依然在後天徘徊?」

「哎。少陽你有所不知,我所學武學乃家傳「李家拳」,此拳以手肘攻擊為主,特點是快、準、狠三個主要步驟,此拳法由外而內,最後只能修到後天巔峰。因不得傳說中的先天功法,遺憾不已。」李鴻熬嘆息一聲「我過去多年走遍南北尋求功法,奈何事與願違,那些名門大派根本不會給我這樣已練武有成的人功法,怕我以後回去傳了出去。那些傳說中隱世門派我也找不到。後來我就放棄了,才回來當得這村長。」李鴻熬說完顯得有些情緒低落。

「李大哥別氣餒,我听師父說到現在練武之人,越來越少本來還不太信,一听李大哥的遭遇,想必師父說的不假。」

「少陽有所不知,其實練武之人越來越少是多方面的,在百年前那場浩劫中很多前輩高手隕落,後來新華夏成立後有那段特殊時期,很多門派典籍都遺失損毀。而且為了促使國家強大,不再受他國欺負,國家出台物品限量政策,凡是買東西都得憑票,沒有票你給再多錢也買不到,那時候一人每月二十多斤糧票,肉票一月半斤多。所謂窮文富武,連吃都吃不飽誰還有力氣練武,練武可是非常消耗體力的,一個練武之人營養跟不上,很難有所成就。還有就是熱武器的出現也導致很多人對武術失去了信心,一個人武功再高,躲的過一顆子彈,但他能躲的過十顆百顆嘛?所以這些因素導致很多懷有練武夢想的人,都忘卻止步。」李鴻熬說完搖頭嘆息。

孫少陽听完不禁想到「還是修道好啊,等到了築基後飯也可以不吃了,不像武者還要忍受饑餓練武,只是那子彈是什麼,師父和師兄以前也沒告訴我呀?難道先天高手也接不住,不知道練氣期可以抵擋的了不,沒想到俗世之中也有這樣厲害的暗器。」

周老頭是第一次這麼深入的了解武術,听了後也是感慨良多,沒想到李鴻熬還有那麼多經歷。

「李大哥不要難過了,其實進入先天就是把自身的內力煉化成氣,存于丹田,我告訴你幾句口訣,李大哥切不可外傳。如果李大哥能遵守諾言,我就說與你听。」孫少陽見李鴻熬傷心難過想不免起了惻隱之心,並且他憑感覺此人是個可以信任之人。而且孫少陽也不知道什麼先天功法,只曉得修道的功法,所以只能給李鴻熬這東西。

听見孫少陽的話,李鴻熬轉憂為喜,看著孫少陽激動不已,立馬開口道︰「我李鴻熬對天發誓,今r 少陽老弟對我所傳功法,若不得其本人允許私授他人,我李鴻熬定遭天譴,不得好…….」李鴻熬還沒說完就被孫少陽打斷。

「李大哥你的為人我相信,不然也不會給你功法,我只是讓你知道不要傳出去,你不必如此激動。」

「少陽老弟你有所不知,這門派功法豈是隨意相傳的,今r 老弟如此信我,我….我,我真無法用語言來形容,他r 老弟有所差遣,定當全力以赴。」李鴻熬已經感激的無與倫比,兩眼都有些微微發紅。

「恭喜李老弟,如願以償,少陽也是心懷寬廣,能結識你二人也是我的福氣。」周老頭由衷而語到。

三人相視一笑,都覺得今天真是緣分。

孫少陽把一篇練氣要訣告訴李鴻熬,李鴻熬也是用心記下。末了還怕他理解不了,還細心解說一番。

這時早上那虎頭虎腦的小孩子跑了進來,還對著周老頭叫到「爺爺,飯好了,我婆叫你收拾下桌子好吃飯。」

周老頭慈愛的抱起孩子對二人道︰「這是長興的兒子小虎。」說完抱著小虎面相二人道︰「虎子快叫人,這是李爺爺,這是孫爺爺。」

孫少陽一听差點一下沒坐穩摔到地上,李鴻熬倒是沒反應,他正忙著消化功法呢,哪管這些。

「爺爺,這個不是早上你說的神仙嗎,他那麼小我為什麼叫他爺爺啊?」小虎一臉迷惑的說,在他想來孫少陽和他二爸周路森差不多大,為什麼要叫爺爺呢。

周老頭和孫少陽都是一臉尷尬,周老頭也不知怎麼解釋。但小孩子想了會,還是听從了自己爺爺的話,對孫少陽叫了聲「爺爺」。

孫少陽無從適應「自己才十八歲,一下山就來個大佷子現在更是孫子都抱上了,這真是太好笑了,要是讓無良老妖那老不正經的知道了,還不笑掉大牙?呃…貌似他也沒牙,只有樹葉……。」

「小家伙,嗯…孫爺爺也沒什麼送你的。」說到這一拍儲物袋從中拿出一張符道︰「這是孫….爺爺的師父給畫的符,據說能護身闢邪,那回去叫你爺爺給找東西包起來給你帶上。」說完對著周老頭道︰「周老哥,這是我師父畫的,也不知道有用沒,我師父當初說這東西不能見水,你拿去當護身符給虎子帶上吧」

周老頭可是知道這是好東西,他覺得凡是這小老弟拿出來的東西都不是凡品,小心翼翼的接了過來連忙道謝。

這時只見周家兄弟端著菜肴上來,周老頭趕緊叫醒還沉浸于功法的李鴻熬吃飯。其實周老頭是真餓了,早飯還沒吃就出去忙到現在,不餓才怪。

席桌上就只有孫少陽見就他們三人和那兄弟二人共五人,不見老太太和周長興的妻子,就連剛剛來的小虎也被周老頭支走了。他知道這是一個地方的風俗,有客人在時婦女和孩子是不上桌的。

周老頭對面,周家兩兄弟看見坐上的雞和臘肉,兩人口水溢出,眼冒綠光。看的周老頭皺著眉頭,但是老頭今天心情好沒有責怪,只是邀請孫少陽和李鴻熬兩人用餐,然後才不悅的看了兩兄弟一眼。兄弟二人連忙坐正身形,不敢亂動了。

飯至中途,孫少陽再次向周、李二人問到去往綿州的路。

周老頭听聞孫少陽再次問起,也不好意思了,尷尬的笑笑「呵呵,你看老哥這記x ng,少陽問了這麼多次,老是沒告訴你,不好意思哈。」

李鴻熬也從功法之中清醒了過來,看了看孫少陽面露不舍道︰「少陽你別急著走啊,先去大哥家住幾r ,過幾天我叫繼宗送你去縣城坐車,上了縣城道車站去一問,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就是,少陽不如小住幾r 再走不遲,我剛剛和少陽認識,還想多多親近親近,少陽再多盤桓幾r 可好?」周老頭挽留到,他也不想孫少陽這麼快就走。

「二位大哥的熱情少陽心領了,但是少陽真是有要事去辦,待我事了再回來探望二位大哥。」孫少陽是真著急,他想盡快尋到父母,想知道當初到底是為什麼使自己和他們失散,好了卻心結,以後修煉也順利些。而且還有老道他們…

李鴻熬一听,這哪行還想再說點什麼,可是周老頭已經攔下他,想開口到。

「我看少陽是真有事,既然這樣我們也就不堅持了,待他r 事了請一定回來再聚,少陽你看可好?」在周老頭看來,孫少陽這神仙般的人物要去辦的事肯定不小,他怕耽誤了人家善緣沒結成,說不定還適得其反。

「多謝二位大哥,來r 事了定要回來再與二位大哥盤桓幾r 。」在孫少陽想來,事情完了肯定是要回山門的,到時候就會經過此處,肯定會去看望這二人。

「既然如此,少陽急著去辦事,不如明r 讓我家次子與你同行。」周老頭指著周路森道︰「他在縣城讀書,這次放假回來過忙,反正過兩天就要開學了不如你們一同而去,他對縣城也熟悉,到時直接送禮去車站。」說完看著孫少陽。

周路森一听,心里叫苦不迭心想︰「別啊,到時同學要是知道,這小年輕是我叔叔那還不笑掉大牙,而且他一身怪異,肯定會引人關注,到時多丟人啊。」

孫少陽聞言心里一想︰「嗯,直接確實不熟悉外面,有這小…佷子帶路方便不少,今r 已到午時,夏r 的太陽炎熱,直接不怕,這小佷子可是受不了,明r 就明r 吧。」想到此處孫少陽開口到

「那就依周大哥所言,明r 再走。」

大家听聞都高興不已,嗯出來周路森。

飯後孫少陽和周、李二人相談甚歡,三人直到吃過晚飯才回屋休息,李鴻熬臨走時還戀戀不舍,那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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