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兒……」
龍謁大喊了一聲,這兩天一直昏迷,躺在床上,今天終于醒了。他無比驚慌,在嵐空崖看到龍蕭被蟒尾鷹擊落山崖,致使氣血攻心,昏了過去。
「老爺,您終于醒了……」一直守在床邊,一步也不敢離開的仲伯此時欣喜得老淚縱橫,實在是滑稽的很。當時他被蟒尾鷹打暈,之後的事情他也不知道了。
「仲老,蕭兒他……」龍謁不敢相信當時看到的情景,看著仲伯問道。
「老爺,龍乾大隊長說……說小少爺……墜……墜崖了……」仲伯臉s 鐵青,他也不能接受這樣一個事實。而龍乾當天就組織了禁衛軍的j ng兵,趕往崖下去尋找龍蕭,他也無奈的看著龍謁。
龍謁心如刀絞,他唯一的寄托就是龍蕭,此刻對自己失望之極,竟然保護不了自己的孩子。又想起妻子玉琴,他無比的慚愧,自己這個父親當得很失職。
「不過活要見人,死要見尸。」龍謁悲傷之余,還是抱有一絲希望。
第二天,龍氏一族也派出了許多高手,由龍科和龍謁帶領著,去了嵐空崖底尋找。
在崖底下一片空地上,那里扎了幾個帳篷,這里是禁衛軍的大本營。中間的營中龍謁、龍科、龍乾三兄弟,以及其他的高手正商量著對策。
「根據禁衛軍的偵查,崖底的情況不是很好。听說那里最近聚集了許多的魔獸,前段時間傳聞的五階魔獸的確也有,數量還不少。有幾個偵察兵都沒有回來,恐怕凶多吉少。」龍乾對著眾人一臉鄭重的說道。
「確實很奇怪,嵐空崖應該是北嵐群山的外圍,怎麼會出現那麼多三階以上的魔獸?」一個禁衛軍小隊長也是不解的疑問到。
「一定是崖底有什麼吸引它們的東西,可那會是什麼呢?莫不是天材地寶之類的靈藥?」所有人模不著頭腦的時候,龍氏家族武堂的副堂主龍遠說道。
龍科沉思道︰「極有可能,可魔獸們並沒有廝殺爭搶的痕跡,只是聚集在崖底的一個谷口,那谷中有何寶物不得而知。這種情況之下,我們進不去,是很不利的。不知道蕭兒如今情況如何?」這里就他的實力最高,他也試過潛行進入谷中,可卻被幾只五階魔獸給發現,給逼了回來。五階魔獸可比武宗境的強者,還不是他所能能對付的,更別說眼前這些天元境以下修為的人了。
「也嘗試過在嵐空崖繩索爬下去的辦法,可那邊竟然也有魔獸守住,而且是一些三階四階的有翼魔獸,弟子們爬到一半就會受到攻擊。一個地元境的弟子,被幾只三階蟒尾鷹合圍,也不幸犧牲了。」此人是龍家家族長老龍滎,實力也就天元境巔峰,幾十年了也未曾突破,他也是說了一些情況。
「那我們只能等了,希望魔獸會盡快離去。」那個禁衛軍小隊長嘆道。
一言不發的龍謁听得清楚,如今最棘手的就是魔獸。他也知道沒有任何辦法進入崖底的山谷中,如今的確只能等。
可龍乾還是做得更好,不斷的派手下去偵查。他不想放過任何一個機會,因為龍蕭是龍謁的孩子。這十年來,龍乾看著當初的家族天才沒落,心中感觸頗深,他們也是同族同脈的兄弟。好不容易龍謁回到家族里,要振作起來了,他可不想以前這種再次事情發生。而且他知道,此次龍蕭若有個三長兩短,以龍謁的x ng格,後果將不堪設想。
嵐空崖崖底的山谷中。
這里的光線不是那麼好,被茂密的灌木和參天的巨樹遮住,偶爾有一些陽光穿透層層包圍,撒落到谷中來。
一個人在地上爬了起來,顯得很艱難,顫顫巍巍的身子最終還是佔了起來。
正是墜落嵐空崖的龍蕭,他昏迷了快五天了。
龍蕭現在看看四周,並不知道是哪里。肚子餓得咕咕直叫,也很渴。他慢慢的走動了起來,眼楮不停的掃動著,希望能看到一些野果之類的吃的。
走了一段距離,他發現有不少的白s 枯骨,儼然是闖進來的一些魔獸,死在了這里的。周遭除了樹還是樹,沒有看到任何吃的過時之類的,或者泉水。他感覺快餓得不行了,還是咬著牙,繼續搖晃的走著,走的很慢,他沒有放棄。
不知道走了多久,這個地方似乎沒有盡頭一般。
忽然,眼角處一亮,向左偏頭看去,一棵水缸那麼粗的樹出現在眼前。他驚喜若狂,也j ng神了不少,因為這棵樹結了果子,雖然不是很多,可不管如何,摘來充饑是最重要的事情,就算有毒他也要吃,不做餓死鬼。
這棵樹不是很高,樹上的果子竟然散發著光芒,而且還是一種熟悉的氣息。龍蕭以為自己餓得眼花了,也不管它,摘了一個果子,不是很大,也就雞蛋那麼大,看著它,口齒生津,已然是「望梅止渴」了。可等他想要將果子塞進嘴里時,果子瞬間化作一道暖流,自己鑽進了嘴里,順著喉嚨到了肚子里。
龍蕭嚇了一跳,自言自語道︰「這果子真神奇,不用自己嚼?身體好像有點力量了,……」
這下他可來勁了,一口氣摘了好幾十個果子,都是像之前那顆一樣鑽進了肚子。頓時,身體的元靈之氣濃郁了起來,人也j ng神了很多,似乎受的傷也沒那麼疼了。龍蕭實在是餓得不行了,他很干脆的把所有的果子都搜羅了下來,還數了下,加上之前吃的,總共一百二十多顆,如今只剩二十顆左右,其它的全部進他肚子了。
「這下該飽了,剩下的留著當夜宵。」龍蕭歡笑著將果子揣在了懷里,滿足的說道。
龍蕭這會兒仔細看了看這棵樹所在的地方,空蕩蕩的,一個不大平台。然而不遠處,有一個不大卻一丈多高的石台,煙氣繚繞,讓人疑惑,那上面似乎有什麼東西。
慢慢走近那里,沿著階梯走了上去。出現在龍蕭眼中的是兩具骸骨,在光線不明的情況下還是有些滲人,況且他也能看出來,他們生前定是一方強者。他們兩個人一個白袍,一個黑袍,右手都是插進了對方的心髒,當時可能斗得旗鼓相當,最後卻一同被對方殺死了。
龍蕭雙眼一瞥,發現右邊這具白袍骸骨的懷中,有一個拳頭大小的暗金s 的物體。他不敢拿,所謂死者為大,打擾前輩可不是什麼好事。
「嗯,想好了,還是先磕幾個頭。」龍蕭心思一沉,就想到這個法子,他到是挺敬畏鬼神的,令人莞爾。
對著那具骸骨磕了三個響頭,然後小心翼翼的把那件東西拿了出來。像個盒子,四四方方的,什麼材料做的也不知道,六面都有很多晦澀符篆,給人一種壓迫感。龍蕭看了半天,都找不到門路。直到最後才嘆口氣,他徹底放棄了。
「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不過應該是寶貝。反正前輩身亡了,這東西我帶走慢慢研究,說不定以後會弄懂的。」心里打好算盤,也就這麼決定了,龍蕭對著骨骸嘿嘿一笑。
正要離開時,他再次發現兩具骸骨左手無名指各有一個戒指。龍蕭還是知道儲物戒指這東西的,至少家族中也有這類東西。
他心里想道︰反正這些東西對兩位前輩也是身外之物了,估計就是留給有緣人的,而且我和他們多有緣吶,是吧?
龍蕭看看四周,還攤了攤手自言自語笑道︰「沒人反對,我笑納啦。」令人無語,他這樣簡直就是土匪強盜,而且還是名正言順的拿。
若是他們兩人听到這些話,估計會再氣死一次。
龍蕭拿著兩枚戒指細看,顏s 也是一白一黑。白s 戒指就像普通戒指,沒有一點多余的修飾,要說有,那就是戒指內圈有一個「界」字。黑s 戒指有一股黯淡的邪氣,讓人不敢盯著它看,仿佛有一股魔力,會攝走人的意識和魂魄。
他不敢帶著黑s 戒指去查看,反而對白s 戒指有些放心。戴在無名指上,凝聚j ng神,一縷魂力慢慢覆蓋著戒指,身體一緊,龍蕭想試著心神進入這個他認為的儲物戒指中。
魂力剛一侵入戒指,戒指中一股凶悍的魂力便絞碎了他的一絲魂力,這讓龍蕭心驚不已,額頭上冷汗都冒出來了。
所幸靈魂沒有受到大的傷害,他也不敢再嘗試,剛才那道靈魂印跡太強大了,不是一般人能有的。知道這些東西珍貴,可還不想把小命丟在這里。
龍蕭打坐調息一番,平息了凌亂的魂力之後,才站了起來。看著那枚白s 戒指,正當他想摘下它時,一個聲音突兀的響起。
「小兄弟……」聲音滄桑而彌堅,有一種透懾心靈的力量。
「誰?」龍蕭心髒劇烈跳動了幾下,猛的看向四周,慌亂著說道。
「不用找了,我在你手上的戒指。」那道悠遠的聲音再次響起。
龍蕭頓時傻眼了,心中苦不堪言,這枚白s 戒指,比那枚黑s 戒指危險多了。
「呵呵……無須害怕,說起來我還得謝謝小兄弟……」看龍蕭那愣神的樣子,那聲音又說道。
「謝謝我?我都沒見過你,應該也沒幫過你吧?」龍蕭正想著若是厲鬼索命之類的東西那該怎麼辦?還不把自己吃了,骨頭渣子都不剩。
「雖然現在是鬼樣子,可我還是出來打個招呼吧……」那聲音輕笑著說道。
這一說,龍蕭可不干了。對鬼神他還是敬畏不已的,再者這說話的不知是人是鬼,心中忐忑不安。
龍蕭無名指上的戒指一陣顫動,一道濃郁的白煙縹緲而出,一陣蠕動之後,在他面前的卻是一個人的樣子,只是非常的虛幻。
白煙聚成的年逾古稀,那人對著龍蕭笑道︰「小兄弟,我這樣子可不是很好看的。」
龍蕭心中早就大叫了一聲,「鬼啊……」
可此時的他還是故作鎮定說道︰「前輩,您到底是……是人……是……是鬼……」
那老者還是笑笑,不以為忤。
「呵呵~我不是人,也不是鬼……」這話他說的很出奇,令人想不通,又繼續道︰「我是一個靈魂體罷了」說話表情里可以看得出,他有著淡淡的傷感和無奈。
「靈魂體?那是什麼樣的物體?」龍蕭不解問道。
那老者笑道︰「靈魂體,就是一些靈魂強大的人,失去**之後,依然可以憑借靈魂生存下去,而且還保有原來的意識能力。一般靈魂強大的強者身隕之時,只要有一絲靈魂逃過一劫,並且存在下去,那就有恢復肉身和實力的一天。可是靈魂體是非常脆弱的,不管你生前多強大,修為都會驟降幾成的。」
龍蕭算是明白了一點,那種強者自己如今是不可企及的。
「那前輩,您的**能恢復嘛?」他還是感興趣的問道。
「呵呵,自然是能的,不過那要實力和機緣,不然一切都是空談。」那老者說道。
「實力和機緣?」龍蕭疑問道。
「想恢復肉身的靈魂體,自身是無法辦到的,要得到絕世強者的幫助才行,而其間的阻礙重重,沒有一些運氣也是不行的……」老者不厭其煩的解釋道。
龍蕭也是點了點頭,突然又想到兩枚黑白戒指,「前輩,這枚戒指還是還給您吧?」說著就要把白s 戒指取下來。
「小兄弟,這枚‘界師之戒’還是你留著吧,如今我一個靈魂體,也用不著這東西。」
那老者看著那枚黑s 戒指續道︰「至于這‘符師之戒’你也留著吧。兩枚戒指都是界師與符師的至寶,你現在實力不夠,切記不可讓人知道你擁有它們。」
他也囑咐了一番龍蕭,兩枚戒指的確過于珍貴,能稱之為界師與符師的至寶,一旦現世,想必會讓眾多強者瘋狂,滿城的風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