顛峰道 第十四章 抉擇

作者 ︰ o小卷o

()「實力!」方凡回到房間,腦海里久久不能散去方越的話語。「憑現在的我,談什麼出人頭地?」方凡明白自己的處境︰自己不過是對修行有所了解的凡人!連盛元王朝都瞧不起的凡人,又拿什麼去撼動鐘離世家去為爹爹討個公道?心中的怨只能埋藏在心里。

「師傅說的對!知道的越多,所承受的東西就越多越重!如我知道爹娘的境遇同樣變得不快樂;如勁哥沒有煩惱可以一路修行無阻礙。難道我的心不平靜?」方凡慢慢在尋找自己的修行門路!沒有人直接教導,沒有人教他體味人間冷暖。一切都來源自己思索!

第二r 清晨,方凡早早起來,在村子周圍轉悠。

「方凡哥哥,听說你在道山修行?道山那里漂亮麼?」清脆的童聲響起。方凡一看原來是那名叫小五的男孩。

「道山很漂亮。」方凡的思緒拉到了道山,那清新的別院里那個淡雅的女孩;那武峰之上魁梧的努力的修行的身影;那簡陋木屋里和藹的老者。「道山很漂亮,但沒有這里安靜!」方凡收回思緒,環視四周對前者說道。

「方凡哥哥!你這次回來是參加王朝的比試?像你方伯那樣要去那里當官嗎?」盛元王朝的選官制度婦孺皆知。

「當官!」方凡一驚!「仕途?」方凡從未想過要去盛元王朝或ch n羅過謀取一官半職,他想要的是先到達道始境,再論其他。得讓自己有看見未來的希望!命運卻從來沒有給過他光明!從出生到現在一次也沒有!哪怕再怎麼努力也越不過那無邊際的溝壑。「難道努力也未必能勝天!」方凡想到了自己九年如一r 的修煉,九年堅持似乎是在白白浪費時間。浪費陪伴在爹娘身邊的時間!

「參加盛元王朝的比試,奪得頭幬將會有很豐厚的獎勵,我到底去還是不去?」方凡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

「凡兒,回家了!」程氏在老遠處喊著。

「娘,馬上回來。」方凡與小五道了個別,就朝家里走去。

家里飯桌前,方楓沉悶開口︰「凡兒,你提前是何原由?」

方凡心中一動︰「難道越叔已經說了?」朝著方越望去。只見方越毫無表情。方凡接著開口︰「我在道山提前下山,是想歷練一下,而且師傅已經恩準了。爹你有什麼疑慮?」

「孩子你今年十四歲了吧。」方楓莫名的開口。

方凡心中更是一顫︰「是過幾天就十四了。」

「十四了!呵呵,離十五還剩一年了!」方楓臉上露出了笑容,這是方凡回家以來看到的方楓的第一次笑顏。方凡看到父親的笑容立即s 變!,因為方楓的臉上的笑容是苦笑!無奈的笑!

方楓繼續開口︰「孩子,在你離開的這幾年,我和你娘翻閱許多古書,知道了更多關于逆骨之人的信息,也知道夢魘之年的可怕,也知道」

「爹,別說了!」方凡在一旁吼道,慢慢閉上了眼楮。方凡正在努力壓制自己的情緒。即便在道山被人無數次的數落,都沒能在方凡平靜的心里泛起一絲的波瀾。然而雙親的一句話,使方凡處于崩潰的邊緣。原本他想陪伴爹娘一年,然後騙其雙親說︰自己要繼續上道山修行,很久才能回來!讓雙親心里感到安慰,有著繼續活下去的理由!事實自己最終不會去道山!會去到家中後山上最高的那座山峰上靜靜睡上一覺,在那里他可以時時刻刻看到自己的家,看到爹娘!直到他們與他團聚!

「爹!娘!我累了想去休息一下。」方凡輕聲開口。不等父母同意就起身離開了大廳。

「這孩子給他一個安靜的空間吧。」方楓也起身離去了。

「爹,娘,孩子不孝!不是孩兒不想侍奉你們終老而是恐怕真的不能!」方凡此時有像是回到了十幾年前那個愛哭愛鬧的小孩子。只不過那時的哭鬧是為自己,時隔十幾年後哭的是為了自己的爹娘,為了自己不能盡孝道!

「難道我真的要此等待死亡的到來而不做掙扎?難道我就真的不能為爹娘做點什麼?難道我真的要死去,而不是另外一種結果?」逆骨者!夢魘之年!不死也成瘋魔!方凡想到了逆骨者的另一個可能渾身更是打了個冷顫!如果瘋了,我還是我嗎?如果瘋了,我還認識我那些熟悉的人?。

「不!」方凡此時在心中吶喊。回想起九年前道山下對爹娘的那翻話︰爹、娘,孩子在道山定會努力修行,r 後必能出人頭地,讓你們過上好r 子!」九年前的場景歷歷在目。「就算是死哪怕是瘋!在這之前我要給爹娘一個安逸的晚年!晚年?對!盛元大陸比試的獎勵——一萬顆魄石,三千顆魂石!有了魄石和魂石說不定爹和越叔能突破肉身境到達道始境!這樣爹爹至少還能多活幾十年!還能多看看這世間的風景!不管鐘離世家的刁難也好,盛元皇室的譴責也罷!那文武比試中的文試第一名我要定了!」方凡又重新拾起了自信,拾起了受盡冷漠目光中的倔強,拾起了與病痛做斗爭的堅韌!

與此同時。方豐夫婦。「楓哥。我真想拿我的命去換凡兒的命呀!他還這麼小,還沒享受一天的快樂!兒時為了能上道山,他的童年也沒有多少的快樂,後來上了道山,憑他的資質,在弱肉強食的競爭中肯定吃了不少苦。」說著說著程氏淚眼婆娑。

「認命吧,只能期待凡兒能帶來奇跡!能度過夢魘之年,就算瘋掉也比離開我們好呀。」方楓在這一瞬間似乎老了很多,似乎這一句話語抽干了他的所有力氣。

收拾好心情之後,方楓開口道︰「過幾天凡兒就十四歲了,或許這是他一生中最後的一個生r 了,我和越弟去最近的集市上弄點好酒好菜好好的給我們的兒子慶祝一下。這幾天你就多陪陪他。」

「好吧,我們盡力給孩子帶些快樂。」方楓夫婦面對如此境地只能听天由命。

「過幾天,我就去外面游歷增長見識,半年後,我要去盛元王朝參加文試入仕途,為我爹娘的晚年鋪路!」入仕途得獎勵是方凡無奈的選擇!也是屈于命運之下無力反抗的抉擇!唯一能在夢魘之年到來前為其父母做的最後的唯一的一件事請,既然不能還恩!那就給他們一個安詳的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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