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自己月復部上的一個冒煙地凹洞,破損的肌膚像普通的岩石一樣散落著碎石渣礫,石人驚恐地抬頭望向雲馳,剛才那一拳,雲馳不僅傷到了自己,而且還把他打出了將近五十尺遠。
「不可能,這不可能。」雖然石人很不願意相信這一切,但他還是不得不承認雲馳他辦到了,他的那股力量已經遠遠超乎了他想象,甚至他覺得自己此時即便沒有銀環抑制力量,也未必能于雲馳抗衡,因為他看的出來,雲馳根本沒有出全力。
馬闢和範宇兩人愣在一旁,馬闢手中的烈火鞭也因為驚恐畏懼而掉落在地,在他的概念里,今r 來找雲馳算賬即便沒有帶石人也穩超勝券,而當他領教了石人驚人地力量時更一度覺得雲馳這次是死定了,可此時他萬萬沒想到,雲馳的力量居然如此龐大,龐大到一拳可以把一個重大四五百斤的石人打飛出幾十尺去,那麼如果換做自己,豈不是……
馬闢哆嗦著不敢往下想,臉上的汗水就好像雨滴一樣往外冒,而當他望向雲馳時,雲馳同樣望著他,眼神凌冽地一瞪,頓時嚇得馬闢魂不附體,啪的一聲,跌倒在地。
雲馳走上前來,像拎猴子似的拎起他,說道︰「回去告訴那個狗屁大師兄,我們的事情還沒完,遲早有一天我會打的他滿地找牙,給我滾。」
雲馳說完便把馬闢丟到一旁,轉身不再瞧他,這一刻馬闢雖然害怕,可心中卻是羞憤難當,自己此次前來的目的就是為了要好好羞辱雲馳一番,可如今居然辱人不成反被揍,這簡直是奇恥大辱。
原先身為皇室貴族的馬闢,生x ng高傲,雖然來到天征門後收斂許多,可在他心中,他一直覺得剛入門的弟子都只有被欺負的份,怎能隨便就騎到他這樣的師兄學長頭上來,再者他也習慣了欺負菜鳥,如今無論如何自己不能再失了面子,否則今後還要不要在天征門混下去了。
「媽的,賤崽子,我讓你得瑟。」不知哪來的勇氣,馬闢迅速地閃到一旁,撿起地上的烈火鞭,此鞭乃西方一種普通常見的火靈獸的毛發所編制,普通的水是澆不滅的,只能用特殊的方法才能撲滅它,而在這時,馬闢撿起烈火鞭後,就朝雲馳的背上抽去。
雲馳反應迅速,當即閃過一鞭,不過馬闢並不死心,又接連打了幾鞭,不過都被雲馳躲閃掉了。
這時雲馳的神情忽然變得異常冰冷,就連眼神都寒得出奇,看向馬闢的時候,馬闢嚇得差點就丟了烈火鞭。不過他既然選擇了殊死一戰,也就不怕雲馳能把自己怎麼樣,這里是天征門,是名門正派,雲馳又是剛入門的新弟子,如果敢以下犯上的話,那麼輕則逐出師門,重則x ng命不保。
又是一鞭沒打著,馬闢羞憤不已,正準備揮第二鞭時,雲馳忽然身形一閃,電光石火之間出現在了馬闢的面前。馬闢大駭,想要向後退去,可手腕卻被雲馳一把抓住。
雲馳用一種冰冷的眼神,以俯視的角度看著比自己矮一截的馬闢說道︰「看來你死x ng不改啊,那你修煉的r 子在今天就到頭了。」
馬闢惶恐著想要掙月兌雲馳的手,可他那點小蟲子的力道哪能撼動雲馳這只擎天之柱,不論他如何扯動、擺動、揮甩都絲毫無法擺月兌雲馳的手掌,而且雲馳的力道還在慢慢地加大,就好像一柄鐵鉗子一樣牢牢地擒住自己。
馬闢掙月兌不了當即怒極咆哮道︰「小賤人,你以為你能把我怎麼樣,這里是天征門,如果你膽敢以下犯上的話,你就會被逐出師門,甚至被大長老們嚴懲重罰,你會死掉信不信。」
雲馳听罷冷笑一聲,道︰「不能以下犯上,難道以上就能犯下,我今天就廢了你的武功,看你能把我怎麼樣。」
「你敢……」馬闢驚怒道,不過他話未說完,只覺得手腕上一股劇痛傳來,又听見 嚓一聲,像是骨頭崩碎的聲音。
馬闢驚慌失措,他想不到雲馳居然真的動自己了,現在的他,只感到一股強烈的劇痛從手臂傳來,緊接著他便昏了過去。
範宇此刻亦不敢做聲,不過他又擔心雲馳把事情鬧大,畢竟雲馳現在才剛入天征門,若是因為這種人而丟了修煉的機會,那可太不值得了。
不過他到底是小看了雲馳城府,他才不會傻到為了這種人而忤逆了天征門的規矩,剛才那一下他只不過是讓馬闢的手腕月兌臼而已,比起手臂的月兌臼,手腕的月兌臼可不是一般的疼,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又驚又疼的馬闢以為自己真要被廢武功,昏過去也是理所當然的。
雲馳把馬闢丟到一旁,不再理睬他,而是把目光移到不遠處地石人身上,說道︰「你是什麼人,為什麼會出現在天征門,更為什麼要替這種人賣命。」
石人見雲馳並沒有要攻擊自己地意思,這才放松j ng惕,其實在馬闢與雲馳惡斗的時候,他大可以趁機逃走,不過他卻被雲馳那非凡的身手給吸引住了,他從剛才就一直很好奇這個雲馳到底是誰,什麼身份,為什麼會有那麼強大的力量,因為這些都已經顛覆了他對人類的力量的認識。
石人捂著肚子上的傷口站了起來,恭敬地俯身行了一禮說道︰「我的名字叫羅谷超亞,是石人族,我出生的地方名叫瞿岩山,是在離這里很遠的一個大森林中,在那里有個部落名叫鳳岩族,而我的父親正是鳳岩族的族長,前不久我因為參加野外巡狩而不慎被你們天征門的一個人類抓到,後來就成為了他們的奴隸,他們抓住了我畏懼火焰的弱點,借此控制我來替他們賣命,事情就是這樣。」
雲馳點了點頭,冰冷地神情漸漸淡去,轉而卻是對羅谷超亞的同情,怎麼說他也曾是一族之中的王子,如今淪陷為奴,而且還被自己給傷了,于情于理雲馳也不打算再追究剛才他襲擊自己的事。
雲馳扭頭對範宇說道︰「範宇你剛才沒事吧。」
範宇這才晃過神來連忙點頭道︰「沒事。」
雲馳心想既然大家都沒事,那麼這事就這麼算了吧,于是他對羅谷超亞說道︰「既然我們都平安無事,而你又不是自願的,那麼我也不想在追究什麼,你走吧。」
「走?!」羅谷超亞有些不敢相信,原本他還以為雲馳會讓自己當他的奴隸,可沒想到雲馳就這麼三言兩語地就要打發自己離開。鳳岩族的石人崇尚強壯的人,不論你是人類還是石人,只要是你的力量讓人信服,那麼他就甘心為其賣命,這是鳳岩族千百年來的規矩。
羅谷超亞淡淡地一笑說道︰「即使你讓我走,我又能走到何處呢,瞿岩山離這里不知道有多遠,憑我一個人的力量,只怕還沒走到那里就又被抓回來了。」
這個問題的確傷腦筋,雲馳原先也沒想那麼多,不過既然他已經得罪了海火峰兩次,也不怕再得罪第三次,以天征門名門正派的匾額掛在那里,是絕對不允許有私藏奴隸這種勾當的,所以海火峰既然存在羅谷超亞這樣的石人奴隸,便絕對不敢聲張,那不如將計就計,先把他藏在破雲峰里,待時機成熟再將他送走不遲。
雲馳眼珠子咕嚕地一轉,看著羅谷超亞說道︰「不如你就先留在我們破雲峰上,我就和他們說你借機逃走了,等到風聲沒那麼緊了,你再離開如何?」
羅谷超亞此時對雲馳的看法已大有改觀,而見他絲毫不嫌棄自己是外來種族,心中更心存感激之意,對雲馳所說的話也沒有任何異議,于是恭敬地俯身行禮,表示遵從。
隨後他站起身來,說道︰「你是我見過最強大的人類,在凡身境界中,人類的力量是有限的,雖然我並不知道你的身份是誰,但我很感激你幫助了我,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雲馳被這石人的禮數搞得有些不好意思,他怎麼也沒想到長相如此彪悍的石人居然會這麼彬彬有禮,微微一笑,他道︰「我叫雲馳。」
「雲馳?!我記住了,你將來一定會成為一個偉大的人物。」羅谷超亞恭敬地說道。
雲馳淡淡一笑,隨後他指著羅谷超亞頸部上的銀環問道︰「需不需要我幫你把脖子上的那個東西摘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