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歌記 第十六章 龐氏七熊

作者 ︰ 顏小二

()「小宇、小宇你快去請老祖宗來,山匪要來收糧了」。劉天啟天剛亮就到兒子房門外喊道。

「爸、師傅他老人家去很遠很遠的地方了,一時半會回不來了」。

「那!那這怎麼辦呀?老祖宗說他會管的,所以我們沒準備給山匪糧食,現在要準備也來不及了」。劉天啟急的團團轉。

爸、你不用著急師傅不在了還有我了。

你!你可知道那龐氏七兄弟個個都是殺人不眨眼的,算了我們還是想別的辦法吧!可現在又能想什麼辦法了!劉天啟滿臉愁容。

鐺、鐺、鐺、無奈之下的劉天啟只好敲響了村里的緊急鈴,震耳y 聾的聲音傳遍了村里的每個角落。

「天啟怎麼有什麼事嗎」?第一個來的劉宗志問道。

「唉!老族長山匪要來收糧了,可老祖宗出遠門了你說這可怎麼好呀?我也是實在沒辦法了,才讓大家來一起想想辦法」。

什麼!你說老祖宗他不在哪這可怎麼辦呀?那山匪生起氣來可要殺人的,這!這!劉宗志急的團團轉。

時間慢慢的過去,鈴下聚集的人也越來越多,大家彼此或交談著;或相互問候著,誰也不知道族長召集大家來有什麼事。

劉天啟站在鈴下的台階上看著越聚越多的人心里焦急、慌亂,他不知怎麼向族人開口,他覺得是自己對不起他們,如果能早點告訴他們,也許有人會逃到遠方避難,也不至于大家今天都無路可去,只能在這等死。但他還是要說因為他是族長,是戰神村人心里的支柱,如果連自己都逃避,連自己都害怕的話那戰神村就真的完了。

「戰神村的族人我對不起你們,山匪中午就要來收糧了,可大家都知道我們的糧食都不夠自己吃,可如果不給的話山匪可能就要屠村了,我們應該怎麼辦?是坐以待斃還是和山匪拼了?我想听听大家是什麼意思」?

怎麼會這樣了?是啊!怎麼辦呀!眾人在下面跟炸了窩似的嚷了起來,劉天啟看著大家他不能要求他們什麼,他自從當上族長來就沒讓大家過上一天好r 子,他覺得自己一點用都沒有,可他又有什麼辦法呀,弱肉強食本來就是大自然的規律,誰讓他們弱了。

「族長我們和他們拼了,我們死也不讓他們好過,不就是一死嗎」!從人群中走出幾個人大喊道。

「胡鬧、我們如果都死了那戰神村可就不存在了,我們死算不了什麼,可我們不能讓戰神老祖從此斷後呀」!劉宗志氣呼呼的說。

「戰神老祖在哪呀?如果他真在我們能成這樣嗎」?

「你!你們不準這樣說,戰神老祖他已經會救我們的,如果沒戰神老祖我們戰神村怎麼能在這嶺南山下萬年不滅了」?劉宗志問道。

劉天啟看著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爭吵起來,他心里猶如刀割,他不知道明天還會不會看見爭吵的人和戰神村,如果老祖宗在多好呀!唉!他嘆了口氣說道︰「好了大家都別吵了,趁現在山匪還沒來選幾個孩子藏在地窖里,給戰神村留點血脈吧。」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沒說話,剛吵嚷的人群現在鴉雀無聲,有孩子的父母把孩子緊緊的抱在懷里,有的輕輕哭泣、有的祈禱上天讓自己孩子能選上。

「好了,老祖宗選練武的人雖然有些年齡大了些,但他們將來是我們戰神村的希望就都留下來吧!再選幾個湊夠四十個,多了就不能留了別讓山匪發現」。劉天啟第一次這麼果斷,可他也沒辦法呀!如果再婆婆媽媽的可能連一個人都活不了了。

劉天啟說完話有孩子的父母趕緊把自己的孩子帶了上來,陳芸也把劉宇帶到台階上。

「媽媽我不去,我要和你們留下來,不就幾個山匪嗎?沒什麼了不起的,到時候誰死還說不定了」。劉宇掙月兌陳芸的手說道。

你這孩子怎麼這樣呀?陳芸氣的過去拉劉宇的手。

媽媽不是我不去,你覺得我還算個孩子嗎?劉宇此時比陳芸都高了一頭。

這!怎麼就不算呀?你不剛六歲嗎!

那好我站上去,你看族人會當我是孩子嗎?劉宇為了不讓母親生氣走了上去。

劉宇剛站到上面就有人問道︰「這是誰家的人呀?怎麼以前沒見過」?

是呀!是沒見過呀!大家開始議論了起來。

劉宇站在上面心里想著自己有把握戰勝山匪嗎,雖然跟師傅在鼎里學了九年,可自己從來就沒有和別人戰斗過,如果輸了爸爸媽媽和族人就都會離開自己,也許他也要死。

陳芸雖然給大家解釋,可誰又能相信幾天沒見的劉宇會長這麼高了,陳芸急的看著自己的丈夫,想讓他給大家說說,可劉天啟能說什麼呀?就算說了誰又你能相信了?

最終劉宇沒能選上,陳芸哭著廝打自己的丈夫,說是他想害死劉宇。可劉天啟又有什麼辦法呀?他不僅是劉宇的父親更是整個戰神村的族長。他走到兒子面前說道︰「小宇你別怪父親,我也沒辦法呀!如果要死咱爺兩死在一起」。

爸沒什麼,我們都不會死的相信我。

劉天啟第一次從兒子眼神中看見了堅定和決然,他有種感覺也許他們真的不會死。

藏好了人後,大家也各自回家了,回去和家人在一起等著即將到來的山匪,也許這是最後一次活著和家人在一起了。陳芸雖然哭鬧著,但他也知道沒什麼辦法了,回家後把準備過年的東西都拿了出來,一家人好好的吃一頓,她流著眼淚和婆婆一起做飯了。

當劉宇一家剛坐在桌上準備吃飯時,龐大的轟鳴聲由遠而近的傳了過來,劉天啟皺著眉頭說︰「小宇快吃吧!山匪來了,你們都別出去了,我看看去」。

爸、我和你一起去吧!劉宇站了起來。

好!不愧是我劉天啟的兒子。劉天啟拉著兒子手一起向外面走去。

陳芸現在異常平靜,他看看了丈夫和兒子說道︰「早點回來,等你們吃飯了」。劉宇和父親剛走了出去,陳芸就趴在婆婆身上哭了起來。

劉天啟你準備好糧食了嗎?你龐七爺可親自來了,夠給你面子的吧?哈哈哈

劉天啟趕緊說道︰「七爺你能再緩幾天嗎?去年大旱、今年收成又不好,我們一時半會也拿不出那麼都糧食呀」!

什麼緩幾天?兄弟們的肚子能緩幾天嗎?你別不識好歹,惹怒了我們,哼!你戰神村誰他媽的也別想活。

一絲風動、龐七的腦袋從馬上滾了下來,誰也沒說話大家都張著嘴驚訝的看著。

七爺死了!突然誰喊了聲,大家這時才醒過來看著一灰衣少年手握長劍站在劉天啟身前,冷峻的眼神透著殺氣,一種讓人看一眼就膽寒的殺氣。

「回去告訴你們大哥,龐七的人頭我收了,誰以後再敢威脅我們和罵我父親這就是代價,在我眼里龐氏七兄弟就是龐氏狗熊。劉宇拿起龐七的人頭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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