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忘了什麼事?」她問道
「什麼事?」
「你來這里是不會是來久住的吧?」她顯得有點吃驚了
「如果是呢?」
「好啦好啦,我跟你說,我們鎮的那個靈媒就住在東面鎮的一個小巷子里,等下就趕緊過去。」
我沉思了一下,她見我對她說的話沒多大興趣︰「你怎麼了?」我弱弱的問道︰「你們鎮子里為什麼白天人這麼少?而且我觀察了下有些屋子從外面看進去似乎很久沒人住的樣子。」
「你一定要知道麼?」
「要!我要知道全部真相,你告訴我為什麼他們見我的眼光就像是……就像是。」我一著急話在我嘴巴打轉就是出不去。
「像見了鬼似的?」之荷幫我補充了下。
「嗯,是的,我總感覺這個鎮子透著一股說不上來的「悶氣」
之荷平靜的對我講述了他們鎮子的事情,這一切其實跟她姐姐有關。之荷轉身看下來她母親,柳阿姨依舊在廚房忙著些什麼,看樣子應該是在洗碗吧。之荷向我指了指靠著大廳最里面的一個房間,這個房間從昨天我進來的時候就是關著的,之荷就住這個房間的隔壁。
「那個房間是我姐姐的。」
「哦,我說怎麼都關著呢」
「是的,里面的東西都保持姐姐去世前的樣子」之荷微微顫抖了了。
我緩緩道出四個字︰「睹物思人吧……」
「睹物思人?」她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你比喻的很好,那我就說說關于這個房間的事情吧。自從姐姐去世後,她母親都以淚洗面,從入殮到入葬,媽媽幾乎都呆在屋子,而且一呆就是一天,我跟爸爸起初也跟媽媽一起,想看著姐姐的樣子就好像她在的樣子。但是過了很久我發現我媽媽還是保持這個習慣。」
「可能是你的媽媽太愛你姐姐了」
「我起初也是這麼想的,但是事實發現並不是我想的那樣子,我那時剛剛在上高中,兩星期才回一次家,有一次回家的時候,我發現我媽媽呆在我姐姐房間里面----」
之荷像個受傷的小鹿般慌張的看下來她媽媽的位置,確定還在廚房的時候,她俯身過來在我耳邊輕輕的說︰「我媽媽說,女兒你真貪睡,這麼晚還沒起來。」
我的心一下子墜到了井底,摔成了無數的碎片。這是什麼意思,之荷是在說她媽媽瘋了麼?
「劉阿姨她---」
「是不是很奇怪我媽媽說的話?」我木訥的點了點頭。
「其實----我媽媽每天晚上都會去我姐姐房間呆上一段時間,而且經常在里面可以听見自言自語。」
「那這事情你爸爸知道麼?」
「我爸爸也知道,只是我媽媽除了這點其他跟正常人無異罷了」之荷看了看掛在大廳的表。轉過頭來對我冷冷地說︰「我們該出發了,這事情晚上再說」
雖然之荷是個女生,但是她看上去比我要成熟得多,接下來,我們跟柳阿姨簡單的告別了下,于是跟著之荷出去,說真的,之荷在前面走著,我在後面像個迷失在森林中的小鹿般,儼然她成了這里的「主宰」之荷可以在這麼復雜多變的小鎮子里面輕松穿梭,而不迷路除了有著超乎常人般的記憶力,還有很多我不具備的能力,我做事太容易沖動,常常出點小差錯。我被之荷領著一會兒走在小道,一會兒又穿過幾個錯綜復雜的小巷子,終于來到東面的鎮子,找到了靈媒住的那個小巷子,那又是一個前面是死胡同的小巷子,我們來到了死胡同最里面的那間屋子,屋子跟其他的一樣,顏s 在昏暗狹窄的小道里面顯得更深了,之荷低頭上去敲了敲屋門。
開門的是一個上了年紀的老婆婆,幾根灰白的頭發,瘦小的肩胛,乘著一件不太合身的舊褂子,嘴巴深深的癟陷下去,嘴巴若有若無的不住蠕動。他拄著一根破舊的拐杖,有點小駝背,似乎是從很遠的地方而來。老婆婆眼神快速的掃視了下我們,停留在我身上,我被她看得有些發毛,雙手不自覺的不知道放在哪好了
「進來吧,我等你們很久了」老婆婆好像知道我們要來的樣子,看著婆婆深邃的眼神我像個敗軍之將,不足言勇,沒有信心的把視線移向別處,不再跟她四目相對。
我跟之荷面面相覷,走了進去,我小心翼翼的跨入房門,環視著這個大約20來平米的房間,中間擺了一張紅木八仙桌,房間的正前方是一個不大的灶台,上面供奉著觀音娘娘,房間的左上方的牆掛著一張黑白老照片,上面是老婆婆年輕時候的樣子,跟他一起在相框里面的是一個細細瘦瘦的老頭,上面寫著結婚XX周年紀。可能是她的另一半吧,房間的右邊竟然---竟然是擺滿了密密麻麻的蠟燭,呈階梯狀!蠟燭一個個火光在這個壓抑的屋子里面顯得格外的注目,散發出詭異的亮光。我瞬間密集恐懼癥犯了,立刻把眼光移向之荷,之荷也瞪大了眼楮,顯然她注意到了。總之這房間的感覺讓人窒息,不知道是不是這些奇特的元素留下來的氣息,我們順老婆婆的意思在八仙桌各自坐下。
「額,這個老n in i,我們來這里的目的是----」之荷剛要說下去,但老婆婆似乎知道了一切,立馬打斷︰「嗯,我幾個月之前就知道你們要來」老婆婆說完咳嗽了幾下,看上去好像感冒了。接著老婆婆目光轉向我,盯著我說︰「小伙子,把你的手給我看下」老婆婆仔細端詳了下,我屏住呼吸,之荷在我旁邊也沉默不語,整個屋子的如死一般的寂靜,蠟燭明亮的亮光照在我們的臉上猶如涂上了黃s 顏料。
長久的沉默過後,老婆婆喃喃道︰「小伙子,你跟我說說你來找我的原因吧,」得了,那個老婆婆不是說什麼都知道麼,還搞得這麼神秘,我跟之荷短暫的眼神交流了下,之荷向我搖了搖頭。明明我很想知道我到底是不是真的穿越了,明明我來到這里的目的就只有一個,明明有這麼多的問題想問,現在我就在這里,但是我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在我躊躇間,老婆婆嘴唇顫抖了起來︰「就從你一開始回到過去的時候說起吧!」
這老婆婆什麼時候……難不成她真的什麼都知道,我經老婆婆提醒,把我第一次進到鬼樓包括我期間的幾次穿越一五一十的道出來,在我吐出最後一個字的時候,我輕吐了一口氣,老婆婆靜靜听著我說完,她湊過頭來,仔細盯著我的手表
「小伙子,你不知道手表是誰寄來的麼?」
「那個手表在我初中的時候就有了,當時寄件人署名都是空白」其他的我也記不大清了。
「唔……」老婆婆似乎反應遲鈍,我剛才就有個問題一直憋著,正想要問,但是之荷搶先一步說︰「老n in i,剛才我們進來的時候你說早就知道我們要來了,您是怎麼知道的呢?」
「這你們知道了反而會不大好,時間久了你們自然就會明白了」老婆婆說的有點慢,但每一個字似乎很有重量,她繼續說道︰「小伙子,剛才我看了下你的手相……老婆婆y 言又止,似乎想說但是又好像在顧慮著什麼。我在一旁好奇心已經拔起,站起來微微探過身子,著急的說老婆婆什麼事情你就說出來吧,把我憋死了都。
「小伙子,你不屬于這個世界」我听到老婆婆一字一頓的說完,腦袋「轟」的一聲快要炸開了,之荷在一旁也用驚恐的眼神看著我,我無力的坐下,吃吃地重復著老婆婆口中的那幾個字︰「我不屬于這個世界」
老婆婆冷冷地說︰「從你的手相上看,你沒有生命線」是的,老婆婆有重復肯定的說︰「你不屬于這里」我繼續僵在座位上,真難以置信,想破頭也想不出來,會不會是這個老婆婆跟我開玩笑呢?不屬于這里,那我怎麼出生的……難不成真的是《西游記》里面的石猴子是從石頭中蹦出來的?老婆婆似乎從我表情看出了我的想法,娓娓地說︰「你是從未來來到這里的」
經老婆婆這麼一提醒,我才猛然大悟,原來在第一次在樓道中我短暫的回到了幾小時前約了樂夢那時候開始的麼?我記得第二天我醒來,樂夢已經「瘋了」,所以我才一次又一次的回去,想去改變這個事情
「小伙子,你總共回去了3次吧,第一次是你來到這個世界,第2次回去看到你的同學被人推下去,第三次你還遇到--」
「殺了人……我是被逼的!不是我自願的」我顯得有點抓狂了,我仿佛又想起了那個晚上,樂夢倒在血泊中,英杰狡黠的笑聲,跟瘋狂的我,一把刀死死地刺進室友的胸膛……
「夠了!我不想再去回憶了」我痛苦的搖了搖頭,但是任憑我怎麼不去想,定格的畫面還是不斷地傳來。之荷在一邊安慰我︰「都過去了,不要多想」
「小伙子,你感覺現在的你是不是真實的呢?」
「當然。」
「既然是真實的,那麼你怎麼認為是在做夢呢?」
「我不知道,不知道」
「哎,小伙子,你不知不覺已經改變了4個空間的歷史」
下午5點,我跟之荷離開了那個婆婆的房間,走之前老婆婆對我說︰「命運掌握在自己手中」
晚上9點,房間只剩下一個人,窗外的黑夜依舊那麼模糊,遠處若即若離飄著幾處燈光,亦真亦幻,直到現在我還是無法接受老婆婆說的話。我下意識模了模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晚上10點,我掛下電話,整整一個小時我都在跟樂夢的媽媽聊著,樂夢已經睡下了,我不想吵醒她,他媽媽說樂夢前天已經回到家了,整體情況良好,雖然已經好幾星期沒在復發,但是不排除r 後復發的可能x ng,我寒暄了幾句,不知道該說什麼好,跟她媽媽說就說我打電話來過了,我現在一切都好。
真的是因為我麼?想到這里,那個老婆婆的話音似乎在我腦海中回蕩︰「不要干預別人的歷史,你只能推動歷史,不能改變歷史」但一想到樂夢跟英杰,我瞬間就把老婆婆關照的話忘得干干淨淨。不,我一定要找到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