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恍恍惚惚地不知道過了多久,慢慢地我听到一陣輕微而又急促的腳步聲,好像是人在不停的走來走去,可能是好幾個,因為那聲音听起來感覺是交錯而又復雜的,在意識還沒完全恢復前有的僅僅是對周圍聲音的判斷,而不會仔細的去想到底他們在做什麼,我累的又再一次想睡過去,但是我感覺這腳步聲在我旁邊停了下來,嘰嘰喳喳的說著什麼,在你做夢的時候往往是自己控制不了的,雖然被這個周圍的躁動聲吵得有點不耐煩,但是我還是想著這聲音能夠快點結束……慢慢的,我聞到了醫院獨有的福爾馬林味道,感覺像是把我帶進了小時候,我住院吊鹽水的r 子,很害怕這種味道,看起來一點都不好聞,而且常常發高燒,身體很不舒服。
等等
我在醫院?
這是個設問句,沒錯,我緩緩的睜開了眼楮,看到了天花板跟穿著白s 制服的護士,她看起來並沒有看到我,而是在一旁記錄著什麼。
我住院了?之荷呢?
腦中快速地過了一遍看起來像是昨天而又感覺過了很久的事情
我那時候拉著之荷,看著手表,接著我仿佛過了幾世紀般,在我一旁的護士發覺我醒了,對我說︰「你醒了,隨後給了我一個微笑」,那名護士看起來像是個實習的學生,或者我猜錯了,一席短發披在肩膀,容貌清秀,頭戴護士帽,嘴戴口罩,手戴消毒手套。
「我是怎麼了?」我不記得我是怎麼回來了,而且為什麼我會躺在這里,是誰送我來的,之荷去哪里了,而且我身上的衣服也換做了醫院統一的病人制服,藍白條的
「沒事的,今天你不用做檢查,看樣子你j ng神好了很多,繼續保持,過些天你還要做個周檢」
「什麼周檢?」我茫然的問道。護士小姐搖了搖頭輕輕嘆息了一聲。不再理會我,她拿出溫度計開始對我做著例行檢查,我下意識把溫度計含在口中,片刻之後拿著這名護士,乘著量溫度的間隙我稍微看清楚了這是一間小房間,旁邊沒有擺著我記憶中的床,看起來是我一個人住的,在我左手邊是一個床頭櫃,上面擺了一束茉莉,透明的杯子里面放了少許水,茉莉垂頭喪氣的,已經好幾天了吧,看起來至少不是今天放的,在我前面則是一個小櫃子,上面樸素的裝飾,有點偏向土褐s ,在我左手邊是一個窗戶,從外面看去我住的樓層很高,正對面牆壁是一個小圓桌子,旁邊有個小椅子整齊的排列,看樣子很舒暢,在櫃子前面則是一張彈簧床,嗯……我想這張床至少昨天沒人用過了。護士看了看溫度計,在本子上面記錄著什麼,對我說︰「今天好多了,溫度37.4,已經正常了」,然後說了一大堆鼓勵我的話,我沒有注意到她的話,只是稍微對著她口中說出的j ng神量子兩字產生了興趣,護士對我今天醫生將會過來對我做個j ng神方面的檢查,我大驚忙問道︰「什麼j ng神方面的?」但是護士見我完全是一種放棄了表情,並沒有表現出對我足夠的尊重,只是唉聲嘆息了一小會︰「先生,你好好休息,可以在家人陪同下到下面去活動活動」隨後就轉身離開了。
我越想也越不對,各種疑問跟焦慮涌上心頭來,我對已經轉身快要走出房門的護士大喊︰「你站住!」護士回過頭來走到我床邊︰「先生,還有什麼事麼」我意識到剛才我失態了立馬道歉︰「對不起,我剛才聲音大了點,額,我是想問,我到底得了什麼病?」
護士一臉無奈,對我說︰「先生你還是好好休息吧,你的家人馬上回來照顧你的,隨後看了看表又補了幾個字,按照這幾天的習慣,應該快要到了」就在護士又想逃避不回答轉身離開的時候,我立馬從床上跳下來,一把抓住護士的手臂,護士沒想到我會這樣子,嚇得本子掉到了地上,筆也隨即掉落,她極力的想要反抗,我死死地抓住,一定要搞明白是怎麼回事,死死地抓住她,她稍微掙扎了兩下隨即不再動彈了。
「我到底得了什麼病?」
護士一連哀嘆道︰「先生,這個問題你問了很多遍了」
「我幾時問過這個問題了?」我搖了搖頭滿臉狐疑。
「你幾乎每天都要問一次,我得了什麼病,看樣子先生您的病有加重的趨勢」護士咬了咬嘴唇,對我說,你弄疼我了
「對不起」我放下了抓著她的手臂,她蹲下來開始整理掉落在地上的文具,我來回的在一旁不安的踱著腳步,等到護士再一次站起來的時候我撓了撓頭對她說道︰「對不起,剛才我不是有意的,剛才我沒有听懂您的意思,能在解釋一下麼?」
「先生,你知道這個事情對你一點幫助也沒有,請原諒我無可奉告,我們上級有規定不能向病人透漏出有關于阻礙病人病情恢復的有關事情」隨即轉身離開了這里。只留下我一個人在這個狹小的空間里面。
一個聲音在我的內心深處喃喃的說︰「也許是我想多了吧」,我朝房內的d l 衛生間走去,弄了半天還沒洗臉刷牙,真是糟糕。我擰開水龍頭對著自己破了兩下冷水,瞬間意識清醒了一半,隨即而來的就是一陣陣的空肚帶來的疼痛,我大口大口的喝著自來水,快灌滿整個口腔隨即閉上,頭向後一仰,「嘩嘩嘩」的開始清洗著殘留著口腔的異物,吐掉廢水後開始刷牙,我抓起牙膏跟牙刷看了看,總感覺有點不對,但是我實在想不起來哪里出了問題,管它呢,先刷完再說,看著鏡中的「我」已經快要認不出自己了,滿臉的滄桑帶著幾分憔悴,刷完後我把牙膏跟牙刷「物歸原主」,突然想到些什麼,忙朝著牙膏看去。是的,牙膏已經快要用完了,剛才我幾乎是半擠著來用的,牙膏還有誰會用呢?難道這里還住著其他人?不對,這房間就一張單人床,再說沒有任何跡象表明還住著誰,我心中像是被人種種敲了一拳般,冷酷的邏輯推論出這牙膏只有是我自己用的!
我什麼時候把用到牙膏快用完了?等等,今天是幾號,我有注意到自己身的衣服,穿的不是大衣加棉毛衫,而僅僅是一件醫院的病人服飾就已經感覺不到冷了,空調也沒開著,還有我的手機也不見了,無法查到r 期,我快速的挪到窗外朝外面望去,ch n天的氣息撲鼻而至,外面哪里像是冬天的跡象,我這才注意到我住的樓不是很高,有個四五層的樣子,外面的行人個個都是一件襯衫見底,有些人甚至還穿著短袖,種種證據表明現在至少已經是快接近夏天了!我到底躺在這里多久?我往左手手腕看去,手表竟然也不見了,整個衣服加褲子竟然什麼東西也沒有!難不成我在這里躺了足足有好幾個月?而且都是昏迷的?
我越想越害怕,重重的倒在床上開始懷疑我的記憶是不是出現了偏差,還是我失憶了?我只記得我是在12月的某天,那時候還是寒冷的要披著大衣,那天晚上還跟著之荷互相取暖,醒來的時候既沒有見到之荷,最要命的是r 子竟然還變了。為什麼護士會說那樣的話,為什麼他要說給我做周檢,為什麼我一問問題她滿臉的無奈,我這幾天經常是這麼問的麼?在我正在苦苦思索之際,我的房間門被推開了。
進門的是我的老媽,老媽老了,最近一次見到她還是在送我去學校的路上,現在卻是多了幾根銀發,皺紋也多了,40幾歲的臉上寫著滿臉的滄桑跟勞累,我滿噙淚水,撲上去就是一通無言的擁抱,我不是一個堅強的人,在面對家人時候或許能夠反映真實的我,老媽也默默地這麼抱著我,拍了拍我後背︰「沒事了沒事了」。兩人相擁大哭,我哭的是在我這幾個月的經歷,的確已經完全超過了我的想象,以前有之荷,有樂夢可以分擔,而且現在只有家人才能理解我的感受,老媽給我帶了我愛吃的鵪鶉,在我細細品味間她又像以前那樣子開始喋喋不休起來,雖然我還是一個耳朵進一耳朵出,可里面的幾個情節還是入了我腦中,就是說我老媽自從我住院後辭掉了工作開始專職當我陪護,已經好幾個月了,並且告訴我現在已經是4月初了,我大驚的程度完全不亞于美國人當年得知911被炸的情景。更要命的還是告訴我住院的原因。
我媽大概給又我講了個遍,為什麼加個又呢,因為老媽告訴我我得了很嚴重的j ng神疾病,有著對記憶的想抵x ng,經常前一分鐘的事情也許過一分鐘就完全不記得了。簡而言之就是我得了j ng神病了。她告訴我自從那天後……我進了大樓後再次發現我的時候已經是在6樓,樓下的樂夢跟英杰雙雙斃命倒在樓中,判定英杰殺了樂夢,而我則是殺了英杰!證據確鑿,雖然里面還有幾個疑點,但是我的指紋跟匕首的指紋完全對得上,而卻血跡也是我的,鑒于我j ng神失常所以只是輕判,父母得知這個消息後就有了這幾個月的事情。
我詳細問了樂夢跟英杰的事情,我媽一一解答,我穿越到了那天我在樓道上殺了英杰的空間了麼?還是我就是一個j ng神病人,這些事情都是我的臆想?最要命的是我媽告訴我手表早就不見了,因為我來到醫院的時候天天對著手表看老半天,還不停的叫著打啊殺的,于是在一天下午,醫生建議把手表摘掉也許能減輕疾病癥狀,手表收走我听到手表一毀,心涼了半截,隨即要求老媽把手表要回來,但是老媽根本不理我,現在她潛意識也認為我是真的瘋了,醫生的意念植入已經深深地烙在了我老媽的腦子里,看樣子短時間是根本不可能拿到手表了。我只好暫時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