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雁好歹也是之荷的姐姐,可以說之荷來這里的原因完全是來找她姐姐的,我也不止一次听到之荷描述她的姐姐,跟之荷一樣成績優異,瓜子臉,不食人間煙火,但是她姐姐跟之荷簡直是鮮明的對比,在學校的人緣也不錯,不像是今天這般模樣啊。刀光火石之間,憶雁的雙手已經牢牢抓住我脖子,我感到有一股無形的壓力壓得我喘不過氣來,我心想不妙,雖然我知道我脖子被她抓住,但是我眼楮卻不受控制,完全被她給蠱惑了,我根本無法移除她的視線,就好像她眼楮是個磁石一樣被她牢牢吸住,好在我雙手還可以活動,我想要把她兩只手從我脖子上移開,但是她力氣奇大,任憑我雙手換什麼姿勢甚至兩只手同手去扯她的一個手臂都紋絲不動,我大腦漸漸迷糊,在被他掐住幾十秒鐘我可以去見小白了,在生死關鍵之間反而腦子更加清醒,我隨口敷衍︰「之荷!」心想反正死馬當作活馬醫了,如果她真的是憶雁的話,我跟她往r 無怨近r 無仇的也沒有必要害我,除非她不受控制或者根本她也是幻象那就另當別論了。我使出吃n i的力氣喊出這兩個字後已經在也使不出任何力氣了,眼前也漸漸變得暗了起來,就在我完全要放棄抵抗間,我感到我吸進了一口從來沒有感覺到過的新鮮空氣,瞬間我大腦由于這一口也慢慢活了過來,「咳咳咳」劇烈的身體反應極其難受,好在咳嗽了幾聲之後就沒什麼大礙了,我眼楮重新審視了這個房間,剛才的憶雁不知道去了哪里,在我眼前的是黑白交接光線下的廁所,前面即是通往樓下的必經樓梯,雖然是白天,但是整個樓道籠罩在灰蒙蒙的天氣中一般,能見度低的可憐,我只能扶著廁所牆壁小心翼翼地走了出去,可以說跟瞎子沒什麼區別,還有幾步就可以走到樓道中了,我的印象中前面應該有一扇窗戶。
突然,一道幽暗的光線在我眼前飄過。
「之荷?是你麼」細長的樓道隨即把我的聲音淹沒,我感到自己又做了一件沒有意義的事情
那個身影極快,在我眼前一閃而過朝著樓上飄去。
我的心差點跳出了嗓子眼,心里也暗暗奇怪我怎麼會用到「飄」這個詞語的,的確是下意識,我回憶了下剛才那個身影,看身材不像是個瘦瘦弱弱的小女生,好像是一個「老頭?」
我暗道真見鬼,難不成是掃垃圾的來這里「淘金」麼,我快步跟上隨著老頭的身影到了6樓。
又是該死的樓層,在這里發生了太多的事情,每層樓梯都有一個落地窗戶,前面是護欄隔著的,一下子從幽暗的小房間來到這里眼楮有點不太適應,我忙的用手去遮擋,過了好幾秒才反應該來,是剛才太急了,這幾秒間隙我竟然把老頭跟丟了,整個大樓死一般的寂靜,剩下的只能听見我顫抖的呼吸聲,老頭上去的六樓不知道是什麼一個情況,我邊走邊細听上面的動靜。
整個六層被我盡收眼底,地上的塵埃仿佛在訴說當時這一層的繁華景象,剛才的走動使得塵飛揚,濃濃的霉氣撲鼻而來,我忙捂了下鼻子,那個「老頭」不見了?
不會的!剛才明明跟他打了個照面,難不成又是我的幻覺?但是現在整個一層的情況我都看在眼里,長長的樓道房間緊閉,要麼是沒有人,要麼就是躲進去了。我跟著直覺慢慢地走向了那個「608」室,我感覺那里面一定有什麼事情發生。
608室的房門竟然是虛掩的,我心里暗道高興,但隨即又陷入深深的恐懼中,這里面會是什麼?或者是空無一人的教室,或者里面又會遇到柳憶雁亦或是其他的什麼,但在好奇心的的強烈驅使下,我緩緩地推開了房門。
我往房間里面看了一眼,不看還好,一看再也忍不住了,里面竟然有個死人!我看進去的角度正好她依靠在桌角,約20來歲,穿著學校的制服,好像是個學生,兩眼直直地盯著我看,滿身血跡,無論是頭發還是臉龐地上的都有,她的胸前明晃晃地插了一把尖刀!腸子也流了出來,場面極其恐怖,我立馬轉過頭張開嘴哇哇哇地吐了一通。
氣定神閑之後,我注意到里面完全听不到任何聲響,我剛才上樓的過程中明明有一個「老頭」的,他現在人呢?我心里暗暗數了1,2,3……管他媽媽嫁給誰,進去看看再說。
我把整個人挪了進去,那個女的依舊在那邊,雖然我盡量撇過頭去不去看她,但是我下意識的余光還是瞟到了她,胃里面隱隱作嘔,我只能強行忍住,教室里面七零八落,突然一個細瘦的身影出現在了門口,我的余光正好跟他對視著,是剛才那個「老頭」,他現在看見我了,我幾乎失聲叫了出來,天哪,那個老頭的年紀大約50來歲,戴著一副老花鏡,時間在他臉上刻下了太多的滄桑,身軀微微向前傾,有點小駝背,真想不到這樣的人剛才走路速度這麼快,我甚至是小跑才勉強跟上,他什麼時候出現在我後面的?我奇怪剛才上樓的時候沒見到他啊。
老頭向我徑直走了過來,我本能的挪了下位置,我注意到他整個人有點不對勁,但是我說不上來哪里詭異。那個老頭走到女孩的旁邊把頭摟到自己的肩膀嚎啕大哭起來,我在旁邊一時間不知道做什麼好,這時候突然想起了哪里不對勁,沒錯!老頭嘴巴張著就是沒有任何聲音。包括剛才老頭走過來的聲響,他明明穿著皮鞋,這個大樓有著安靜按理說好歹也發出什麼聲響吧,但是整個人好像是演了啞劇一般,這讓我想起來小時候看過的不少啞劇,阮玲玉或者卓別林。瞬間我腦袋像是要炸開了般,言情的情景一幕幕刺中人心。老頭蹲在地上背朝著我,女孩子被老頭伏在肩膀上,細長如瀑布的頭發以一種不可思議的角度直直下垂,我看不清女孩子的臉龐,感覺她的頭像是掛在肩膀上似的
眼前的「光線」微微一抖,像是電影中切換鏡頭似的,老頭原本背朝著我的身軀忽的轉向了我,滿目猙獰惡狠狠地看向我,我再一次跟老頭對視著,心里已經做好了逃跑的準備,這情況讓我無所適從,從沒遇見過根本無法應對,只有先撤了。他的眼里滿含憤怒,整個人像是橫放起來的彎弓般,仿佛隨時向我發起攻擊,我被這個陣勢嚇得連連後退幾步,突然我注意到身體好像是被穿過了什麼東西,微微發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之際,在我前面又出現了一個女人,身高1米5左右,上發盤起,穿著在我看來土的不能再土的黃褐s 衣裳,穿著高跟鞋,右手帶著一枚銀白s 的戒指,身影緩緩向老頭走去。
等等,剛才這個女人好像是從我身體中穿過去的?不知何時那女人手中讀了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表情異常平靜,老頭顯得有些慌亂,那個女人一步一步朝著他走去,老頭竟然全然不顧那個躺在血泊中的女孩慌忙逃竄到教室窗邊,我快步跟了上去,顯然那個中年女子沒有任何反應,也沒有任何聲響,我伸出手指大膽的朝她伸去,果不其然,手指沒有感覺到任何的阻力,穿透她整個身體,就像是水幕電影版。
難不成是幻象,那個老頭也是麼?
既然知道他們對我毫無危險,我凌亂的心這才像落地的石頭稍微放松了些,繼續觀察事情的走向。
那個老頭此刻已經想驚弓之鳥般被中年女子逼到角落,老頭的背後則是窗戶,現在他退無可退了,他驚恐地瞪大了眼楮,中年女子把刀對準了他,雖然我看不清她的正面,但可以想象得出那個女人的可怕之處。女人在老頭的正前方停住,老頭的嘴巴微微抖動似乎在說些什麼,那個女人似乎被他有點說動,整個身體軟了下來,匕首也微微放了下來,老頭兩眼楮上下轉動好像注意力並不放在談話中,就在那個女人有所放松之際,老頭一把抓住了那個女人的頭發,另外一只手想要去奪女人手中的匕首,女人死死地握住匕首,在打斗中看得出老頭明顯佔據了上風,這時候天也變得昏暗下來,似乎快要下雷雨了。老頭雙手從女人的後面死死地抱住,一只手控制著女人握刀的手臂,一只手放開頭發轉而橫向緊緊纏住女人的前胸,女人左右識不得力氣被老頭完完全全壓制住,這時候女人的眼楮突然跟對撞在一起,雖然我知道這只是影像,但她幽深的目光還是把我嚇了一跳,女人嘴巴大張著似乎在大喊,左右掙月兌不掉,匕首也使不出力氣被老頭牢牢抓住,女人見左右不得逃,忽然用嘴巴狠狠咬了老頭的手臂,老頭渾身顫抖,頓時沒有了力氣松開了束縛,女人如魚得水,乘著追擊,眼見老頭在處理傷口之際回頭對準老頭的胸口刺將過去,老頭沒想到那個女人的速度如此之快,一時間靠著本能往旁邊一躲,雖然移動了位置沒有刺中要害但還是刺進了右肺,一團血紅s 出現在「鏡頭」里,緩緩地彌漫開來。
老頭應聲倒地,女人像老頭直撲過去,老頭完全沒有了招架之力,女人還窮追猛打好像跟那個老頭有不共戴天之仇似的。女人拿著匕首第二次朝老頭胸口刺去,看來那個女人完全是要老頭的x ng命,說時遲那時快,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天空一道白s 閃電掠過,好像橡皮擦般抹去污漬,眼前的影像渾然消失不見了,仿佛被耀眼的閃電吞沒。
閃電過後,教室又恢復了一片昏暗,轟轟轟的聲響姍姍來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