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樓怪談 第五十三章 “死亡”是唯一的解脫

作者 ︰ 狠無力

()我雖然很吃驚但是並沒有顯得特別害怕,身體卻不受大腦的控制,雙手還是在微微抖著,她突然站了起來一步一步逼向了我,不知道她到底要干嘛,我本能似的往後退了下。

一臉長長的頭發凌亂地盤散在肩膀上我注意到憶雁的腳步似乎很慢,不像是平常我們要到某個地方很自然的那種走法,看上去像是個「機器人」。憶雁現在是鬼吧,但好像又不是,她雙目無神,尤其是頭發,如果我不是之前認識她還以為她是哪里過來的流浪漢呢。她臉s 極其慘白,面無血s ,配合我的手電簡直更白了,嘴唇發紫,面無表情,雙手無力自然垂直在腰間,好像是個人皮木偶?我連連叫了幾聲她的名字,但是毫無效果,她就像是一個失了魂似的小兔,不知道自己將要去哪里。

在我的身後是坑長的走廊,我快速地用手電掃sh 了後方,在電光所及之處隱約找出了一道小通道,正是我剛才來的位置,憑著記憶我面朝著她,我邊往後面退邊呼喊著她的名字。我兩眼直勾勾地盯著她的眼楮,只見她的眼楮似乎在盯著我的某個位置看?對了她的眼楮並不是看著我本人,而是盯著我的手電!為了證實我的這個想法,我大膽地把原本右手邊拿著的手電交換到了左手邊的位置,沒想到她的目光竟然跟著我的手電一起移動,我想起了小時候看到的向r 葵,憶雁她到底怎麼了?對光為什麼有這麼強烈的癖好?我依然不放棄想要喚醒她的內心的理智。現在對于我來說她並不是單單一個鬼魂,因為她對于我並沒有怎麼危險,反而我更加同情她了,也不知道她有著怎麼一個過去。

慢慢地我們來到了一樓進門大廳的位置,地上散落著牆壁上月兌落的石灰,還有一些散亂的報紙,我雙腳拖動著地上的報紙發出「絲絲」的聲音,突然的聲音讓我不知所措,原本我慢慢地腳步這時候又該死地的踩到一個什麼東西,竟然連身帶人被那個小東西拌倒了,最要命的是我手中握著的一個手電在黑暗中不知道跌倒哪里去了,我只听見在遠處傳來叮叮的聲響然後就是一陣物體滾過地面消失在我前方數米遠的聲音,手電里面的光也隨著落地同時熄滅。失去了光就等于宣判了死亡,外面一片漆黑,大樓里面沒有光亮簡直跟照相館的小黑屋一樣,隨著強光的消失,我的眼楮瞬間失去了光明,我暗道一聲早不絆倒晚不絆倒偏偏這時候……我正在為這個事情抱怨的時候,我看在正前方明晃晃地閃過兩只燈籠……

在我正前方的不是應該是憶雁啊?難道憶雁手中有燈籠還會發光?在黑夜中模糊不清,那雙眼楮卻是像黑夜中的兩盞明燈般照耀著前方,我迫不及待地想要上去看看這燈籠究竟是什麼玩意,突然倒在地上的一個東西「抓」住了我的左臂,我差點沒跳起來!

眼前的這個物體跟我一般大,我的眼楮開始慢慢適應了起來,眼前的實現正在一點一點恢復,還好那雙燈籠離我們還有幾米遠,我首先看看抓住我的是什麼東西,我伸出右手想要搞清楚到底什麼東西拽著我,在我的之間游走間,我腦海中迅速地構建我右手模到的物體,我心中緩緩地數著︰1,2,3,4,5.是五根手指!但是冰冷刺骨絲毫沒有溫度,皮膚圓潤細則,這分明是一只女人的手。沒錯,眼前的這個身影似乎還有些許淡淡地芳香,是個女人,但是我看不清楚到底是誰,第六感反應眼前的這個人絕對不是樂夢或者之荷。這時候眼前的物體移動了,朝著我的眼楮襲來!我本想可以躲避下的,但是我直覺告訴我眼前的這個女人非但沒有惡意,還有可能是來幫助我的。身影湊在我耳邊輕輕地說︰「跟我來。」隨即拉起我的左手緩緩起身,動作是如此的迅速,好像眼前的黑夜完全對她無視似的。

等等,這個聲音。我正要思考什麼,瞬間被她的力量給牽引過去。

「等等,你----」我還想要說什麼,但是牽引我的力量瞬間沒有了,原本拉著我的手的這個女人也瞬間消失不見。這是怎麼回事,眼前依舊一片黑暗,但是後面隱隱約約有了幾丁點光亮,借著左右兩邊牆壁的「鏡面反sh 」我能清晰地看清楚後面的影子了,就在這麼一瞬間我像是打了雞血一樣似的玩命往前逃竄,我看了後面並不是兩個幽幽燈籠,這分明是一個長著消瘦的人的「眼楮」。人的眼楮不可能發出這麼亮的光線,只可能是動物,在黑夜中反sh 周圍的光才會導致這樣子。我瞬間想到了貓。該死的今晚是怎麼了?

我向前逃竄了將近幾十米,後面的聲音也隨著我的起步開始肆意地笑了起來,像是一只貓的哭聲?耳邊的哭聲越來越淒楚,一聲聲直擊打著我的心髒,我向後一看,不知怎麼原本追趕我的「燈籠」突然消失了。我站在通往二樓的樓梯下,前面是一扇大大的落地窗,外面的星星光亮借著窗戶有意無意地飄了進來,還好有點光亮,基本上可以借著這麼星點的光亮勉強看清楚樓梯的輪廓了,也不知道後面的貓有沒有跟上來,總之在這個y n氣森森的大樓里面撞見黑貓絕對不是好事情,剛才的女人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我開始想著這個聲音了,似乎是很熟悉,像是那里听到過,這時候在樓上傳來了動靜,像是一聲叫喚︰「盼歸來……盼歸來」

是剛才的那個女人!我的天這兩身聲響我突然心中浮現出一個人。沒錯,正是剛才在廁所的憶雁。只不過她又怎麼會出現在我的旁邊,剛才在手電燈光沒暗之前明明是在我的正前方的啊?而且剛才我也看清楚了那兩只燈籠竟然是貓的眼楮,那只貓全身籠罩著烏雲,像是墨汁噴上去的,分明就是我剛剛進入大樓前的那一只黑貓!它是怎麼跳進來的,我記得剛才明明關好大門了啊?百思不得其解之際樓上的聲音似乎顯得更加急促了。

憶雁?她現在是鬼。我心中一陣陣打鼓,上面不知道會出現什麼。

轉過一層又一層樓梯,我漸漸的朝著那個源頭走去。

聲音的來源依舊是第六層,就讓今夜成為一切的終點吧。如果該死的是我就讓我來背負這一切。

一切的謎團會在今晚解開麼,我不知道。

一個嬌弱的身影出現在我的視線中,是的,她站在窗戶邊。她雙手微微地椅扶在窗邊,我見到窗戶是半開著的,少女的長發隨著寒風似有非有地擺動著,像楊柳般似的輕盈拂動,在窗戶邊映成了一道亮麗的風景線。少女身穿黑s 打底衫,背對著孤獨的看著窗外,我佇步不前,像是等待著的獵人般,她好像能看見我般,頭微微一傾︰「你終于來了。」

她還是保持那樣的姿勢,依舊那麼靜止不動,像是一尊會說話的黑s 石雕。

「我必須要來,我要來結束這一切。」

少女微微轉過身來,在窗外的星星燈光照耀下我依稀可以分辨出她的樣子,膚光如雪,雙目勝似一泓清泉,一雙縴手交叉放在交際,皓夫如玉,在時間的流逝下並沒有跟我們有多大的差距,看起來眉宇間透漏著一股書生卷氣,眼前的這個少女正是之荷的姐姐,我隱約浮現出在之荷她們家的那張照片,她們兩姐妹雖然不是同時出聲但是都有著沉魚落雁般的膚貌,簡直是絕s 佳人。眼前的這個少女正是之荷的姐姐,之荷會來到這里完全是因為她姐姐,此刻,她就站在我面前。

「那麼你知道一切了麼?」她輕盈矯捷的向我走來,如同飄在我面前的一張白紙般,竟然是那麼悄無聲息,她聲音仿佛是在朦朧的月光和玫瑰的晨霧那樣溫柔。

是啊,面對她的提問我心中也拋出了一個大大的問號在問自己,我到底知道了什麼?

「雖然我不知道什麼,但是我必須要來這里,因為這里是事情的原發地,一切都應該由這里解開。還有我來這里的原因是來找之荷。如果你見過她請把她還給我,她並不屬于你們的世界,請讓她安安分分回到屬于她的世界中去。」我不知道為什麼會說這樣的話,但是我曾經清清澈澈地經歷過之荷在那個並不屬于我的世界中遭到室友的摒棄,跟世界的冷漠導致自殺。這也是以退為進的回答。

憶雁被我這麼一說,尤其是提到之荷兩字,閉上雙眼過了好久才緩緩吐出,像是在回憶古老的過往一般︰「你說的是我的小妹--王之荷。她還好麼?」

我听後大驚,心中立刻涼了半截︰「怎麼,你也不知道麼,她在一次穿越的過程中跟我分散開了現在我也不知道她在哪里」

憶雁還沒等我說完驚恐的瞪大了雙眼指著我後邊的位置說道︰「她來了!」隨即消失在了y n影中。

誰來了?見她的手指朝我的後面一指,絕非善類,我頭也不回的往前邊跑去,下面就是樓道了,哪只在慌亂中因為光線不足我竟然又被一個東西絆倒撞了個滿懷,一股帶著濃濃的汗水氣味撲鼻而來,甚是惡心,我踉踉蹌蹌的爬將起來,只見前方是一個巨大的身影,他也被我這麼一撞雙雙倒地,身影手中似乎還有亮著的小光點,好像是一只手電!

「哎喲,這誰啊」听那個身影是宋英杰,他怎會。英杰抓起旁邊的手電朝我臉上照來大吃一驚︰「孔文博!你剛才不是還在樓上的麼?」

我傻傻地問︰「什麼樓上?這里是最高一層啊。」

「就是那個無盡樓梯!我剛從上面下來呢,跑死我了都,你嚇死我了,幾時下來的也不跟我說一聲,我們快一起跑吧,我跟他們分開了,跑了幾百個台階,終于見到活人了!快,這大樓有鬼!」英杰身材雖然不是很高但是力氣巨大,我還沒出聲就被他往樓下一陣拉扯,竟然也無意間被他拖出了數十米遠,現在的我簡直是丟臉極了,像是雙手被綁在馬後面拖著般,我正要開口表示我自己能走,背後的身影漸漸的朝我影將過來,瞬間我感覺自己像是觸電了般,全身麻木,慢慢地我雙手失去了知覺,接著是雙腳,到後來味覺,痛覺,視覺都漸漸喪失,很奇怪的是我並沒有暈過去,而是像被困在一個小黑屋,這里到底是哪里?

我想大聲的叫喊喉嚨卻發不出半點的聲響,我想睜開雙眼但是眼皮像是灌了鉛般的沉重,我想c o控四肢但是他們像是月兌離了大腦般根本不听我的控制,甚至可以用我並沒有四肢這個詞語更貼切些,我現在除了大腦能夠飛快的運作,耳朵能夠辨別周圍的聲音外其他毫無作為,我甚至覺得我應該已經是「死了」但是外界的聲音這麼真實,我還能呼吸證明我的的確確還生活在這個世界中,但為什麼我看不到任何東西?我到底是在哪里。

我听到有個聲音在說話︰「文博你到底怎麼了?你這是干什麼,快放下!」

「對不起,宋英杰,你今晚必須要死!」一個富有書生味的聲音在我耳邊傳來,是我自己的聲音!天啊,我敢發誓自己並沒有愚蠢到連自己到底有沒有說過話都分辨不出來,我此刻雖然想要大聲的說話,但是絲毫沒用,就好像周圍的世界是一個無聲的環境一般。我歇斯底里的吶喊著,知道我自己快要j ng疲力盡為止。

「你瘋了嗎,拿著刀干什麼?不不不,听我說這是一個危險的東西,先放下好麼,有話好好說。」我听見英杰的聲音中帶著幾絲顫抖,他可能是徹底的被我這些話給嚇到了,明顯正在哀求我的樣子,但是我想對他說這並不是我。

「我听見一陣追趕的聲音,似乎正發生在我的耳邊,甚至更近,也許就在我眼前,但是我眼前一片黑暗,根本什麼都看不到,任憑我瞪大了雙眼還是無濟于事」我听見「我」的聲音似乎加重了起來,同樣加重的喘息聲還有英杰,听英杰的聲音只剩下隱隱約約的一丁點,可能離我很遠,我看不到,真的看不到。我全身毫無知覺,就像被人打了麻醉劑一般。

「文博,你今晚怎麼這麼奇怪,你瘋了麼,看清楚我是誰,我是你室友啊!我是宋英杰!」

英杰的說話聲帶著幾分急促,又有點無奈,我猜想他此刻正面對著「我」,已經萎縮在了角落,兩只眼楮正直直地盯著「我」看。

「我當然知道你是誰,英杰,但是如果你不死這無休止的紛爭就不會結束,這也是為了許許多多的人好,少了你一個就能救很多人!」我听見「我」的聲音帶著幾絲輕蔑,說的是那樣的坦然,似乎有些蔑笑幾分輕視。但是這並不是的口吻,明顯是有人故意冒充我啊,我怎麼可能會說這樣的話呢,怎麼會對我的好朋友說呢。我雖然什麼也做不了但我還是在無力的抗爭著,我希望英杰能听出端詳,甚至他現在就逃跑也還來得及,誰知道控制「我」說的話那個人會做出什麼發瘋的事情上來。

「我跟你沒什麼深仇大恨啊,為什麼非要是我?文博你莫非被這個大樓給迷惑了吧?」英杰似乎正在向我走了過來,我耳朵能明顯的辨別出聲音的方位似乎由遠到近。

「你別過來,不然我會殺了你!」又是「我」的聲音,我討厭死他了,但是我依舊是嘴巴半張著,喉嚨里像是被人插了一針,擋住了我發聲音的「聲帶」

「好好好,你冷靜點,听我說的做好麼?放下刀」听英杰的聲音好像被「我」給嚇到了,他又離我很遠的位置,而我也能感覺到「我」沉重的呼吸聲,好像是有點害怕。

「宋英杰,只能說你並不適合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你或許會更好,雖然你很優秀,但是無法阻止時間的推進。」為什麼「我」會說這樣的話呢,誰在控制我的身體,听那個人的口吻好像是要致英杰于死地。

「沒有誰能絕對一個人的生死,孔文博,雖然你說的我听不大懂,但是我要活出自己,我不會輕易放棄自己的生命的,如果你要硬來,我就跟你拼了!」英杰的聲音還是在老地方,我能判斷得出。我感覺到自己勉強能睜開眼楮了,只是要耗費很大的力氣,我盡力在試。

「哼哼你絕對你手無縛雞之力沒有任何道具有多大勝算?」我听見自己身體里面「我」那個輕狂的聲音,不不不,我雖然發不出聲音,但內心已經像岩漿一樣火熱,我的眼楮也在拼命地掙扎中,我能看清楚半張畫面了。

「那我也要試試!」英杰的聲音在空曠的六層發出野貓般的聲響,我能感受到他疾奔過來的風聲在我耳邊回蕩,我依稀能看清楚他的腳了,穿著厚厚的棉布鞋,已經在我的跟前,眼前傳來兩個人搏斗的聲音,甚是激烈,像是兩顆飛速沖向對方的流行在夜間制造出巨大的聲響,我發現我的痛覺也慢慢恢復了,臉上似乎被人重重打了一拳。

「哇呀」的一聲,我感覺自己像是被人輕拋在空中的網球,或者是籃球,在空中呈現一道亮麗的拋物線,隨即我的胳膊像是被高空拋物的物體重重地砸中了

「絲」我跟「我」同時發出了這個字,形容自己受的傷,我現在能清楚的看見自己所在的位置了,還是在大樓里面,只是我眼皮卻不能合上,像是被人縫了針線一般,但是自己卻沒有絲毫的感覺,也不用眨眼來保持濕度,這些事情似乎是「我」要干的事情,我發現自己雖然恢復了痛覺,視覺,但是四肢還是空洞感,根本c o控不了,而且我眼皮也被「我」控制住。我的視線隨著「我」的起身而移動著,我感覺自己現在好像是看電影一般,第一視角的「我」正在欣賞別人是怎麼控制我的,但是這個念頭隨即又消失了,我在想些什麼,現在要做的是該怎麼擺月兌控制!但是我並不知道該怎麼做,因為我實在是盡力了。

「你要干什麼?你別亂來,你瘋了吧?」英杰大聲叫喊著,我大腦閃過一個念頭,這個場景似乎哪里遇見過。

原來是那一天我跟之荷一起上樓的時候,我從樓下听到的英杰的叫喊聲!怎麼,我來到了那個時空?

「你必須死,英杰,對不起!」

又是同樣的話,我心中涌現出了一股寒意,我感覺我叫的已經不下百次了,我現在像是寄生在「我」身體里面的蛔蟲,除了僅有的一些佔有之外根本無法作為。我看見眼前的應屆蜷縮在牆角,好想對他說快點跑,但是嘴巴還是不受我的控制,實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我只能呆呆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切發生自己卻無法改變。耳邊突然又傳來婆婆的幾次教誨,時間不可逆,根本不能更改。

「你給我靠窗戶,快,不然捅死你!」我感覺自己身體在移動了,眼前的英杰身體逐漸慢慢大了起來,雖然不太明顯,但明顯是「我」正在走向他,英杰的面部表情快要扭曲了。他極力長大了嘴巴,驚恐地看著「我」。

「好好好,你冷靜下,放下刀好麼?」英杰歲「我」做了一個雙手攤白的姿勢,我心中已然是盡我最大的努力叫喊了︰「快走啊,英杰!這不是‘我’!」

「為了之荷你必須死」,我感覺自己極快地沖向英杰,英杰的連從沒有這麼驚慌過,他兩眼發白顯然變得呆滯了,我看到自己的右手不知何時駕著一把明晃晃的刀!英杰的脖子在我的前面跟我距離十分的近,我甚至還能听見他粗聲的呼吸聲,伴隨著一絲哀求,軟弱。正在我思考該怎麼辦的時候突然從背後沖出一個身影。我看見自己正被巨大沖擊力飛快的撞向地面,雖然我本能似的想要伸出雙手,但我發現還是控制不了它,不過幸好「我」已經做出了反應,雙手撐地,眼前近距離地觀察著地面。我似乎能看見英杰正在我不遠處盯著我看。

身體又被一陣拉扯,英杰被「我」拿著刀柄猛烈的一敲,頓時暈了過去。

「英杰!」眼前又出現一個我,我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了那天我也是這個表情,面對英杰倒地,心中不知道有多麼憤怒,現在整個世界出現了3個一模一樣的人,我,跟控制我身體的「我」,還有一個從遙遠的未來穿越到這里的我。「我」此刻說話了︰

「他必須死,你听我說,一起把他殺了,不然之荷就會遭殃!」

「不!你到底是誰,著整個事情是不是你搞出來的?我听見自己那驚天地的吼聲,不禁打了個寒戰,那時候的我竟然這麼真實出現在我面前,但是你知道未來的你會被人控制在一個小小的角落,除了旁觀還是旁觀,根本不能干什麼嗎?

我就是未來的你」我感覺「我」說的很坦然,就好像是完成某個人物一般。

「你騙我,我不會殺自己兄弟的」

「你會的!」我盯著自己的雙手正在朝著英杰的身體模去,雙手正在背著英杰往窗戶邊上走去,是想要把英杰扔下去麼?不,我不會讓你得逞的,我此刻突然能支支吾吾的發出點什麼聲音了,但是在另一個我的咆哮聲中顯得那麼無力。

「你干嘛!?」

「我」絲毫沒有理會,繼續望著窗戶走去,就好像那邊有滿滿的黃金一般

「你給我站住!」我繼續想要竭力的搶回身體的控制權,拼命的叫喊聲使我顯得愈加難受,頭開始疼了起來。眼前的這個我雙手分開,像一只翱翔在天空的老鷹。

我」緩緩地放下英杰。對了,就是這樣子,快點來擊敗我吧,我是絕對不會殺自己的兄弟吧。就算是自己不要命了

「既然你一定要這樣,對不起,你也要死!」我感覺到自己的聲音像是一只發了瘋似的洪水猛獸,怎麼,難不成自己也想要殺自己麼?哦對不起,「我」是受人控制的,死不死對于控制者來說無關大雅。我突然害怕起來了,因為我也曾是那段歷史的見證者,我真的會被自己給推下去麼,推下去的我會去哪里呢?

我見到自己惡狠狠地朝那個時候的我撲了過去,但撲了個空,我覺得自己像是在迪斯尼上玩過山車,自己也跟隨這個身體搖晃著,但是「我」又很快地站了起來,這一次把我撲倒在地上。

我雙手正在掐著我的喉嚨,我突然感覺到自己的脖子也微微一緊,透不過起來,會把我自己殺死麼?我感覺到一陣恐懼,沒想到在我眼前的那個我竟然使出一股蠻力,連翻帶滾的滾出了幾米遠,眼前的世界一陣天旋地轉,這點像小時候玩的轉圈,不知道世界在何方,你將去何處,我閉上了雙眼,這感覺簡直難受極了,再次睜開雙眼的時候我發現我眼前正在被一個自己的臉壓在上面。

「樂夢跟英杰變成這樣是不是你弄得?」

「我弄的?」「我弄的……」「我」在不停地重復這句話,我突然感覺自己的身體似乎可以控制了,但還是麻麻的,我試著移動了自己的雙臂,雖然只是一小點但是足夠讓我興奮了起來。我此時放開了「我」朝著英杰走過去,而我正在拼命地想要恢復知覺。

但是我隨即右邊的麻木拉起來,我的視角正在飛快的朝著我撲去,雙手反抱著我的腰,我被這麼一帶竟然倒在了地上

「我要殺了你,再殺宋英杰,才能救之荷!」我見到「我」掏出了一把小刀架在我脖子面前,眼前的我此刻已經是無力抵抗,像一只泄了氣的皮球任由「我」擺布。

「絲」我告絕我的後腦勺一陣劇痛,是誰?這幢大樓里面除了我們這幾個還有誰,我腦袋正在飛快遞轉動,想到了一個人---之荷!對,就只有是她了。

我的視線又被控制我身體的「我」帶到了後面。我看見之荷正站在我的面前,手上還拿著手電!是了,那個時候我被自己抓住,還以為了要去見馬克思了呢,正是之荷救了我。「我」顯然很吃驚就像是沒有考慮到的因素般,這感覺或許是控制我的人跟之荷有點認識的關系,頓時愣了一下,隨即我的視野又開始移動了,我看見我的雙手朝著之荷沖撞過去,她被「我」活生生地壓在了窗戶邊上,之荷半個身軀已然探出了窗外!我心中一緊,身體想要拼命地掙月兌束縛,在不月兌離控制就來不及了,我現在只能支支吾吾地發出牙牙學語的聲音,四肢完全沒有任何的感覺,只能任憑「我」把之荷壓在窗前,之荷柔弱的身軀哪里阻擋的了我的力氣,這麼近距離間我感覺到之荷淡淡的體香依然釋放,沖擊著我的嗅覺,我突然鼻子一酸竟然留下了一滴眼淚!之荷仿佛注意到我的變化,稍微愣了一下,此刻,我們雙眸互相對視了一番。沒想到後面一個巨大的身影朝我跟「我」沖了過來。

我拿起掉在地上的手電,朝「我」砸將過來,我腦袋又是一陣劇痛,好像告訴我這個眼前的我並不是真正的我,但是說再多也沒用了,眼前的劇情並沒有因為我的改變而發生絲毫的變化,最後的謝幕我看見我朝自己發出火山爆發般的力氣,自己隨著「我」的視角跌到了窗外面,在生死一瞬間我還是沒能作什麼,依舊是看見自己手中還抓著玻璃窗外面的衣角,死死地蕩在半空中,我驚恐的雙眼已經布滿了無畏,或許這才是我真正的歸宿,也許這樣子我才能飛得更高,跌的更深,就這樣子讓我解月兌吧,我見到「我」吐出了最後一句話

你一定要殺了英杰,不然樂夢就要被他殺死」眼前的可以稱作以前的我面對我的眼楮並沒有顯得特別害怕,而是意思的不理解,或者那時候的我並沒有想到r 後自己也將成為即將赴死的人吧。話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哀,雖然不是我說出來的,但是我覺得控制我身體的那個人說的話也就是善言,我到死也不明白為什麼他會說之荷,又跟殺不殺死英杰有什麼關系呢?

我見到「我」放開了雙手,自己隨著自己的身體緩緩地跌落在半空中,眼前沒有一絲恐懼,仿佛我像是一個沒有靈魂的軀殼般朝著地獄般行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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