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任務結束了,明月缺又開始無所事事起來,冰然有家診所,雖然每天病人並不多,但也要去照看,吳風揚的興趣全在電腦上,一台電腦給他他總有事做,明月缺不會醫術,在診所他是幫不上忙的,而他看見那些編程語言腦袋就暈,所以他也不能幫著吳風揚做什麼。
殺手總是不能走上台面的人,所以他們不能大張旗鼓地做宣傳,也不能堂而皇之地打廣告,他們只能等著雇主秘密的與他們聯系交易,聯系的唯一方法就是給他們發郵件,除此別無他法,而知道這個電子郵箱的人並不多,所以「死神之鐮」的名頭雖響,生意卻不怎麼好。
「什麼時候才有事做啊,無聊死了。」明月缺已經對著電腦整整一天了,這次也有半年多才接到的了任務,「該不會我又得閑個半年吧。」
剛剛冰然打電話回來,需要在診所照顧一名病人,晚點才能回來。晚飯明月缺已經做好了,他的廚藝還不錯,這也正好充分說明了,閑人才最會生活。
吃過了晚飯,自己呆著確實挺沒意思的,他想著冰然應該沒有吃過晚飯,于是裝了一份便當,準備帶去診所給她。
明月缺帶著便當到了診所,診所里除了冰然外就是一位老n in i在打點滴,點滴瓶里還剩大半瓶的藥水,而旁邊也還掛著另一瓶,要等這兩瓶藥水滴完了,估計也得等好久的。
「你炒的肉咸了。」冰然把一片肉片夾進嘴里。
「那就別吃,有得吃還嫌東嫌西的!」看來明月缺對自己的手藝還是很重視的,不允許別人半點污蔑。
冰然不以為然,依舊斯條慢理地吃著,邊吃還邊挑出如「青菜太老了,飯太硬了」這類的毛病。明月缺一臉黑線地坐在那里。
「我吃著挺好的,怎麼一到你這就這麼多毛病。」明月缺對自己的廚藝開始產生了懷疑。
「那是因為你確實還有待改進。」冰然把最後一口飯咽了下去。
「難吃你還吃得這麼起勁?」明月缺把飯盒收了起來。
「我從來不浪費糧食。」
「明天你做飯,我懶得做了,沒心情了。」明月缺擺了擺手。
「我做飯倒是沒什麼,我今天剛配好一服毒藥,我怕我自己一不小心把它和鹽搞混了。」
「怎麼可能會搞混了?」
「誰知道?我不說了是一不小心的嗎?」冰然的嘴角泛起了一陣笑意。
看著冰然嘴角上的笑意,他就釋然了,不過自從上次冰然做出一桌比毒藥還難吃的黑暗料理之後,他就沒打算讓冰然再進廚房。
「那個一直纏著你的病人呢?」明月缺說的這個病人只不過是裝病接近冰然的而已,已經好幾天了,每天他都會來診所,今天是頭疼,明天是肚子痛。
「我今天開了兩片瀉藥給他,估計現在還蹲在馬桶上吧!」看來冰然真的是煩他了。
「好狠啊!如果他再纏著你的話,是不是你會把你配好的毒藥給他啊。」
「那也有可能。」冰然撇了撇嘴。
「看來我得提醒他小心點了,不值得為了你把命給丟了。」這句話是說笑的,依他對冰然的了解,這事絕對不可能發生的。
現在的時間是晚上八點,冰然還得等病人打完點滴,明月缺也懶得等下去。「歲月酒吧」離這里不遠,算起來也有段時間沒去了,想著去喝一杯。
明月缺很少喝酒,因為他是一名殺手,殺手最重要的就是要保持清醒,而酒卻最不能讓人保持清醒,明月缺有空會到「歲月酒吧」喝點酒,但從來沒有喝醉過,因為他知道自己的酒量,更能控制自己對酒的y 望,即便是他對酒並沒有太大y 望。很多人會喝得爛醉如泥,往往就是因為不自量力,人們總以為自己能再喝一杯,卻沒料到往往就是這麼一杯下去後,人們就倒下了,明月缺總能在最恰當的時候放下酒杯。
「歲月酒吧」確實離著診所很近,就隔著一條街,沒幾分鐘就到了。酒吧里回繞的是一首首悠揚的輕音樂,不似別地里充滿著鬧人的搖滾樂,這家酒吧很有格調,但更有腔調。這里有各種各樣的酒,各種你能說得出名字的酒,而且只是有酒。以前明月缺還不信,隨口點了一瓶「榮華富貴」,酒保還真拿出了一瓶,「富麗堂皇」?酒保又拿出了一瓶,「四季如ch n、長生不老」?看著桌子上擺著的四瓶酒,他徹底服了。
酒吧的老板更有腔調,酒吧的營業時間全以他的心情為定,心情的時候,通宵營業,心情不好的時候,可能一個星期都不開門。而且他還規定了在酒吧喝酒不準喝醉,一旦有人喝醉了,馬上轟出酒吧。
老板姓水,酒水一家,這姓倒是很貼切啊。水老板跟明月缺是朋友,每一次明月缺來的時候,都是他親自招待的,這次也不例外。
明月缺走到吧台的時候,水老板已經從後面走進吧台里面了。水老板今年五十幾歲,但是看起來卻和四十多歲差不多。
「你可好一段時間沒來了?」水老板的臉上堆滿了笑意,看來明月缺到來讓他很高興。
「現在忙完了不就來了嗎?」
「等等,我有好東西給你看。」水老板往後面走去,不一會兒就出來了,手里還拿著一瓶酒。
「你看看這個。」他把那瓶酒遞給明月缺,明月缺結果酒瓶,酒瓶上面沒有任何標簽,但是看著這酒瓶,估計年頭很長了。
「你可別小看這瓶酒啊,這瓶酒的年頭可比我還要長啊。」明月缺吃了一驚,比水老板還要老,那就至少也得50年以上了啊。
水老板拿出兩個酒杯,從明月缺手里接過那瓶酒。一打開酒瓶,明月缺立馬就聞到一陣濃郁的酒香,水老板往各自的杯子里到了一小杯,明月缺端起酒杯抿了一小口,濃濃的酒香在口腔里經久不散。
「好酒啊!」明月缺這句話是實話,絕對不是刻意的恭維,他雖然不是品酒的名家,對酒也只是略懂而已,但是他相信,一個從沒喝過酒的人,喝一口這就也能喝出他的好來。
「那是肯定的!」水老板的話里充滿了自豪感。
「這就一定很貴吧。」
「貴?這酒你就是有錢也買不到,這酒啊,是我一朋友的父親是就釀好窖藏好的,總共也才幾瓶而已,我可是央求了好久,他才給我這一小瓶,我自己都不怎麼舍得喝的。」
「那你舍得給我喝啊!」
「月缺你這話說的,酒嘛,自己喝怎麼會有意思,當然要找朋友一起喝啊,來,再來一杯。」水老板招呼明月缺再多喝一點。
水老板這麼好客,明月缺也不推辭,舉起杯子一飲而盡。水老板還要往明月缺的杯子里倒酒,明月缺趕緊讓他打住。
「好酒是要慢慢品的,現在喝的差不多了,下次吧。」
「好,听你的,我們喝點別的。」水老板把那瓶酒收起來了,然後從吧台下面拿出一瓶紅酒,不過看樣子也不便宜,兩人就一邊小酌一邊閑聊著。
「冰然和風揚怎麼沒來。」水老板小酌了一口。
「冰然在診所照顧病人,你也知道,風揚從來不喝酒的。」他們三個人水老板都認識,而且也是在冰然的診所認識的。
「我給忘了,可惜了,不然他也能嘗嘗那瓶美酒。」
「那他真該可惜了。」說完兩人相視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