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我去叫爹爹,你等我……」聞言,雲香頓時反應過來,提起裙袂,氣沖沖地跑去叫雲霄。
雲香跑出房門,消失雲蝶眼前,雲蝶頓感壓在頭頂的強大力量消失,身體活動自如,連忙跳下床,穿上鞋子,跑出房間亦去找雲霄。
雲霄正在該隱房間,為該隱復查身體,雲香問清遇到的僕人,旋即匆忙跑到該隱房間,甚至來不及敲門,就猛地推開門。
「香兒,怎麼?發生什麼事情了?」雲香推開門,驚動了在旁看雲霄為該隱檢查身體的歐陽蓮,歐陽蓮見雲香一臉慌張,連忙問道。
「娘,妹妹她……」雲香看見歐陽蓮,頓時帶著哭腔喊道,但話尚未說完,門口隨即傳來急迫的腳步聲。
片刻之後,雲蝶就出現在門口,雲蝶剛剛跨進門口,頓覺身體一僵,隨即又身不由己地跪倒地上,低垂著頭,帶著哭腔亦喊道︰「娘……」
「蝶兒,你又怎麼啦?跪著做什麼,快起來……」歐陽蓮見雲蝶進門,就跪倒,大惑不解,跑過來,亦一邊想攙扶起雲蝶,一邊道。
「娘,我起不來,姐姐她身上有股奇怪的力量,讓我一看見姐姐,就身不由己地向姐姐下跪,怎麼也起不來……」歐陽蓮過來攙扶雲蝶,雲蝶順勢撲進歐陽蓮懷中,依舊跪在地上,卻一邊哭泣,一邊道。
「到底怎麼回事?」恰時,雲霄亦檢查該隱身體完畢,站起身來,問道。
「爹,幫幫妹妹吧,妹妹不知道為什麼,一見到我,就跪倒地上,怎麼也扶不起來,說我身上有股奇怪的力量,讓妹妹不得不對我下跪……」雲香一臉無措地對雲霄道。
「有這等怪事?」聞言,雲霄亦錯愕了一下,跨步來到雲香身前,右手拉著雲香之手,圈圈淡藍s 光華浮動,游走雲香全身,片刻之後,又移步雲蝶身旁,以同樣方式,掃視雲蝶全身,完畢後,微微蹙眉自語道,「怪事,香兒體內並無怪力作祟,蝶兒體內亦無異象,怎會這樣?」
「王爺,香兒和蝶兒沒事吧?」歐陽蓮見雲霄劍眉緊蹙,心中頓時微微不安,試探地問道。
「到底是怎麼回事?」雲霄緊蹙眉頭,並未回答歐陽蓮,眼眸閃動思索之s ,顯然正在深思如此怪事之因由。
「難道因為那事……」雲霄想到此怪事,之前並未發生,頓時想到白天,該隱冊封雲香為萬血之母一事,腦中更是浮現白天,該隱攜九天之下,億萬血族齊跪雲香時,雲蝶亦身不由己地跪倒,任憑歐陽蓮如何攙扶,亦不起身。
兩種情況如此相識,聯想到雲蝶從蠻荒叢林歸來的情形,和該隱冊封雲香為萬血之母後,說過的那句話︰「至尊皇冠乃由億萬血族虔誠膜拜的意念凝聚而成,現在以融入你體內,至此之後,至我之下,所有血族見你,都要頂禮膜拜,行叩拜大禮……」
想到該隱此話,頓時明白,此刻,雲蝶見到雲香,就行叩拜之禮乃是因為該隱送給雲香至尊皇冠之故,思索了一下,于是將自己的推測對歐陽蓮和雲香、雲蝶說道。
「啊?可是,可是大佷子說所有血族都要對姐姐行叩拜大禮,可是我又不是那惡心的血族啊……」听了雲霄的解釋,雲蝶頓時憤然道。
「對啊,蝶兒又不是血族,怎麼會……」歐陽蓮聞言,亦疑惑道。
「也許,蝶兒已經是血族了……」雲霄苦笑道,「蓮,你還記得一年前,蝶兒剛剛蘇醒時的異狀,和說的話嗎?那時我就有所懷疑,只是蝶兒衣食住行,和常人無異,所以我還不敢確定,但是白天,該隱號令億萬血族齊跪香兒,蝶兒亦跟隨下跪,我就知道蝶兒已經……」
「怎麼會這樣,我怎麼會成為那惡心的血族啊……」雲霄之言,讓雲蝶難以置信,隨即又不知所措,跪在地上,哭泣著道。
「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你不知道,我們更不知道,或許只有等該隱醒來,問他才知道。」雲霄道。
「可是,可是現在怎麼辦?蝶兒一見到香兒就對香兒下跪,根本無法起來,這可如何是好?」歐陽蓮道不在乎雲蝶是血族還是人族,反正都是她的女兒,現在關心的是,雲蝶和雲香將來如何相處。
「這……」雲霄長嘆一聲,無可奈何道,「這估計亦只有等該隱醒來,問該隱有何辦法,該隱醒來之前,蝶兒和香兒就暫時不要見面吧……」
該隱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中午。該隱冊封雲香為萬血之母,所耗費的靈力,雖是以玲瓏仙玉布下的聚靈陣聚集而來,但是,復蘇血s 令牌卻是以該隱尊貴的始祖之血為引。
血族始祖之血,乃血族之本源,該隱以始祖之血復蘇血s 令牌,等于在消耗自己的本源,頓身體傷害之大,不言而喻,而且,血s 令牌復蘇,該隱還要耗費j ng力以血s 令牌為媒介,c o控億萬血族,所費之j ng力,更是驚人,故而,儀式剛剛結束,該隱就因疲憊昏厥,而始祖之血的耗損,更是讓該隱生命垂危。
萬幸,該隱前世乃萬古魔神,而且乃血族始祖,所以雖然瀕臨死境,經過雲霄的救治,終于月兌離險境,蘇醒過來。
該隱蘇醒,侍候該隱的婢女頓時通報雲霄,片刻之後,雲霄就來到該隱房間。
「你醒了……」雲霄進門,該隱剛剛穿戴整齊,雲霄目光掃視了一眼該隱,見該隱雖然神情疲憊,但以無大礙,于是道,「出去轉轉……」
該隱笑笑,估計雲霄有話要問,卻不以為意,踏步跟上,順著長廊,跟隨雲霄緩步走向庭院。
夏末的陽光溫煦而柔和,照在身上,讓人不經心曠神怡,雲霄踏步前行,久久不語,該隱亦不心急,徐行漫步庭院碎石小徑,漫不經心地欣賞著園林美景,靜觀陽光穿過綠樹、軒榭,留下的斑駁疏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