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饕餮?!!」冰心聞言,秀眉微微一蹙,覺得這兩個字有點耳熟,似乎在什麼地方听過,眼眸閃過思索的神s ,旋即,冰心瞳孔收縮,猛地想起曾在一本《奇聞怪談》中看到過關于饕餮的傳說,冷寒的神情驟然驚悚起來︰「饕餮,難道是傳說中貪婪成x ng,貪吃成嗜的上古荒獸??」
「應該沒錯,饕餮貪婪成x ng,貪吃成嗜,不但擁有能夠撕裂世間萬物的利齒,同時具備消化天地萬靈的腸胃,更可怕的是饕餮的唾液,具有腐蝕一切的毀滅魔力。因為饕餮貪吃的惡習,導致它的肚子永遠填充不滿,時刻處在饑餓的狀態,饕餮為了緩解月復中的饑餓,往往會將身旁所有生靈全部吞噬殆盡,小至蟲蟻蛇鼠,大至飛禽鳥獸,無不成了饕餮月復中餐,因此,饕餮所處之地寂靜異常。」隱語氣凝重地道。
旋即,該隱又走到雲蝶和冰心身旁,將冰心手中的紫霞花拈在手指尖,眼眸直視著手中的紫霞花,神情卻越發沉重地道,「即使如此,饕餮依舊饑餓難耐,但饕餮生x ng懶惰,不愛走動,于是就在自己盤踞之地種植無數仙草奇葩,引誘外界的生靈前來采摘,然後偷襲前來采摘靈草的生靈,將之吞食。說來也奇怪,萬物皆有靈x ng,奇花異草更是充盈著濃郁的靈x ng,但饕餮卻從來不直接吞咽靈草,只是對各類飛禽走獸感興趣,久而久之,饕餮活躍之地就成了奇花異草植根繁衍的聖地。紫霞花這種在整個蠻荒叢林都罕見的奇花在這里卻盛開得異常奪目,就是一個典型的證明。」
「那,少主,我們現在怎麼辦?據我所知,饕餮這種凶悍的異獸對擅自闖入其領地的生靈素來不留情面,而且,傳說這種上古荒獸,即使剛出生,都擁有親王的實力,此刻的我們根本不是其敵啊!」一想到身邊居然蟄伏著一只如饕餮這般狂暴凶狠的異獸,冰心不由冷汗直冒,顫抖著身體站起身來,硬著頭皮站在該隱前面,將該隱護在身後,望著充滿未知的前方瑟瑟地道。
「前天你帶我們逃跑的時候,什麼地方不逃,偏偏要往這個方向逃跑啊?這下好了,我們快要成為別人的盤中餐了。」听了冰心和該隱對饕餮簡單的闡述,雲蝶不禁毛骨悚然,朝著該隱沒好氣地抱怨道。
「現在可不是歸罪我們如何來到這里的時候,該想想我們接下來該如何辦才是正題。」該隱心中暗自苦笑了一下,偷偷地感慨自己運氣之背,但卻冷靜地回了一句雲蝶的抱怨道。
「少堡主覺得應該怎麼辦?還有,少堡主久居蠻荒叢林,是否對饕餮的真實實力有所了解,覺得憑借二小姐和我侯爵境界的實力,能否化險為夷,更具體地所,再加上血族不滅體,我們能否從饕餮的口中逃月兌?」冰心略加思索之後,對該隱問道。她到沒有擔心該隱的安危,以冰心的冰雪聰明,自然明白,像該隱這種活了千載萬世的老古董,總有屬于他們獨有的保命方法,危急關頭,該隱必然能夠有辦法化險為夷,逃出生天。
「單靠你們的力量根本不可能!!」該隱不假思索就直接否定了冰心的大膽假設,旋即解釋道,「我剛才就說過,饕餮的唾液具有腐蝕萬物的毀滅魔力。雖然血族的不滅體強橫無匹,但是面對比你們實力高整整一個境界甚至幾個境界的饕餮,血族的不滅體只能夠比常人軀體堅硬一分半點,甚至可以忽略不計。而且,據我所知,這只饕餮本身就具備一身通天徹地的神通,是整個蠻荒叢林的異類,平r 里,即使是血麒麟和魔鳳凰都忌憚三分,此刻我們擅自闖入它的領地,像饕餮這種盤踞一隅的至尊強者,領地就相當于他們各自的‘虛界’,你們應該听說過‘虛界’吧!你覺得我們闖入一個自尊強者的虛界之內,生還的機會有多大?」
「‘虛界’??」雲蝶突然听到「虛界」兩個字,全身驟然一顫,臉上浮現一抹難以壓抑的恐懼和憧憬道,「難道是那個傳說中,當至尊強者達到至尊境界之時,就能夠于真實世界開拓一片虛擬的世界,一片d l 于真實世界,而又真實存在于真實世界的虛擬空間?」
「對,就是這個虛界。」該隱點點頭道,旋即又望了望四周,苦笑道,「我能夠清晰地感受到,這里已經被一種奇怪的結界籠罩,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話,這應該就是饕餮的‘虛界’。虛界之內,施展者就是締造萬物的神,可以化虛界之內草木為利劍,殺人于無形。更可怕的是,施展者可以隨意地c o控虛界之內的時節,氣候,風,雨,雷,等等原本屬于大自然的一切。」
「虛界!我們真的進入了對方的虛界之內?」一听到該隱的話,雲蝶神情驟然大變,嬌美的臉龐剎那間蒼白如紙,沒有絲毫血s ,全身無助地顫抖,拈在手指的紫霞花無意識地抖落,掉到地上摔成殘花敗草,顯然雲蝶對虛界有著很深的認知,良久才顫抖著聲音問道,「那……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以虛界為牢籠,足以困住比施術者境界高上一個階級的至尊強者,我們,我們難道真的只有坐以待斃,閉目等死了嗎?」
「我只說,單靠你們不行,並不代表加上我就不行。而且我想我們現在應該沒有危險吧。」該隱冷靜地分析著道,「按常理,以饕餮能夠施展‘虛界’,至少也是血皇初階的凶獸,我們來到此地近兩r ,饕餮沒有理由沒有發現我們,可是直到現在為止,我們依舊平安無事。只是,剛才冰心采摘紫霞花的時候,我感到了饕餮窺視的目光,現在又暗隱某處,消失不見,這也許能夠說明一件事情。」
「這能夠說明什麼啊?」听該隱的話,似乎事情並沒有自己想象中那般可怕,雲蝶不由暗自松了一口氣,連聲問道。
「少主的意思是說,饕餮暫時不會對我們出手,我們在一定時間之內是安全的。對吧,少主。」冰心思維敏捷,該隱給個提示,冰心立刻就想通徹是什麼,接口道。
「對,饕餮暫時應該不會出手,或者說是不敢出手!」該隱贊許地看了一眼冰心,點頭認同道。
「不敢??我們已經在饕餮的虛界籠罩之內,它還有什麼不敢的啊?」該隱的話再次讓雲蝶陷入了疑惑,眯著秀目,輕搖著腦袋,顯然沒有想通徹該隱話中的含義。
「呵……」該隱抿嘴輕笑,望了望被蔥郁樹葉遮蔽著的蒼穹,有點高深莫測地道,「你還記得我們是怎麼來到這里的嗎?」
「是你將我們幻化為羽翼,破空飛馳而來的啊?怎麼了啊?」雲蝶依舊不假思索地道,語氣依舊茫然無解,顯然還是一頭霧水。
「是啊,二小姐,我們是破空而來,你想想,破空而來,那需要多麼強悍的力量。」冰心似乎想透徹了什麼,嘴角帶著一抹潛藏的揶揄之s 道。
「哦……」雲蝶也不是低智商兒童,相反還很聰明,只是一開始受饕餮虛界的強悍先入為主,忽視了自己的力量,現在冰心如此明澈的提示,頓時讓雲蝶恍然大悟,「你們的意思是說,饕餮對我們依舊有三分忌憚,害怕我們再度爆發來到此地那般強悍的力量,所以不敢貿然出手?」
「對,看來你還不笨嘛。」該隱有點嘲諷似的道。
「對啊,你還可以將我們幻化成為你的羽翼,和饕餮戰斗,就是打不過也能夠逃得月兌吧。怪不得你說,單靠我和冰心不行,加上你就未必不行了。」一想到該隱前天爆發出來的通天徹地般的神通和那風馳電掣般的速度,雲蝶緊繃的神經也松弛了下來,猛地拍打了一下手掌,一副躊躇滿志地道。
「是的,我們現在惟一有可能逃月兌的依仗就是我能夠將你們的力量完全徹底轉化為我的力量,用于戰斗,不過,也有一個致命的弊端,那就是,我借助你們的力量的時間不能夠太長,畢竟不是我的本源力量,我只能夠維持短短五分鐘而已,也就是說,我們必須在短短五分鐘的時間之內,要麼消滅饕餮,要麼破開虛界逃之夭夭。雖然能否逃離饕餮虛界依舊是一個未知,可是,我更想冒險嘗試一下,能不能一舉擊殺饕餮。」該隱皺著眉頭,一副深思地道。
「這個問題很棘手嗎?看你的表情似乎很難下決策一樣,當然是找幾率大的方法去實施了。」雲蝶看到該隱一副很糾結的模樣,不由譏諷地道。
「可是,我們現在所在的地方蠻荒叢林的南面,而天魔冢在東面,按照我們原先的方位走,十幾天就可以到達天魔冢,但是前天我們遭遇惡狼襲擊,萬不得已之下,我飛走的方向是南面,雖然和天魔冢不是背道而馳,但是卻繞了一個大圈,而且我飛盾距離之遙,至少是數百里,所以我們距離天魔冢越來越遠。如果我們現在馬不停蹄地從饕餮的領地橫插過去的話,也許可以剛剛趕上天魔冢的約會,但是如果我們打算繞過饕餮領地繞道而行的話,以我們前行的速度,根本不可能在規定的時間趕上赴會。」該隱望了望前方,有點躊躇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