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通一陣狂笑後,拿出那個香囊,手一用力,便將香囊捏碎了。他將破碎的香囊向易陽甩,一片黃s 的粉末便落在了易陽的身上。易陽就站在魯通的身邊,由于離的太近,根本躲無可躲。看到魯通有動作,便揮刀砍向了魯通。
毫無修為的魯通根本不能躲閃,直接被易陽砍中肩膀,便血流不止,倒地不起。
這些事情,只不過是在一個瞬間內發生的。剛才還在裝好人,此刻魯通已經氣絕身亡了。張豆那邊,也將魯通帶來的兩個人收拾了。
魯通的死,讓這個安全島瞬間消失了,所有的毒蛇快速的移動了過來。易陽和張豆再次陷入了這一片恐怖的蛇海中。
一股冷汗分別從易陽和張豆的臉上流了下來。看來真的像魯通所說,要給那個怪物陪葬了!
易陽和張豆再次將李鼎放在中間,兩人開始與毒蛇死拼。
但奇怪的是,他們四周的毒蛇似乎受到了什麼刺激一般,都沖著易陽咬了過來。竟然對張豆和李鼎毫不理會。
易陽立刻明白了過來,這粘在身上的香囊粉,哪里是闢蛇用的,分明就是給蛇指目標的!這是催命粉啊!
「靠!」易陽暗罵了一聲,身上靈力運轉,揮刀砍向了咬向自己的蛇。
一陣灰s 的光芒從大刀上散出,竟然有寸許長,讓易陽的大刀成為了灰蒙蒙的顏s 。大刀還沒有挨著飛來的毒蛇,毒蛇便被斬成了兩截。
毒蛇的毒血飛濺了出來。
出人意料的是,這些毒血並沒有四處飛濺最後落在地上,竟然是徑直的被易陽的大刀吸引了過來,全部被大刀吸收,一滴沒有落下。
易陽飛快的將一圈的毒蛇砍殺完畢,所有的毒血全部被大刀吸收。大刀的灰比之前更盛了些。
易陽恍然大悟︰這嗜血寶刀,原來只有沾過人血之後,才能有這樣的威力!真尼瑪變態!
不過這威力的確比易陽胡亂使用的時候強了很多。變態的武器必然有變態的威力。
之前這些毒蛇對易陽威脅最大的,就是殺死之後,毒蛇留下的毒血,而且其它的毒蛇也會被這毒血激發血x ng。
現在這些毒血全部被嗜血刀吸收了,嗜血刀越來越猛,而毒蛇卻沒有了多大的威脅。易陽的心里一下輕松了許多,同時又開始心疼之前用掉的那幾張保命用的符了。
尼瑪不僅易陽的用掉了,連張豆的也用掉了!易陽懊悔的差點去撞樹!早知道這寶刀有這樣的威力,易陽絕對不會用那幾張符的!
張豆也發現了易陽使用的大刀威力猛增。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情況,但形勢逆轉,有了生的希望,自然也開心的不得了。
這一路,易陽在前面開路,張豆斷後,比之前輕松的太多了。大刀似乎吸收的毒血越多,消耗的靈力越少,威力也越大。到最後,易陽幾乎都不用多少靈力,便可以將前面的毒蛇清理一空了。
易陽三人毫發無損,輕松的從蛇海中向前沖去。
易陽和張豆都沒有察覺的是。就在魯通倒地的那一刻,易陽的上空,一只盤旋著的雄鷹,突然向下一個俯沖,發出了一聲悲鳴。
在離這里百里外的地方,同樣的一只雄鷹做著同樣的動作。悲鳴聲響起,雄鷹身下的地面上,十一個騎著老虎的人正在快速的向前奔跑著。
當第二天的初陽剛剛升起的時候,易陽已經出現在了樹林邊緣。此時易陽的四周一條蛇都沒有了,剩下的只有清晨清新的空氣以及泥土的香氣。
易陽已經沖出了蛇海,但他絲毫沒有放松,帶著張豆和李鼎一直向前跑出去幾十里遠,來到一片開闊的草原上時,才敢坐在地上休息一下。
這次陷入魯通的萬蛇大陣中,易陽雖然有驚無險的走出來了,但是之前被困在蛇海中時那種面臨死亡的絕望,仍然讓易陽一陣陣的心悸。
這一路下來,危機重重。易陽來到這個世界上遇見的三次生死危機,竟然都是獸靈宗的人造成的。獸靈宗這個名字,深深的印在了易陽的心里。
「有仇不報非君子,等我足夠強大後,第一個滅的,一定是獸靈宗!」易陽暗暗的發誓。
易陽躺在草地上,沐浴著早晨的陽光。
「活著真好!」易陽由衷的感嘆。
張豆也挨著易陽躺在了草地上。這一天一夜的廝殺和奔跑,讓兩人的體力和靈力都嚴重的透支了。而且,這一路過來,張豆還背著李鼎,實際上比易陽更累。
李鼎也知道兩位師父對自己的恩情,乖乖的坐在了張豆的身邊,給張豆捶肩膀。
這樣的場景讓易陽想起了以前的生活。很久以前,易陽也是這麼給自己的父親捶肩膀的。
易陽轉過頭,淡淡的一笑,曬著太陽,看著頭頂盤旋的蒼鷹,感受身邊的親情友情。似乎來到這個世界後,這是唯一的一次了。不用去努力練功,不用考慮生存。危險過後,才能夠有這樣片刻的寧靜安詳。
易陽突然有點想念自己辛苦勞累的父母了。
頭頂的那只蒼鷹相互追逐著,不時的俯沖一下,藐視大地上的一切。
易陽盯著蒼鷹發愣,如果有一天,自己也能夠像蒼鷹一樣,翱翔天空,那會是怎樣的一種感覺?
一聲蒼鷹的清鳴打斷了易陽的思路。易陽的眼神從蒼鷹身上擴展到了整個天空。
空中除了一輪初生的朝陽,就是這只鷹了。這只鷹隨意的盤旋著,久久未從易陽的頭頂離開,似乎在搜尋什麼。
易陽看著這只鷹,突然感覺到哪里不對,這只鷹從樹林里出來後就一直在易陽的上空。似乎是在監視易陽。
「有敵人跟蹤我們!」易陽猛的坐了起來,說道。
同時,易陽渾身汗毛立刻倒立起來。中午烈陽灑下的高溫下,易陽還是感覺的一陣的寒冷。不是身體的冷,而是心靈的一種冷,讓易陽感覺到極度的危險。
敢像這樣跟蹤易陽的人,必然是有擊殺易陽的把握的強敵。
以易陽和張豆現在的情況,絕對是無法再應對強敵了。
「大哥,怎麼了?俺正躺的舒服著呢?哪里有人?」
剛剛還閉目養神的張豆被易陽這個猛烈的動作給弄暈了,提起刀到處看。
「張豆,快跑!天上的那只鷹是跟蹤我們的!」
易陽一下從地上跳了起來,一把拉起李鼎和張豆,便向前方跑去。
被易陽拉起來後,張豆迅速的提升了速度,跟上易陽。雙眼j ng惕的看向四周,隨時準備應對突發的危險。這種準備,已經成了他下意識的動作了。
雖然有些疲憊,但是以易陽和張豆現在的實力,即便是帶著一個孩子,奔跑的速度也並不慢。不一會,便看不見了蹤影。
一刻鐘的時間後,在易陽剛剛休息過的地方,從樹林里出來了十多頭騎著老虎的壯漢。這些壯漢個個身披獸皮,面目猙獰。
這些人剛剛從樹林里出來,天空上的蒼鷹便鳴叫了一聲。幾人抬頭看了一會,臉s 逐漸沉重起來。
「竟然被察覺了!大哥,我們還追不追?」
「老五,你這話問的有點過了吧!如果我們不追上去,豈不壞了我十二猛虎的名頭?」
「大哥說的對。那兩人殺死了我們幾個兄弟負責照看的黑蛟,如果不將這兩人頭顱奉上,你以為我兄弟十二人在獸靈門還有立足之地嗎?何況,老三也死在了那兩個人的手中!此仇怎麼可能忍?!」
這幾人口中的大哥,便是騎著一頭長著兩只犄角的黑紋巨虎的黑臉大漢。此人此時正抬頭看著天空中的蒼鷹,沉默了一時,說道︰「那兩個小子在這里停留了一段時間,現在還沒跑多遠,兄弟們,追上去為老三報仇!」
說完,黑虎老大首先向前沖了出去。
他身後的十個人沒再多說什麼,也跟著向前跑去。
此時的易陽,正滿頭大汗的向前飛奔。他的身後不遠處,便是背著李鼎的張豆。
「張豆,我來背!」看著張豆逐漸落後,易陽向張豆喊了一聲。
「謝謝大哥!」張豆也沒多說什麼客氣的話,直接將李鼎向易陽拋去。
易陽只是一個橫移,便將李鼎接到了自己的背上。而這中間,他們二人的腳步絲毫沒有減慢。
李鼎知道此時形勢緊急,也是一句話也沒說,雙手緊緊抱住了易陽的脖子,老老實實的趴在易陽的背上。
張豆幾步便跟上了易陽,看著易陽,開口說道︰「大哥,這只鷹果然是敵人來跟蹤我們的!俺剛開始還真沒看出來呢!」
「剛開始我也不太確定,只是感覺那只鷹有問題,似乎一直在做一種動作,根本不是那種z y u飛翔的姿勢。」易陽一邊跑一邊解釋道︰「我的家鄉就有一種鷹,叫做冬青,是可以跟蹤敵人的。恐怕這兩只鷹,比我們家鄉的冬青可厲害多了。」
驅鷹獵兔,是易陽曾經的一個夢想。他沒有生在大草原上,可是對內蒙古大草原是無比向往的。而蒙古族驅鷹的本領最讓易陽著迷了。也因此易陽認識了冬青這種鷹。從而讓易陽在樹林邊緣處對頭頂的蒼鷹有了j ng覺。
「他瑪的,怎樣才能趕走這只鷹?」易陽心里煩悶,月兌口便罵了出來。
這種感覺真是太憋屈了。明知道有人控制鷹跟蹤自己,可自己空有一身的功夫,卻無可奈何。尼瑪,要不是那鷹飛的也實在是太高了,易陽真想一刀劈死頭頂上的那只鷹。
「大哥,俺感覺,咱是不是應該把這只鷹跟趕走啊?」張豆憨厚的問道!
「廢話,要是能趕走的話,我早就趕了。但是這只鷹飛的也太高了!」易陽一邊跑一邊抱怨。
這只鷹如同附骨之蛆一般,無論易陽怎麼跑怎麼躲閃,它都一直在易陽頭頂上飛,並且不時的轉身清鳴一聲。似乎是在報信一般。
從易陽開始從樹林邊緣逃跑,已經過了至少一個多時辰了。兩人都已經氣喘吁吁。每隔一段時間,他們便會交替著背著李鼎。
易陽知道,即便是如此,恐怕自己也會有j ng疲力盡的時候。敵人既然敢如此監視自己的逃跑路線,就說明擁有滅殺自己的手段。一旦被追上,恐怕能活著的機會極其渺茫的。
「師父,我能趕走這只鷹……」趴在易陽身上的李鼎小聲的說道,好像生怕被易陽責罵的樣子。
「真的?」易陽和張豆身體一震,同時疑惑的問道。
「嗯,這只鷹叫靈狗,專門跟蹤敵人用的,我家之前就有過兩只。用這個哨子就能將這只靈狗趕走。」李鼎怯生生的說罷,便伸手從身上拿出了一根短笛跟易陽看。
這短笛通體碧綠,有兩寸長。李鼎將短笛放在嘴邊,用力的吹了起來。
笛聲悠揚悅耳,如同天籟。
但笛聲剛起,易陽頭頂的那只鷹明顯的向下跌落了一下,如同失去了意識一般。但沒跌落多高,便掙扎著扇動了幾下,掙扎著向高處飛去。
李鼎口邊的笛子,微微的向上翹了一下,笛音突變,一聲聲尖銳刺耳的聲音從玉笛中傳出,讓猝不及防的易陽差點哭出來。
「尼瑪,太難听了!」要不是背上有人,易陽都有點忍不住捂住耳朵了。
這聲笛音響起後,天空中的蒼鷹一聲悲鳴,呼嘯著便向一旁飛去了,那速度,如同遇到可怕的天敵一般,轉眼便沒有了蹤影。
頭頂監視自己的鷹離開了,易陽和張豆停住了腳步,愣愣的站在原地,看著靈狗消失的方向發呆。
「尼瑪,這就完了?」如此簡單的就將被易陽視作大敵的靈狗,竟然讓李鼎這個小孩吹了聲笛子就給趕走了。怎麼可能不讓易陽和張豆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