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事業和家庭沒有一個共存點,于是,你要事業沒家庭,要家庭沒事業,有時候,當你得到一樣東西的時候,你總是渴求另一樣東西,到最後,你會發現其實你什麼都沒有得到。這便是人x ng的貪婪。
——無名氏
終于在入夜的前一刻,秋木黑還是不失所望地把一頓香噴噴的飯菜給做好了。待到秋木黑把飯菜都端到茶桌上來時,雖然雪姬表面上沒有說什麼,可是內心里還是激動不已的,畢竟能夠掩飾自己不能做飯的秘密還是值得激動的。
兩人都是餓了大半天的人︰秋木黑是因為訓練而餓了肚子,而雪姬是原本就不把飯菜當一回事,只要有酒就連頓飯都懶得吃的人。可惜雪姬的這種「不食人間煙火」的規律在秋木黑到來後就被徹底打亂了,因為秋木黑時不時的喜歡把她的酒拿去玩「躲貓貓」,這讓雪姬很發飆,可是又不敢發作,畢竟人家還有一個「守護神」在身上呢。于是乎,在沒有酒的麻痹作用下,雪姬也難得有了一次餓肚子的機會。
這時,一桌很普通的飯菜在兩人看來,那就是一個極品︰飯s 正香,菜s 可餐。兩人也顧不得客氣,自顧自地吃了起來。其模樣嘛,就不是什麼禮儀之類的詞匯可以形容了。雖然稱不上有風卷殘雲的氣勢,不過估計也差不了多遠了。
一頓酒足飯飽之後(中途雪姬沒耐住x ng子,壓著身份跟秋木黑要了幾瓶米酒,秋木黑也不好意思拒絕,害羞地答應了,于是,這頓飯,雪姬也算是暢飲了一番),雪姬就不聞不問了,秋木黑也沒有異議,把殘余飯菜都收拾干淨了之後,又找來抹布把茶桌擦拭了幾遍。雖然秋木黑住進雪之幻境已經有相當一段時間了,可是秋木黑至今還是有一個疑問一直沒有得到解答,那就是在主廳里的這座齊膝的茶桌,秋木黑從來沒見過師傅喝過茶,甚至連喝茶的茶具都不知道放在哪里,倒是師傅喝酒的時候倒是把一小堆的米酒瓶放在了茶桌上,又是茶桌不夠放,有些都直接扔在地上的。
「小黑。」
「師傅,什麼事?」正在擦拭桌子的秋木黑突然听見師傅在喊自己,便條件反sh 般地回答道。
「你,今天練得累嗎?」雪姬的臉看著紙窗門外,門是敞開的,外面,大地寂寥,白雪堆積,在一片寂靜中卻被撒滿了一層薄薄的灰紗,雖然不是很亮,可是卻能夠看到一閃一閃的雪光,漆黑的天空上,或許沒有皓潔的明月,或許沒有調皮的星星,但是卻有著一抹霞光,就像北極圈里的那些奇觀無比的極光一樣,它們閃爍著,搖擺著,卻沒有規律,也沒有方向。
秋木黑也看到了外面的情景,也不禁為這個迷離的夜景所迷戀。
「不累,雖然師傅對我很嚴苛,但是我知道,師傅這一切都是為了我好。」
「呵呵,」雪姬輕笑了一下,聲音仿佛十七八歲的少女那般甜蜜好听,「才幾天不見,你好像越來越來會說話了,嘴巴也變得油嘴滑舌的。」
秋木黑听了之後,眉頭輕輕皺了幾分,心頭仿似夾雜著某絲苦楚,莞爾道︰
「師傅,雖然我不知道油嘴滑舌是什麼,但是我是真心得感覺到師傅對我的嚴厲和對我的好,我也有努力地做到師傅所期待的那樣。所以,以後,我希望師傅不要再像剛才那樣對徒兒說這樣的話了,我感到,很傷心。」
說完,秋木黑下意識地地下了頭,就那麼地站在雪姬的身後。
傷心嗎?
雪姬深思了一下,卻沒有說話。雪姬原本以為這個傻小子可以跟自己談談情說說話,也不會在這個冰天雪地的r 子里太過煩躁,可惜這個小子天生下來就是一個一毛不拔的傻小子,不懂得人間冷暖,也不知道變通,這讓雪姬也很是無奈。你要說他嘛,他心里老實,你不說他嘛,他心里無知。
算了算了。
雪姬想到心煩,反正人們不正是抱著一個又一個的矛盾來到這個人世間的嗎?今後的事情誰也說不準,就讓這個小子去糊涂吧。
雖然雪姬自己想通了,卻想了想,卻發現,正經的事情還沒跟他說呢。于是道︰「那個,你這幾天準備準備,我們過些r 子要去暗部總樓。」
「額,準備準備?」秋木黑不禁有些犯嘀咕,「師傅,準備什麼啊?」
「我說叫你準備準備,你就準備準備,那來的那麼多廢話啊。」雪姬也不跟這傻小子多說,自顧自地就往自己的臥室跑,其實,她自己也不知道該讓秋木黑準備什麼,所以她也只能讓秋木黑「準備準備」,而具體準備什麼,那是秋木黑的事,跟她老人家一點關系也沒有。這就是所謂的「只知其然,不知道其所以然」。
十天之後,雪姬攜帶秋木黑來到了暗部總樓,雖然這棟具有獨特建築藝術的白s 塔樓在數個月前秋木黑就已經見識過了,可是如今再次映入眼簾,依舊有一種觸目驚心的感覺。特別是塔樓本身所蘊含的那股神秘莫測的味道,更是就讓秋木黑驚顫不已。
「怎麼了?」雪姬看見秋木黑看著暗部總樓的樣子有些愣神,不禁關心道。
「沒,沒什麼?師傅,我只是感到有些奇怪。」
「奇怪,有什麼好奇怪的,」雪姬有些好笑道,「不就是一棟塔樓而已嗎!」
「不,師傅,不是這樣的,」秋木黑連連搖頭,「我只是有一種感覺,一種很奇妙的感覺,好像這棟樓上長了數千雙數萬雙眼楮一般,它們都在偷看我,偷看我的一舉一動,這讓我很不適應,讓我有些喘不過氣來。」
雪姬听了這一番話,眉頭不由地抖動了幾分,隨後才恢復正常。只見她蹲來,凝視著徒弟的眼楮,默默無語,好一會兒,雪姬才重新站了起來,拉著秋木黑的手,看是輕松地道︰「小黑,你要記住,這話你只能跟我說這麼一次,以後,再不許你說出去,知道嗎?」
秋木黑望著師傅輕松愉快的臉,想了想,也愉快得回答道︰
「恩,師傅,我知道了。」
…………
「嘿嘿,你看這徒弟兩真是絕配啊,一個有說,一個有笑的,我還以為雪姬得了個什麼寶貝呢,原來是一個草包啊。」一個年過八旬的老頭,穿著一副得體的西裝,拄著拐杖,頭發已經月兌落了大半,只剩下後腦勺那一塊區域還沒月兌落罷了,不過也估計差不多了。此老漢雖然眯著一雙眼,可是眼縫里的j ng銳卻不減半分。在這個老漢的旁邊是一個中年男子,中年男子顯然也是一個地位不俗的人物,同樣穿著一副得體的西裝,與老漢一起觀望著,略微英俊的臉龐上神態自若,並沒有半分憋屈的模樣,嫻熟的手指上還夾著一杯上好的紅酒,听說這種稀罕的紅酒在那個出口的國家早已經絕跡了,顯然已經成為了珍藏版了。
此時兩人一起通過落地窗觀看著地下廣場上面,如螻蟻一般姍姍來遲的師徒兩,老漢笑得有些狂妄,而中年男子卻透露著沉穩,並沒有接過老漢的話多加點評什麼。
過了一會兒之後,中年男子頗有城府的臉旁上輕輕顯露出了一絲微笑,轉過身來,將一杯紅酒輕輕地放在水晶桌上,然後說了一聲︰
「他們來了。」
「 嚓」一聲,領導團的大門被推開了……
…………
暗部總樓樓下一層,雪姬在委托處填寫接見表格。
雪姬看著面前的這份接見申請表顯得有些無奈,顯然對這種東西有些嗤之以鼻,不過看了看秋木黑一眼,還是決定把表格填寫好以後,交給了委托處的一個年輕小妹妹手里,當然,「年輕小妹妹」這種稱呼也只能相對于雪姬而言的,其實在秋木黑眼里,那可是一個大姐姐級的人物了。這位「年輕小妹妹」的服務態度十分友好,甚至是好得出了頭,從頭到尾都沒有看見她落下一次笑容的,這讓秋木黑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對了,師傅,我們這次是要去見誰啊?」
「呵呵,一個十分好玩的人。」
秋木黑看著雪姬露出一個連自己都不敢相信的甜蜜笑容,感到難以相信,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人能夠讓自己的師傅笑得這麼甜蜜的啊?很詭異,絕對很詭異。
「對了,師傅,你來的時候不是說你還要見那個什麼領導團的嗎?」
「哼,領導團那班老家伙,都是吃飽了沒事干的蛔蟲,我去見他們干什麼?」雪姬說著,一臉不愉快的模樣,仿佛領導團的人搶了她幾百萬一樣。
「額,是這樣嗎?你來的時候好像不是這樣跟我說的。」
「我說你笨嘛,你又不知道自己笨,我說你不笨嘛,你還真以為自己是天才了。你也不好好想想暗部是個什麼地方,他們沒在我的雪之幻境里面隨隨便便安插個上百來個監視就已經算是對得起我了,你還真以為雪之幻境里面只有我們兩個人啊,如果我在那時候跟你說我不是來見領導團的那班老家伙的,他們肯這麼隨隨便便就讓我們師徒兩進塔樓大廳?我看他們不在門口放上十幾門大炮就已經算是很恭迎我們了。」
「額,這麼說,師傅你這是在騙他們咯。」
「騙?這那能算是騙啊,這根本就是忽悠,我可沒心情跟那群老不死的喝酒侃茶。對了,你對領導團的人還不了解吧,我跟你講解講解,你以後遇到他們也好有個底——
領導團的團員總共有十個人,他們中有一個最高的首領叫部首,那個部首是一個棘手的家伙,一般情況下我不建議你靠近他,那個家伙是個怪物,任何事情在他手里,他都能夠做到未僕先知,而且最近听說他還在培養一個兒子,不過估計已經被他折磨的快死去活來了,估計連今年的年末都熬不過去。不過這個家伙確實有些手段,你要注意。然後在他之下的是一個叫艾斯特的家伙,這個家伙是除部首之外的第二號人物,本人辦事能力強,頭腦周密,對部首最是忠誠,是最符合部首標準的直接負責人,而其他的那幾個,都是一些其他部門的要害人員。」
「額,就這樣完了,師傅?」秋木黑眨巴著眼楮,「其他那八個人呢?」
「其他那八個人?」雪姬不禁有些干嘀咕,真後悔自己為什麼剛才頭腦發熱就跟這個傻小子扯上領導團的話題。要知道領導團里面,自己就只知道部首和那個叫艾斯特的家伙,其他的那些家伙,雪姬自己都不認識,反正往年的時候,他們來見雪姬的時候,她自己都懶得去見他們,都是直接把他們給轟走的,那還有見面的機會啊。
這時候見秋木黑滿眼期盼的星星直往自己的臉上砸來,猶如感到有無數炸彈直往臉上撲過來一般,讓雪姬一時之間竟然有些不知所措。
「額,這個嘛,那個嘛,」雪姬支支吾吾了半天,才猛然想到,「這個,我以後再教你。」
就這麼一句話就把秋木黑給堵塞住了。秋木黑也像想到什麼一般沒有再追問。
雪姬和秋木黑直接坐升降電梯上樓。在樓層上並沒有按與領導團相對應的A區88層,而是選擇了F區26層。
「師傅,我們這是傷哪去啊?」
「等下你就知道了,問那麼多干什麼?」
「叮」一聲鈴響,電梯已經到了F區26層。
雪姬不禁伸了一下懶腰,她就是喜歡這種速度,直起直下,全身都舒服的沒話說。可是在她身邊的秋木黑可就有些不好受了,臉s 有些蒼白,蒼白中還帶有一絲紫s ,顯然被嚇得不輕。
「好了,我們走吧。」說著,當先就朝著裝飾得金碧輝煌的走廊走去。仿佛他們來的不是一個暗殺總部,而是一家高級酒店。
「咯吱」一聲,寫著F區2603號的房門打開了。
雪姬原本還一臉笑容的臉在開門後的這一瞬間立刻就凍結了,臉上迅速籠罩上了一層寒霜。
「你是故意的?」說著就往回走,可是這時雪姬才發現,原本應該跟自己一起走出電梯的秋木黑卻連一個人影都沒有,而原本停靠在26層的升降機卻早已經不知道升到那層去了。
「不要緊張,先進來坐吧。」這是個中年男子,他的食指跟中指中間夾著一杯鮮艷通明的紅酒,紅酒的s 澤非常好,就好像是剛剛含苞待放的紅玫瑰。中年男子穿戴著一套嶄新的西裝,額頭上的頭發微微有些泛白,坐在沙發上的身姿顯得很典雅,臉上始終都帶著一抹微笑,只是卻顯得有些深沉。
此人赫然正是暗部的實際掌權者——部首。
「你早猜到我會來這里了?」雪姬雖然有些驚訝,卻並不顯得慌張。也是隨地挑選了一張沙發坐了下來。
「不是猜到,而是肯定你會來這里,所以我特地叫帕克提前搬到了F區29層去了。」
「你就這麼有把握?」
「這句話就得問你自己了,其實你也早就猜到了。」部首抿了抿一口紅酒,享受了一陣它的香醇,然後才繼續道,「我挺不喜歡這樣來見你的,就好像明知道有一個坑在等我,而我卻還得往里面跳一般。你知道,這種游戲,我並不喜歡玩。」
你不喜歡,我喜歡。雪姬在心里暗暗誹謗了一通。
「我的那個傻徒弟呢?」
「放心,他去了你想要他去的地方,反正他在的時候你也不好說話,所以我直接把他送走。現在,你能說說你到這里來的目的了嗎?」說到這里,部首略微微笑的嘴唇不禁抹平了幾分,顯然,他並不喜歡延長跟眼前這個女人的話題。
「好吧,我這次來其實是希望你幫我做點事。」
「什麼事?」部首好奇地打量著眼前這個女人一眼。而他也第一次用出了疑問句。有一句俗語叫什麼,女人心,海底針,也許,雪姬正是這位部首心里的那根針吧。
「哈哈哈哈,」雪姬不禁狂傲了幾分,然後沒有任何準備的,下一刻,她看向部首的眼楮已經變得奇怪,這已經完全不是一個人所能釋放出來的一股狂野之氣,而是一只猛獸,一只凶狠的猛獸︰
「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