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回系列人狼篇 第五十四章 夜之眼

作者 ︰ 飄雨

()愛只是一種心情,而不是一種情感。

——無名氏

雪之幻境里的雪仿佛永遠都下不完,永遠都存在著,沒有人知道為什麼?因為知道的人從來不說,不知道的人從來不問。

時間如夢,逝水如年。

匆匆之間,秋木黑已經從帕克那里回來有三個多月了。

在這三個月的時間里,雪姬依舊讓秋木黑練習躲避技巧,不過,跟三個月前的訓練相比,現在的難度當然是不可以同r 而論的了。因為秋木黑特殊體質的問題︰第一,秋木黑本身遇到難以抗拒的危險時,他身體里的冥王會出現,這是雪姬無論如何也不想看到的,上一次被打得重傷還沒痊愈呢?不過還好,根據雪姬的推測,這種類似于特殊條件的召喚是有弊端的,即這個召喚條件如果沒有達到的話,是無法達成契約召喚的,所以,只要秋木黑沒達到觸發召喚的那個臨界點——也就是秋木黑遇到自己無法抗拒的危機時,這個召喚是不成立的。所以,這是一個可控制的潛在威脅,只要運用得當,雪姬相信,絕對不會讓那個冥王出現第二次。第二點,也是雪姬最為頭疼的一點,引用科學狂人帕克的話來講就是︰「他簡直就是一個中看不中用的玻璃瓶。」是的,從科學狂人帕克那里得到的消息,秋木黑的身體里,除了外肌膚組織跟人類相似之外,身體的內部構造卻完全是由一種叫液澱晶體的水化物組成,這種水化物幾乎佔據了秋木黑整個身體的百分之八十。這是一個難以想象的數字,而且更重要的是,這也是造成了秋木黑成為花瓶的直接原因。原本的不老泉bluewater在傳說中是一種可以讓人喝了之後就可以長生不老的神秘藥水,但是其實際效果對于人類而言卻是毒藥,這一點在帕克那里已經證實。雖然帕克也承認秋木黑實在不是個「人」,所以他才能在擁有身體百分八十的「毒藥罐」里生存下來,可是他也面臨了一個新的問題。那就是bluewater具有很強的揮發x ng,在空氣條件下很容易揮發。

說到這里,我們就不得不說一下秋木黑的身體構圖了。

首先,秋木黑的身體分為兩個部分,分別是外部和內部。外部由仿人類的外肌膚組織組成,主要體現是外部肌膚,外部皮層,外部毛孔,和表層下的肌肉層。大概厚度為三厘米到五厘米不等。而內部,則是在外部包裹「密封」下的所有液澱晶體水化物。這種水化物以人類骨骼為支架游走身體周身。而在這一個大環境之下,外部的肌肉層里又包含了一種仿人類的血管,這種血管,包含了動脈血管,靜脈血管,和毛細血管。這條穿梭于外部肌肉層的管道在帕克的細心觀察下還得出了意外的收獲,那就是轉化。這也不得不說秋木黑仿佛是由某人故意造出來的一樣。這種血管竟然可以把秋木黑身體內部的bluewater轉化成我們通常所說的血液。bluewater顧名思義,是藍s 的,而我們通常所看到的血液卻是紅s 的,這其中,不僅僅是顏s 的轉換,而且連x ng質也變了。這一直以來都是帕克最為困惑也最為著迷的地方。一條小小的管道,就可以將秋木黑的「毒液」轉換成正常人所看到的血液,這是帕克怎麼想也想不通的,而且讓他更想不通的是,毒液通過血管變成血液流遍周身一圈之後卻又重新變成了毒液流回了內部。這才是真正讓帕克徹底崩潰的原因。如果不是帕克跟雪姬有約在先的話,估計帕克早就按耐不住,把秋木黑抓起來直接分尸研究了。雖然不知道這其中的化學原理是什麼,但是帕克卻得出了一點,這麼做的理由只有一個,那就是偽裝——不想讓人看出來秋木黑不是人。一般情況下,如果秋木黑只是受到一點點皮肉傷,刮傷,或者割傷的話,他的血液就絕對是純正人類的血液,鮮艷的紅s 。可是,一旦傷的是他的內部呢?比如用刀切割進秋木黑的身體內部呢?會怎麼樣。很簡單,我們看到的會是詭異的藍s ,對于這種情況,帕克只給出了四個字——死得很慘。其實,在上次冥王和雪姬大戰中,秋木黑最終奪得了自己身體的控制權,挽救了雪姬的x ng命,可是秋木黑自己也在最後關頭吐了一口藍s 的血液。其實,那就是bluewater,不老泉。雖然雪姬當時用這口藍s 的血液在一朵枯萎的鮮花上做了實驗,使之成功復活。可是雪姬卻絕對不會注意到那口藍s 血液的變化,它在離開秋木黑身體時就已經產生了強烈的揮發作用,不過這種揮發作用比較特殊,它揮發的不是液體,而是固體。也就是說,bluewater在接觸空氣後,它所揮發掉的是那個連帕克也不知道的神秘物質——黑物質。因為黑物質的離去,導致了bluewater不再具備毒藥的x ng能,但是這種失去了黑物質的bluewater對于植物而言卻是一種非常好,非常高效的再生催化劑。所以,當雪姬將這種溶液滴入到那朵臨死的花上時才能看到奇跡一般的再生。

現在,我們重新回到原題,為什麼帕克稱呼秋木黑為一個「中看不中用的玻璃瓶」吧。其實,在那次秋木黑吐過一次藍s 的血液時,他的身體內部就出現了裂痕,相當于所謂的內出血情況。而我們知道,內出血過程中,血液是會與空氣相連通的,而這,即使是秋木黑本人也並不知曉,在不明不白中就造成了一個非常嚴重的後果。秋木黑身體里的bluewater因為與空氣相連通的關系,而在以一種雖說相對于總體而言還算緩慢,但是實際上確是十分驚人的速度揮發著。以帕克的話來講就是「你們只要再晚來半個月,我相信我見到的就只會是一個人」,言下之意就是暗示秋木黑會死掉。當然,這個問題在帕克的高端儀器下得到了解決。可是,在解決問題的同時帕克也為雪姬帶來了另一個壞消息——揮發掉的bluewater無法再生。雖然液澱晶體具有很好的恢復x ng,但是被揮發掉的液澱晶體卻是不可以恢復的。也就是說每揮發一次就少一次,不可以再生。而對于秋木黑而言,bluewater就是他的血液,如果bluewater揮發殆盡的話,那也就意味著秋木黑死定了。這就是秋木黑成為玻璃瓶的真正原因。而且不僅如此,這第二點也直接導致了第一點的臨界點更加瀕臨化,也就是危險指數攀升。所以,作為師父,雪姬第一次終于認真起來,好好地訓練起這個臭小子的躲避能力了,因為這小子絕對絕對是一個不能受到哪怕一點點傷害的主啊。

在這三個月的時間里,雪姬都好像如履薄冰一般緊密有序地訓練著秋木黑的躲避技巧。

原先是雪姬表現出緊張的情緒,沒想到這個情緒竟然會傳染,慢慢地秋木黑也感覺到雪姬身上的壓力,不由地也緊張起來,以為年末的暗部成員考核要提前進行,也不由地更加訓練勤奮起來。慢慢地,即便不用雪姬鞭撻,他自己也能完成一天的修煉課程,甚至有時候都會超額完成。這讓雪姬在不幸中看到了一點萬幸。

三個月的時光在這樣緊密的師徒訓練中很快就過去了,秋木黑的躲避技巧也終于有些成型,想必以後逃跑時是不用擔心了。不過作為一個優秀的暗部成員,如果只會躲避而不會攻擊的話,也是沒用,最後還是會在暗部成員考核的時候被刷下來,而作為一個不能進住暗部的非正式成員,其最終的下場只會是一個,那就是拋棄。對于棄子,是不會有哪個將軍會去留戀的。

對于秋木黑而言,今天是一個特殊的r 子。因為在今天過後,他將會擁有他有生以來第一個暗殺技能,也是唯一的一個。

今天的雪之幻境依舊下著毛茸茸的白雪,地上光溜溜的一片白,偶爾能看見一處竹林,卻並不繁茂,只是很少的一小片。在竹林的不遠處,就是以前秋木黑練習躲避落雪花的地方了,那里的紅線圈痕跡早已經消逝不見了,秋木黑在2個月前就已經不再來這里了。而現在,秋木黑在那里呢?

這是一個漆黑的密室,密室里沒有燈光,沒有光源,沒有傳感器。有的,只是四面八方冷冰冰的鐵壁。這里的牆壁是真正的鐵壁,四周的牆壁都是以最堅固的碳鋁合金材料搭建而成。而且經過特殊處理,絕對沒有反光效應。這個密室偌大無比,好比四個籃球場那麼大,而在這麼大的一個密室里,秋木黑就這麼閉著眼站著,他的任務只有一個——活著從這個密室里出去。這是雪姬給他今天下達的指令。

在此之前,雪姬給秋木黑15天的時間去完成另一個任務︰就是在這15天之內,雪姬要求秋木黑將自己的眼楮遮住,然後在沒有任何儀器的幫助下去走一個迷宮,然後從里面走出來。通常的迷宮我們知道都是只有一個入口和一個出口,同時還有一個極為復雜的路線,可是,秋木黑所走的迷宮卻略有不同,那是一個三層式的上下迷宮,同時,迷宮的內部還設有幾十處陷阱,而且每一種陷阱都是毫無疑問可以置人于死地的。而當初,秋木黑用了14天的時間才從這個迷宮里走了出來,不過所幸身上沒有一處傷痕,不過,比雪姬預測的還是晚了2天,這是美中不足的地方。

不過在那個迷宮實驗里,秋木黑意外地得到了一種非常特殊的本領,雪姬稱之為夜之眼。夜之眼並不是一種在夜間使用的眼術技巧,而是一種完全將自己置身于暗之中,憑借神識來感觸四周環境的一種窺探技巧。不過值得一說的是,以秋木黑目前的窺探等級來說,他其實連夜之眼的邊界點都沒有達到,以雪姬的話來說,真正的夜之眼是以暗之境界為基礎的一種完全以無的形態存在的一種窺探技巧,而這種窺探技巧的最大特點就是敏感度十分高,而且不是一般的高,而是高的離譜。所以,對于真正到達夜之眼至高點的人來說,這種技巧其實也是一種負擔,一種對身心以及j ng神的沉重負擔。

不過秋木黑目前不用考慮這種情況,畢竟想要達到那種境界實在是一個遙遙無期的單獨旅程。如果真要達到那種境界的話,估計秋木黑也早已經是一個老到掉牙的白老頭了。

此時,密室里漆黑一片,根本無法看到一絲光線,甚至連牆壁都是由——種具有吸附光線作用的材料做成的。此時,秋木黑緊閉著雙眼,同時,他也運用起了自己剛剛才掌握的夜之眼技巧,窺探著密室四周的一切。

在進來之前,雪姬就交代的很清楚︰從這個密室里活著出去。可是,這個看是很尋常的任務卻有著一個非常不尋常的缺陷,那就是——沒有時間限制。有可能只是一小會,也有可能是永遠。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這個缺陷絕對是雪姬故意留下來的,而目的嘛就不言而喻了。什麼時候密室的大門打開了,秋木黑就什麼時候能夠從這里出去。不過從秋木黑剛剛走進來算起,這已經過去十多分鐘了,可是直到現在為止,卻都沒有發現有什麼異常。

夜之眼是一種相當于將眼楮閉起來使用的眼術技巧,只是感官效果不同而已。通常我們用眼楮直接觀察到的,是事物的表面,即直觀思維。而夜之眼則是一種將事物抽象化的內在體現方式,說的直白一點,就是在夜之眼的模式之下,四周所能「看」到的並不是物體本身,而是本身所體現出來的x ng質,也就是通常所說的「素s 」。在夜之眼的模式之下,人們所能看到的就是五顏六s 的混合世界。

而在這麼安靜的密室里呆了十多分鐘後,秋木黑終于第一次開始了移動,他的左腳向後邁出了一小步。在這時,雖然目光所及都是一片漆黑,但是在秋木黑的夜之眼模式之下,所看到的卻決然不同︰因為原先的四周都由淡青s 的s 素組成(淡青s 在夜之眼的模式之下一般是表示空氣的s 素),可是就在剛剛,一縷紅s 的s 素卻突然像波線般出現在了秋木黑的正前方(紅s 在夜之眼的模式之下一般代表高溫的物體,是j ng示s 素的一種),如同一段波紋般地往上下來回震蕩,過了一會兒,這條紅s s 素線才慢慢趨于平靜,成了一條筆直的直線。為什麼秋木黑最先感應到的是一條波蕩狀的s 素線而不是一條直線呢?其實理由很簡單,那就是秋木黑還沒有完全掌握好(或者還沒有適應)夜之眼的運用方法。夜之眼的運用和用眼楮去看其實在方法上是一致的,可是我們卻常常忽略了一個非常重要的因素,那就是「適應」的過程。沒錯,其實我們最初通過眼楮投sh 在視網膜上的物體最先都是顛倒的,可是我們為什麼不會感覺到呢,因為我們的大腦已經適應了將顛倒的物體擺正過來看這一轉換過程。而對于秋木黑而言,他現在就如同人類剛剛生下來的嬰兒,因為還沒有足夠的適應能力將「視網膜」上的事物立刻顛倒過來看,所以才會被夜之眼的轉換過程反噬,造成輕微的腦震蕩,不過在秋木黑的堅強毅力之下,他還是成功地將夜之眼的轉換s 素慢慢穩定了下來。

現在,秋木黑知道,這條突然出現在漆黑密室中的紅s s 素絕對不會是什麼好東西,因為從它的顏s 上就可以得知,這條s 素線絕對不會是什麼「善類」。而且正如秋木黑所猜想的,這條能夠隱藏在密室里的激光線的確不是什麼好東西,它是由科學狂人帕克專門研制出來對付外敵入侵的殺人武器——亞子光束。亞子光束是一種可以在肉眼下隱形的透明光束,但是它的殺傷力卻絕對不是透明的,它那完美的切割技術甚至可以達到入骨不留痕的境界,也就是說即便是將一個人活生生地大卸八塊,那個人在短時間內也不會留下一滴血來。在這一點上,亞子光束在暗部殺人武器排行榜上就絕對可以列入前十名。當然,厲不厲害主要還是要看使用的人的。

而如今一條這麼「殺人不眨眼」的殺人光束就出現在秋木黑的面前,這會使秋木黑聯想到什麼呢?對了!你會覺得這麼一種厲害的殺人光束絕對不會只有一條。仿佛是在驗證秋木黑的猜想一般,正當秋木黑想到這個點子上的時候,突然,淡青s 的s 素里突然又多出了數十條波線來,而且都是帶有這種j ng示x ng的紅s s 素線。秋木黑大致地數了一下,發現在這個密室空間里,最起碼有二十多條紅s s 素線在四周不規律地移動著。

不過它們好像也並沒有「長眼楮」一般,只是四處地游走,卻並沒有刻意地向秋木黑靠近。可是,即便如此,秋木黑卻依然不敢大意,因為他也知道,像這種光束,可能一生之中也就只能享受一次。而他,顯然還不到享受這種光束的年齡。

一條光束從秋木黑的後背襲來,秋木黑一個後翻,恰到好處地躲過了;另一條光束從秋木黑的正下方腳部襲來,秋木黑也不驚慌,一個縱跳就險險地躲了過去;再有兩條光束分左右兩邊,分別向上下兩個方位襲來,秋木黑一個貓腰,一束光線從秋木黑的頭發絲上切割而過,留下縷縷發須,另一條光束從秋木黑的腳丫底下穿梭而過,也只是剛好躲過,只要再高上那麼一寸,估計秋木黑就得見血了…………

秋木黑一邊通過夜之眼模式掌握著四周環境的變化和光束的移動軌跡,一邊又要緊密地思索著解決方案和躲避路線。雖然只是一瞬間的事情,可是秋木黑卻往往能夠把這個一瞬間當成數秒鐘來運用,即同時在一個時間段里做出多重判斷來,這對j ng神力不好的人來說可不是什麼好事,畢竟是一個燒腦子的體力活,並不是人人都可以勝任的。

也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也不知道外面的世界現在是白天還是黑夜。可是,密室里的地獄式訓練卻還並沒有結束。此時,秋木黑的體力已經所剩無幾,全身有些虛月兌的跡象,仿佛一個不小心就會搖搖y 墜似的。可是,這些,都不是借口,他還是在苦苦支撐著,他的身上已經沒有了汗水,因為汗水已經被蒸發殆盡了,雖然是在黑暗的密室里,但是秋木黑仍然可以想象得到,此時的自己,臉s 絕對不會好看到哪里去,即便自己的膚s 有些黝黑,但是此時,自己的臉龐卻絕對是蒼白的,因為他能感受得到,此時的自己,已經虛月兌到了極致,甚至連每一次呼吸都感到異常沉重。仿佛整個身子都在告訴他,睡下吧,睡下吧,只要睡下了,就不會這麼痛苦,就不會這麼難受了。可是,秋木黑沒有听從自己的身體,因為他還是清楚地意識到,如果自己躺下去的話,也許,就再也起不來了。這絕地不是危言聳听,而是事實,事實,從來不會讓人好過。秋木黑不是不想放棄,而是,他不能,也不願放棄,因為,他忘不了師傅臨走之前看他的那一個眼神,當時站在密室門口前的那一個眼神里包含著無限的希冀,期盼和渴望。秋木黑原本以為港口那次事件之後,自己的生命已經失去了意義,原本他以為他的意義是尋找千百惠,可是後來他發現他錯了,因為他從來都沒有她想象中的重要。所以他作為生命的種子破碎了,破碎在了那個暴風雨夜的晚上,破碎在兒時的童心里。其實,自那以後,秋木黑對于生命就已經失去了依仗,因為,在他的眼里,他已經不知道自己該怎麼活下去,也不知道該怎麼活,在那一段時間里,他對于生命是藐視的,是茫然的。可是,這一刻,雪姬卻重新給秋木黑找回了這份自信,或者是找回了活下去的意義,因為,他對于雪姬來說,是重要的,無論目的是什麼,但是,最起碼對于秋木黑自己本身而言,他是有用的,是無可替代的,這,便足夠了。

四周光束依舊在不規律地移動著,而秋木黑也依舊在死死地苦撐著,苦撐,苦撐著………慢慢的,他的焦距已經變成了空明s ,他的瞳仁已經消失了,而他的身體已經停不下來了,依舊在按照本能地躲避著光束。說也奇怪,在這樣的狀態下,按理說光束是應該很容易就擊中秋木黑的,可是,就好像一輛飛奔得很快的汽車突然要停下來卻因為慣x ng的作用而無法立馬停下來一般,此時秋木黑的思維也處于這種假象狀態的慣x ng中,一時之間也無法停下來,所以依據著殘留的思維判斷,還是讓處于空明狀態下的秋木黑一如既往地躲過了一波又一波的死亡光束的攻擊。

而處于空明狀態下的秋木黑的,他的j ng神放到哪里去了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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