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之強 第二十三章 青樞做了人質

作者 ︰ 舊月光

()像是宿醉一樣,渾身酸痛,四肢酸軟,尤其是頭,疼得要裂開一般。

畢路睜開眼楮,看到族長青楞,長老九木,還有小草、離離,以及其他草妖族的長老和族人,都擠在他想小小竹樓里。

「族長,九木爺爺,你們都在這里啊?我是怎麼了?」看著這麼多人都來到自己的房間,畢路有些模不著頭腦了。

說著,他就想起身,但剛一動彈,就覺得眼前發黑,周身劇痛,筋骨像要村村斷裂一般,噗的一聲,一股紫黑的血箭噴出,人又昏了過去。

「行了,他這口淤血吐了出來,小命算是保住了。」九木如釋重負的長長吁了一口氣,轉身對青楞說︰「族長,叫大家都散了吧,一會畢路蘇醒過來,我會帶他去療傷。」

青楞點了點頭︰「嗯,此事事關重大,請九木長老多多費心了,我還要部署我族今後的行動,也是刻不容緩,我們分頭行事吧。」

說完,遣散各位族人,青楞帶著其余的長老匆匆離去,屋子里只剩下了沉思的九木和昏睡的畢路。

再次悠悠醒來,畢路低聲的問道︰「九木爺爺,我記得是在山谷里和小草他們在練功,後來有點心神恍惚,然後就什麼也不記得了,難道是我走火入魔了嗎?」

九木面s 有點古怪︰「你什麼都不記得了嗎?那你記不記得你為什麼心神浮動?」

沉默片刻,畢路才說︰「九木爺爺,我也不瞞您說,我是和青樞發生了一點小誤會。」

「你真的不記得以後發生的事情了嗎?」

「九木爺爺,我不會騙您的。」

「事關重大,你再想一想,能不能想起你和青樞吵架以後的事情?」

看著九木凝重的神情,畢路閉上眼楮,仔細的想了想︰「什麼也想不起了,只是記得我好像是不知不覺的踏入了築基期,然後內氣突然自己發動,我的眼前劃過一道黑s 的閃電,以後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先去療傷,然後再慢慢的說你身上發生的離奇之事。」九木放出青光,小心翼翼的卷起畢路凌空飛去。

還是那片青木林,還是小小的亭子,小小的石桌,九木和畢路對面坐著,石桌上放著兩個茶盞,一壺香氣繚繞的靈茶。

原來,小草和離離到了寨子里以後,小草又開始哭了起來,恰巧木孔鬧酒荒來找小草討要果酒,見到小草哭得梨花帶雨,就勸慰了幾句。

離離本來就是一個快嘴,心里對青樞的態度憤憤不平,就添油加醋的把事情講訴了一遍。木孔本來就是個急脾氣,听說青樞居然要和畢路動手,連酒都忘記了要,就氣沖沖的去找族長青楞。

青楞正在和九木說著什麼,木孔一頭撞了進來,大聲說︰「青楞,你要好好教訓一下你的寶貝兒子,他以築基期的修為,逼著畢路和他動手,還說是什麼按照族規比武招哥哥。」

「木孔,這都什麼和什麼啊,你慢慢從頭說起。」

「哼,說起就說起。」

木孔一坐了下來,把從離離那里听來的事情從頭講了一遍,講完之後才想起自己的正事︰「對了,我是去找小草要酒喝的,一著急把這事忘了。我說青楞,你可是族長啊,不會沒有好酒吧?」

听完此事,青楞面沉似水,青樞這個小畜生,居然敢對著畢路大說「外人」,且不說畢路對草妖族的重要x ng,只說畢路已被族中長老會定為草妖族的族人,青樞如此胡說八道,就已經犯了搬弄是非、挑唆族人內亂的罪名。

青楞不愧為族長,即使心中惱怒,還是很清醒冷靜,吩咐九木和木孔趕快去尋找畢路,免得畢路一時想不開做出不理智的事情,而青楞自己則去尋找青樞。

「青楞,這件事上你可不許偏袒自己的兒子,不然我和你沒完沒了。」木孔撂下一句話,就和九木匆匆離去,臨走還不忘從青楞的櫃子里模走兩瓶靈酒。

山谷里空空寂寂,一個人影也沒有,木孔大喊幾聲也沒有人答應。九木擺手讓他消停下來,然後默念咒語,揮手灑出點點綠光,綠s 星光飄飄搖搖的落在草木之上,一會的功夫,就有一棵綠葉紅干的小樹騰起淡綠的光芒,光芒里一個虛幻的童子向九木拜了三拜,然後向一個方向遙遙一指,淡綠光芒和童子就消散不見了。

「唉,這個小樹靈修為太淺,靈智還是渾渾噩噩的,不能提供詳細的情報,只是知道有一個人向那個方向去了。」木孔喝了一口酒,有點惋惜的說。

那個方向?九木的臉霎時變了,那個方向是聖門所在,難道畢路想不開投奔聖門了嗎?

九木急忙從腰中模出大長老的令牌,低聲說了幾句,揚手一揮,令牌化為一道青光閃電似的飛向寨子。

看到九木的臉s ,木孔也明白了事情的重大,把酒瓶子揣到懷里,和九木相互點了一下頭,化為兩道流光直沖聖門方向而去。

他們趕到暗黑森林的時候,畢路早已殺了進去,只見平時戒備森嚴的暗黑森林外緣一個人影也見不到,一條一丈余寬的筆直胡同伸向森林的深處,而暗黑森林的深處爆響連連,靈力波動很是劇烈,看樣子分明是有人在使用法術對轟。

對視一眼九,木和木孔隱去身形,化為兩道黯淡的流光,閃身進入暗黑森林,朝著靈力波動的地方模去。

森林里靈力混亂,到處是殘枝敗葉一片狼藉,九木暗暗心驚,莫不是畢路遭到了什麼不測,不然怎麼會有這樣的場景。

正是由于畢路搞得聖門雞飛狗跳混亂不堪,九木和木孔才沒有被人發現,等二人悄悄模到祭壇附近的時候,恰好看到畢路一拳將天空打開一道縫隙,雖然縫隙轉眼間就恢復了原樣,但二人卻是心里猛的一跳——擊破空間,這就是傳說中可以打破空間的力量啊。

按說到了分神期,就可以感悟到空間的力量了,經過漫長的體悟,也可以借用一點空間法則,比如說可以長距離的多次瞬移什麼的,但要想擊破空間,一定要達到渡劫以後。

畢路可以在空間打開一道縫隙,那就說明他對空間的c o控能力十分強大,即使比不上渡劫老怪,但也相差不多。

九木和木孔的心不爭氣的撲通撲通的跳了起來︰打開空間,分開雲海,走出閉鎖的妖靈島。

再說畢路,一拳擊出之後,靜靜的漂浮在半空,面s 血紅,然後變成暗青,身體突然顫動起來,隨著一道血箭噴出,身體的毛孔也噴出血來,過去修補好的傷處再次綻裂,一團血霧裹著畢路流星般墜落下來。

此時安天下等眾聖門高手,都被突然出現的聖子驚呆了,有的灰頭土臉,有的渾身浴血,直挺挺的跪在祭壇之下,愣愣的看著畢路直摔下半空,沒有一個人想到出手救援。

一道淡淡灰光閃過,落到祭壇上的木孔抱著已經昏迷的畢路,顯現出身形。

「木孔?你們草妖族闖進我聖門禁地意y 如何?」還是安天下第一個反應過來,身子還是筆直的跪著,但手指已經利劍一樣的指向木孔。

「你n in i的木孔,趕快放下我聖門的聖子。」邱土龍老虎一樣的跳起,揚手放出九子母連環奪命劍,想想不對,不要再誤傷了聖子。

收回九子母連環奪命劍,邱土龍就要往祭壇上闖,青光一閃,九木攔住邱土龍,對著安天下說道︰「安門主,此人是我草妖族的一個晚輩,誤入了貴門的禁地,我僅代表草妖族向貴門道歉,此事回去以後定按族規處置,嚴懲不貸。」

安天下這時已經站了起來,胡亂的抹了抹臉,十分不滿的說︰「九木,你可是草妖族的大長老,不要信口開河,此人是我聖門的聖子,怎麼會是你草妖族的晚輩?」

沒等九木說話,邱土龍就叫了起來︰「老九木,朽木頭,是不是我們兩個做過一場你再來胡說八道?」

「哈哈,安大門主,你們聖門真是好大的規矩,什麼人都可以亂接門主的話頭了啊。」隨著話音,青楞帶著一大批人匆匆趕到。

「邱長老稍安勿躁。」安天下看了一眼邱土龍,然後面對青楞微微一笑︰「呵呵,青族長好久不見,今天貴族的九大長老,十八木帥,三十六草將,統統來到我聖門禁地,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我草妖族的晚輩因練功神識昏亂,誤闖了貴門的禁地,我等心急尋找,還望安門主寬恕誤闖之罪,望安門主看在聯盟的份上,交還我族晚輩,草妖族必有重謝。」

「青族長,你說誤闖就是誤闖嗎?你說是你草妖族的晚輩就是你的晚輩嗎?此人明明是我聖門的聖子。不信請看,他的額頭還有我聖門的神符。」

大家把目光聚向木孔懷里的畢路,只見此時畢路面s 已轉為碧綠,木屬x ng的內氣游遍全身,正在努力的修補恢復肉身。而額頭上的那個綠s 符文,卻是消失得無影無蹤。

青楞一指畢路︰「安門主,我沒有見到什麼貴門的神符,卻看到此人身具我草妖族獨有的乙木功法,這難道不能證明什麼嗎?」

安天下無話可說了,但他絕不會把聖子交出的,他硬擠出一副笑臉︰「我門神符玄奧異常,可隱可現,看不到神符也證明不了什麼。」

二人正在唇槍舌劍,木孔不干了︰「族長,畢路的傷勢很重,如果不趕緊救治,恐怕就來不及了。」

安天下搶著說︰「我聖門的魔神丹可以起死回生,快把聖子交給我救治。」

九木搖搖頭︰「安門主,此子修煉的是我草妖族的乙木功法,完全沒有你聖門的魔神之氣,用什麼來化解吸收魔神丹?此事萬萬不妥。」

「這個,這個……我會和我聖門八大長老使用移神六變,魔氣灌體的大神通來使他恢復。」安天下亮出了聖門的秘功。

依舊搖搖頭,九木回道︰「不行,看安門主和各位貴門長老傷勢不輕,強催神功未必承受得了,萬一再把自己給弄掛了……」

說到這里,九木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來到木孔的身邊,捋起畢路的衣袖,露出畢路竹竿松木一般的雙臂︰「安門主,你的移神六變,魔氣灌體可以把他恢復好嗎?」

安天下啞然,使用移神六變,魔氣灌體的大神通,本身就極為冒險,再看聖子現在的樣子,就算自己和長老們神完氣足,也難以救治。

看著沉默不語的安天下,青楞開口說道︰「安門主,此人是不是我草妖族的晚輩,是不是貴門的聖子,先放下暫且不提,如果不趕快救治,此子將x ng命不保。」

「是啊,安門主,我九木不敢在門主面前說大話,但以此子的身體和內氣屬x ng,我施展敝族的乙木奪魄**,當可保他安然無事,恢復如初。」

听了九木的話,安天下環顧四周,聖門的長老祭師默默無言,大家都知道九木說的是大實話。

一咬牙,安天下對青楞說︰「青門主,那就勞煩貴族救好敝門的聖子,我聖門今後對草妖族有求必應,絕不敢有半點推月兌。」說道這里,安天下很是猶豫的說︰「可是……可是……聖子去你族內療傷,這個……這個……我怕門下會有所擔心。」

「此事好辦。」青楞一招手︰「青樞過來。安門主,這是我的犬子青樞,就留在貴門听候門主的吩咐,如果畢路又什麼好歹,犬子任憑門主處置。你看如何?」

「那就暫且如此。」事到如今,安天下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揮手讓圍上來的長老祭師和八大分堂的人讓開一條通道。

草妖族眾人急匆匆的飛走,只剩下青樞一人孤零零的留在了聖門之內。

青樞心底憤懣悲哀︰爹爹啊,為了一個外人畢路,你就把親生兒子當做抵押人質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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